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灑在書桌上,徐琳鈺正寫了一封拜帖。她的字跡工整而優雅,每一筆都透露出對表姐們的敬重。寫完後,她將拜帖折疊好,交給一旁的紫菀,並囑咐道:“務必將此帖送到府上,請薇妮姐她們來商議更新產品的事宜。”


    紫菀接過拜帖,恭敬地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薇妮姐幾人在府中接到拜帖,讀完後微笑著點頭。徐琳鈺此番邀請定有重要之事,於是趕忙安排了一下府中事務,隨即前往行宮。


    當薇妮姐幾人到時,徐琳鈺早已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幾人相視一笑,隨即坐下開始商討更新產品的計劃。她們一邊交流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在紙上塗塗畫畫,不時地發出陣陣歡聲笑語。


    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眾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她們決定在現有的產品基礎上,加入一些新穎的元素,以吸引更多的顧客。


    “我認為咱們與其一直賣那些老產品,倒不如創新一下,我覺得楓兒昨日那一個百花丹的效果就是不錯的,看一下我的臉就知道了。”徐琳鈺提議道,“如果到時候生意起來了,咱們可以利用當下的機會把以前的那些舊的產品包裝一下重新販賣,價格可以定低一點,又或者是顧客們買了我們的新產品可以把舊產品當做禮品一樣送給她。”


    “這個主意不錯!既解決了我們那些快賣不出去的胭脂,香水,又解決了虧空。看來我得寫封信給你姐夫他們讓他們把舊產品換一個樣式包裝。”薇妮表示讚同,瑪麗附和“嗯主意是不錯,倒是蠻新穎的!辛苦鈺兒為鋪子籌劃,若不是你這趟及時雨呀,姐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清算這年年的虧空了。”


    “也沒什麽,隻是查賬本的時候發現這往來年的賬本,尤其是胭脂水粉鋪的銷量,一年比一年差。我就想著是不是該換一下,楓兒就研究出了百花丹,所幸我就在原樣的基礎上更改一下。”


    “看得出來,小姨的臉白嫩了許多。”露娜從進門就打量起徐琳鈺的臉,發現就幾日沒見小姨她的臉就如同雞蛋剝了殼一般嫩滑白皙,於是就拿起桌上的樣品仔細端詳發現還沒打開瓶口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清冽的花香,可想而知這百花丹的功效當真是奇絕。


    這個樣品還是昨日徐琳鈺向徐翊楓討來的好拿來做今日的試用。


    “這是樣品,若姐姐們不嫌棄就在這裏試用。”


    “我先試試吧。”露娜吞下了一顆百花丹,瞬間,百花丹的奇效就在她的臉上展現了出來。


    “哎呀,露露瞧著精致了許多。嗯~是這丹藥的功效嗎,我從露露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不濃烈,淡淡的。”瑪麗親撫露娜的臉蛋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這百花丹的效果確實是不錯。


    “這個真好,楓兒的手巧!要是這百花丹一上架子定會搶光的。”薇妮掩嘴笑,“可這是百花丹,若是能做成香露,又或者是胭脂放在鋪子裏賣會比原來要好。”


    “這就是我想說的,我想換一個思路,把它做成百花露或者是其它的。”徐琳鈺興奮地說道。


    “提議不錯,若是鈺兒覺得這樣,那采買製作的花銷就要提前算計好,咱們先做一批放在那裏試賣,等要是賣的好再大批量的產。”瑪麗說完拿起賬本和筆準備統計一下製作的費用。還沒開始記就被徐琳鈺攔下:“哎呀,姐姐不用著急嘛?鈺兒還沒把需要的原料告訴您。”


    “這是原料,昨日楓兒寫給我的。我拜托他最近多研製一些女子用的唇脂,香膏,香丸之類的等研出新的來,咱們先試用一下,如果好到時候再進。”


    “唉喲,瑪麗就你最心急。”露娜玩笑道。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徐琳鈺幾人突然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給打擾了。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陳媽媽正氣得滿臉通紅,而鳶尾則捂著臉筆挺站在一旁,眼裏噙滿了淚水。


    “這是怎麽迴事?”徐琳鈺連忙問道。


    “姑娘,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這幾日陳媽媽老是在西廂房那邊進進出出的,有好幾個下人都看到了,奴婢是管西廂房的今日見著陳媽媽又進去了。奴婢上前去查看發現庫房裏少了好幾樣首飾和銀子想去找陳媽媽對峙 不料陳媽媽甩了奴婢一巴掌說奴婢潑髒水陷害她。”鳶尾哭著說道,“奴婢沒有撒謊下人們都瞧著陳媽媽這樣好幾迴了,但都懼著陳媽媽是府裏的老人,恐擾了姑娘的寧靜都不敢知會姑娘。”


    徐琳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看向眾人厲聲道:“有誰可以為鳶尾作證?”


    “小的們,奴婢們。都可以為鳶尾姐姐作證這件事的的確確是真的,我們經常看陳媽媽初入西廂房,把這件事告訴賴媽媽,賴媽媽隻說陳媽媽是老人,叫我們不要得罪她。”


    “我說呢,怎麽我這幾日看賴媽媽的眼神不對?原來是這般好啊…瞧著今日閑來無事,那我就好好審審!”徐琳鈺讓淩芙搬來一把太師椅一手端茶,一手看著鳶尾遞上來的庫房賬本。


    “少了什麽東西?”她說。


    “姑娘,奴婢一一清點了,少了五百兩銀子和一對金釵一鬢釵鳳,琉璃禁步和一串珊瑚寶石製成的手串。還有一瓶高麗邦產的的雪參玉蟾丸。”


    “陳媽媽,是要本姑娘派人去搜,還是要你親自給我端上來?!”徐琳鈺眼神如同利箭一般,死死地盯著陳媽媽,手邊端著的茶碗也被她捏碎了。


    這場戲終於快要演完了也不用繼續裝什麽小白花的人設了,該處置的人就應該處置了,她抬頭望一望天發現快要下雨了。


    陳媽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顯然是心虛了。


    “陳媽媽,本姑娘念著你是陳夫人身邊的老人,又加至來到我們府上多年,敬著你,護著你。我給的你臉麵是你不要就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薇妮姐見狀,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她冷笑道:“好啊陳媽媽你膽子可真大,這些東西是我們給鈺兒姐弟倆的,你都敢給我偷!偷什麽不好偏偷禦賜的東西,來人給我去搜。務必將這些東西全部給我搜出來。”


    陳媽媽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姑娘饒命,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徐琳鈺沉思片刻,眼睛裏的冷冽像是一把刀道:“不敢~你不敢的事情多的很~也難為陳夫人這麽費盡心思的把你安插在我的身邊這麽久了,想必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不少,你派來的暗衛真是沒用,我真是不知道陳夫人培養你這個白癡是拿來幹什麽用。”


    陳媽媽的眼睛瞪大,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隨即,惡狠狠的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徐琳鈺刺來,徐琳鈺一個側身,躲在暗處的羅刹射出一枚銀針,把陳媽媽定格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姑娘,暗中的安慰已盡數除去。”羅刹冷聲。


    “我的天呐,真是嚇人!!”薇妮驚恐


    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下人們他們都想著平日裏的陳媽媽是囂張跋扈了些誰料竟然是安排在姑娘身邊的刺客。


    “姑娘,老太太那邊怕是瞞不住了。”羅刹沉聲。


    “怎麽了姐姐?”這時徐翊楓趕到,他看著地下躺著的陳媽媽頓時明白原來姐姐這是動手了。


    徐琳鈺低頭轉著手中的戒指:“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她老人家。”她心想:“想當初還是祖母親自把人指給我的,想必是老人家也察覺出了一些端倪,讓我這個做小的來收拾也是考驗一下我將來有沒有當主母的氣概。”


    就見老太太打發雲頂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雲頂是老太太身邊的一等女使與寒翠都是由崔媽媽一手調教出來的。


    “給姑娘請安,老太太打發我過來瞧姑娘這裏出了什麽事?”


    “是雲頂姐姐呀?也沒什麽事兒隻是處置一個偷東西的媽媽。去迴祖母說,孫女兒自己一個人會解決莫要勞煩祖母掛心。”


    “是…”雲頂躬身退去。


    這時,被薇妮叫去搜房的下人也迴來了。


    “姑娘,這些都是全部的贓物。”


    下人端著盤子徐琳鈺依數清點的丟失的物品確實一樣沒少便發話:“現在贓物都搜出來了也不用解釋了。”


    “哼,你個小賤人和你那賤人娘一樣,呸,下賤!”陳媽媽自知活不了便破罐子破摔辱罵徐琳鈺。


    “獵人常常會以獵物的姿態去狩獵,羅刹我朝處置偷盜之人,該用如何刑法?”


    羅刹上前一步,冷酷地說道:“按照律法,偷盜禦賜之物者應處以杖刑一百,流放三千裏。”


    徐琳鈺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陳媽媽,“既然如此,那就按律法來吧。陳媽媽是府中的人自然在府中杖刑,打完一百即刻送官。”


    “是,姑娘。行刑!”羅刹應聲,小廝打扮的暗衛拿著兩塊帶釘的板子朝著陳媽媽走來。


    “你這個小賤人,夫人當初就應該連著你一起毒死留你在這個世上就是禍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臨死都在叫囂……”底下的下人紛紛議論著。


    “打。”徐琳鈺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開口,她其實腦子裏一直在迴想著陳媽媽那句話。


    那板子是結結實實打在陳媽媽的腰上,一下又一下,還沒打完一百徐琳鈺就叫停她還要問話陳媽媽這個人不能死。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能不能再說一遍?”她起身低頭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陳媽媽。


    “呸!你和你娘都是個賤人,搶了夫人心愛的郎君湖人當初就應該連你也一起殺了,毒死你這個孽障我…………”陳媽媽用盡最後一口氣,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姑娘,她沒氣了。”小廝答道。


    “不好玩,我還想慢慢折磨她呢……去找個草席裹起來埋到亂葬崗去。”徐琳鈺看著剛咽氣的陳媽媽,眼裏的那一抹嗜血的興趣黯淡了。“真不好玩,還是解剖更好玩一點。”


    她轉頭坐迴了主位,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看清楚了沒有?這就是不幹淨的下場,這個院子裏我不喜歡看到偷東西,背叛主子吃裏扒外的人。”


    外頭一片寂靜,眾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


    從前他們隻認為大姑娘是一個脾性軟,好說話的主子,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是有些怠慢,但是今天他們不認為了。


    大姑娘這哪是什麽病怏怏的嬌花,這分明就是辣手摧花還帶點變態。


    徐琳鈺環視四周恢複了以往的笑容,緩緩開口:“各位,今天的事情讓大家受驚了。不過,我相信各位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以後若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我絕不姑息。”


    薇妮姐最先迴過神來,她握住徐琳鈺的手,感慨道:“鈺兒,你做得對。這樣的蛀蟲,早該清除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對徐琳鈺的支持。


    徐琳鈺微笑著道謝,心中卻暗自鬆了口氣。這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而她也成功地在眾人麵前樹立了威嚴。


    “果然想要收買人心第一,還是要樹立威信。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我就不信像我這種既變態又狠的女人,在這個破時代我還待不下去!!”


    目睹了全程杖刑的徐翊楓隻是在默默一旁觀察。他在觀察著陳媽媽臨死前的那一句話,是真是假可見陳媽媽當時的眼神絕非是假母親的死有異。


    房內,眾人聚在裏頭。


    “鈺兒,陳媽媽死前那句話你覺得是真是假?”瑪麗指尖輕點桌案。


    “是啊從前我們服侍著公主公主身邊的任何事宜都是由我們來操辦的。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查,當年肯定是遺漏了什麽公主不會就這麽無緣無故的身亡。”薇妮點頭當年她們做的麵麵俱全,可還是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每每想起公主臨死之前那枯柴般的臉龐她都忍不住痛心公主死後她們便心灰意冷陪著老太太到了這。


    瑪麗是聰明的,走之前還留了一個心眼在太傅府裏:“鈺兒,我們走之前在府中留了一個眼線本來是監視陳夫人的,可不知為什麽斷了聯係以至於你被關在府裏我們都不知道。”


    “那個眼線是誰?”徐琳鈺麵露倦色唯有眉毛微微一挑,顯示出內她心的波動。


    “他呀,我想現在混的好應該是管家,姓高叫高升。”瑪麗閉著眼迴想起當年那張意氣風發的臉。


    “哎呦,可別說,高升這個名字還是公主給他取的,他當初是個乞丐逃荒過來的,公主撿到了他就讓他在府上做長工,誰料他是一把算賬的好手,公主就讓他管賬房 問他有名字嗎?他就說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姓高。想了想公子就叫他高升。”薇妮也在心底裏想著她跟高升這老小子有好多年沒見了,當初他娶老婆的時候自己還是隨了份子的。


    “什麽?”原本困的直打哈欠的徐琳鈺蹭了一下醒來,“那個眼線是高升,我沒聽錯吧是高管家。我說嘛怎麽府上的人對我冷言冷語的,就他對我好的跟什麽似的?感情是你們的眼線。”


    “喲,那個死老小子做了管家。”薇妮眉眼閃動!“這死老小子當初結婚的時候誆了我多少份子錢。現在他當管家,肯定有的是錢,我得讓他還迴來,那一百兩銀子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


    “姨母,這都過去多久了,你還一直念著。”凱特事實吐槽,他這個姨母一有空就跟小輩吐槽以前的事情,光是隨份子錢這事兒前前後後都不知道吐槽了多少迴,他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母親您快別說了再聽下去,女兒我耳朵裏都要長繭子了~~”露娜也受不了。


    “嗯…哈哈哈哈”徐琳鈺鳳眸微挑,笑出了聲。“薇妮姐這是說了多少迴了?怎麽都要耳朵起繭了?”


    “小姨沒有五迴,也得有百八十迴了。”凱特無奈。


    幾人正聊著天,屋外雷聲轟鳴,夏日的陣雨悄然來臨,滴答滴答。伴隨著豆大般的雨珠落下。


    徐琳鈺看著屋外的雨不禁喃喃自語:“下雨了,該讓老妖婆破防了!!”


    “小姨咱們待著也是待著不妨來作詩?”露娜低頭,眸瞳底含了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


    “這丫頭最近總愛看那些詩詞古賦的。”薇妮輕搖扇子她的這個女兒,平日裏除了管賬,就是看愛書。


    “喜歡看書好啊,多看看書又不會把自己看傻了。”徐琳鈺打趣。“好啊,不如咱們做詩?”


    “嗯,我先來………雨打荷花瓣,風搖荷葉姿。”露娜望著屋外那一剛剛被被雨滴擊打的荷葉花瓣。


    “好詩,我給你續上……清香飄十裏,醉倒路人知!”徐琳鈺聞著夏日荷葉的清香續上了這一句。


    “既然你們都把詩作完了,名字就由我們來取吧。”徐翊楓凱特二人想了想異口同聲說。“就叫《夏日雨荷》”


    雨滴輕輕地敲打著屋簷上的雨鏈。那清脆的聲音,仿佛是天地間最純淨的音符,滴滴答答,如珠落玉盤。


    雨鏈上的水珠,沿著鐵藝的紋路滑落,每一滴都帶著天空的氣息,墜落在青石台階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如同一曲悠揚的古調,與寂靜的庭院相互映襯,讓人陶醉其中。


    隨著雨勢的加大,雨鏈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叮叮咚咚,像是一場盛大的音樂會,奏響著大自然的旋律。那聲音時而輕柔,時而激昂,時而如泣如訴,時而歡快跳躍。


    眾人站在屋簷下,聆聽著雨鏈的聲音,仿佛能夠感受到歲月的流淌。這滴滴答答的雨聲,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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