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本就是太傅府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子。


    且又擱置了許久,長久不居住人而導致偏僻雜草叢生,南院的荷花池內更是汙濁不堪,水和泥巴都是渾濁的還帶著些許的魚腥味這味兒聞著就令人作嘔。


    荷花池內


    “我的頭…好痛啊!那是……有人!我得救了嗎?救,救命啊!”


    徐靈鈺先前被注射了麻醉腦袋昏昏沉沉,但下意識求救讓她喝了滿嘴泥巴水。


    “靠,怎麽會有一股魚腥味?真的好難喝,還有一股子爛泥巴的味道,這是真海水的味道嗎?”


    “嘔!”


    徐靈鈺作嘔。


    雖然無語,但是畢竟能獲救還是很好的自己沒死成還撿迴了一條命難道說自己的冥想成功了?


    他想著如果真是得救了自己一定要去廟裏拜一拜,她下意識的很想說話,但是這個水的味道真的是太惡心了就算是拚命的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看著那人的手越來越近,徐靈鈺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隻是很快又昏了過去。


    漸漸地,又沉到了水底下。


    “姑娘!”淩塵慢慢的向下遊去抓住了徐靈鈺的手,單手抱著向上遊去。


    嘩啦啦!


    伴隨著荷花池內陣陣的水聲,淩塵抱著徐靈鈺緩緩的岸上遊去。


    “公子找到姑娘了!”


    “你先上岸,待會兒再講。”徐翊楓見到了長姐躺在麵前,懸著那顆心也終於放下了。


    淩塵緩緩的遊到岸,便把徐靈鈺橫放到了淩芙手中麵露難色道。


    “屬下跳入這荷花池內尋找姑娘等屬下遊到深處時隱隱看到了姑娘伸出了手。本想遊的再快些可池內渾濁不堪,姑娘拚命掙紮又喝了池中的水也難免會嗆到作嘔當屬下抓住姑娘時已然昏迷。”


    “不,你沒錯是我的疏忽,我不應該讓長姐……是我的錯!”


    徐翊楓暗自憤憤道。


    “算了,你先下去吧,換身幹淨的衣服小心別染上風寒。”


    徐翊楓無奈的撇了撇手。


    淩塵領命默默的退下了。


    “淩芙。”


    “誒!公子奴婢能做什麽?”


    淩芙見姑娘躺在她邊上,比什麽都高興,擦拭了雙眼的淚珠答道。


    “快快快!把長姐身子放平,我把體內的水排出來。”


    “準備好了公子。”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淩塵才小心翼翼答道。


    “我拍了。”


    得到的迴應徐翊楓將手掌張開輕輕的放在了胸部,一下兩下。


    “咦?奇怪,怎麽會沒水呢?”


    徐翊楓想到,將手張開慢慢的在手中注入些許內力,想試圖用內力拍出徐靈鈺吸入腹中的汙水。


    一股暖流緩緩地注入了徐靈鈺的身體,暖暖的!這股暖流讓徐靈鈺本就緊蹙的眉黛瞬時擴展開來。


    “暖暖的,好舒服,像是在泡溫泉一樣。”


    徐靈鈺感到一陣暖流緩緩注入了她的身體,那股暖流像朵輕飄飄的雲彩在她的身體裏飄啊飄,但很快徐靈鈺就感到一陣惡心。


    “唔~嘔,咳咳……”


    “啊!公子髒水出來了!唔~姑娘你可嚇壞奴婢了!”


    “長姐,你醒了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好惡心的魚腥味,我得救了?”


    伴隨著陣陣惡心徐玲鈺吸入口中的池水吐了出來,同時大腦裏多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些記憶太多太複雜吵著徐靈鈺的腦袋不得安寧。


    “啊…頭疼,我在哪?這裏是哪?這些記憶是誰的。誰來告訴我啊~你們是誰?什麽姑娘什麽長姐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徐靈鈺剛醒來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看人都看不清楚。


    “姑娘,怎麽辦姑娘不認得奴婢了,少爺!”


    “這……長姐看來可能是沉入池底撞到石頭意識混亂了。”


    “啊……那該怎麽辦啊?”


    “無礙,淩芙你先抱著長姐去換身幹淨的衣裳以免感染風寒,讓長姐躺下看什麽時候醒再和淩塵通報一聲。我去看看淩塵。”


    “是。”


    徐翊楓和淩芙說完這些緩緩離去,淩芙則輕扶徐靈鈺慢慢的迴到院子內細心清洗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把徐靈鈺裹得嚴嚴實實生怕感染了風寒。


    就這樣徐靈鈺一直躺到了深夜。


    深夜


    “唔~我的腰為什麽會這麽痛?這是床還是炕啊?”


    剛剛睡醒的徐靈鈺頭還是昏昏的,但身體上的需求迫使她起床尋水。


    夜晚的月光真亮,仲夏之夜也未免會有些冷,這讓徐靈鈺打了個寒顫。


    “噢~好冷!”


    徐靈鈺拖沉沉的身子一步兩步艱難的找到了水。


    “嗯,這水壺好像不一樣,嗯?這地板不是瓷磚?對哦,我被人救了。”


    徐靈鈺,無奈的搖了搖頭,仰頭飲水卻隱隱看到幽幽的月光下那鏡子裏泛著栗黃色的秀發,還有那碧海般水藍色的眼睛,高鼻梁,櫻桃嘴,白嫩的皮膚隻是不施粉黛,但已是非常的美了…這臉上為什麽多了塊黑斑這完全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如此標致的美人兒毀了。


    但很快徐靈鈺就意識到不對勁。


    “嗯,我整容了?嗯?不對。”


    徐靈鈺飛快的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抱著鏡子,左摸摸,右看看。


    “這不是我的臉,我的頭發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嘶?這張臉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誒,既熟悉又陌生。”


    “啊呀~頭還是暈暈的。等等,鏡子裏麵的人是我被那兩個男的打了麻藥丟到海裏之後昏迷中隱約見到的美人。”


    “不太對?這個劇情好怪,不過說實在的這個美女長得好像安妮海瑟薇哦。”徐靈鈺吐槽。


    徹底清醒過後徐靈鈺的大腦裏忽閃出一段段的記憶,這些記憶有痛苦有快樂還有一些是空白徐靈鈺大致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原來自己並不是得救了,而是穿越到了這具身體的原主身上。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叫徐琳鈺,與自己同姓隻有一字之差,她父親是龍淵國的太子太傅,母親是西洋斯普泰勒王朝泰勒國王的小公主。原主還有一個弟弟叫徐翊楓,原主的母親生下和她和弟弟十年之後就去世了,後麵原主的父親在原主的母親逝世一年後抬了府裏陳姨娘,陳蓮香為續弦主母。


    起初原主的父親對他們還是有愧對之情,後麵立陳氏為當家主母之後,母女倆經常在徐父麵前吹耳旁風,漸漸的徐父對他們的感情淡了,最後便不聞不問他們二人的事。以至於原主被陳夫人的女兒二姑娘徐嫣然欺負。把他們姐弟倆趕到了丞相府最偏僻的南院,南院本就長久失修且又陰冷潮濕,蛇鼠一窩。兩姐弟住進去之後,不是生病就是濕氣太重不舒服。


    而丞相府對外卻說,兩姐弟被自己的外祖父接去了西洋,說是丞相公務纏身,無力照顧所以原主生病才接去了西洋。原主是個愣木頭,被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幾次三番的被徐嫣然欺負弄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哇靠北呀!穿越這種未知數的概率都能發生在我的身上,這原主與我那牛馬家庭還蠻相似的。差不多的人差不多的事,僅相差一字的名字這個時代還蠻精彩的。唉,我也太慘了吧!穿哪裏不好偏穿到一個廢柴身上。廢柴就廢柴吧還是個戰五渣,信不信我分分鍾腦血栓給你看啊!我!不是老天爺你給我一張神似安妮海瑟薇的臉,你就不能多給我一個金手指啊你這讓我在這個破時代怎麽苟活?”徐琳鈺內心哀嚎似有一萬隻草泥馬飛過,如果這是一本小說她能在評論區底下把這個作者給噴死。


    “她臉上的黑斑好像並不是天生的是人為的吧,在原主的記憶裏臉上並沒有這些斑。嗬嗬,肯定又是那兩個母女做的好事。徐·安妮海瑟薇·大美女,如今是我占了你的軀體看我不捶死她們!”說罷她用抬手輕撫著臉上那一大塊黑斑,這一摸讓她瞥見一看手上的手鏈。


    “呦!這也不是那個破和尚贈給我的手鏈怎麽會和我一同穿越到這個時代這難道是一個bug?。


    徐琳鈺懶得再想 她真的太累了隻想睡覺。


    嗯,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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