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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快別鬧了，你這生意都做到城裏去了，還叫就沒本事，那啥叫個有本事啊？」
看到中年大漢如此愧疚，自我厭棄，覺著是自己的問題，才讓保家仙跟著別人走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同時也是無力無望的。
「小兄弟，你不懂。」
中年大漢唉聲歎氣，似乎是心裏有千般萬般的苦楚，說不出口。
「大哥，其實我就想跟你說這保家仙呢，你家要是這輩子沒神婆留著，他也就是擺放那，白吃你家供奉，真沒有啥太大用。」
許是這大哥樣子太淒苦，弄得我心都軟了。
「可這保家仙是俺家傳了好幾代的。」
「不斷是家裏通靈的存在，也是俺的家人和長輩。」
中年大漢說這話的時候，我隱隱的聽出他話裏的哭聲和嗚咽。
也總算明白了，這大漢為什麽會如此的難過。
到底還是我膚淺了。
「秦立你跟人家比一比。」
喜婆子長歎了一聲，抱著懷裏明顯就隻剩下一根尾巴，沒了皮的狐狸。
「喜婆子，你懷裏那隻是不是就一根尾巴？」
看到被喜婆子抱在懷裏的那隻狐狸在屁股後麵，搖晃的那根尾巴。
我猛然之間，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了些什麽。
「啊，是啊，一根啊。」
喜婆子愣了一下，也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裏抱著的那隻沒有皮毛的狐狸。
「剛才這大哥說的是他們家的保家仙是7根尾巴對吧？」
我又次似乎是在找人確定似的，開口詢問。
「對。」
江婉柔也跟著我的視線，將注意力落在了那個隻剩下一根尾巴的，沒了皮毛的狐狸身上。
「那大概這個就不是大哥家的保家仙吧？」
我嚐試著想要將這狐狸，跟中年男人之間的關係撇清。
「那個兄弟啊，你在跟誰說話啊？」
中年大漢嚇得不輕，說話磕磕巴巴，斷斷續續的。
「在跟你所看不到的存在說話。」
我順嘴兒就答了一句。
「兄弟，聽你這意思是看著俺家保家仙了，她現在還好嗎？」
這中年漢子，確實是一個心思挺實在的人。
「嗯，可能我們每個人對好與不好的定義都是不一樣的。」
我看了一眼被喜婆子抱在懷裏的狐狸。
迴答起來也就有一點不那麽確定。
「可是受傷了？還是出了什麽問題？有什麽我能幫上的嗎？」
中年男人十分擔心。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她已經不是你家的保家仙了，你什麽也幫襯不上她。」
我十分殘忍的說出了中年男人無法接受的現實。
「啊，你你說的也對，哈哈哈……」
中年男人笑的，勉強又不自然。
「秦立你究竟是不是個人呢？」
「沒看到這家夥難過的不行，你還在那說這麽不是人的話。」
「沒聽到人家這小子剛剛說是把保家仙當成親人和長輩嗎？」
「怎麽著，你那張嘴就看著漂亮的女鬼的時候，會說好聽的人話，是不是啊？」
喜婆子對我意見挺大，上來就是一頓噴，把我說的臉也是忽冷忽熱十分的糾結。
「我也是說實話，讓他看清現實有什麽不對的？」
「總好過，現在給他希望
，讓他一直覺著自家保家仙還能迴來。」
「卻每次都是希望落空好吧!」
我扭著頭看著喜婆子抗議。
「兄弟說的對。讓我知道現實總比給我虛無縹緲的希望好。」
中間漢子又重新蹲迴了地上，跟犯了多大錯似的，兩個胳膊抱著自己的腦袋。
「兄弟我得跟你說個事兒，你也別覺著大哥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塔老頭家不能說是惡事做盡，可也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
「嗯，真的想找地方住，不如就上俺家住吧，俺也不要你房費。」
「家裏房子也是空的，誰住都是住。」
「俺就想，你能看在這個份上，嗯能替俺家啊，替那保家仙……嗯做點啥就幫俺……」
「做點啥……需要錢，跟俺說。」
中年大漢深深的唿了口氣出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小兄弟雖然不說，看也知道你是個真有本事的。」
我倒是沒想到這中年大漢看起來莽莽撞撞還有點愣頭愣腦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秦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這就是差距呀。」
喜婆子似乎生怕對我的打擊不夠。
「喜婆子我跟你說，人前我給你臉，然後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啊。」
我很少跟喜婆子較勁，更是很少跟她生氣。
但是今天她跟吃了炮藥似的。
這一句又一句的噎得我說話都接不上去了，就讓我很難受了。
「兄弟啊，我也不蒙你，也不騙你。」
「塔老頭家是真的不能住。」
「最近這一年他找了不少外麵的人過來。」
「說是什麽有本事的玄門人，還有什麽各種有來曆的道士，但是這些人來了之後，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
「我們鎮子上的人都猜說塔老頭就是拿著外麵的人來當墊背的。」
中年男人收拾好了情緒，猛然之間想起來自己來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說自家這些苦水的。
「我知道大哥是個好人，不過我暫時還真就得住在他家，想知道事情最後怎麽發展，走遠了可行。」
我從書包裏摸出一張黃符紙，拿起朱砂筆。
十分熟練的畫了一張平安符，折成三角形給了這中年大漢。
「兄弟俺不是這個意思啊，咱小心行得萬年船，不是人隻有活著才有意義。」
「死了就真的啥也沒了。」
中年大漢見我不聽勸，臉上糾結又懊惱。
「大哥，我叫秦立。」
「也是吃陰陽這碗飯的。」
「來這裏的確是受到了塔老頭的求助。」
我將手裏疊成了三角形的平安符，從桌子這邊推到了中年大漢的那一邊。
「對對對，那些來的外鄉人也都是這樣的。」
中年大漢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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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快別鬧了，你這生意都做到城裏去了，還叫就沒本事，那啥叫個有本事啊？」
看到中年大漢如此愧疚，自我厭棄，覺著是自己的問題，才讓保家仙跟著別人走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同時也是無力無望的。
「小兄弟，你不懂。」
中年大漢唉聲歎氣，似乎是心裏有千般萬般的苦楚，說不出口。
「大哥，其實我就想跟你說這保家仙呢，你家要是這輩子沒神婆留著，他也就是擺放那，白吃你家供奉，真沒有啥太大用。」
許是這大哥樣子太淒苦，弄得我心都軟了。
「可這保家仙是俺家傳了好幾代的。」
「不斷是家裏通靈的存在，也是俺的家人和長輩。」
中年大漢說這話的時候，我隱隱的聽出他話裏的哭聲和嗚咽。
也總算明白了，這大漢為什麽會如此的難過。
到底還是我膚淺了。
「秦立你跟人家比一比。」
喜婆子長歎了一聲，抱著懷裏明顯就隻剩下一根尾巴，沒了皮的狐狸。
「喜婆子，你懷裏那隻是不是就一根尾巴？」
看到被喜婆子抱在懷裏的那隻狐狸在屁股後麵，搖晃的那根尾巴。
我猛然之間，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了些什麽。
「啊，是啊，一根啊。」
喜婆子愣了一下，也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裏抱著的那隻沒有皮毛的狐狸。
「剛才這大哥說的是他們家的保家仙是7根尾巴對吧？」
我又次似乎是在找人確定似的，開口詢問。
「對。」
江婉柔也跟著我的視線，將注意力落在了那個隻剩下一根尾巴的，沒了皮毛的狐狸身上。
「那大概這個就不是大哥家的保家仙吧？」
我嚐試著想要將這狐狸，跟中年男人之間的關係撇清。
「那個兄弟啊，你在跟誰說話啊？」
中年大漢嚇得不輕，說話磕磕巴巴，斷斷續續的。
「在跟你所看不到的存在說話。」
我順嘴兒就答了一句。
「兄弟，聽你這意思是看著俺家保家仙了，她現在還好嗎？」
這中年漢子，確實是一個心思挺實在的人。
「嗯，可能我們每個人對好與不好的定義都是不一樣的。」
我看了一眼被喜婆子抱在懷裏的狐狸。
迴答起來也就有一點不那麽確定。
「可是受傷了？還是出了什麽問題？有什麽我能幫上的嗎？」
中年男人十分擔心。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她已經不是你家的保家仙了，你什麽也幫襯不上她。」
我十分殘忍的說出了中年男人無法接受的現實。
「啊，你你說的也對，哈哈哈……」
中年男人笑的，勉強又不自然。
「秦立你究竟是不是個人呢？」
「沒看到這家夥難過的不行，你還在那說這麽不是人的話。」
「沒聽到人家這小子剛剛說是把保家仙當成親人和長輩嗎？」
「怎麽著，你那張嘴就看著漂亮的女鬼的時候，會說好聽的人話，是不是啊？」
喜婆子對我意見挺大，上來就是一頓噴，把我說的臉也是忽冷忽熱十分的糾結。
「我也是說實話，讓他看清現實有什麽不對的？」
「總好過，現在給他希望
，讓他一直覺著自家保家仙還能迴來。」
「卻每次都是希望落空好吧!」
我扭著頭看著喜婆子抗議。
「兄弟說的對。讓我知道現實總比給我虛無縹緲的希望好。」
中間漢子又重新蹲迴了地上，跟犯了多大錯似的，兩個胳膊抱著自己的腦袋。
「兄弟我得跟你說個事兒，你也別覺著大哥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塔老頭家不能說是惡事做盡，可也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
「嗯，真的想找地方住，不如就上俺家住吧，俺也不要你房費。」
「家裏房子也是空的，誰住都是住。」
「俺就想，你能看在這個份上，嗯能替俺家啊，替那保家仙……嗯做點啥就幫俺……」
「做點啥……需要錢，跟俺說。」
中年大漢深深的唿了口氣出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小兄弟雖然不說，看也知道你是個真有本事的。」
我倒是沒想到這中年大漢看起來莽莽撞撞還有點愣頭愣腦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秦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這就是差距呀。」
喜婆子似乎生怕對我的打擊不夠。
「喜婆子我跟你說，人前我給你臉，然後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啊。」
我很少跟喜婆子較勁，更是很少跟她生氣。
但是今天她跟吃了炮藥似的。
這一句又一句的噎得我說話都接不上去了，就讓我很難受了。
「兄弟啊，我也不蒙你，也不騙你。」
「塔老頭家是真的不能住。」
「最近這一年他找了不少外麵的人過來。」
「說是什麽有本事的玄門人，還有什麽各種有來曆的道士，但是這些人來了之後，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
「我們鎮子上的人都猜說塔老頭就是拿著外麵的人來當墊背的。」
中年男人收拾好了情緒，猛然之間想起來自己來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說自家這些苦水的。
「我知道大哥是個好人，不過我暫時還真就得住在他家，想知道事情最後怎麽發展，走遠了可行。」
我從書包裏摸出一張黃符紙，拿起朱砂筆。
十分熟練的畫了一張平安符，折成三角形給了這中年大漢。
「兄弟俺不是這個意思啊，咱小心行得萬年船，不是人隻有活著才有意義。」
「死了就真的啥也沒了。」
中年大漢見我不聽勸，臉上糾結又懊惱。
「大哥，我叫秦立。」
「也是吃陰陽這碗飯的。」
「來這裏的確是受到了塔老頭的求助。」
我將手裏疊成了三角形的平安符，從桌子這邊推到了中年大漢的那一邊。
「對對對，那些來的外鄉人也都是這樣的。」
中年大漢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