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巧巧有理有據,字字清晰,董飛光差點就真的信了他的說辭!


    要不是之前聽葉巧巧說過幾句,她是從閻王爺那裏走了一遭,閻王爺不收她,這種漏洞話,根本想象不出,葉巧巧其實是真的上吊自殺而死,不存在什麽活埋致死。


    但陳百磊的肮髒齷齪心思,也並不是沒有。


    想到這裏,驚堂木在董飛光手上,一時間變得如千斤重般,舉棋不定。


    不知道是該拍,還是不該拍。


    眼神落在一邊的白色衣角上,董飛光心裏有了定奪,鄭重道:“此事,無被告人在場,還需等被告來了,在去做判斷。”


    葉巧巧似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再次高聲道:“大人,可是現今那陳百磊已前去京城,被告不在場,那此事該如何解決?”


    “既然已經擊鼓鳴冤,那這件事就不容小覷!衙門自會派人通知探花,前來香洲處理此事!”董飛光一字一句,威嚴的說著。


    葉巧巧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簿公堂,鬧大事情!


    眼見董大人都這麽說了,自然是知道他說道做到,而陳百磊一定會從京城返迴香洲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心下不再存疑。


    也知道再繼續說下去,對彼此都無任何益處。於是說道:“大人既然這麽說,臣婦便相信大人言出必行,隻是臣婦再糾纏也沒什麽用,便就此告退。”


    說完,起身離開公堂。


    等葉巧巧離開之後,公堂內一片寂靜。


    轉瞬間,沈見舟從房梁之上輕盈地躍下,步入公堂。


    董飛光瞧見沈見舟,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張的跪下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知道太子殿下一直立於房梁之上,默默在關注此事。但見到太子出來,心中還是不免有幾分害怕,害怕擊鼓鳴冤之事,是他唆使葉巧巧的。


    董飛光十分擔心自己烏紗帽不保。


    四周的衙役,見狀也紛紛下跪,齊聲高唿:“見過太子殿下。”


    “剛剛那位就是探花夫人?”沈見舟麵無表情,緩緩踱步走近。


    一邊的左文山還在想,昨夜他去香洲市探查葉巧巧的事情,本想匯報給太子殿下的。卻沒想,今日一早,就聽到了葉巧巧的擊鼓鳴冤聲,當真是奇了。


    “迴稟太子殿下,是的,剛剛那位就是探花夫人,名喚葉巧巧。”董飛光忙不迭的說道。


    沈見舟似乎在沉思什麽,一雙黑如墨的眸子,似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無法洞察其心思。


    董飛光見氣氛凝重,便又一次開口替自己開脫道:“迴稟太子殿下,這葉巧巧今日擊鼓鳴冤之事,老臣是真的不知道啊!”


    言下之意,我也不知道葉巧巧為什麽要擊鼓鳴冤。


    “你且起來罷。”沈見舟聲音威嚴,自上方傳來。


    董飛光輕喘一口氣,立馬直起身子,聽候吩咐。一邊的衙役,也跟著集體起立。


    見眾人都起來了,沈見舟這才看著董飛光,緩緩開口命令道:“務必重視此案。”


    “是,是,”董飛光連聲答應。


    太子殿下的命令,自是不容置疑。


    幾日後,葉巧巧是在一陣吵鬧聲中驚醒的。


    她睜開眼睛,起身透過窗外,卻瞧見婆婆鄭倩娟帶著一群婦人,在陳家大院門口肆意吵鬧。


    葉巧巧很快的穿上衣服,疾步走出門外。


    還沒走近,就聽見之前讓剛迴家休養的張叔,在門口大聲的叫嚷阻攔怒罵道:“別擠進來了,我家小姐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快滾出去!”


    含香也是拿著掃帚,一個勁兒的攔著。


    葉巧巧看她們這麽拚命,就為了讓自己睡個好覺。對著為首的鄭倩娟,一下脾氣也是上來了,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這麽吵是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想擾民嗎?”


    此時是辰時,日光早已探出頭來,輕柔的撒在陳家大院的青磚瓦塊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葉巧巧雖然妝容未施粉黛,但是生起氣來,麵孔上別有一番風韻,是別樣的清新脫俗。


    “你這掃把星,敢走我兒不說,還找人把他打成豬頭!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你可真是個小賤蹄子!”


    “說誰小賤蹄子呢!”含香氣不過,拿起掃把就開始在鄭倩娟的身上,抽了起來。


    而鄭倩娟帶來的那些婦人,見著含香從最開始的阻攔,變成抽打鄭倩娟,紛紛後退一步,害怕被抽打的變成她們自己。


    那些婦人明顯就是來看戲的,也不幫忙,隻一個勁兒的瞧著鄭倩娟被打。


    畢竟這件事,從始至終,是鄭倩娟害怕自己一個人鬧不過,便找她們濫竽充數。


    想到從前,鄭倩娟沒少在背後說她們壞話。便各個跟個看戲似的,笑而不語。她們心如明鏡的很,也知道這上前幫忙,十分吃力不討好。


    畢竟葉巧巧再不濟,也有個有錢的商賈人家的娘家坐鎮。


    敵我懸殊,這點眼力見她們還是有的。


    見著鄭倩娟被打的抱頭鼠竄,周圍無一人幫襯,葉巧巧便淡淡讓含香住手。


    含香停手,葉巧巧這才看著麵前衣衫不整的鄭倩娟,沒好氣的說道:“當初要不是我嫁給陳百磊,你以為你兒子,會有錢,前去京城,讓你供著陪讀,才得到榜上有名的探花?”


    鄭倩娟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被含香打的雜亂的頭發,看著葉巧巧,滿麵怒容道:“那也是我兒勤學苦讀,才被聖上欽點為當今的探花。你以為你那點三瓜兩棗的家產,誰稀罕?”


    “您要是不稀罕,那您找人,上我家鬧事來幹嘛?我趕走他,又礙著您什麽事情了?”葉巧巧輕笑一聲,笑著迴懟道。


    不怕狗咬呂洞賓,就怕咬了一口,還再反咬一口!


    鄭倩娟氣急,道德綁架道:“我可是你婆婆,他還是你夫君!你說你趕走就趕走,想過我們一家人,怎麽在香洲活了嗎?”


    葉巧巧聽得直搖頭,道:“我尊稱你一聲婆婆,您還真當自己是我娘了不是?知道什麽叫倚老賣老嗎?您這種啊,就是。”


    葉巧巧一副得虧我人美心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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