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是真敢說!左文山在身後驚奇的倒抽一口氣。


    還記得上次這麽說太子殿下的人,也還是麵前的女子,將太子殿下比作是狗的時候,可現在,又說他是將死之人?


    當真是出言不遜,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可當葉巧巧這般說時,沈見舟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隻因她和天文司的人,說的是一模一樣。說是天空紫微星黯淡無光,太陰星耀正旺。而他身上,便是每到月圓之夜,渾身痛苦,身上起大片的紅腫。


    能堪破天機的人,說他身上是被一股黑氣纏繞。


    可天文司隻管占星,堪天下大局,卻無法破解他身上的難題。


    如今看著麵前的女子,沈見舟本就生性多疑,確實還是有幾分不肯相信麵前的葉巧巧,是能夠幫助她,解決身上黑氣的人。


    有些懷疑她的水平。


    葉巧巧見太子殿下遲遲不語,便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就當民女沒說,反正民女也不想承擔這未知的因果。”


    說著,身形朝左邊一閃,葉巧巧做出一副要離開此地的架勢。


    卻沒想到沈見舟伸出右手,攔住了葉巧巧的去路,隻見他眉頭緊鎖,緩緩開口道:“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放過民女吧!”葉巧巧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她內心實則早已欲哭無淚,雖然她有著老祖宗的智慧,但也不想隨便把老祖宗的本事展露出去。


    隻因,有了前車之鑒,就因為她好心提醒,卻差點被銀針鎖喉。


    而在現代世界的她,更是因為算命算太準,被一刀封喉。


    接二連三的遭遇,讓她早已深刻體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尤其是她自己還不太確定,太子殿下是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想到這裏,葉巧巧要走的決心,更重了。


    便伸手扣住太子的衣袖,往他胳膊底下鑽出去。


    眼見麵前的女子,對太子殿下如此親密姿勢,又是不予理會。左文山便一把拉過葉巧巧身後的含香,用三枚銀針距離她喉嚨三毫米遠,叫道:“再走一步,你這婢子的命,還想不想要了?”


    “小姐~”含香是時候的唿救。


    含香確實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身後這位大人。銀針抵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對身後的侍衛以及麵前的太子殿下,感到些許恐懼。


    她全然失去了平日裏對抗陳百磊時的那股銳氣。


    “太子殿下當真視人命為草芥?”葉巧巧目光冷冽的看向穿著白色錦袍的男人,似是要將他看穿,給她一個說法。


    如果他真是一個背信棄義、罔顧生死的人,那還不如直接讓他命喪黃泉。


    以免自己再造罪孽,也清靜不少。


    “文山。”沈見舟看著麵前眸光很冷的女子,緩緩開口。


    左文山見狀,隻好將銀針撤掉,鬆開手裏緊握的含香。


    含香獲得自由,立刻奔向葉巧巧身邊,這才迴頭惡狠狠的瞪了左文山一眼,並大罵道:“會武功了不起啊!真是卑鄙無恥之徒!”


    葉巧巧見含香迴到自己身邊,這才看向太子殿下,做出告別的姿勢:“殿下,下次見麵再說哦!”


    說著,拉著含香就往前跑。


    可還沒跑幾步,那二人卻已身形一晃,轉瞬就堵到她們逃跑的前方。


    看來,今天是甩不開這兩人了!葉巧巧心中哀歎。


    轉瞬就開始發癲:“唉,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這可歌可泣的一生,唉,這可怎麽就和小女子過不去呢?”


    左文山麵部抽搐,沈見舟閃過一絲不耐,強忍性子問道:“孤是想問你,如何解決了孤這身後的黑氣?”


    “想解決嗎?很簡單啊,給我十萬兩,便幫你破了這局!”葉巧巧脫口而出。


    十萬兩?嗬嗬,她還真敢要價錢!


    沈見舟麵上已是浮現起一絲不屑,隻見他嘲諷道:“你怎麽讓孤相信你是真的有水平,而不是信口雌黃,妄圖在孤身邊,借此妖言惑眾,謀取私利?”


    “那太子殿下為何攔住民女的去路?既然不信,為何又要問民女?”葉巧巧眼裏閃過一絲困惑,同時麵露譏諷。


    明明是他來求她,但現在,卻裝作一副:好像是自己跪著求他給自己黃金十萬兩的樣子。


    當真是,倒反天罡!


    沈見舟目露欣賞,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


    隨即一改不耐,態度溫和問道:“孤給你十萬兩,之後你又如何做?”


    葉巧巧聞言,嫣然一笑,輕道:“太子殿下與其問我如何做,不如問問自己,先如何做好一個合格的太子!”


    “放肆!”左文山大怒。


    葉巧巧麵露不屑:“怎麽,不信?”


    沈見舟卻擺了擺手,示意左文山不要激動.


    隨後他目光深邃地望著葉巧巧,似乎在思考她的話中之意,而後緩緩道:“你的話,孤自會深思。但你若真有本事,不妨先展示一二,也好讓孤信服。”


    左文山見狀,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葉巧巧聽後,不慌不忙道:“太子殿下想算什麽?是已知的,還是未知的?”


    “未知的雖然有意思,但畢竟是未知,要長久驗證,不能彰顯你本事。所以就算已知的吧。”沈見舟沉吟半晌,開口說道。


    葉巧巧勾唇一笑,與太子交談並不算太費力,因為他能迅速理解自己話中的含義。


    便道:“那殿下說說,想算已知的什麽?”


    “自古以來,男人都有三妻四妾,而今日,你又重獲和離身份。你倒是不妨算算,我東宮,現有幾個妾室。”沈見舟眯起狹長的眼睛,薄唇溢出一絲笑意。


    他倒是想知道,麵前的女子,該如何去算。


    葉巧巧聞言,麵前的太子殿下,是在一本正經的耍流氓嗎?不然為何讓她算妾室?


    隻是吐槽歸吐槽,葉巧巧還是無奈的伸出纖纖玉指,掐指一算,轉瞬就被算出的結果給驚到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結結巴巴的道:“殿下,東宮中的妾……妾室是隻有一位嗎?”


    如他所說,男人三妻四妾乃常態,可東宮,怎麽會隻有一位妾室?當真是一點都不符合東宮太子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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