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裏麵請!”


    老鴇推開門,立刻就有兩個姑娘迎了上來。


    兩個姑娘分別挽住周景行和項修元的手臂往裏走去。


    周景行看到雪白一片,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整個人瞬間心曠神怡。


    這才是生活啊!


    項修元則是顯得有些拘謹,整個人繃的像根木棍一樣。


    姑娘帶著兩人走進室內,正在飲酒作樂的眾人立刻投來目光。


    “周景行?!沒想到你這私生子,竟然也有錢來青樓打茶圍,看來你在我杜家領到的月錢不少啊。”


    一道尖酸刻薄的諷刺聲忽的響起。


    周景行眉頭微蹙,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藍色綢服的公子哥,此刻正半躺在一個姑娘的腿上,一臉譏諷的的盯著自己。


    記憶刹那間洶湧而來,周景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杜老二啊。”


    “這是又被自家大哥教訓,所以來教坊司買醉尋快活來了?”


    周景行嘖嘖搖頭,“就你這廢物模樣,你娘拿什麽跟大房去爭?”


    “到時候別說家產,大房能給你們留下一間柴房,你就要謝他們仁慈了。”


    這杜老二不是別人,正是杜家家主杜榮軒的第二子。


    在沒買下張瘸子之前,周景行都是自己去杜家領的月錢。


    而每次領月錢的時候,年幼的自己就會被這杜懷亮帶人欺負,說各種難聽的話語。


    記憶裏那句買個瘸子當叔叔,就是出自杜懷亮之口。


    杜懷亮麵色猙獰,瞬間暴起!


    他最煩別人叫他杜老二!


    “周景行!你不過是一個不被杜家承認的野種!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說著,他抄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朝著周景行砸過去。


    “杜公子。”


    宛如百靈鳥般清脆澄澈的聲音響起。


    主位上,戴著輕薄麵紗的女子緩緩起身。


    女子目光落在周景行身後的項修元身上,杏眼微動。


    “杜公子,教坊司內,禁止私鬥。”


    “今日茶圍,是為諸位公子談論文學,修身養性而開,還請杜公子給小女子一分薄麵,莫要大動幹戈。”


    月荷說著,衝杜懷亮行了一禮,那纖細的腰肢,勾人的身材,看的杜懷亮眼睛都直了。


    “月荷姑娘開口,這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


    杜懷亮先是衝著月荷笑笑,旋即冷著臉看向周景行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好好聽聽我等的詩詞和文章。”


    “聽說你還在準備科舉,希望你聽完之後,能看清楚與我等的差距,乖乖找個地方種田。”


    “一個不願被承認身份的私生子,還妄想通過科舉改命?”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科舉明麵上是公平的,但也隻是在明麵上。


    窮人家的孩子將家裏一年到頭的銀兩都花光,都不一定能夠買得起幾本書籍,也請不起大儒或名師。


    而他們這些人家裏早已將書籍備好,也能請到名師大儒一對一教學。


    隻要他們願意學,再加上家裏在朝廷的關係,日後進入朝廷為官,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這大夏,寒門子弟想要通過科舉改命,的確難度不小。


    麵對如此嘲笑,周景行卻是置若未聞,隻是自顧自的坐下,享用桌上的美食。


    “吃吧,多吃點,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吃過最好的一餐了。”


    杜懷亮再次嘲諷。


    周景行正往嘴裏塞著羊肉,聽到這話也是抬頭看向對方,準備開罵。


    月荷見狀,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兩位公子的私人恩怨,小女子不便插手。”


    “不過今日茶圍主要是文學交流切磋,兩位既然都是準備科舉的讀書人,何不以文學見高低呢?”


    說著,月荷示意一旁的姑娘拿出一個錢袋。


    “這裏是五十兩銀子,就當做今日茶圍文會的彩頭。”


    “除此之外,今日茶圍魁首,還可入小女子閨中,與小女子探討文學典故,不知各位公子意下如何?”


    正在胡吃海塞的周景行瞬間抬頭,兩眼放光!


    這錢不就來了嘛!


    “甚好!甚好!”


    “月荷姑娘此話可當真?為了能與月荷姑娘閨中一敘,在下可要全力以赴了!”


    ......


    場內眾多學子聞言皆是歡喜起來。


    月荷莞爾一笑,“如今正值深秋,就以秋為題賦詩一首,諸位公子,意下如何?”


    以秋為題,那不是手到擒來!


    正當周景行蠢蠢欲動,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道陰冷的目光。


    扭頭望去,杜懷亮正好收迴目光,並在自己身旁的姑娘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杜懷亮身邊的姑娘微微頷首,旋即退出了房間。


    周景行目送姑娘離開,迴頭之時,正好對上杜懷亮戲謔陰翳的目光。


    看來這家夥是打算報複自己了。


    周景行吃著嘴裏的羊肉,心裏默默盤算起來。


    這家夥想要報複自己,無非是找人把自己打一頓。


    自己這小身板可禁不住打啊,得找人幫忙才行。


    正想著,周景行忽然感到身後有人推了推自己。


    “那個,你會不會作詩?”


    項修元躲在周景行背後,弱弱問道。


    周圍的學子已經開始討論並且提筆,項修元感到莫大的壓力。


    這可是能入自己女神閨房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周景行眼前一亮!


    自己怎麽把這個大冤,啊不,大金主給忘了。


    這家夥的戰鬥能力,打十個八個,完全不是問題!


    “會,我還可以幫你拿個第一,讓你進入月荷姑娘閨房,與她一敘。”


    “此話當真?!”


    項修元頓時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周景行的胳膊。


    “痛痛痛!”


    周景行麵容扭曲,倒吸涼氣。


    項修元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勁頭大了些,連忙鬆手。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那麽柔弱。”


    周景行麵色一僵,這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周景行湊到項修元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項修元當即道:“隻要你能讓我拿第一!這都是小事!”


    周景行嘴角微勾,“這拿第一對我來說,也是小事。”


    周景行故意遠離了兩個姑娘,“我說,你寫。”


    項修元連連點頭,裝模作樣的拿起毛筆,周景行在他耳邊念,他來寫。


    可寫著寫著,他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沒聽清?”周景行問道。


    “不是,我不知道鎖字怎麽寫...”


    項修元抬頭看向周景行,一臉尷尬。


    周景行眼前一黑,果真是粗鄙不堪的武夫!


    這時,已經有才子陸續站起來朗誦自己的詩詞。


    這些詩詞的質量參差不齊,但月荷始終麵帶微笑,以示迴應。


    這時,杜懷亮在兩個姑娘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故作沉吟,緩緩開口,


    “秋來葉落無聲息,路上行人緊裹衣。”


    “天光難破寒風凜!凍土無糧樹做食。”


    此詩一出,現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杜懷亮。


    月荷捂著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就連周景行,也是一臉詫異的盯著杜懷亮。


    這首詞雖然辭藻堆砌嚴重,韻律也非最佳,但意境也算極佳。


    以秋風切入,描寫秋風蕭瑟寒冷,行人緊衣禦寒。


    寒冷的天氣下,陽光都難以突破寒風的封鎖。


    深秋入冬,土地被凍,地裏刨食已經不再可能,隻能以樹皮充饑。


    整首詩調性悲涼,道出了底層百姓最真實的心聲。


    “好詩!好詩!”


    “杜公子好文采!”


    在場的才子們紛紛鼓掌恭維。


    杜懷亮沉浸在恭維聲中,嘴角微彎,“那個私生子,既然都來了,不如也做首詩讓大家聽聽?”


    月荷目光望向周景行,眉眼中帶著一絲打量。


    “你這樣的詩詞,還用不著我出手。”


    周景行淡淡開口,順勢拍了拍項修元的肩膀,“這位項兄也是飽讀詩書之輩,就讓他來作詩一首吧。”


    霎時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包括項修元在內,皆是用一種震驚,怪異的眼光,盯著周景行。


    下一刻,哄堂大笑。


    在場誰人不知,他項修元胸無點墨,是個腦子一根筋的武夫。


    就連項修元本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眼光望向周景行。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周景行:飽讀詩書?我?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朋友?


    周景行急忙用膝蓋懟了懟他,示意他不要露餡。


    無奈的項修元隻能梗著脖子,“沒錯!我也曾飽讀詩書!”


    話音剛落,項修元的臉一下漲紅起來。


    周景行見狀也是嚇了一跳,我靠,不就說個謊嗎,怎麽還紅溫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私生子玩女帝養成,你認真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越長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越長涯並收藏私生子玩女帝養成,你認真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