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替代者
法師殺手竟是現代魔女 作者：管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亮以前，梅裏就聽著c的抱怨不情不願地爬上了床，雖然法師有著另一種方式去進行休眠，但在c麵前做得太過分了估計要被念叨很久，於是也就作罷。
在裏表世界的另一側，雖然那個世界不曾有過黑夜之外的天際，實際上的時間劃分卻是和西歐的時間標準徹底相反。用著梅裏軀殼的倩恩此刻仍然帶著一眾法師們在荒涼的邊緣地帶行軍著。
當在外的監視部隊發覺到了這麽一大批的法師沒有見到蹤影，再遲鈍到這個時間段也該有所醒覺了，所以相對地行軍的效率要相對加緊一些。
想要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勢力，倩恩便需要對本效忠於議院側的法師一視同仁，不能隻因為他們有著暴露行蹤和背叛的風險就肆意肅清。
保險起見的話，她也得有一些手段製得住他們才行。
……
決心什麽的，隻要手段足夠強硬也不需要多麽牢固。
真正讓她從先前的那個軟弱者轉變成現在這個扭曲模樣的，想必也隻有一場深刻的死亡。雖然像是足夠貼切的比喻，但無形之魔女應該也在某種程度上賦予過她這樣的感覺。
這一切都要從最開始在那個角落裏聽到梅裏的聲音開始。
倩恩隻是個履曆上有點汙點的法師罷了，作為反議院陣線的舊成員轉投魔法議院麾下，然後準備派去成為新一部分的獵巫部隊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自打那個聲音鑽進自己的耳朵，以及讓通往現世的傳送陣分崩離析的手法展露之後，她也就放下了那所謂的懷疑。
明明就很多方麵有不少的疑點，梅裏壓根就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用一堆手段去博取信任的人，但那匆忙的行動之中也隻能讓倩恩抱著希望去那麽以為著。
也許過了這麽久她也會有所改變，也許曾經隻是有所隱情。
隻是越去試著為她袒護，越是會不可救藥地感受到崩潰。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會不分敵我地把整個世界殺得天昏地暗？僅是嚐試理解背叛的動機都讓她感到自己的理性有著潰散的趨勢。
在那之前，她隻是反議院陣線的梅裏，現在是讓眾多法師光是聽到都感到膽寒的七夜之魔女，無論如何倩恩也無法接受這個轉變。最起碼需要一些時間，需要讓她來證明一些事情。
人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有著自我補正的功能。無論是彌補自身內心的空缺還是理智喪失時造成的混亂，往往都會下意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或許需要時間。
但在她做好那個準備之前，梅裏先找上了她，把她單獨被叫到了一個隱蔽處。
還在組織語言的倩恩一來到那塊荒涼的地界，便能夠感受到強大魔力的遮蔽，下意識環護起自身的時候，才發覺到自己的聲音和動作已無法再傳達到任何地方了。
麵前的梅裏手中掌控著色彩各異的魔力流，相互纏繞編織著在手中靜靜流轉著，就連看向她時的那個像是憐憫又像是可笑的麵容，都在詭異的一連串他人的麵容在臉上展開中顯得格外出挑。
要死了。
這樣的感知在那一瞬發覺，但是念想僅僅隻停留在這個感知之前，麵前的詭異生物已經把梅裏的麵容從臉上化下，作為了那展開的麵容的一部分。
隨即便能夠看著沒有麵容的她走向著自己的方向，僅是輕柔的接觸，如同別開了嘴角的吻一樣，穿透過自己身體後徹底地有什麽東西如同水一般被衝散。
再轉迴頭看著無人的身後的時候，倩恩便發現自己的動作已不是由自己控製了。
與其那個輕柔的撞擊下如同水一般被衝散的身形是自身，倒不如說是這個恐怖的存在原來身形崩解的感觸。現在的自己隻不過是這具軀殼裏的過客，真正的主人已然易主。
她不是梅裏。
她不是梅裏……但還是梅裏造就了這一切，不是麽？
倩恩看著水麵映射迴的自己的麵目，正是梅裏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製造了這一切混亂就此離開，怎還會有這些好事的強大存在頂著她的名號去製造了現在的局麵？即使認識到“殺害”了自己的人並非梅裏，認知之外這樣的想法也已形成。
那個人留下了這副軀殼和解散目前隊伍的指令便離開了，除此以外，殘留給倩恩的有關於強大法術的記憶確是一點也沒有。
不過這具身體的法術迴路強度和魔力量相較自己的身體，簡直是天壤之別。
倩恩沉默著用雙手引導釋放著紫色的法力流，簡單地編織成了立方體式的網狀，稍稍將意識控製，便能夠將其複雜地展開成二十麵體的狀態。
法術的精密度確實會隨著法師本身的一些境界和魔力精煉程度的發生變化，但純粹是簡單粗暴地用大量的魔力量輸入去完成塑形也一樣達到了這個效果。
看著雙手中展現的二十麵體，倩恩冷漠地縮手使其分裂潰散，轉瞬間便能夠看到二十麵體崩潰成了無數道條狀法術鏈直鎖在地麵各處，隨著魔力燃燒的劈啪作響聲將地麵燒灼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強度方麵無可挑剔，在精神控製的應用上，用這個來約束整個法師部隊也綽綽有餘了。
就算她的精神結構無法承受同時控製幾十個法師的操作，光是這些法術鏈內恐怖的法力流，也能讓他們想要發難時瞬間致使癱瘓。
“隻要我想的話，也是能夠做到的嗎？”
隻不過是原來我的魔術迴路不行，隻是我的法力流的強度不夠罷了，倩恩喃喃自語著，終於閉上了疲憊的雙目，去幻想在心底裏那個梅裏的形象。
……
好像能夠看到往日她在反議院陣線的據點裏，和那些法師中的精英們調笑言歡的景象，雖然隻是作為這個結構裏的一個零件，看著這樣的景象也不免會想著自己也躋身於他們之中。
她總是趾高氣昂地走在人群之中，唯一有著魔女之名的外神巫女同她如膠似漆，其他出色的男性法師也像是同她稱兄道弟般拉扯著明不明白的關係……
不該是這樣，她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那隻不過是偽裝罷了。
畢竟倩恩是真的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們，死在了梅裏的手中。絕對沒有認錯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誤傷，梅裏無視過自己從身邊走過後，他們便毫無掙紮地倒下死去了。
……
咬緊牙關，倩恩轉而開始思考，七夜事件時的梅裏應該是如何？倘若她是梅裏，應該用著什麽心情去殺死她的同僚呢？
肉眼可見地能夠看到倩恩的表情隨著思考的加深在崩壞，在她的身邊無形延展的磅礴魔力流開始摧毀一切，轉而由著這股巨大的破壞力掀起的暴風，將整個湖麵半卷了起來。
瘋了嗎？或許吧。意識什麽的現在可清楚了，因為我是梅裏的話，我就一定會這麽做。
在裏表世界的另一側，雖然那個世界不曾有過黑夜之外的天際，實際上的時間劃分卻是和西歐的時間標準徹底相反。用著梅裏軀殼的倩恩此刻仍然帶著一眾法師們在荒涼的邊緣地帶行軍著。
當在外的監視部隊發覺到了這麽一大批的法師沒有見到蹤影，再遲鈍到這個時間段也該有所醒覺了，所以相對地行軍的效率要相對加緊一些。
想要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勢力，倩恩便需要對本效忠於議院側的法師一視同仁，不能隻因為他們有著暴露行蹤和背叛的風險就肆意肅清。
保險起見的話，她也得有一些手段製得住他們才行。
……
決心什麽的，隻要手段足夠強硬也不需要多麽牢固。
真正讓她從先前的那個軟弱者轉變成現在這個扭曲模樣的，想必也隻有一場深刻的死亡。雖然像是足夠貼切的比喻，但無形之魔女應該也在某種程度上賦予過她這樣的感覺。
這一切都要從最開始在那個角落裏聽到梅裏的聲音開始。
倩恩隻是個履曆上有點汙點的法師罷了，作為反議院陣線的舊成員轉投魔法議院麾下，然後準備派去成為新一部分的獵巫部隊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自打那個聲音鑽進自己的耳朵，以及讓通往現世的傳送陣分崩離析的手法展露之後，她也就放下了那所謂的懷疑。
明明就很多方麵有不少的疑點，梅裏壓根就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用一堆手段去博取信任的人，但那匆忙的行動之中也隻能讓倩恩抱著希望去那麽以為著。
也許過了這麽久她也會有所改變，也許曾經隻是有所隱情。
隻是越去試著為她袒護，越是會不可救藥地感受到崩潰。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會不分敵我地把整個世界殺得天昏地暗？僅是嚐試理解背叛的動機都讓她感到自己的理性有著潰散的趨勢。
在那之前，她隻是反議院陣線的梅裏，現在是讓眾多法師光是聽到都感到膽寒的七夜之魔女，無論如何倩恩也無法接受這個轉變。最起碼需要一些時間，需要讓她來證明一些事情。
人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有著自我補正的功能。無論是彌補自身內心的空缺還是理智喪失時造成的混亂，往往都會下意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或許需要時間。
但在她做好那個準備之前，梅裏先找上了她，把她單獨被叫到了一個隱蔽處。
還在組織語言的倩恩一來到那塊荒涼的地界，便能夠感受到強大魔力的遮蔽，下意識環護起自身的時候，才發覺到自己的聲音和動作已無法再傳達到任何地方了。
麵前的梅裏手中掌控著色彩各異的魔力流，相互纏繞編織著在手中靜靜流轉著，就連看向她時的那個像是憐憫又像是可笑的麵容，都在詭異的一連串他人的麵容在臉上展開中顯得格外出挑。
要死了。
這樣的感知在那一瞬發覺，但是念想僅僅隻停留在這個感知之前，麵前的詭異生物已經把梅裏的麵容從臉上化下，作為了那展開的麵容的一部分。
隨即便能夠看著沒有麵容的她走向著自己的方向，僅是輕柔的接觸，如同別開了嘴角的吻一樣，穿透過自己身體後徹底地有什麽東西如同水一般被衝散。
再轉迴頭看著無人的身後的時候，倩恩便發現自己的動作已不是由自己控製了。
與其那個輕柔的撞擊下如同水一般被衝散的身形是自身，倒不如說是這個恐怖的存在原來身形崩解的感觸。現在的自己隻不過是這具軀殼裏的過客，真正的主人已然易主。
她不是梅裏。
她不是梅裏……但還是梅裏造就了這一切，不是麽？
倩恩看著水麵映射迴的自己的麵目，正是梅裏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製造了這一切混亂就此離開，怎還會有這些好事的強大存在頂著她的名號去製造了現在的局麵？即使認識到“殺害”了自己的人並非梅裏，認知之外這樣的想法也已形成。
那個人留下了這副軀殼和解散目前隊伍的指令便離開了，除此以外，殘留給倩恩的有關於強大法術的記憶確是一點也沒有。
不過這具身體的法術迴路強度和魔力量相較自己的身體，簡直是天壤之別。
倩恩沉默著用雙手引導釋放著紫色的法力流，簡單地編織成了立方體式的網狀，稍稍將意識控製，便能夠將其複雜地展開成二十麵體的狀態。
法術的精密度確實會隨著法師本身的一些境界和魔力精煉程度的發生變化，但純粹是簡單粗暴地用大量的魔力量輸入去完成塑形也一樣達到了這個效果。
看著雙手中展現的二十麵體，倩恩冷漠地縮手使其分裂潰散，轉瞬間便能夠看到二十麵體崩潰成了無數道條狀法術鏈直鎖在地麵各處，隨著魔力燃燒的劈啪作響聲將地麵燒灼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強度方麵無可挑剔，在精神控製的應用上，用這個來約束整個法師部隊也綽綽有餘了。
就算她的精神結構無法承受同時控製幾十個法師的操作，光是這些法術鏈內恐怖的法力流，也能讓他們想要發難時瞬間致使癱瘓。
“隻要我想的話，也是能夠做到的嗎？”
隻不過是原來我的魔術迴路不行，隻是我的法力流的強度不夠罷了，倩恩喃喃自語著，終於閉上了疲憊的雙目，去幻想在心底裏那個梅裏的形象。
……
好像能夠看到往日她在反議院陣線的據點裏，和那些法師中的精英們調笑言歡的景象，雖然隻是作為這個結構裏的一個零件，看著這樣的景象也不免會想著自己也躋身於他們之中。
她總是趾高氣昂地走在人群之中，唯一有著魔女之名的外神巫女同她如膠似漆，其他出色的男性法師也像是同她稱兄道弟般拉扯著明不明白的關係……
不該是這樣，她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那隻不過是偽裝罷了。
畢竟倩恩是真的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們，死在了梅裏的手中。絕對沒有認錯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誤傷，梅裏無視過自己從身邊走過後，他們便毫無掙紮地倒下死去了。
……
咬緊牙關，倩恩轉而開始思考，七夜事件時的梅裏應該是如何？倘若她是梅裏，應該用著什麽心情去殺死她的同僚呢？
肉眼可見地能夠看到倩恩的表情隨著思考的加深在崩壞，在她的身邊無形延展的磅礴魔力流開始摧毀一切，轉而由著這股巨大的破壞力掀起的暴風，將整個湖麵半卷了起來。
瘋了嗎？或許吧。意識什麽的現在可清楚了，因為我是梅裏的話，我就一定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