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淑院正院內陳夫人做著茶隻聽聞外頭傳來陣陣的哭啼聲,惹的陳夫人不悅。


    “林媽媽?去瞧瞧是哪個小蹄子!”陳夫人不悅皺眉。


    “太太聽錯了這哪是外邊兒那些個丫頭,是二姑娘。”林媽媽躬身。


    “嫣然?這晨起就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讓她進來。”陳夫人斥責道。


    陳夫人才從房內徐徐走出,那徐嫣然見是母親,便哭的更兇了。


    “女兒給母親請安,女兒從未受過這等子的屈辱,求母親做主……嗚……”徐嫣然嗚咽。


    徐嫣然長的嬌柔,唇下留著顆痣再加上她剛哭的這般的梨花帶雨的倒襯得她比平時更加嬌弱,更惹人憐愛了。


    “母親,您要為女兒做主啊!昨日二皇子陪著女兒不知為何被那賤人勾走,女兒昨日下學正到處找二皇子,誰料?聽下人們言道說是二皇子在那院那邊和那賤人卿卿我我,女兒就去找那賤人評理,誰料到她上來就給了女兒一巴掌!女兒從出生就沒受過這等子的屈辱……”


    徐嫣然跪在地上淌眼抹淚的傾訴自己昨日是怎樣被徐琳鈺羞辱的,絲毫不覺得明明上門鬧事的是自己,還添油加醋般把昨日的事情誇大其詞,若是徐琳鈺在這兒,起碼都得撕了她那張臭嘴。


    “然兒!”陳夫人低喝。


    “嗚……”徐嫣然聞言噤了聲。


    過了許久陳夫人才撇了撇手示意眾人退下。


    “母親~”徐嫣然又哭。


    “這事母親可做不了主,二皇子與她的婚約一日沒解除,你就得注意著分寸莫要太著急。”陳夫人停下手中事轉頭嚴肅的訓誡。


    “女兒明白了。”徐嫣然不忿的咬著牙。


    “你父親可知道?”陳夫人悠然端坐


    “不知…”


    “去說給你父親聽,別在這給我淌眼抹淚,哭哭啼啼的叫什麽。”陳夫人不悅。


    “是……”


    依蘭院內


    “賤人,既然母親收拾不了你,那我要讓你也別想好過!”徐嫣然大喊道。


    砰!


    “賤人!”


    徐嫣然一迴到院中,又是砸東西又是扔東西的,那些個精美瓷器被她砸的所剩無幾。


    “二姑娘,二姑娘可不能砸了這都是貴妃娘娘賜與二姑娘的,萬不可砸啊!”春茶驚慌。


    “放肆,連你也想頂撞我,我扒了你這小蹄子的皮!”徐嫣然抓起拂塵朝著春茶身上打去,春茶的後背頓時鮮紅一片。


    “姑娘恕罪,奴婢知錯饒了奴婢吧!”她跪在地下抽噎。


    “炎哥哥是我的,這個賤人休想搶走!”徐嫣然猛摔浮塵惡狠狠的咒罵,憑什麽,憑什麽那個賤人一出生什麽都有,而她從出生就是母親手中爭寵的工具。


    “夏荷你跟著我去父親那!”徐嫣然恨聲道。


    夏荷瑟縮的看著跪在地上被打的的春茶,隻得應了和徐嫣然一同去東院。


    夏荷、春茶、秋丹、冬霜。本是陳夫人的陪嫁丫頭,後來隨著徐嫣然的出生陳夫人把夏荷和春茶撥給徐嫣然當貼身的一等女使。秋丹和冬霜就跟在陳夫人的身邊,本來冬霜也曾是二等女使的隻因她生的貌美,陳夫人妒忌她的美貌讓她去幹打雜的活計。


    徐嫣然在依蘭院扔東砸西的動靜大的吵得陳夫人不快。


    香淑院,和依蘭院本就隔著一條過廊,動靜稍微大一點都是能聽到的。


    “這丫頭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皇家賜下來的東西也敢砸真是一點沉不住氣。”陳夫人拍桌怒喝。


    “太太,二姑娘發了一通脾氣後去了東院”林媽媽攙著陳夫人。


    “這丫頭一點都沉不住氣,沒用的東西,去吩咐下麵的,把二姑娘房間收拾一下別讓人看了去。”陳夫人扶額心煩意亂。


    林媽媽欠身攙扶:“太太,那蹄子自大病初愈後性子越發的大不如從前,從前倒是木愣愣的現如今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哼,這迴倒是讓我小瞧了她,不著急,這迴不行還有下次,有她受的到時隻要她們姐弟倆死了,那賤人的嫁妝就是我們的了。”


    這個老妖婆果然是惦記著那一艘船的嫁妝。


    “林媽媽,傳飯吧。”


    “太太傳飯!”林媽媽朝屋外有管事媽媽們喊道。


    書房內,剛下朝的徐太傅喝著茶,雙眼含眸的聽著站在邊上的徐嫣然哭訴著。


    “真是這樣…………”徐太傅問。


    “女兒沒有,女兒不敢欺瞞父親……”徐嫣然弱弱的欠身。


    “父親…女兒不知是哪做的不好惹得大姐姐不悅。隻是昨日二皇子來府裏與父親您暢聊,要走時恰巧碰到女兒,大姐姐遠遠的看到就說女兒與二皇子拉拉扯扯不成體統。說女兒與他人未婚夫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狐媚子勾引人,給了女兒一巴掌女兒自出生就沒受過這等子委屈還請父親做主……!”徐嫣然又添油加醋的扯謊那徐太傅竟還真以為徐琳鈺是那般不守規矩,滿腹心機的人。


    徐太傅蹙眉,徐嫣然瞥見父親已經信了便不再多說什麽,隻等著父親開口問那賤人的罪。


    “下去吧,知道了。”徐太傅擺了擺手示意徐嫣然退下。


    徐嫣然弱弱起身走後。


    “高升,勞煩你去請大姑娘。”


    “老爺,楓哥要一同請來嗎?”高升問。


    “……無需。”


    南院內


    剛用完飯的徐琳鈺正愜意的坐在秋千上和羅刹,淩芙喝著茶。


    “嗯~茶色正,茶入口清爽,醇厚,看不出來蕭野這人還挺會喝。”徐琳鈺在現代這做飯的手藝雖然一言難盡,但是她品茶的功夫是深得爺爺真傳。


    “咦~婧淇來了嗎?”徐琳鈺轉身問淩芙。


    “還沒呢姑娘,這個時候外頭的人都在忙活四姑娘應該還在路上。”她答。


    砰砰砰


    聽到這敲門聲徐琳鈺頓時警覺:“聽著敲門聲和四妹妹不同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羅刹你先退下,淩芙我們去看看。”


    “諾!”羅刹叩首,迅速的進入房間。


    “嘎吱。”


    開門聲


    “呀,是高總管,問高總管好!”徐琳鈺寒暄道。


    “大姑娘有禮了,老爺請姑娘過去一趟書房有話要問您。”高升躬身。


    “什麽鬼?那老頭又找我,我又犯何事了?”徐琳鈺驚愕的想。


    “還是請高總管帶路。”隨後徐琳鈺溫聲行禮。


    去東院的路上徐琳鈺就納悶這老頭抽風起來,怎麽天天找自己麻煩?轉頭又看著那些下人的各個低頭悄聲非議著。


    “肯定在說我不用想也是。”徐琳鈺撇嘴。


    書房內


    “老爺姑娘來了。”


    “給父親請安。”徐琳鈺欠身。


    “才聽,你打了你二妹妹,還是為了一個男人?”徐相側著身子訓道。


    “打了。”徐琳鈺才不想廢話。


    “……”徐相無語。


    “不過女兒可不是為了男人,女兒對二皇子沒有興趣。”徐琳鈺可不想理他直接了斷道。


    “都是一家子的何必為難你二妹妹,你怎麽能這般在外男麵前誣陷你妹妹是狐媚呢!”徐太傅怫然。


    “what!我什麽時候當著她的麵說她狐媚了?這徐嫣然我真服了她了,是她在外麵跟我的未婚夫勾勾搭搭的。她還有臉跑這來誣陷我,下次見到她我一定要貼她臉上罵她一億遍狐狸精。我呸,什麽下賤胚子!切,什麽叫我為難她我恨不得打死她!還一家人,誰跟她一家人了,誰跟她一家人誰倒黴。全家被砍頭,我才不要跟那個二皇子扯上什麽關係,現在都不知道垃圾桶是不是個大嘴巴子,一下把我這事情說出來我可不要這麽快的飲恨西北!”徐琳鈺不敢置信徐嫣然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不要臉到這個地步這種狗屁話都說的出口,此時徐琳鈺心中猶如萬馬奔騰般,都要把cpu幹燒了。


    愣了許久,她算是給氣笑:“是,我是打了她,但是她與外男勾勾搭搭的成何體統?父親您可要明察秋毫,上一次我在二皇子麵前露了臉可不知道他迴去有沒有跟陛下說起父親欺君枉上,刻意隱瞞我們姐弟二人還在京中。”


    一陣無言徐太傅轉身高喊:“你在這胡言亂語,成何體統,去把戒尺拿來給我狠狠的掌這個逆女的手,打夠四十再停。”


    “老爺,恕罪!姑娘身子柔弱萬不能受戒尺之刑。”淩芙驚恐道。


    “老爺,這……”高升吞吞吐吐道。


    “怎麽了其他人都能打,就她不能打我今日非打她四十板不可。”


    “……是”眼看著徐太傅意已決高升隻得退下去拿那戒尺,他心裏總是期盼著大姑娘能夠,說點好話,軟話,這樣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沒過多久


    “大姑娘得罪了。”高升舉起,手中戒尺就朝著徐淩宇的掌心狠狠砸去。


    啪!


    戒尺快如閃電般落在手中,聲音清脆而響亮徐琳鈺手掌上頓時泛起紅雲,四十戒尺打完徐琳鈺的左手早已紅腫不堪。


    “琳鈺知道錯沒!”最終徐太傅還是心軟。


    “父親,你打也打夠了,罵也罵夠了。究竟還想怎樣,還想讓女兒承擔著莫須有的罪名,想讓女兒本就不寬厚的肩膀又扛上了一個善妒的名聲。”徐琳鈺滿臉寫著不服這老登究竟被那老妖婆灌了什麽迷魂湯啊?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狠下心來打手板子,這一打還是四十下。


    哎呀,她還有點懷念在現代的生活了,至少在現代她們家那個老頭子不會打手板子,頂多就是罵她兩句。


    “你這個孽障啊!戒尺已打你還不肯服軟,你簡直是無可救藥,高升!傳下去大姑娘不守規矩在南院關禁閉每月除了吃食其餘免了,沒有我的命令一刻都不許從南院出去。”徐太傅柳眉倒豎。


    “父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您還是趕快想好對策吧,不然咱們一家就真是羊入虎口了。如今咱們有把柄抓在二皇子的手中,就怕他在陛下麵前說上一句父親在官場上還能遊刃有餘做下去嗎,女兒告退了!”說罷徐琳鈺轉身離開連一個正臉都不給徐太傅,因為他不配。對徐琳鈺而言他就是個失敗的父親,果然還是失望攢夠了就會離開,當年母親應該也是這樣吧。


    送走徐琳鈺高升搖頭歎息道:“老爺,姑娘一點都不像二姑娘所說那般心胸狹隘,反倒是坦坦蕩蕩有錯就認,倒和先太太有些相像或許老爺罰錯了。姑娘還是關心您的,當年老爺被陳家人威脅被迫讓大姑娘二人從老太太那迴來關在南院中,實則是為了保護他們二人。”


    “一個毛丫頭哪裏能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處,她哪裏像莉婭,分明就是頭倔驢!”徐太傅背著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許他是在想莉婭還活著那該多好,這樣兒女們也不用受苦。


    “老爺您是罰重了,姑娘畢竟是嬌養的今日這手掌是遭罪了。”


    “去把屋內那瓶上好的舒腫膏拿給她。”


    “諾…”高升拿了藥退下了。


    南院路上一直跟在徐琳鈺後邊的淩芙不停的哭:“姑娘的手都腫了,姑娘您就不能向老爺服個軟何苦受這一身傷。”


    “為什麽要服軟,我要是服軟倒讓他人笑話了去,我不幹!明明是她自己和外男勾勾搭搭的。”徐琳鈺看著淩芙那雙眼紅腫的模樣不屑冷哼。


    “奴婢這是心疼姑娘啊!”淩芙抽泣。


    “大姑娘且慢……”來人的正是高升。


    “高總管?”徐琳鈺疑惑。


    “大姑娘…”


    “父親還有何吩咐的?這盒中之物是何?”徐琳鈺好奇的詢問。


    “老爺無吩咐,隻是老奴心疼大姑娘的手特拿來了上好的藥膏給姑娘。”


    徐琳鈺看出高總管在扯謊但也沒做過多的表情。


    “謝總管好意,總管慢走。”


    “嗯,大姑娘可莫要再與老爺慪氣了,老爺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高總管搖頭歎氣。


    “明白了,高總管慢走。”徐琳鈺點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殊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雞湯沒有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雞湯沒有蛋並收藏殊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