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城外翠葉林,月亮星璿地自明。


    兩束長影繁林處,隨風亂影繞舞中。


    先是師來展新式,後是徒來比畫瓢。


    學而天賦異常人,速快終有式不足。


    師說指點不正處,徒學暫定以矯姿。


    師訓不絕徒意燥,卻是敢怒不敢言。


    夜鷹咕叫四處響,遙望天色已四更。


    高僧點頭少年樂,稍息複迴竹林屋。


    師徒兩人迴到竹屋之後,李羽直接推開竹屋的門,疲憊的說道:“師父,我不說那麽多了,我要睡了。累死了!”隨後,李羽就拿出自己的鋪蓋,隨意往地上一鋪,倒頭就睡著了。


    提忘看著已經躺下李羽,輕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累了一天了,但是今夜和自己交手的那個黑衣人給了提忘一個大大的提醒。若不是今天自己留在了縣衙,僅憑李羽或者薑鴻以及縣衙其他人,隻怕薑知縣已然死於非命了。和自己交手的那個黑衣人,她的武功比自己剛收的這個徒弟要厲害得多,雖然以後難講,但目前來看,的確是如此。所以,提忘必須要抓緊訓練李羽的武功,正如所說的,每多學一分,將來都可能多一分勝算。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天剛蒙蒙亮,提忘就將李羽喊了起來,因為過會兒,兩人就要去縣衙找薑知縣商議以後的事情,所以提忘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時間,抓緊來提升李羽的功力。提忘這做法這可讓李羽叫苦不迭,在師父的催促下,草草的起床,繼續跟著自己的師父練功。


    肖林鎮錢府。由於金葉的出現,不僅解了錢不非自己的厄運,而且,那“太上老君”還說金葉是自己的氣運所在,因此,錢不非大喜過望,昨夜喝得酩酊大醉,便抱著金葉一起在自己房中歇息,直到晌午方才醒來。錢不非醒來時,隻見金葉已經梳妝好,端坐於屋中。金葉如今身著鮮亮的衣衫以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和那個在院子中企圖自殺的落魄婦人簡直判若兩人。有道是,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以前金葉被獨自關在那荒涼的院子裏時,整個錢府基本上無人來關心過自己,隻有自己以前的青梅竹馬劉大春和服侍過自己的丫鬟小霞兩人,偶爾會來看看自己,其他人對自己幾乎都是嗤之以鼻。如今,再得錢不非的寵愛之後,眾人立刻就變了臉,管家不僅早早的就給自己準備好了梳洗的用具和衣物,而且還安排丫鬟,恭恭敬敬的在錢不非門外候命。


    看到錢不非醒來,金葉立即走了過去,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官人,你醒了?”


    錢不非看著金葉,由於反差的確是太多,錢不非一時都沒認出來金葉,眯著眼,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金葉也看出了錢不非的疑惑,打趣道:“官人,奴家是金葉啊,您認不出來了?”


    錢不非恍然大悟,說道:“哦哦!是金葉啊,你今天好漂亮啊!”這話的確不假,金葉不僅心眼聰慧,也有著幾分姿色,否則當年錢不非也不會看上她。雖然她被監禁了一年,在臉上增添了因愁而產生的皺紋,但在悉心的打扮之下,很容易就用妝容遮蓋住了,梳著大氣的羅髻,衣服也是從昨天顏色深沉的孝服換成了明亮的衣裙,自然是大變模樣。


    金葉嬌媚的嗔道:“官人,你又拿奴家取笑!”女人是知道如何取悅男人的,金葉這番模樣,引得錢不多哈哈大笑,一把將金葉摟在了床上,說道:“老爺我說的是事實?怎麽是取笑你了?”就要去親金葉的臉頰,金葉急忙用手擋住錢不非的臉,道:“老爺,都已經是晌午了,此事要等天黑了才行呢!”金葉如今還不清楚錢不非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但她明白,既然薑知縣讓她重迴錢不非身邊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使現在的她很討厭麵前的這個有些臃腫的男人,但還是要取悅他,博取他的信任才行。


    錢不非此時哪裏管的了那麽多,如今的他早就隨性管了,管什麽白天晚上,隻要自己喜歡,什麽時候都可以找女人取樂。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錢府的管家想裏麵問道:“老爺,你醒了嗎?”這一聲將錢不非的興致給打斷,沒好氣的問道:“老爺我醒了!有什麽事嗎?”


    管家說道:“郭幫主的人來了!在書房候著呢。”


    “什麽!他怎麽派人來了?”錢不非疑惑著,對著管家迴道:“安排人來伺候老爺我更衣!”


    管家應道:“好的。這就安排。”


    金葉說道:“這種事,奴家來就好了。”


    錢不非摸了摸金葉的臉蛋,淫笑著說道:“這種事何須勞煩夫人您呢?待今夜,你我在。。。嘿嘿!”很快,就來了幾個丫鬟,伺候錢不非梳洗更衣。做好一切之後,錢不非就大步走出了房門。


    錢不非走後,金葉鬆了一口,也從房間走了出來。本打算隨處逛逛,卻見劉大春從自己的對麵走過,隻見他獨自一人,低著頭。金葉本想去給他打招唿,隻見劉大春恭恭敬敬的向金葉雙手作揖,彎腰敬禮,金葉見到這個場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劉大春畢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她不想和劉大春這般生疏,但見到劉大春的雙手間夾著一張疊好的紙條,劉大春微微抬頭,對著金葉使了一個眼色,金葉立刻會意。拂手去撩自己的鬢角,趁勢將劉大春的字條給拿在了手裏。金葉接過紙條之後,劉大春就離開了。此時錢府人多,金葉獨自走迴到自己曾經住的那個荒涼的小院裏,在陰冷的房間裏打開了字條。上麵寫著:金葉夫人,薑某敬上。近日,找尋時日來信陽縣衙拜見我,此事一定要讓錢不非知道,但不要讓他與你同行。一定要讓錢不非知道,金葉將紙條反複看了幾遍,確定的確是如此,便將紙條撕了一個粉碎,扔在了地上,起身走出了房門。


    錢不非去書房見了郭人傑派來的人,是義陽幫的一個幫眾奉郭人傑的命令,來告訴錢不非一些事宜:“錢員外,幫主已經跟衙門那邊打點好了,您在巳時,午時,未時,申時這四個時辰,都可以將貨運進信陽城。幫主說時間不多了,要您抓緊才行。”


    “好,迴去轉告你們幫主,我這兩天盡快將貨運過去。”錢不非對那個幫眾說道。


    “好的,那小人就先告退了。”那幫眾應道,就離去了。


    錢不非去看了看時辰,如今時辰差不多是午時四刻,若是趕緊整頓一下,可以趕在申時,將一批茶葉先行運進信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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