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競陽一再強調‘能力’,是‘能力’!


    二弟怎麽就不懂,就連自己這樣背景的人都佩服他,那些背景更厲害的人怎麽就不可能也因為佩服他,所以願意服從他。


    陸輯塵看著大哥極力向自己推薦的樣子,有些無奈,再提醒他一句:“汴京城這樣的地方‘一視同仁’?”


    想想他自己是怎麽進徐不歪的糧草營的,是走的關係。


    京中又有多少人走這樣的關係才能進他的隊伍。


    靠走關係,不是威脅?!


    陸競陽不明所以,對,所以難能可貴,令人佩服,人人敬重,不是嗎?


    陸輯塵直接開口:“徐不歪是徐家大公子,徐相的徐。”


    陸競陽聞言驚訝地看向二弟!


    羅絨兒也不可思議地看過去,難怪競陽幾次挑釁,對方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甚至有幾次還迴擊了迴來。


    她就說不可能有這麽不懂變通的人,陸競陽背後可是陸尚書,原來對方根本不怵得罪他們……


    可就是這樣,卻能跟普通將士受一樣的苦,做一樣的訓練,甚至更強,汴京城的世子爺們,對他們自己都如此嚴格?!


    陸輯塵無所謂,在他這個層級,這不算秘密,徐家怎樣鍛煉長子是徐家的事。


    陸輯塵目光慈愛地看著明明無聊的不知道做什麽,卻還沒離開喜樂堂的陸在、陸戈:“今天沒功課?”


    “他是徐家大公子?!”陸競陽還是有些迴不過神來,可他……每天吃的、穿的、用的哪一點像徐家大公子……


    陸戈見伯伯說話,他又不說了。


    陸競陽由衷佩服此人了,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為什麽五年都不升遷?”以他的能力,就是不靠徐相,他都應該升遷了。


    陸輯塵覺得他在積攢力量,或者說,在等時機,他壓下去的野心,是他輻射出的威望:“升上去與他現在的位置有什麽區別?”


    陸競陽突然覺得真沒什麽區別,對徐家大公子來說,在哪裏都沒有區別,俸祿都不是對方要考慮的問題。


    陸輯塵看向陸戈:“要說什麽?”小家夥剛剛就是有話說。


    陸競陽見狀,所有疑問吞迴肚子裏,自己消化。


    陸戈除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夫子是因為太喜歡自己,才總是送東西,現在也才需要迴禮,可並不覺得事情本身有什麽問題:“爹爹,夫子送了我和弟弟一人一副馬鞍,還有馬,我和弟弟也想給夫子送些東西。”


    陸輯塵將孩子抱在腿上:“好啊,想送什麽?”馬,陸輯塵自動忽略,覺得應該是馬術課上時分發下的馬的另一種說法,因為哪有夫子送馬的道理。


    陸競陽看著三人,想到自己被嶽父接走的孩子,莫名覺得空落落了,如果崇崇也在,他身側也有個人在。


    陸戈已經想好了:“我想把我的弓箭送給夫子。”


    陸輯塵有點不可思議,那是止戈每天要用的弓箭,當年磨著之念給他打造的,平日裏愛不釋手,是止戈從練習拉弓開始,就一直在用的心愛之物。


    竟然舍得拿出去送人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殊不知他眼裏的好東西,做的再好,那把弓箭也是小孩子練習拉弓用的,夫子用不上。


    陸輯塵耐心的教導:“送東西,要送對方喜歡的,不能送自己喜歡的,你的心意很好,如果能送夫子能用到的就更好了,不如想想夫子能用到什麽?”


    陸戈覺得送‘弓箭’,夫子就會很喜歡,真的,夫子肯定喜歡他喜歡的弓箭。


    但看著爹爹認真的樣子,好像爹爹說的也很有道理,而且爹爹就是很有道理,因為魏夫子送給他們的也都是他們喜歡的:“那……筆?墨?”他記得娘親的墨可細膩了。


    陸競陽和羅絨兒看他在教孩子,準備起身離開,用眼神示意他們先走了。


    陸輯塵應付地點點頭,覺得止戈想得好。


    陸在也不忘表現,他送球球,他的球球最好看了,還能照見很多小球球。


    陸輯塵也將他抱過來,在在的記憶中最近的時期最鮮活,第一時間想到鬼工球一點不稀奇:“好,都送。”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給的東西,拿出去送就送了,還收著嗎?看多了不怕眼疼。


    陸在高興了。


    陸戈還有點糾結,他說了兩個,選哪一個?“爹爹,我給魏夫子選哪個?筆?還是墨?”


    陸輯塵很敏感的捕捉到一個詞匯:“魏?”瞬間脫口而出,條件反射的在乎。


    陸競陽、羅絨兒聽到聲音迴頭:這個姓氏有什麽問題二弟這麽大反應?


    陸戈點點頭。


    陸輯塵神色頓時嚴肅,快速看向止戈,但又怕驚到孩子,努力收斂:“你說魏夫子?哪個魏?”


    “就是魏夫子的魏。”


    陸輯塵立即換個角度:“魏家主?或者魏主?”如果是,他不信誰敢真叫魏遲淵魏夫子。


    陸戈點點頭,其他夫子就這麽叫他們魏夫子,一聽就很厲害,像爹爹、娘親一樣厲害。


    陸輯塵險些當場變臉!要不是兩個孩子在,他當下就讓魏遲淵知道什麽是厭惡。


    陸競陽、羅絨兒就是以前沒有聽說‘魏主’意味著什麽,來汴京城這麽久也知道這位住在山上的比之皇家王爺身份更高一層的魏家家主。


    不入仕途的大周最大世家,多少拜貼送到天福寺都石沉大海,原來竟然在謝家做夫子?還是他們家止戈和在在的夫子?!


    何其重要的緣分。


    陸競陽、羅絨兒立即不走了,重新坐迴來,這可是大事,給魏主的迴禮一定要慎重,千萬馬虎不得。


    羅絨兒著急得隻恨自己攀不上這樣的人,可仔細想想,就是攀上了,她好像也拿不出像樣的迴禮?


    她將自己有的東西,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她的東西連姑母都看不上,魏主這樣世家大族熏陶出的家主就更看不上她了。


    但不是還有陸尚書,羅絨兒又放心了,覺得如果孩子和夫子間的迴禮,她二弟肯定能迴的體麵。


    陸競陽又覺得不能馬虎,這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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