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胤?離開京城,諾敏一晃成了京中最受歡迎的福晉。


    今日是直郡王府的賞花,那明日就是毓慶宮裏設宴,總之府裏的請柬是沒斷過。


    原本還隻是偶爾一次,等胤?到了江寧的消息傳來京城,十爺府的門房可就熱鬧極了。


    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總之牛痘一事沒有個定論之前,諾敏是清靜不了了。


    她翻看著手中的請柬,挑挑揀揀,想著去哪家。


    董鄂氏帶著兒子弘星過來的時候,就見著諾敏在這發愁。


    “托你的福,最近參加的宴席可比平日半年加起來都多。”


    諾敏抬頭看去,眼底盡是無奈,“你不幫我想主意,你還打趣我。”


    “哪裏是我不幫,你這都是神仙打架,我一個凡人插進來,可不得撞個頭破血流。”


    董鄂氏一邊說著一邊將弘星抱了過來,“熙敏科特呢?最近有些日子沒去九爺府玩了,還怪惦記的。”


    弘星比熙敏科特還要小三個多月,現在講話還講不利索,但不影響小家夥一直“啊啊啊”地要說。


    諾敏笑著捏了捏弘星的小手,這孩子跟胤禟像極了,連帶著體型都像,生出來就比旁的孩子大一點。


    董鄂氏懷孕的可受了不少的罪,生產的時候更是受了罪,本想著二胎要好生一點,結果比生烏林珠還費時間。


    她本想拈塊點心給他,但想著孩子年紀小,別噎著,諾敏也就作罷了。


    “最近我是門都不想出了,你也不怕我去你府上,給你拉仇恨?”


    董鄂氏連連笑道:“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敢惹她們倆關注。”


    奶嬤嬤將弘星帶了出去,去尋熙敏科特一塊玩。


    諾敏這才將兩張薛濤箋推到董鄂氏跟前,“你瞧瞧,這倆日子都選一天,我不管去哪家都得罪另一家。”


    她本想裝病的,但裝病估計要把兩家都得罪了。


    董鄂氏翻看這兩張薛濤箋,九月初八,算算日子,還早得很。


    “我倒是有個法子,隻是得有太後的支持。”


    諾敏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以她的腦子,是想不出好的法子了。


    “重陽節,宮中定有宮宴,你索性和溫憲、五嫂一起舉辦賞菊宴,請了各位福晉前來一同為太後抄經祈福,日子也定在這天。”


    諾敏眼睛一亮,這是個好主意。


    今年太後身子欠佳,雖說夏天一直在暢春園裏住著,但夏日裏苦夏,吃不下人也跟著消瘦了一些,康熙正擔心著呢。


    “還得是九嫂腦子好使,這樣的法子我是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到。”


    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冒出來,董鄂氏看著換了一副表情的諾敏,也是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我可不是你家十爺,這些好話你還是等著十弟迴來了,留給十弟說吧。”


    “嫂子你這麽說我可就傷心了,我這可都是真情實意,你怎麽能冤枉我呢。”


    “就你嘴巴甜,妯娌幾個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那也得嫂子好,我才肯哄啊。”


    董鄂氏算是拿諾敏這張嘴沒轍,有用的話說不出來,甜言蜜語那是張嘴就來。


    賞菊宴的事情安排的極其順利,溫憲和五福晉得了消息,心裏一轉,頓時明白了,一同進宮跟太後說了這事。


    太後年紀雖大也不管事,但多年的宮廷生活,讓老太太心裏跟明鏡似的,深深地看了諾敏一眼,便將這事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好安排了,準備當天要賞的花,定下菜單。


    諾敏幾人商量之後更是準備上全素席麵,反正都賞菊抄經了,幹脆再素一點,還能得個雅致的名頭。


    最重要的就是寫請柬了。


    等請柬送到毓慶宮和直郡王府的時候,太子妃蹙了蹙眉頭,這倒真是個好主意。


    “派人下去,宴席取消,不用準備了。”


    直郡王府亦是如此,原本張佳氏還有點頭疼,跟太子妃同日辦宴席,這打擂台可不容易,如今倒是不用考慮了。


    隻是太子和直郡王的心情有點糟糕,本想著老十不在京中,讓自家福晉多拉攏老十福晉。


    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不少。


    京中諾敏的日子好過起來,而南下的胤?這會子卻是糟透了。


    他還算好,長途跋涉還沒病倒,一同來的幾個大人,三個病倒了兩個,到了廣州好幾日了才緩過來。


    胤?看著查來的資料,眼底燃著熊熊怒火,臉色更是黑得能滴水。


    一旁的幾個大人見了,心裏都忍不住嘀咕,到底是什麽東西,讓十爺麵色這般難看。


    這都快趕上四爺了。


    胤?將信遞給幾個人,讓他們輪流看一看。


    這些個洋人,圖謀大清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廣州這場天花來得蹊蹺,不查不知道,一查竟是洋人的詭計。


    廣州十三行裏之前來一批英吉利的商船,停留了許久,在廣州采購絲綢、瓷器。


    而天花正是從這些洋人接觸的商販中開始的。


    當地的官員發現了異常,當即扣留了英吉利的船隻。


    可就這樣的情況下,官員裏竟有不少人收了洋人的賄賂。


    直言“洋人無違法大清律例之處,又是番邦之人,扣留有損天朝上國的顏麵,要求放人。”


    廣州本地的官員也分成了兩派,放還是扣,一時間沒有商量個章程來,這才沒讓商船跑了。


    而等到胤?來一查,船艙底層藏了十幾個病重的奴隸,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痘瘡依舊潰爛,不是天花又能是什麽!


    而之前上岸交易的正是這些奴隸!


    徹查之後,更是在水邊撈出了幾具奴隸的屍體,染過痘瘡的皮膚破潰不堪。


    今時今日,若是這些洋人不是故意的,胤?是一個腳趾頭都不信。


    若是洋人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又何必半夜悄悄將屍首丟下船去。


    不僅如此,他更是在貨物中發現了鴉片,也就是如今江南一帶已有端倪的阿芙蓉。


    胤?咬牙切齒,“查,通通給本貝子查,誰敢阻攔,本貝子先斬了誰,隨後再迴京請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草包十爺的兇悍嫡福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大褂它擺爛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大褂它擺爛了並收藏穿成草包十爺的兇悍嫡福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