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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雅好像一直都在忙，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迴電話過來，聽我大概介紹了情況，她也沒什麽辦法了，隻是建議說再看看情況再說，“網友鬧得兇，你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隻有等輿情稍微冷靜下來再說說了。”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趙小雅顯得很疲憊，於是我關切地問道：“小雅，你那邊沒事兒吧？感覺你很累呢。”
“高哥，沒事兒，就是這幾天在弄idc的事情，天天開會，有點累了。”趙小雅說完，忽然想起什麽來似的插了一句道：“對了，idc的錢這兩天已經到位了，到時候我把公司那邊的4000萬轉到公司賬戶吧。”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跟趙小雅又聊了幾句，掛上電話，心中稍微開心了那麽一點。畢竟我們的運氣還算好，萬一——如果有萬一的話——投資的這部電影一分錢收不迴來，但如果公司拉通來算總賬的話，至少我們公司還是盈利的。
掛了電話，我又給夏天晴撥了過去，夏天晴倒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道：“是說電影的事情吧？小頌已經給我說過了，你還是飛一趟京都吧，幫助小頌那邊協調一下，我看她已經慌了。”
“行。”我道，然後把趙小雅說的idc的投資已經到賬的事情告訴了她，夏天晴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似乎並不太介懷這件事。
掛了電話，洗個澡，把一身的酒氣好歹洗幹淨，整個人頓時清爽了很多。打電話訂了下午最早的一班飛機，然後電話告訴馮雅頌我下午就飛過去跟她一起工作。馮雅頌聽完，心情也舒緩了一些，口氣也沒有那麽急了。
“對了，高哥，晚上向遠征約了張德倫和溫倩倩一起談事，到時候你就直接過來吧。”馮雅頌說完掛了電話，然後給我發了個網址過來，是京都的一處會所，聽名字就很高大上的那種。
閑話不多說，下午趕飛機到了京都，因為晚點的緣故，等我趕到約定的會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給馮雅頌打了電話，到了預訂的包間時，向遠征、張德倫和溫倩倩以及導演歐陽木非都已經在包間坐定，見我進來，向遠征等人跟我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隨即就是沉默。
無論是張德倫、溫倩倩，還是向遠征和歐陽木非，都顯得很是鬱悶。至於鬱悶的原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還是因為張溫兩人的八卦。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挽迴損失，你們未經我們的同意，擅自公布婚訊的行為，已經給公司造成很大損失了！”向遠征生氣地說道。
“向總，我理解您，但也請您理解我們，我和小倩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向公眾隱瞞，再說，此事也跟合約沒有關係，合約裏並沒有約定演員不準許在拍戲期間談戀愛，對吧？”張德倫一口略帶港島腔調的普通話說道，說完拉著溫倩倩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倒顯得很是柔情蜜意。
看來馮雅頌說的沒錯，兩個人倒是真心相愛的，因為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聽張德倫說話的時候，我瞟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溫倩倩，此刻的溫倩倩隻化了淡淡妝，整個人顯得很是素雅，和網上流傳的她那些比較大尺度的照片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大向，別生氣！畢竟這件事的影響也確實出乎意料之外，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妥善解決吧？”坐在一邊的導演歐陽木非打著圓場道。
歐陽木非算是向遠征和溫倩倩共同的朋友，加上這部戲又算是自己的第一部導演作品，所以他雖然也很焦慮，但又不想因為此事傷害到朋友的感情。
“歐陽，你說能不生氣嗎？張先生和溫小姐兩位這是根本沒把我們刊在眼裏啊，你說，這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本來上次溫小姐跟覃總的事情已經鬧得雞犬不寧了，現在事情剛剛平複一點，結果你們又把狗仔引過來了，你說……本來咱們這部戲的經費就有限，發行和營銷這塊已經是大頭了，現在又要去跟媒體公關！”
向遠征越說越生氣，要不是歐陽木非坐在旁邊笑著安慰著，估計向遠征都要拍桌子走人了。
其實向遠征鬱悶的除了電影本身的事情之外，還有公司股價的事情，本來對於這筆投資，公司的董事會就有意見。這部戲賣座還好，如果賠了，向遠征自己的位子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而且這兩天因為這部戲的原因，moti的股票價格已經連續下挫了將近10%的市值，這可是事關幾十億美元的事情啊。
如果這部戲最終真的賣不出去，那就意味著moti在影視投資這塊的失敗，自己的位子怕是要被幾個虎視眈眈的資方的人搶走了。
這才是向遠征之所以鬱悶的最重要的原因！
見向遠征如此大動幹戈，也是出乎張德倫和溫倩倩的預料，他們沒想到自己跟媒體朋友的幾句閑聊，結果居然被媒體演繹成一篇報道，而網上的正義之士們對此事居然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畢竟，張德倫在接拍這部片子的時候已經息影多年，而溫倩倩此前不過是個網紅而已。
按理說，兩個人的人氣不足以調動這麽強烈的公眾反應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我不由思忖道，但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算了，不說了，歐陽，片子剪出來了嗎？正好，高總今天也趕到了，我們一起看一下得了。”向遠征依舊鬱悶地說道。
“成片還在最後剪，預告片倒是剪完了！”歐陽木非示意助手把電腦打開，然後說道：“這是預告片和部分樣片的素材，可以先大致看一下。”
見向遠征和我點點頭，歐陽木非開始播放，短短三分鍾的預告片放完，大家都是一陣沉默，見大家沒什麽反應，於是歐陽木非又放了兩段劇情片段。
“怎麽樣？”歐陽木非有點忐忑地看看眾人，隨後問道。
“不錯啊！預告片倒是不錯，你覺得呢，向總？”我說出了我的感受，隨即看看向遠征。
向遠征的神色稍微好轉了些，道：“音樂效果還可以更加強一些，另外，木非，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多剪兩個版本出來。接下來這幾天，我們得大力度來推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歐陽木非點點頭，收起電腦，神色稍微好了一些，隨即問道：“向總，高總，正好兩位都在，咱們商量一下院線排片的事情？”
“這個沒什麽好商量的了，華影那邊已經明確表示不上這部片子，其他幾家嘛都還在談……”向遠征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溫倩倩，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溫倩倩聽到華影兩個字，臉上忽然暈出一片紅來，有點慚愧地低著頭，也不說話，她也知道華影退出這件事罪魁禍首就在自己。
氣氛一時又尷尬起來，我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幹坐著，於是清清嗓子道：“各位，我是圈內的新人，很多事情不太了解，不過我還是說一下我的看法。”
眾人見我開始說話，於是都齊刷刷地朝我這邊看過來。
“首先，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張先生和溫小姐。”我瞅瞅張德倫和坐在她身邊的溫倩倩道：“張先生是不是真的喜歡溫小姐？”
張德倫點點頭道：“是的，不然我也就沒必要跟媒體的朋友說我要結婚這件事情了！”
“溫小姐呢？你喜歡張德倫先生什麽？”
“呃……”見我這麽直接地問道，溫倩倩顯得有些害羞，但隨即朗聲說道：“德倫很體貼，很溫柔，他對我很好，可能別人覺得德倫人老了過氣了也沒錢，但是隻要他對我好，那就足夠了。”
溫倩倩略有些害羞地說完，隨即偷眼瞧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正滿是神情地望著自己，這種感覺跟我第一次見到兩人時完全不同。當時，溫倩倩還不是張德倫的女友，而溫倩倩還是覃總的女朋友。
“溫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如果有一天你息影，在家相夫教子？”我笑著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溫倩倩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演電影了嗎？”
我點點頭，觀察著溫倩倩的表情，隻見她猶豫了幾秒，看看張德倫，張德倫也正看著她，然後點點頭道：“如果德倫願意我呆在家裏，那我就呆在家裏，讓我相夫教子，沒有問題啊！”
張德倫聽溫倩倩說完這番話，眼中一片柔情蜜意，記得張德倫前十多年還是奶油小生的時候曾主演過不少賣座的片子，那些片子我也看過一些，但現在看來，張德倫那時的表演還是太過表麵和浮誇了，此時的張德倫才是真情流露啊。
“張先生呢？你是不是願意和身邊這個女人呆一輩子？”我接著問道。
張德倫見我忽然問到他，臉上淡然一笑，道：“高總，我有點搞不清楚您的問題呢？我怎麽感覺您像是在扮演主持我們婚禮的牧師呢？”
我沒說話，張德倫見我表情很嚴肅地盯著他，於是用那種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道：“yes,i
do！不管生老病死，不論貧窮富貴，我愛這個女人，forever！”
“但是，這樣的話你也曾經對您的前妻說過啊？”我戲謔地說道。
張德倫見我居然拋出這麽個問題，臉上有些怒色，但終究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道：“高總，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我跟我的前妻結婚時和您的歲數差不多大。說實話，年輕的時候我們不懂女人，也不懂什麽是愛情。所以難免會犯下一些錯誤，但我們可以改正那些錯誤，不是麽？趁著我們還沒老。”
張德倫說完，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溫倩倩，溫倩倩也充滿柔情地看看他。兩人的表情都充滿著柔情蜜意，雖然兩人年齡相差近二十歲，雖然兩人都是演員。
但張德倫說這番話的時候，那種款款的深情是無論如何也演不出來的。
看著兩人的樣子，我掃視一下桌上的眾人，無論是向遠征還是馮雅頌，以及歐陽木非，大家好像都被張德倫的深情表白所感染了，各自思忖著心事，不再說話。
“既是如此，張大哥。”我改口道，“我倒是有個小建議！”
“什麽建議？”張德倫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既然您和溫小姐的事情已經在媒體上曝光了，為了我們的電影票房考慮，也為了您以後發展考慮，我提個不成熟的建議，您看是否可行？”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畢竟眼前這位張德倫不僅得過影帝，而且就從歲數上來說，也是我的叔叔輩的人了。
張德倫以及眾人都沒有說話，認真地聽著，我打量一下眾人，隨即說道：“我看了一下媒體和網友現在討論的焦點就是溫小姐是為了上位，才和張大哥在一起的，這個是討論最多的。此外，就是在說張大哥和您前任的一些舊事。”
“高總，這些我們都看到了，你有什麽好建議嗎？”向遠征插播道。
“我的建議是，隻要是真心相愛，那就是應該被祝福的。”我思考幾秒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剛才我問張大哥的幾個問題，就是在預演一下媒體可能問到的問題，我看張大哥和溫小姐說的都很好，顯然說的都是真心話。那為什麽不把這些話直截了當地告訴媒體呢？”
“也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沉默良久的馮雅頌拍拍腦袋說道：“我們一直想著藏著掖著的，其實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呢？”
向遠征和歐陽木非坐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聽完，並不說話，張德倫和溫倩倩則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想要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什麽。
“既然，輿論質疑的焦點是溫小姐隻是為了上位，那溫小姐可能得做點犧牲。”我說道。
“什麽犧牲？您說。”溫倩倩問道。
“其實，也很簡單……”我笑著說道。
很多事情說起來複雜，其實很多道理其實是相同的，勘破一點就能兼及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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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雅好像一直都在忙，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迴電話過來，聽我大概介紹了情況，她也沒什麽辦法了，隻是建議說再看看情況再說，“網友鬧得兇，你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隻有等輿情稍微冷靜下來再說說了。”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趙小雅顯得很疲憊，於是我關切地問道：“小雅，你那邊沒事兒吧？感覺你很累呢。”
“高哥，沒事兒，就是這幾天在弄idc的事情，天天開會，有點累了。”趙小雅說完，忽然想起什麽來似的插了一句道：“對了，idc的錢這兩天已經到位了，到時候我把公司那邊的4000萬轉到公司賬戶吧。”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跟趙小雅又聊了幾句，掛上電話，心中稍微開心了那麽一點。畢竟我們的運氣還算好，萬一——如果有萬一的話——投資的這部電影一分錢收不迴來，但如果公司拉通來算總賬的話，至少我們公司還是盈利的。
掛了電話，我又給夏天晴撥了過去，夏天晴倒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道：“是說電影的事情吧？小頌已經給我說過了，你還是飛一趟京都吧，幫助小頌那邊協調一下，我看她已經慌了。”
“行。”我道，然後把趙小雅說的idc的投資已經到賬的事情告訴了她，夏天晴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似乎並不太介懷這件事。
掛了電話，洗個澡，把一身的酒氣好歹洗幹淨，整個人頓時清爽了很多。打電話訂了下午最早的一班飛機，然後電話告訴馮雅頌我下午就飛過去跟她一起工作。馮雅頌聽完，心情也舒緩了一些，口氣也沒有那麽急了。
“對了，高哥，晚上向遠征約了張德倫和溫倩倩一起談事，到時候你就直接過來吧。”馮雅頌說完掛了電話，然後給我發了個網址過來，是京都的一處會所，聽名字就很高大上的那種。
閑話不多說，下午趕飛機到了京都，因為晚點的緣故，等我趕到約定的會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給馮雅頌打了電話，到了預訂的包間時，向遠征、張德倫和溫倩倩以及導演歐陽木非都已經在包間坐定，見我進來，向遠征等人跟我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隨即就是沉默。
無論是張德倫、溫倩倩，還是向遠征和歐陽木非，都顯得很是鬱悶。至於鬱悶的原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還是因為張溫兩人的八卦。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挽迴損失，你們未經我們的同意，擅自公布婚訊的行為，已經給公司造成很大損失了！”向遠征生氣地說道。
“向總，我理解您，但也請您理解我們，我和小倩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向公眾隱瞞，再說，此事也跟合約沒有關係，合約裏並沒有約定演員不準許在拍戲期間談戀愛，對吧？”張德倫一口略帶港島腔調的普通話說道，說完拉著溫倩倩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倒顯得很是柔情蜜意。
看來馮雅頌說的沒錯，兩個人倒是真心相愛的，因為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聽張德倫說話的時候，我瞟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溫倩倩，此刻的溫倩倩隻化了淡淡妝，整個人顯得很是素雅，和網上流傳的她那些比較大尺度的照片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大向，別生氣！畢竟這件事的影響也確實出乎意料之外，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妥善解決吧？”坐在一邊的導演歐陽木非打著圓場道。
歐陽木非算是向遠征和溫倩倩共同的朋友，加上這部戲又算是自己的第一部導演作品，所以他雖然也很焦慮，但又不想因為此事傷害到朋友的感情。
“歐陽，你說能不生氣嗎？張先生和溫小姐兩位這是根本沒把我們刊在眼裏啊，你說，這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本來上次溫小姐跟覃總的事情已經鬧得雞犬不寧了，現在事情剛剛平複一點，結果你們又把狗仔引過來了，你說……本來咱們這部戲的經費就有限，發行和營銷這塊已經是大頭了，現在又要去跟媒體公關！”
向遠征越說越生氣，要不是歐陽木非坐在旁邊笑著安慰著，估計向遠征都要拍桌子走人了。
其實向遠征鬱悶的除了電影本身的事情之外，還有公司股價的事情，本來對於這筆投資，公司的董事會就有意見。這部戲賣座還好，如果賠了，向遠征自己的位子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而且這兩天因為這部戲的原因，moti的股票價格已經連續下挫了將近10%的市值，這可是事關幾十億美元的事情啊。
如果這部戲最終真的賣不出去，那就意味著moti在影視投資這塊的失敗，自己的位子怕是要被幾個虎視眈眈的資方的人搶走了。
這才是向遠征之所以鬱悶的最重要的原因！
見向遠征如此大動幹戈，也是出乎張德倫和溫倩倩的預料，他們沒想到自己跟媒體朋友的幾句閑聊，結果居然被媒體演繹成一篇報道，而網上的正義之士們對此事居然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畢竟，張德倫在接拍這部片子的時候已經息影多年，而溫倩倩此前不過是個網紅而已。
按理說，兩個人的人氣不足以調動這麽強烈的公眾反應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我不由思忖道，但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算了，不說了，歐陽，片子剪出來了嗎？正好，高總今天也趕到了，我們一起看一下得了。”向遠征依舊鬱悶地說道。
“成片還在最後剪，預告片倒是剪完了！”歐陽木非示意助手把電腦打開，然後說道：“這是預告片和部分樣片的素材，可以先大致看一下。”
見向遠征和我點點頭，歐陽木非開始播放，短短三分鍾的預告片放完，大家都是一陣沉默，見大家沒什麽反應，於是歐陽木非又放了兩段劇情片段。
“怎麽樣？”歐陽木非有點忐忑地看看眾人，隨後問道。
“不錯啊！預告片倒是不錯，你覺得呢，向總？”我說出了我的感受，隨即看看向遠征。
向遠征的神色稍微好轉了些，道：“音樂效果還可以更加強一些，另外，木非，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多剪兩個版本出來。接下來這幾天，我們得大力度來推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歐陽木非點點頭，收起電腦，神色稍微好了一些，隨即問道：“向總，高總，正好兩位都在，咱們商量一下院線排片的事情？”
“這個沒什麽好商量的了，華影那邊已經明確表示不上這部片子，其他幾家嘛都還在談……”向遠征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溫倩倩，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溫倩倩聽到華影兩個字，臉上忽然暈出一片紅來，有點慚愧地低著頭，也不說話，她也知道華影退出這件事罪魁禍首就在自己。
氣氛一時又尷尬起來，我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幹坐著，於是清清嗓子道：“各位，我是圈內的新人，很多事情不太了解，不過我還是說一下我的看法。”
眾人見我開始說話，於是都齊刷刷地朝我這邊看過來。
“首先，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張先生和溫小姐。”我瞅瞅張德倫和坐在她身邊的溫倩倩道：“張先生是不是真的喜歡溫小姐？”
張德倫點點頭道：“是的，不然我也就沒必要跟媒體的朋友說我要結婚這件事情了！”
“溫小姐呢？你喜歡張德倫先生什麽？”
“呃……”見我這麽直接地問道，溫倩倩顯得有些害羞，但隨即朗聲說道：“德倫很體貼，很溫柔，他對我很好，可能別人覺得德倫人老了過氣了也沒錢，但是隻要他對我好，那就足夠了。”
溫倩倩略有些害羞地說完，隨即偷眼瞧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正滿是神情地望著自己，這種感覺跟我第一次見到兩人時完全不同。當時，溫倩倩還不是張德倫的女友，而溫倩倩還是覃總的女朋友。
“溫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如果有一天你息影，在家相夫教子？”我笑著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溫倩倩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演電影了嗎？”
我點點頭，觀察著溫倩倩的表情，隻見她猶豫了幾秒，看看張德倫，張德倫也正看著她，然後點點頭道：“如果德倫願意我呆在家裏，那我就呆在家裏，讓我相夫教子，沒有問題啊！”
張德倫聽溫倩倩說完這番話，眼中一片柔情蜜意，記得張德倫前十多年還是奶油小生的時候曾主演過不少賣座的片子，那些片子我也看過一些，但現在看來，張德倫那時的表演還是太過表麵和浮誇了，此時的張德倫才是真情流露啊。
“張先生呢？你是不是願意和身邊這個女人呆一輩子？”我接著問道。
張德倫見我忽然問到他，臉上淡然一笑，道：“高總，我有點搞不清楚您的問題呢？我怎麽感覺您像是在扮演主持我們婚禮的牧師呢？”
我沒說話，張德倫見我表情很嚴肅地盯著他，於是用那種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道：“ye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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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話你也曾經對您的前妻說過啊？”我戲謔地說道。
張德倫見我居然拋出這麽個問題，臉上有些怒色，但終究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道：“高總，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我跟我的前妻結婚時和您的歲數差不多大。說實話，年輕的時候我們不懂女人，也不懂什麽是愛情。所以難免會犯下一些錯誤，但我們可以改正那些錯誤，不是麽？趁著我們還沒老。”
張德倫說完，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溫倩倩，溫倩倩也充滿柔情地看看他。兩人的表情都充滿著柔情蜜意，雖然兩人年齡相差近二十歲，雖然兩人都是演員。
但張德倫說這番話的時候，那種款款的深情是無論如何也演不出來的。
看著兩人的樣子，我掃視一下桌上的眾人，無論是向遠征還是馮雅頌，以及歐陽木非，大家好像都被張德倫的深情表白所感染了，各自思忖著心事，不再說話。
“既是如此，張大哥。”我改口道，“我倒是有個小建議！”
“什麽建議？”張德倫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既然您和溫小姐的事情已經在媒體上曝光了，為了我們的電影票房考慮，也為了您以後發展考慮，我提個不成熟的建議，您看是否可行？”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畢竟眼前這位張德倫不僅得過影帝，而且就從歲數上來說，也是我的叔叔輩的人了。
張德倫以及眾人都沒有說話，認真地聽著，我打量一下眾人，隨即說道：“我看了一下媒體和網友現在討論的焦點就是溫小姐是為了上位，才和張大哥在一起的，這個是討論最多的。此外，就是在說張大哥和您前任的一些舊事。”
“高總，這些我們都看到了，你有什麽好建議嗎？”向遠征插播道。
“我的建議是，隻要是真心相愛，那就是應該被祝福的。”我思考幾秒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剛才我問張大哥的幾個問題，就是在預演一下媒體可能問到的問題，我看張大哥和溫小姐說的都很好，顯然說的都是真心話。那為什麽不把這些話直截了當地告訴媒體呢？”
“也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沉默良久的馮雅頌拍拍腦袋說道：“我們一直想著藏著掖著的，其實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呢？”
向遠征和歐陽木非坐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聽完，並不說話，張德倫和溫倩倩則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想要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什麽。
“既然，輿論質疑的焦點是溫小姐隻是為了上位，那溫小姐可能得做點犧牲。”我說道。
“什麽犧牲？您說。”溫倩倩問道。
“其實，也很簡單……”我笑著說道。
很多事情說起來複雜，其實很多道理其實是相同的，勘破一點就能兼及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