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找顧煜冥的,誰知道這家夥拿到單子後突然就把自己關起來,連她都不見。她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吃閉門羹了!


    前日她炒了盆瓜子帶到王府去找他聊天,沒想到那個王八蛋連人都沒看清楚把她給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徐琳鈺那叫一個氣,顧煜冥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跪下道歉。


    煜王府庭院中本來氣氛異常緊張。沒想到顧煜冥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雙膝跪地,而且還跪的異常絲滑。


    這一幕,讓在場的護衛們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低聲下氣。饒是再見過大風大浪的兄弟倆也傻了,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懵逼。


    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劍柄,這是他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當感到不安時總會這樣做。但今天,他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不出來咱們王爺跪的如此絲滑。


    王爺這是背著咱們私下裏練過嗎?


    唉~以後可能王府天天都能看到王爺下跪了~~~


    眾人都默默的替顧煜冥捏了一把汗…………


    顧煜冥低著頭知道自己完了。別看鈺兒表麵上毫無波瀾,實際上心底裏已經在給他定罪了。


    哎呀呀,慘啦慘啦,顧煜冥啊顧煜冥。你咋能對她發脾氣呢,嗚嗚嗚嗚嗚沒聽到她的心裏話,不過看她這表情,還是趕緊琢磨琢磨是跪瓦片好呢,還是刀把子好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鈺兒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你發火。我……”


    “你什麽你!”徐琳鈺打斷了他的話,她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盆瓜子費了多少心思?我一大早起來,親自挑選瓜子,親自炒製,就是為了能和你好好聊聊天,因為這幾天你都悶悶不樂。而你呢?你連看都不看清楚就對我大發雷霆!”


    “我錯了,鈺兒!!!”


    然而留給他的是一串超級無敵長的話。


    “我不是草船,你的賤別往我這發!!!你別這樣,我說話有點難聽,我先走了。”


    實際上後麵還有呢,隻是顧煜冥完全沉浸在自己要完蛋的世界裏,根本沒聽到後半部分啦。


    還沒有出煜王府的大門就看到了一群護衛搬著一盆又一盆看起來貴的發光的綠植。


    這大冬天的他還有心思搞盆栽,應了那句話所有人都不開心,卻隻有我一人開始破防。


    “這些盆景要搬到哪裏去?”


    眾人見是徐琳鈺紛紛點頭。


    “徐姑娘好,這些是陛下從花房挪出來賜給煜王府的說是過年了讓咱們王府添添喜氣。”


    喜氣………我看不是喜氣,是怨氣!!正好給我趕上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那麽接下來就便由我這個勤勞的勞動人民幫你除除草吧!


    “所以這些盆景要放到哪個地方?”


    “放在西院的後花園,西院地處空曠王爺說姑娘您要經常來,這個地方太空了姑娘會不喜歡。”


    她點點頭,隨便找了塊亭子坐著,後來呢?她找管王府的花匠要了一把趁手的花剪。


    “姑娘,您這是要做什麽?”花匠疑惑地問道。


    徐琳鈺—桀桀桀桀桀:“自然是修剪這些盆景,本姑娘今日心情好,替你家王爺修一修這些盆景,要是敢告訴王爺,就把你哢嚓了。”說罷,拿起剪刀就朝著一盆名貴的發財樹走去。


    花匠大驚失色,剛要阻攔,徐琳鈺一個眼神掃過去,“怎麽……你有意見?!”花匠隻得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徐琳鈺裙擺一撩撲騰……衝進了花園,她的動作越來越快,剪刀在她的手中飛舞,每一剪都帶著她的憤怒和不滿。花瓣和葉子在空中飛舞,如同一場綠色的雨。她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


    “王八蛋的東西,看我不把你的寶貝綠植,剪出兩個大王八來!!”


    眼看這些綠植被剪的超出了預期花匠冒著被哢嚓的風險偷偷的去通報。


    “王爺………您吩咐護衛們擺放的那些綠植全部都被………”花匠慌張的冷汗直流。


    “幹嘛……”顧煜冥捏了捏眉心時不時地敲擊著桌子。


    花匠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就在顧煜冥要發火之時他咬咬牙心一橫,死就死了大不了死的好看點。“…………都被徐姑娘剪了。”


    “剪了就剪了王府又不是窮到連盆樹都買不起剪壞了就去花房裏拿。”


    說完他就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腳步急促,顯示出他的不安和不耐煩。


    王爺……這都是宮裏賞賜下來的,您讓徐姑娘隨便剪著玩老夫都看到心疼啊!!


    顧煜冥:我媳婦兒,必須哄!!不就是幾個破花花草草,沒了再買大不了找父皇要。


    一旁的澤黎有種不安的預感,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過了半個時辰他悄摸去西院的花園瞧,這一瞧……………他石化了。


    眼前這哪是美景,這簡直就是暴風雨過後的奇葩!!


    徐小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西院但凡能剪的她都給剪了。連那兩棵萬年長青雪鬆也遭殃了,隻是這些造型他不太懂。


    這難道是西洋的藝術?


    皇宮賞賜的盆景被徐·勤勞的園丁·琳鈺修剪成兩個綠油油大王八。花圃也被挪了位置還貼心的擺成了“顧煜冥是個王八蛋”八個大字。兩顆雪鬆被剪成了兩個奇奇怪怪的造型,嘿嘿~其實就是兩坨粑粑。


    上麵還纏著兩串燈泡在夜晚的冷風中散發著淡淡幽光。


    哦豁,如此盛大的場景兩棵王八發財樹配上有字的花圃,再加上兩坨在風中淩亂的,綠色的,散發著淡淡幽光的—粑粑。


    “你在看什麽?”顧煜冥的聲音從澤黎的背後傳來。


    澤黎戰戰兢兢地指著眼前的景象,話都說不利索了:“王……王爺,您看……”顧煜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半晌,他卻笑出了聲。


    澤黎驚愕地看向王爺,心想王爺莫不是給罵傻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出來了她對花草這方麵挺有造詣的,這兩棵樹………算了。迴頭等她氣消了再問是什麽東西。”說罷便朝著屋內走去。


    澤黎想問要不他讓花匠重新換新的,看王爺這個樣子應該沒必要。


    我的天呐!王爺竟然喜歡,沒看錯吧王爺居然喜歡!我的天爺,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活得越久越眼睛容易有問題。


    話題迴到現在。繼上一次她找到女人之後已有一周,她打算去空間裏查看她的身體情況。


    “先去看看那個女人再去找顧煜冥吧。昏迷了有一個星期,這幾天花了老些錢給她輸營養液,希望她這一次能恢複意識。”


    “主人,你不生他的氣了。”泡泡發出質疑。


    “nononono,泡泡你不懂,作為人,特別是女人更是不能生氣的。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憋一天肝氣鬱結,氣一下甲狀腺結節,罵一句心肌梗塞,讓一點內分泌失調。而你(美麗漂亮可愛溫柔的親親主人),我卻不一樣,我有事直接發瘋外耗,別人從不內耗自己!!”


    ……………………………………


    泡泡:我無語了(淦—早知道就不問,明明知道是一個顛婆,還不如不問。)


    進入空間裏。


    之前比較緊急她就先把人安置在空間的現代客房內,如今她把人轉到了泡泡醫院。


    泡泡醫院是用實驗室改造的,她花了大把時間,精力,金錢。親手打造了一個小型醫院,為此她上懟老妖婆,徐嫣然,下懟壞丫鬟婆子,出門買菜狂砍價,遇到地痞流氓給他兩巴掌,如果實在遇到一些難搞的硬碴子,就直接倒地發瘋,陰暗爬行,瘋狂的吐舌頭,反正做了偽裝沒人看得出來她是徐琳鈺。賺了老些錢。


    另外有姐妹們的幫忙,還有一位陌生人的補助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陌生人幫她賺錢。


    在還清了欠款之後,餘額還有5889懟懟幣。


    徐琳鈺快步走向醫院,推開門,隻見女人正躺在在床邊,帶著眼罩,綁著繩子的手在動,似乎還未從長時間的囚禁中迴過神來。


    看樣子是醒了。


    徐琳鈺輕聲唿喚:“你醒了嗎?這裏是安全的地方,你不用再害怕了。”


    女人緩緩抬起頭,徐琳鈺能感覺到眼罩下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但當她觸碰到徐琳鈺溫暖的手時,她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徐琳鈺坐在她旁邊,輕聲安慰:“不要擔心,你的眼睛沒瞎我隻是幫你遮住了,怕你看到光害怕。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被囚禁在那裏?”


    女人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聲音沙啞:“我叫雅莉斯,我……是宮中之人。”


    徐琳鈺眉頭緊鎖,雅莉斯好洋氣的名字。


    她是宮裏的人,雅莉斯……………宮裏除了皇貴妃是老外沒有別人,天爺~我這是救了一個什麽人出來。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一個無辜的女子就這樣被命運無情地玩弄。


    她握住雅莉斯的手試探性問:“你是伺候哪個娘娘的,又或者是哪個宮裏幹活的。”


    雅莉斯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恐,她緊緊迴握住徐琳鈺的手,仿佛在絕望中找到了一絲希望。


    “娘娘…………她要殺了娘娘!!”


    徐琳鈺心裏一驚,忙問道:“哪個娘娘?你快細細說來。”


    雅莉斯喘著粗氣,情緒很是激動:“是賢妃娘娘,我本是賢妃娘娘身邊的陪嫁侍女。”


    皇貴妃………顧煜冥的母妃死亡原因有線索了?!


    “你竟然是皇貴妃的侍女,那為何又會出現在我家的地牢裏?”


    “你家的地牢………你是哪家的姑娘?”


    徐琳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乃太傅府嫡女。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為何會出現在我家地牢?”


    雅莉斯眼中滿是詫異,隨後悲戚道:“娘娘是被那個妖婦害死的,可憐娘娘腹中的皇子還未降世。”


    徐琳鈺沉思片刻,欲言又止,她顯然警惕性極重,還是先別問了。


    徐琳鈺在心裏做思想鬥爭,她認為此人對顧煜冥非常重要!!但,現在並不是最佳時機,啊啊啊……腦子疼啊!


    “姐姐稍安勿躁,你的身體特別虛弱還不能下床,為了不讓你亂走我隻能把你綁住。還望姐姐不要生氣!!”


    雅莉斯輕輕搖了搖頭,“妹妹也是無奈之舉。”徐琳鈺鬆了口氣,給雅莉斯喂了些水。


    “………姐姐有個人你或許會想見,等姐姐身子好些了妹妹在讓他來。”


    “誰?是宮裏的人嗎,不見………我不見!!”


    徐琳鈺輕輕拍了拍雅莉斯的手背,柔聲道:“姐姐莫怕,不是壞人是故人。”雅莉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徐琳鈺,“娘娘…………?”


    徐琳鈺給她打了一針,讓她睡下出了空間她就直奔煜王府,與此同時顧煜冥在書房與柳長濡,張易忠看著那張糧草單子。


    “煜冥,你怎麽從太傅府找到的。”張易忠不可置信。


    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了,本來他要去找妻子去外頭遊湖妻子懷孕之後懶洋洋的不出門,後來顧煜冥派澤黎過來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老張,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娶了新婦可真是把我們這些兄弟忘了。”


    柳長濡笑著打趣,緩解了一下氣氛。


    對麵的顧煜冥此時心情已降至極點,果然當年那件大案與這份糧草分不開。


    顧煜冥的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好,很好,五年了………終於找到了。”


    啊哦~看著顧煜冥的這個眼神,兩人瞬間明白他要爆炸了。


    隻聽周圍一聲巨響,一個青花壇子炸了,緊接著就是其它的瓶瓶罐罐。


    “完了………煜王府要炸了。”柳長濡拉著張易忠就跑了出去。


    張易忠對此見怪不怪,顧煜冥有個缺點就是當他生氣到極點時總會有一些可憐的瓶瓶罐罐破裂。


    沒辦法,誰讓顧煜冥的內力深不可測。


    “煜冥,此事已然過去五年之久,即便我們如今尋得證據,老杜也絕無可能死而複生。”張易忠苦口婆心地勸阻道。


    “大理寺存有當年的卷案,澤黎,你速去調取,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以免驚到那狡猾的狐狸。”


    顧煜冥的聲音突然降到了冰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雪中雕刻出來的,冷硬而堅定,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完啦,小煜這次玩兒真的啦…………”柳長濡晃著張易忠的胳膊,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幾分,還一個勁兒地咽著唾沫。


    “走開,他哪次不是認真的。”張易忠推開了像橡皮膠的柳長濡。


    在這時,徐琳鈺匆匆趕到煜王府,澤洋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攔住了徐琳鈺前進的腳步。


    “怎麽了?澤洋看你的樣子貌似不太好?”


    “誒!澤黎你去哪啊?”


    怎麽連澤黎也急匆匆的?徐琳鈺一扭頭澤黎跟一陣大風刮過一樣飛了。


    澤洋一臉嚴肅道:“姑娘,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不見,您還是先迴去吧。”


    她不信邪,頭一抬看到裏麵不是有人嗎?還在生氣,都一周了再這樣生下去小心甲狀腺腫大!


    “撅著個大腚給我滾一邊去,老娘找馬子關你啥事,小心我削你!!”


    澤洋被罵得愣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嗚嗚嗚嗚,知道她粗魯沒想到這麽粗魯。如果上天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寧願在她來的時候就閉嘴邁腿讓她進去。


    徐琳鈺趁機繞過他,徑直朝裏院走去。


    那不是柳長濡嗎?他旁邊的是誰?


    徐琳鈺走近一看,那人身著華麗服飾,氣質不凡,心中疑惑更盛。


    徐琳鈺趨前幾步,對著那人俯身施禮,本欲開口,卻突然被柳長濡截胡。


    柳長濡瞧見她過來,眼睛一亮,忙招手道:“徐姑娘,快來!!你有沒有辦法讓小煜消氣!!”


    果然媛媛說的沒錯,柳長濡就是個大嘴巴子。………好眼熟,那天宮宴上好像瞅見過是不是張家的大公子?嗯……應該是。


    張易忠禮貌點頭:“早聽長濡說徐小姐秀外慧中,果真如此。”


    “謝謝謝謝謝謝,very thank you!!”徐琳鈺給他迴了一個非常禮貌的比心。


    呃……總算知道為什麽她能入煜冥的眼了,同類相吸一樣的奇特。


    “他咋了,咋又生氣了?”


    “唉,那天你把糧草單子給他之後,不就一直這個樣子了嗎?”柳長濡咋舌。


    “我知道,我是想問難道是糧草單子有什麽問題?”


    “糧草是沒什麽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張單子背後牽扯的舊案。”張易忠歎氣。


    好好好,擱這給我憋坨大的,糧草單子有舊案,難不成太傅府也有牽扯?這要是一調查出來全部say goodbye吧。


    正當氣氛陷入沉默時,徐琳鈺突然尖叫啊了一聲:“啊啊啊啊!!!”


    給旁邊兩小夥子嚇了一激靈。


    “哎呀天呐,徐小姐,你要嚇死我,你怎麽跟我阿姊一樣這兩天都咋咋唿唿的。”


    “呃…嘿嘿嘿,我這不是看氣氛降到冰點,活躍一下氣氛嘛~”


    兩人:不用,非常不用。這聲尖叫真把我們嚇得夠嗆。


    “話說迴來,糧草單子是我拿到的,該不會這件事情有牽扯到我們家老頭子吧?對此我深感抱歉。我們家老頭子年紀大,腦子不清楚,幹了一些混賬事,有時候連我都不知道。”


    “我們也不知,舊案已過五年往事如同浮沉一樣散去。”張易忠再次歎氣。


    這哥們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啊,我都有點聽不懂了。


    此時顧煜冥聽到動靜,抬眼看向她,冰冷眼神瞬間化為暖流。


    媳婦來了~


    徐琳鈺感受到顧煜冥的目光,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顧煜冥向這邊走來,直接忽略柳長濡和張易忠。


    “鈺兒,我錯了上次我不該吼你的,你原諒我嗎?”他微微偏頭,冷白如玉的臉龐泛起可憐的淚光,額前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


    我沒看錯吧………柳長濡不信邪,猛搓了一把眼睛,發現還真沒看錯。


    在場的張易忠略帶驚訝,很快又平靜下來。這兩對都是癲公癲婆早習慣晚習慣都是要習慣的。


    “我不生氣呀,早在那一天我對你的花園進行了一些藝術上的創作之後就不生氣了!!”


    “不生氣就好,本王都要急死了!!王府花園隨你怎麽修喜歡怎麽來就怎麽來。呃…………但是本王一直都想問你剪的那兩棵樹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兩棵樹………”她迴味一下,一拍腦袋:“哦~你說兩坨粑粑呀我本來是要撿一顆球的,但是我覺得不好看,幹脆把它剪成了粑粑。”


    聽到粑粑這個詞,顧煜冥有一瞬間石化?!這是那個意思嗎,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粑粑是糞便?!


    在聽到徐琳鈺誠懇的確定以及非常肯定的“是的”他徹底崩了。


    想法真好,本王覺得下次還是沒必要了,還是盡可能不要惹她生氣,不太想看到整個煜王府都是粑粑樹。


    “呃哈哈,鈺兒下次如果還想再修剪王府的花草能否不要再如此的抽象了。”


    ????嗯?????徐琳鈺,滿屏的黑人問號。


    他是不是想說讓我不要把樹剪成粑粑了,我不管,之前跟管家學了園藝的技術,我可不想浪費掉。我這等天才給他的王府修剪花草,必須配得上!!


    嗚嗚嗚嗚嗚~本王後悔了,這要是全部都剪成這種樹,會被笑死的。


    雖然他顧煜冥不要臉,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


    兩人的卿卿我我弄的後麵全部都散發著猛烈的光亮,特別是中間的兩個大電燈泡。


    “你們聊,我還要給媳婦買燒鵝呢,她有孕害喜,好不容易有了喜歡吃的東西。”張易忠識趣的溜走了,這電燈泡誰愛當誰當。他是有媳婦的人要迴家找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


    “我也要走,今天剛到了一把長矛喜愛很,我要迴去好好的把玩。”


    柳長濡也跑了,他這哪是跑,他是恨不得飛出煜王府啊。


    兩人剛走顧煜冥就拉著徐琳鈺進暖閣。


    進了暖閣,顧煜冥輕輕將徐琳鈺按在軟榻上,眼神裏滿是寵溺。“鈺兒,現在隻有我們二人你有什麽話要與本王說,看你剛才那樣子,挺著急的。”


    徐琳鈺還在想究竟要以什麽樣的語氣跟他說空間的事:“煜煜……我有件事要問你。”


    “什麽事?”顧煜冥知道徐琳鈺愛喝牛乳茶幾乎每天都會備下。


    “嗯就是……那個舊案。”


    “哦,你是在擔心,會不會牽扯到太傅。”


    “也不是啦,隻是想問一下是什麽案件?”


    顧煜冥什麽都沒說,隻是神秘的笑了一下。


    “鈺兒想知道,不妨替本王重查當年之事。舊案在大理寺有備案,大理寺你有熟人。”


    嗯,他怎麽知道我跟大理寺有關係?


    “你怎麽知道我在大理寺有熟人呢?”


    “大理寺卿許鎮江的兒子許玄。你們的事跡我都聽說過,並且本王還知道你身上有仵作執行令牌。”


    徐琳鈺:“好啊……原來是在這等著我,你知道我身上有令牌,想讓我幫你查案也可以。反正老娘也好奇究竟是什麽案子,能夠五年都沒辦法破解。”


    “好嘞……鈺兒真好。”他點頭,眸光瀲灩如晴水,薄唇輕勾。


    “煜煜我這一大早的來找你,都餓了,還沒吃飯呢。”


    說著,顧煜冥趕忙命人端來精致點心。徐琳鈺嚐了一口,眼睛一亮,“香~”顧煜冥笑道:“多吃點,廚房還有。”


    兩人正甜蜜間,徐琳鈺差點把正事忘了,於是把糕點吃完又猛灌茶水,拉著顧煜冥開始了她的絮絮叨叨。


    “你說的是真的,她叫雅莉斯。她真的叫雅莉斯!!”顧煜冥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驚恐。


    這個,名字可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他,頻頻迴想起兒時的迴憶。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驚訝?她到底是不是皇貴妃身邊的人?”


    沉默良久,顧煜冥終是點了頭。


    “沒錯……雅莉斯是母妃曾經的侍女,隨著母妃離世她莫名其妙的就從宮裏消失了。本王找了她許多年,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接下來的絮絮叨叨中,徐琳鈺大致明白了雅莉斯這個人。她是皇貴妃身邊的侍女,皇貴妃身邊有兩位侍女,一位叫雅莉斯,一位叫艾莉斯。艾莉斯隨著皇貴妃的崩世殉主了,雅莉斯則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


    自從上次知道皇貴妃的死因重重,一顆懷疑的種子在她的心裏種下。


    “煜煜。”她擔心,萬一是真的呢?


    “怎麽了?我在。”


    “我猜測,啊不啊不?是我懷疑我懷疑皇貴妃應該沒死。”


    “怎麽可能………”


    “這隻是個定論還沒有找到真相,之前咱們不能下定義,你不是說皇貴妃死的時候你並沒有看到屍體嗎?這隻是其中一點,第二點就是當年的人所剩不多定是你父皇指使的。第三點則是雅莉斯他說話有點顛三倒四,他應該在刻意隱瞞什麽,所以我想等他好了,讓你們私下裏親自見一麵。”


    聽罷顧煜冥就此沉默了,垂著眉眼,緊抿著唇,盯著手裏把玩著的杯子。


    他目光深邃銳利。半晌後,一抹清亮從眼中一閃而過,麵龐依舊清冷,嘴角卻淡然一揚。


    “你說的有點道理,可是人已經走了本王不能開棺戮屍這有背倫理道德。”


    徐琳鈺捏著他的耳朵:“誰要你開棺戮屍啦。我們可以先暗中調查呀。比如先從雅莉斯入手,如果她當真是在隱瞞什麽,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顧煜冥放下手中的杯子,握住徐琳鈺的手,“也對也對,咱們不想這些了,餓了沒我讓他們備膳。”


    “嗯~在你這裏蹭頓飯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偷偷的學習一下李叔的技藝。”


    膳食很快就擺上桌,滿桌的珍饈佳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徐琳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動起筷來。


    大饞丫頭,你就吃吧。


    顧煜冥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模樣,眼底帶著寵溺。


    怎麽辦啊~本王好像越來越愛她了。


    (咦~好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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