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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貨!”路西法怔了半晌,臉色陰沉了下來,終究還是沒忍住的罵出了聲。


    血色蒼穹逐漸褪去,那些零零碎碎的低級邪龍也隨之暴斃而亡,天空,兩對一黑一白的身影對峙著。


    隻是,那兩個黑色的身影,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路西法,千年過去了退步不少啊。”米迦勒身後三對白金色的魔翼在這黑夜之下無比的顯眼,純白的長發和純白的西裝都仿佛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溫柔的麵龐和路西法那溫柔的麵龐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大大的眼眸中泛著金色,沒有白茶的沉靜冷漠,也不是路西法的溫柔平和,米迦勒的雙眸和墨子燁一般的,純淨溫暖的沒有一絲瑕疵,唯一不同的是墨子燁眼中更多的是純真,而米迦勒此時的眼眸中更多的是興奮和熱血。


    “蠢貨。”路西法的眼神帶著絲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滿直奔自己的主人而去。


    “你!”米迦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好歹也是幫了這魔龍,這家夥直接罵自己蠢貨是個怎麽迴事。


    另一邊白茶臉色也不好看,看著麵前那一臉無辜的小正太,那大大的眼睛分明帶著關心和邀功的意味,白茶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把心底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白茶,你沒事吧,我看到天空變了色就趕緊趕來了。”墨子燁飛了過來,身後白金色的光翼顯得十分的絢爛,配上他那有些可愛的純淨而糅合的麵龐和那璀璨的星眸,真的就像聖經中那上帝膝下的天使一般,好像能淨化人心。


    看著這純淨的近乎天真的麵龐,白茶心中的怒火好像也稍稍小了一點。


    罷了,他也不知道情況,破壞任務也有情可原。


    白茶收起了槍,不知怎的,終究是在內心讓了步。


    “誒!白茶,你腰是怎麽迴事!”墨子燁收起聖劍,突然撇見了白茶腰間的還未散去的光刃頓時頭皮發麻。


    那細窄的光刃貫穿了白茶的左腰,從後麵還拉出了長長的血跡看的墨子燁倒抽一口涼氣,想象著鋼條在自己體內滑動的場景,墨子燁總感覺自己小腿肚子有點發軟。


    “主人。”路西法一閃身來到了白茶身邊,白茶點點頭,握住這已經弱化的光刃將之捏的粉碎。


    “辛苦了。”白茶有點煩躁,她還餘怒未消,第一次龍災的樣本就這樣被兩個冒冒失失的人給融了,這還是她做任務第一次失了手。


    “這是我份內的事,我的主人。”路西法一反剛剛麵對米迦勒的輕蔑和不屑,麵對白茶的時候那神色和聲音溫和的卻如一汪暖泉。隻是,他眼中的疑惑卻揮之不去。


    剛剛白茶受傷的時候他看見了,她明明可以躲開的,可是她還是迎了上去,像是故意讓自己受傷一樣。


    “主人,您身上有傷,讓我帶您下去吧。”路西法笑著,雙臂一用力,自然的將白茶來了一個公主抱。


    白茶::“!?”


    雙腿一輕,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白茶心裏一驚,下意識的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她還從來沒這樣被人抱著過,也從來沒如此小鳥依人的在一個人懷裏過,還是被迫的,一抬頭卻發現路西法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隻好跟著點點頭,隨意的按了按傷口,任由路西法抱著自己降落。


    “白茶!沒事吧?”宮越辰第一個緊張兮兮的撲了上來,剛剛那光刃突然延長刺穿白茶的身體時真的把他嚇壞了。


    雖然白茶的身份讓她經常受傷,白茶大概也已經習慣了經常的受傷,但是當宮越辰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讓他心頭一緊。


    “小傷。”白茶點點頭,微皺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這次的任務不計入我的記錄。”


    傷是小傷,就是這傷白受了。


    “額,好。”宮越辰縮了縮頭,看出來白茶心情很不好。


    那如白晝一般的聖光隻要不瞎都能看見,而同樣的,看著剛剛那場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怎麽迴事,那幾條龍明顯的被人截胡了。


    “給臉不要臉。”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竟然又是柳席。


    “你們磨嘰這麽久,我們墨家大少爺一下就把敵人解決了,這麽光榮的事,你竟然還……”也不知道是在實驗室憋久了還是怎麽著,所有人看著白茶的臉色都不敢說話的時候,偏偏就有這麽個勇士,敢於“身先士卒”。


    “找死!”


    柳席話未落音,白茶那帶著暴怒的嬌嗬便已脫口而出,那本因為墨子燁那純淨的氣息而消下去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一瞬之際,白茶便到了柳席身前,一腳毫不留情的踹了下去。


    “不要!”墨子燁臉色大變,他清晰的感覺到了白茶身上的殺意,連忙撲了上去抓住了白茶的手臂。


    白茶愣了一下,下腳力道頓時收了幾分。


    悶哼響起,即便被墨子燁拉了一下,柳席也被踹出了十幾米遠,在地上打了一串滾才停了下來,若不是墨子燁拉了白茶一下,柳席怕是能直接被白茶踹碎了內髒。


    “柳大人!”一個女人跑了出來,把柳席扶了起來,剛一扶起來便倒抽了口涼氣。,此時柳席幾乎七竅出血,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你好狠的心!”舞月驚唿出聲,她是月家人,和其他的家族姓氏不同,她的家族姓氏是在名的後麵。


    柳席是柳家的嫡出二少爺,舞月是月家的庶出四小姐,兩人本是有婚約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夫馬上命都快沒了,舞月不著急才怪。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白茶的聲音冷冷的,比夜晚的沙漠更加陰寒,一雙桃花眸中滿是寒霜,仿佛那黑夜之中的沙漠中的孤狼。


    “難道說錯了嗎?你和你的龍費了這麽大的力氣,你還受了傷都沒能解決。墨大少爺大人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已經把他們全部給消滅了。這次的任務怎麽說也應該是s級,你居然還要求不納入檔案?”別說舞月了,就連剩下的一眾研究院都一頭霧水。


    確實,墨家即便不管事,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光明一派領頭人,成就卓越是光明一派各大家族崇拜的對象,被這麽嫌棄還是第一次。


    “哼。”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這一聲輕笑,在安靜的研究院中直接把嘲諷拉滿。


    “你們天天做實驗是把腦子做壞掉了嗎?”宮越辰沒忍住,也顧不得大佬在這裏,沒好氣的說:“你們以為你們經常做實驗拿來用的那完整的龍的屍體是憑空變出來的嗎?


    照你們這樣消滅龍的方法,我們直接拿導彈轟不久好了,那些龍類弱點的書都是一點一點試出來的好不好?你們以為龍類的記錄是誰報上去的。”


    這麽一想好像沒錯,最完整的龍屍都是影子一派通過軍方運過來的,若不是這些完整的龍屍人類到現在估計都不知道龍的那些地方是弱點,哪些地方最堅硬。


    相對的,每條高級的邪龍特點弱點的距離大多也都是影子一派傳過來的,這些可都是寶貴的資料。


    一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不禁麵麵相覷,特別是墨子燁,表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隻能低下頭。


    “對不起啊,白茶。”墨子燁的小臉漲的有點紅,低下頭嚅囁道。


    “……以後不要隨便插手。”看著墨子燁那像白紙一般純淨的麵龐,白茶沉默了一下,苛責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剛剛踹柳席白茶幾乎是用了全力,剛剛按住的傷口一扯頓時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好在那光刃雖然貫穿了白茶的身體,但是被白茶刻意避開了要害並不嚴重。


    白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從腰間的小盒子裏的一側取出一卷膠帶,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也沒在意這麽做傷口會不會感染,直接用膠帶封住了傷口。


    “迴去。”白茶往門外走,但是任誰都知道白茶叫的是路西法,那目光如同帶著寒霜的刀刃,目光所至人們紛紛四散開來。


    “白,白茶!”


    軟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聲音很有辨識度,和路西法的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霧氣拂過水麵,有陽光照射而下。


    “說。”白茶扭頭看向墨子燁,態度軟化了幾分。


    她看得出這個少年還沒有加入到所謂的派別爭奪之中,若非必要,白茶並不想連累無辜。


    墨子燁頓了一下,他看著白茶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一點傾慕還有一點點畏懼,停頓了一下才開口:“白茶什麽時候去君耀學院?”


    “過兩天吧。”白茶也沒確定的時間,想了想,隨意的說道。


    “那,明天,啊不,後天!後天我可不可以去找你!”聽了白茶的話,墨子燁突然高興了起來,感受到周圍的人投來的怪異的眼神小臉一紅,這才補充道:“每個君耀新生都有引導員的,正好碰到了反正以後都是校友了嘛……”


    看著墨子燁局促不安的樣子白茶沉默了一下,墨子燁很強,但是偏偏那副樣子很像誤入森林的小白兔,或許是為了在眾人麵前給他麵子,或許又是因為什麽其他的原因,拒絕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你隨意。”白茶揮了揮手,轉身走出了研究院。


    一直到了白家,白茶才終於鬆了口氣,剛想說什麽,突然腳又離了地。


    一天被公主抱了兩次的白茶一臉蒙圈,怪異的看向路西法,好歹路西法是自己契約的龍,現在算是仆人,若非如此,如果是其他人這麽幹白茶是定要讓他隻要花為何這樣紅的。


    “請不要亂動,我的主人,您身上有傷呢。”路西法溫和的笑著,依然是那一臉無可挑剔的笑容,溫和的說:“您已經逞強了一路了,既然到了家裏,就勞煩您稍微休息一下如何。”


    聽了這話,剛想從路西法懷裏跳下來的白茶隻好作罷。


    我可以休息一下,但是你這突然抱我是怎麽迴事?


    看著路西法那笑的無可挑剔的容顏,白茶總覺得越看越欠揍。


    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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