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將那一套刀法打完之後,收起刀,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迴了茅屋之中。張海威則是在屋內拍手叫好,“厲害!歐陽兄弟這刀法霸道淩厲,真是厲害。唉,可惜,我這人悟性差,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麽門道來。”


    李羽坐在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口的喝了一晚酒,說道:“無妨,我可以教你呀!”


    張海威道:“這是你家的刀法,教我不合適吧。”


    李羽說道:“我家可不是隻靠這刀法出名的!”李羽隨手摸了摸塞在腰間的秘籍,說道:“還有更厲害的呢!”


    張海威高興的說道:“那就勞煩歐陽兄弟逗留幾日,教教我這刀法。對了。你的衣服!”張海威指著李羽肚子上的衣服有一個大大的縫隙,是與自己交戰時,被自己砍傷的,張海威有些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歐陽兄弟,出手砍傷了你!”


    李羽滿不在乎的說:“不打不相識嘛!況且,這點小傷算什麽,我身上的傷比這嚴重多了。”隨後,李羽脫下了外衣,健碩的蠟黃皮膚上,露出滿身是傷痕的身體。李羽轉過身,後背也有不少傷痕,而且整個後背都是紫黑色的。


    把這張海威看得是大吃一驚,道:“歐陽兄弟身上怎麽這麽多傷啊?”


    李羽道:“唉,說來話長了。”


    李羽腰間有個牛皮紙包裹的,像是一本書的東西,引起了張海威的注意,張海威便問道:“歐陽兄弟,你腰間那個是秘籍?”


    李羽道:“恩,這是我家的功法秘籍?”


    張海威搓了搓手,有些期待的說道:“歐陽兄弟可否讓我觀摩一下?”


    “不行!”李羽立刻就拒絕了。李羽心中清亮,這刀法無所謂,是自己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點點揣摩出來的。但秘籍心法,一般是家中得到無上之寶,絕不可能外傳的!也就是龍行鏢局的幾個老資曆的鏢師,跟自己父親多年,才偶爾傳他們一些而已。


    張海威有些沮喪,然後立刻就變的一副笑臉,道:“歐陽兄弟說的是,這一定是你們家的曠世秘籍,是我魯莽了。你這衣服先給我吧,我去找人給你縫一下,這個樣子怪不好看嘞!”


    張海威這一舉動,倒讓李羽有些不好意思,說:“沒事!我還有一身衣服呢。”


    張海威一把,奪去了李羽的衣服,道:“這肯定得有一套換著穿呀!你等著,我去找人給你縫補一下!”然後就拿著李羽的衣服出了門。


    李羽看著離去的張海威的身影,扶著腰間的蘭馨匕首,道:“老夥計,這人倒是個實在人啊。”不一會兒,李羽似乎感受到了蘭馨匕首的肯定。李羽說道:“咱們就在此休息幾天,然後再去龍泉找我外公吧。說來,你也是我外公所鑄啊!”李羽說著,語氣微變,帶些惱怒道:“你就跟那個破天刀不一樣!什麽玩意啊!還不讓我用他嘞!說得跟我稀罕一樣!”蘭馨匕首也在譴責著,李羽坐了下來,繼續吃著桌上的酒食。


    洛陽吳府,吳員外親自給韓季帶著路,一路上不斷地道謝和稱讚韓季,韓季則表現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到了吳知仁的房間,吳員外推門而入,隻見吳知仁從頭到腳,全身都綁著紗布,隻要一雙眼珠子和嘴在外露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吳員外快步走了過去,心疼的對著吳知仁說道:“兒子,你運氣真好!爹給你請來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韓季先生來給你治病,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好起來的。”又對著吳知仁身邊的下人們訓斥道:“你們幾個,好好照顧少爺,敢出一點差錯,我要你們好看!”


    韓季走了過來,吳員外恭恭敬敬的挪到一邊,給韓季讓出位置。韓季裝模作樣的在著吳知仁身上看了看,摸了摸,便緊皺著眉頭。那吳員外見韓季皺眉,趕忙問道:“韓先生,怎麽樣啊?”


    韓季帶些惱怒語氣道:“吳員外,你請的,都是點什麽人呀?這接都是些什麽啊!骨頭是這麽接的嗎?”


    吳員外聽後,大為惱火,道:“我就知道這些個庸醫不靠譜!虧我花了大價錢把他們找來!韓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啊!不管多少錢,我都給的起!”


    韓季歎了一口氣,“唉,隻可惜這事不是我經手的。如果我是我經手的,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吳員外十分著急的問道:“那韓先生,現在該怎麽辦呀?”


    韓季道:“眼下之計,唯有一個辦法。”


    吳員外問道:“什麽辦法?”


    韓季迴道:“隻得將吳公子的四肢的石膏夾板拆下,再次打折,然後重新接迴才行。”


    吳員外一聽,有些猶豫,央求道:“韓先生,這我兒得遭多大的罪啊!您還有別的辦法嗎?”


    韓季搖搖頭,“我也不想如此啊!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韓季伸出一隻手,五指並攏,有理有據的解釋道:“咱們正常骨頭這樣的,我剛剛摸了摸吳公子的骨頭,成這樣了。”韓季把手握成一個拐角,“如果不管,讓骨頭這麽長下去,等吳公子的傷好了,還不知成什麽奇形怪狀的模樣呢!”


    吳員外聽後,心中一驚,緩緩地說道:“這。那。唉,那就隻能按韓先生您說的辦吧。”吳員外走到吳知仁的麵前,說道:“兒啊!為你以後的生活,你忍著點啊!”


    韓季問道:“吳員外,可決定好了?”


    吳員外無奈的說道:“那就按韓先生您的意思辦!”


    韓季道:“好!那請吳員外請幾個身強體壯的人來,先將吳公子平摔在地上,然後用錘子將吳公子身上的石膏悉數敲碎,做好之後,韓某親自給吳公子接骨。再次給吳公子上夾板石膏。”


    吳員外看著一旁管家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按韓先生的意思辦!”


    管家連連說是,就離去了。韓季安慰道:“好了,吳員外,長痛不如短痛。吳公子交到我手裏,你就放心吧。”可在床上的吳知仁可一點都不放心,不停地在床上搖晃著身子,咿咿呀呀的叫喚著!


    不一會兒,管家帶來了五個大漢。吳員外不忍再看,就對管家說道:“你們聽從韓先生安排就是了。”閉著眼就走開了。


    韓季對他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舉起吳公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讓他身上的石膏全部摔碎!注意啊,別傷著吳公子的頭了!”


    那五個人點頭,走了過去,床上的吳知仁雙眼驚恐滿是驚恐之色,但自己卻無能為力,喊也喊不出,動也動不了,隻能任由著五個人,一人一手,一人一腳的將自己舉起。其中一個人扶著吳知仁的頭,說道:“吳公子,得罪了!”然後那四人同時放手,將這吳知仁摔在了地上。“咚”的一聲,吳知仁整個人除了頭,都摔到了地上。韓季走過去摸了摸,說:“哎呀!沒摔完全呀!再來!”聽到這話的吳知仁,閉上紅紅的眼眶,再次迎來了又一次痛擊,韓季走過了,搖了搖頭,表示還是不行,五人便再次故技重施。這次之後,韓季點了點頭。看著已經近乎昏厥的吳知仁,韓季說道:“好了,你們拿幾個大錘子來!把他身上的石膏全部打碎,注意點,力量要適中,別傷著你家少爺了。”聽到這話的吳知仁,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自己現在想死都死不成。


    那五人個拿來錘子,叮叮當當的將吳知仁身上的石膏全部敲碎。此時的吳知仁似乎已經麻木了,兩眼無神的喘著氣。韓季似乎很滿意,點點頭,道:“行,你們幾個先退下,讓給他接骨。”隻見韓季擼起袖子,韓季的胳膊並不粗,但結結實實的腱子肉,看著非常的緊密,隻見韓季握住吳知仁的關節,手法很是熟練。一時間,“哢啪哢啪”的聲音不斷響起。隻片刻功夫,韓季說道:“你們五個把你們公子抬到床上吧。”韓季對著管家說道:“吳管家,你去準備點石膏夾板,一會兒,我給你家少爺套上。”而吳知仁已經痛的昏厥過去了。


    吳管家還沒完全迴過神,道:“這就好了?”


    韓季把袖子放下,坐上一旁的桌上倒起了桌上的茶,胸有成竹的說道:“好了。”


    吳管家敬佩道:“韓先生真乃神醫啊!”


    韓季擺擺手,“多大點事,趕緊準備東西去吧。”吳管家立刻離去,去準備東西了。韓季喝著茶,從桌邊看著在床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吳知仁,心道:“讓你吃點苦,加深一下你的印象!”其實,一開始其他人的醫治並沒有太大什麽問題,不過韓季想著再整他一整,所以才搞了這麽一出,算是替歐陽蘭出氣的。


    管家帶了東西過來,韓季將石膏夾板固定在吳知仁身上,再次將他全身纏上紗布。吳員外也是跟著管家一起走了過來,忙問:“韓先生,怎麽樣了?”


    韓季自信滿滿的說道:“沒事了。好好養著吧。”


    吳員外再次恭敬的對著韓季抱拳行禮,道:“多謝韓先生了。”


    韓季拿出一個小瓶子,說:“這藥對骨傷有奇效?不知吳員外需要嗎?”


    吳員外眼前一亮,道:“韓先生,這藥是?”


    韓季擺出一個眯著眼說道:“這藥是我精心配製的,不過嘛,我也不能白給你吧。”


    吳員外道:“多少錢!我買!”


    韓季道:“三千兩!”


    吳員外想都不想,道:“好!”對管家說:“立刻去準備三千兩!”


    韓季道:“爽快!”將藥遞給了吳員外,道:“一天一粒,喂給吳公子。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有了我這藥,最多二個月,吳公子差不多就能下床了。”


    吳員外道:“多謝韓先生賜藥。”


    韓季道:“行,那我就拜別了。”


    吳員外挽留道:“韓先生,您這般辛苦,待我好好款待您一番再走吧。”


    韓季擺擺手說道:“我得迴去找李莊主,我再幫你勸勸他去。”


    吳員外感激的說道:“哦!這樣啊,那就麻煩韓先生了。”


    韓季慢悠悠的走到吳府門口,管家帶著兩個人扛著一箱銀子走來,韓季心滿意足的看著這銀子,說:“跟我一起抬到吟龍山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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