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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似乎很沒胃口,第二人格縮在身體裏不肯出來。


    大概是中午那頓飯有什麽食材不新鮮以至於他的胃有點不太舒服。


    墨丘利從衛生間出來,把手伸進自動清潔機裏一邊洗手一邊心不在焉。


    今天上午的豬肉拚盤總感覺怪怪的,口感明明很棒,但是就是讓他感覺沒胃口,吃了幾塊胃就開始翻騰,可是他來了廁所卻什麽都吐不出來,也不想上廁所,應該不是吃壞肚子了才對。


    墨丘利甩了甩暈乎乎的頭有點煩躁,自動清潔器已經停止運轉,自動棉球打上清潔劑揉搓的感覺很舒服,這也是有些人喜歡的解壓方式。


    手上幹淨了,墨丘利心情也好了點,剛想抬頭捋一下自己的頭發,鏡子裏的一個人影卻讓他微微一僵。


    「啊,好久不見厄爾比斯,你是打算來平衡木了?」短暫的僵硬之後,墨丘利非常自然的笑了出來,甚至看上去有點開心。


    「是啊,好久不見,雙子座,看來心情不錯。」白茶鬆開抱著的胳膊將懷裏的武士刀抽出來,上麵未幹的血液順著刀身一滴滴的落下,她靠在牆壁上,有點懶散:「今天的加餐怎麽樣,我想沒人會比我的刀工更加出色了。」


    墨丘利變了臉色,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衝進隔間就開始拚命幹嘔起來,可是他嘔的臉色發青也什麽都嘔不出來。


    「別這麽驚嚇,我親手給你做的料理,選用了最好最新鮮的獸肉,你這麽做會讓我很掃興的。」白茶搖了搖頭,輕輕一甩,武士刀上的血跡便被盡數甩下,正好甩在雙子座的麵前。


    「你這個惡魔,你真是瘋了,你這是罔顧人倫!」墨丘利捂著自己的胃隻感覺整個人都發虛:「你真是瘋了!」


    「罔顧人倫?不不不,你真是誤會我了,這真的是上好的生魚片,在最新鮮最清醒的時候切下來的,這可是我的良苦用心。」白茶攤了攤手,慢慢的,一步步的走來,背著冷光笑的詭異:「畢竟犯人在臨死前都可以吃一頓最美味的斷頭飯,我當然會精心準備的。」


    「你,你別過來,你不能殺我!」


    好熟悉的台詞,白茶摸了摸下巴有點好笑。


    「我什麽都沒做,你不能……」墨丘利想反駁,但是看著白茶越來越危險的氣息隻能畏懼的閉了嘴。


    「我勸你們慎言,我能做影子領頭人這麽久,刑偵這一塊我比你熟。」白茶隻能重複了一遍她對獅子座說的話,有點煩了:「你們這樣隻會消磨我的耐心而已。」


    「都是她的錯啊,是她的錯,她明明已經站到前十了,讓給我們一個位置怎麽了!」極度的恐懼下,墨丘利口不擇言的怒罵出聲:「你明明說了會給芙蕾雅讓位的,所以她挑戰你就行了,所以她憑什麽不能輸給我。」


    「因為我說會為她爭奪一個好的名次,所以你想讓她認輸,把一個前十的名額讓出來,畢竟上一屆平衡木前十有四個,可是這一屆很可能隻剩阿斯特裏亞了。」白茶接話:「再加上平衡木每況愈下資源已經開始短缺,為了更好的利益你們想讓芙蕾雅認輸,但是芙蕾雅不同意,於是你起了殺心。」


    白茶:「因為如果她認輸,你就可以是前十,被打下前十的老將會顏麵無存,卻不曾想芙蕾雅油鹽不進。」


    「本來就是啊,我們是一個整體,所以她犧牲一點利益給我們不是應該的嗎!」墨丘利怒吼:「明明上一屆世界大賽她都願意為你犧牲,所以她憑什麽不能為我們犧牲!」


    「……因為我不同意啊。」白茶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手腕一翻便將墨丘利的四肢挑斷,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臨死前的反抗真是毫無新意,都需要我動手讓你們老實一點。」


    「你……你什麽意思!」墨丘利痛苦的


    麵目猙獰,臉頰都抽筋了,他惡狠狠的瞪著白茶:「她是平衡木的人!」


    「我也是平衡木的,你們怎麽不來找我?」白茶輕笑:「不過是看芙蕾雅好說話罷了,誰知道這次軟柿子不好捏了,就殺了她。」


    「算了,人渣不需要死的太明白,你們隻需要負責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可以了。」白茶舉起武士刀,寒光晃眼。


    「我,我不是主謀,罪不至死!」墨丘利大聲說:「我隻是旁觀而已。」


    「旁觀……?確實,你隻需要負責下藥而已。」看著墨丘利瑟縮的眼神,白茶笑了出來:「你可能沒注意過,你觸碰茶杯的時候無名指會下意識觸碰杯壁和其他幾個觸碰點形成微妙的規律,這是你戰鬥留下的習慣。」


    沒有人比白茶更敏銳,越是痛苦白茶就越冷靜,而此時白茶的冷靜已經達到了巔峰。


    「哦,當然,你是沒有這個腦子的,你隻是負責出一個身體而已,這個過程是由你的第二人格完成的吧。」白茶冷笑:「雙子座墨丘利,男性人格負責戰鬥,女性人格負責出謀劃策,可惜你們因為心理和性格的扭曲這輩子也爬不上巔峰了。」


    「等一下,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芙蕾雅如果活著也不會想你這樣做的,你必須放了我!」看得出白茶的認真,墨丘利是真的怕了,他用最大的聲音怒吼想讓人聽到然後趕來救他:「芙蕾雅這麽善良,一定不會想你因為複仇陷入瘋狂對不對!而且她沒有反抗,你一定發現了的!」


    「……我真的覺得你們可以換個台詞。」白茶笑的怪異:「我想你們得明白一件事,我隻是來報仇的而已,芙蕾雅人都死了,她想讓我如何、她的意誌如何和我有什麽關係。」


    墨丘利的麵孔扭曲了一下,聲音變的尖細:「厄爾比斯,你根本不愛芙蕾雅,如果你愛她就應該遵從她的意誌才對,她不想讓你報仇你聽不懂嗎?她是自願的!」


    「啊~對對,自願的,我知道,上一個已經這麽和我說過了,你們的台詞重合率真的有點高,這會讓我很掃興。」白茶連連點頭,聽得出她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我覺得你們把我想的太複雜了,我隻是單純因為你們殺了她讓我不開心了而已。」


    墨丘利:「……什麽?」


    「嗯,是的,我為什麽要遵從她的意誌,我隻是來報仇的而已,憑什麽她不希望我就要放過你們?」白茶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是我的人,你們沒經過我同意就殺了她讓我很不開心,我隻是來泄憤而已。」


    「……墨莉!你不是說你能幫我脫罪嘛!」墨丘利麵目猙獰。


    「閉嘴蠢貨,如果不是你非要和那幾個蠢貨聯手我至於被你連累嗎!」墨丘利的聲音又變得尖細,似乎是一個女聲。


    「明明你也沒反駁,你是默認了的!」墨丘利又換迴了男聲,看上去是體內的兩個人格吵起來了。


    突然,世界安靜了。


    第二人格明明隻能算是靈魂而已,普通物品是不可能觸碰的到的,可是,就在那把鋒銳的武士刀沒入墨丘利心口的那一刻,墨丘利卻感覺心口一輕,感覺好像少了什麽。


    一抬頭,他的第二人格竟然被挑在刀尖,被刺穿的地方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外溢。


    「還是先別吵了,我覺得你們還是得先把我哄開心才行。」


    「正好,兩個人格,這樣就有雙倍的快樂了。」


    世界大賽接近尾聲。


    這段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看出了氣氛的微妙。


    先是白茶身上的戾氣簡直重到無法忽視,黑暗又血腥的氣息常人接近了就難受。


    再者,平衡木的芙蕾雅不見了,或者應該說大家想找芙蕾雅管管白茶這越來越瘋的樣子的時候卻很


    本找不到人,還是向楠眼尖最先發現白茶項鏈上,血色的水晶讓有一朵灰色的水晶花。


    最後就是平衡木,平衡木的排名一掉再掉,但不是因為他們弱,而是有些人莫名其妙就退賽了,一個小時不來自動判負,就這樣平衡木一路下滑,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事實上,平衡木也確實亂了,一個接一個人的消失讓平衡木人人自危,可是不管是單獨警惕還是結伴而行,平衡木的人還是在減少,隻有從灰暗的神像上判斷那些人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阿斯特裏亞,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不是和白茶敵對嗎?你不去阻止她嗎!」走廊上,芙麗嘉和阿斯特裏亞麵對麵,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芙麗嘉還是那麽高貴優雅的形象,她和芙蕾雅長的一模一樣,衣服款式也一模一樣,身為芙蕾雅的姐姐,芙蕾雅是粉色,而她從頭到尾都是金色。


    阿斯特裏亞沒有說話,他正在往比賽場走。


    今天是最後一場加時賽,上次他燃燒自己和雅典娜打了平手,如今要多追加一場,燃燒生命的後遺症讓他隻能解開最後的禁製拚盡全力。


    他的世界絕對沒有不戰而敗。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比賽了,可是芙麗嘉這個女人擋在他麵前,讓他煩躁。


    「阿斯特裏亞,不,還是我應該叫你白術?你該不會還在惦記你的外甥女吧?」芙麗嘉看著不想理會她的阿斯特裏亞更加氣憤,伸著手攔在了阿斯特裏亞麵前:「我告訴你,你保持沉默就相當於我們的幫兇,你也該死!」


    「嗯,知道了,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阿斯特裏亞撥開芙麗嘉的手那冷漠又淡定的表情真的和白茶很像,恍惚間,芙麗嘉還以為麵前的是白茶。


    真是該死,裝什麽裝!


    芙麗嘉氣憤的迴到房間一把推開門,又反手握住門邊狠狠的把門摔上以發泄她的憤怒。


    剛摔上房門,「砰」的一聲巨響,芙麗嘉的臉色卻唰的一下從憤怒的漲紅變得慘白。


    一個少女靠在門後的牆上,黑色的長發如綢緞一般美麗顯得其中夾雜著的幾根白發那樣刺眼,可是即便如此,一身黑衣,懷中抱著武士刀的少女是那樣的冷漠,像個殺神。


    「別這麽緊張,芙麗嘉小姐,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z國有句古話我想你聽過的。」


    「其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或者用另一句話也是一樣,萬事有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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