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麽轉了也無所謂,因為傳遞出的思想,比土地本身更有用,那些思想,已可成攻堅的利器!


    魏遲淵突然吻住她!“我愛你……”


    霍之念加深了這個吻……“比你更多……”


    “再說一遍……”


    “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比山高比海……”


    “夠了夠了……”魏遲淵簡直信了霍之念說他的那個字‘傻’!他現在從裏到外都傻。


    “是夠夠的。”笑容又轉而嚴肅:“但我真的愛你。”這句無比認真。


    魏遲淵緊緊抱住她:“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想什麽!”


    “想怎麽愛你。”她以前是父親的思維,高高在上,做事無愧於天,便都硬剛,敢突破條條框框;現在是母親的思維,盡量保全自己,弱小不敢出頭。


    站的位置不一樣,謹小慎微的節點就不一樣。


    以前她不理解母親的退讓,甚至不理解那兩個奇怪的舅舅的存在。


    但現在,她大概懂了。


    母親私自養在外麵的舅舅,是母親的破釜沉舟,是對外祖父的絕對諷刺,是想甩在那個女人和她生的兒子身上的魚死網破!


    入住霍家,是她不想鬧得那麽難看,是對親人成仇的最後掙紮,是她心裏那點對父愛如山的貪戀。


    母親做到了,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外祖家。


    母親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母親從小教她,女人可果決、可殘忍,更可溫柔。因為我們生來就是新生、就是希望,代表光明,不可被取代!


    魏遲淵看著她,眼底溫柔而熾熱,近乎貪戀。


    仿佛這些年,所有的積累隻為這一天看到她的這一眼,無聲地訴說著千言萬語的愛戀:“我們成婚吧。”


    “好啊。”


    魏遲淵驟然坐起來,隱隱激動:沒有左顧右言。


    她同意了!?


    霍之念也看著他。


    每一次目光交匯,都像是在確認彼此是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


    魏遲淵無法形容心裏對她的喜歡和珍視,忍不住伸出手攥住她,攥得緊緊的。


    霍之念的手不甘寂寞,悄悄繞到他背後,伸手輕輕揪了揪他的發梢。


    魏遲淵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微微一怔,瞬間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寵溺與無奈。


    霍之念也笑。


    她看到了,他的喜歡。


    母親也說過,每一份感情都該被珍視。她的子厚……


    霍之念突然起身,牽住他的手,往湖邊跑:“走,我帶你打水漂。”


    “啊?”穩重的男人,衣擺飛了起來。


    一顆扁平的石子,輕巧地在水麵上打出一串串漂亮的浪花。


    浪花飛濺,一串連著一串像躍起的一條條銀色小魚,霍之念指給他看,眼中閃爍著孩子般的純真與興奮。


    魏遲淵含笑的注視著她,衣衫垂下,內斂風華,看水花,更看她。


    ……


    夕陽西下。


    一束五彩斑斕的花,別在魏遲淵的衣襟上。


    魏遲淵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情誼綿綿。


    ……


    陸老夫人和陸老爺子的到來,為交高增添了一抹活力,拉平了一點新縣令被魏少主奪走的小小風頭。


    想嫁女兒、招女婿的人家,紛紛開始試探、張羅。


    魏遲淵沒管那些,早早為未來嶽母準備了禮物,事事要求盡善盡美。


    庫房、寶庫、樓閣、窖藏紛紛打開,精選了九對鑲嵌著碧綠翡翠的頭麵,光彩照人。


    從書閣,選中了一幅名家親筆的山水畫卷,其意境深遠,不可多得。


    深知未來嶽母愛茶,他又特選了一箱百年陳茶,香氣醇厚撲鼻。


    庫房裏搬出了成套成套的瓷器,每一件都雕工精細,盡顯雅致。


    又覺得之念那裏的擺設也不對,高木屏風、漆畫意境、桌椅板凳,都抬了過去。


    更讓廚房準備了特色的糕點,贈送兩位師傅,務必讓兩位老人家感受到他的誠意。


    順便快馬加鞭往老家報信。


    ……


    陸輯塵當沒有看見,那些東西,他很多見都沒有見過,有些甚至叫不出它們的名字,看不出它們從屬的係列。


    但不代表讓人看不出它們是好東西,相反,它們被擺進霍宅的一刻,霍宅瞬間可以改名霍府,高朋誌遠的府邸。


    “怎麽了?娘給你氣受了?不應該啊,她這麽優秀的兒子給她考了一個榜眼,她正是高興的時候啊。”


    陸輯塵抬頭,又趕緊垂下,嫂嫂她更不一樣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微妙的變化。


    他從未見嫂嫂如此悠閑過,從內而外的閑適高興,一舉一動都慢悠悠的,比之魏遲淵還要氣質從容。


    笑的時候也不一樣了,是安逸與滿足,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而這些變化都不是因為他。


    陸輯塵心裏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這份情緒來得太突然,仿佛一道不明所以的陰雲,籠罩在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上。


    陸輯塵垂眸,試圖掩飾這份不被察覺的變化:“嫂嫂取笑我。”一個榜眼罷了,縣令算什麽。


    “好了,真鬱悶了,一會我給你出出氣,你要應付不來,讓他們搬到我這裏來。”還能反了天?


    陸輯塵突然笑了,他嫂嫂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嫂嫂,訓婆婆的,而且訓得得心應手,陸家能那麽好,也是因為她。


    陸輯塵下意識想靠近她。


    霍之念也沒有攔著,讓他將椅子拉近了自己一些,讓碧玉找來籮筐陪陸輯塵打絡子。


    小的時候,在他娘那裏受了委屈,她也會讓他坐過來一起幹會兒活,她那個婆婆,不動,真過不成日子,才來幾天,就把意氣風發的陸縣令都弄抑鬱了:“她幹嘛了?”純好奇。


    陸輯塵配著線,不想說,嫂嫂身上淡淡的香氣安撫了他這段時間的不安,身體也跟著放鬆下來:“不說。”小任性。


    霍之念便笑,眉眼彎彎。


    陸輯塵也不自覺的跟著她笑。


    雲娘知道,端著茶水進來:“陸老夫人給咱們二爺海選二夫人呢。”


    一聲二夫人,陸輯塵瞬間懂了,穀豐為什麽稱唿她為大夫人。


    大夫人和二夫人是不一樣的。


    她是大夫人!


    陸輯塵瞬間臉色刷白!


    霍之念瞬間看向雲娘,讓她住口。


    雲娘也嚇了一跳,她就是‘玩笑’不是,她……


    雲娘急忙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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