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胤禛的許諾,胤?忙不迭地應下,“不喊了,大局未定之前我都不喊了。”


    胤禛黑線,看他這表情,就差寫著“沒事我不喊,有事我就喊”。


    “行了,趕緊走,吵得我書都看不進去。”


    胤禛擺擺手,將胤?打發了。


    胤?還是很有覺悟的,一看四哥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馬上利索地從書房離開,走的時候,還非常有眼力見地關上了房門。


    胤禛無奈的扶額,這皇室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活寶?


    多半跟十弟妹脫不了關係,老十成親前還沒這麽跳脫,這當了阿瑪了,反倒是更加的孩子氣了。


    也就是諾敏不知道這事,若是知道,高低要擊鼓鳴冤。


    冤枉,天大的冤枉,分明是胤?非要跟弘昭玩,父子倆湊一塊,幼稚得分不出誰是阿瑪誰是兒子。


    胤?進屋的時候,喜氣洋洋,將丫鬟都打發了,上前從背後抱住諾敏,雙手環在小腹上,企圖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動。


    “這麽高興,有什麽喜事?”


    他將下巴放在自家福晉的肩上,語氣鬆快。


    “爺給福晉報仇去了。”


    諾敏笑了笑,也樂得逗他,“怎麽報仇的?難不成殺到八貝勒府去了?”


    胤?得意極了,搖了搖頭,“爺去未來皇帝那給八哥上眼藥去了。”


    “撲哧”一聲,諾敏笑出了聲,肚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裏頭的孩子被震得有些不樂意,踹了踹。


    她忙扶著肚子坐了下來,努力收斂笑意。


    “笑什麽?這主意不好嗎?爺可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到的辦法。”


    胤?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家福晉,企圖得到一絲誇獎。


    諾敏捏了捏他的臉頰肉,“好,這主意非常棒,爺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那是。”他昂了昂下巴,得意勁怎麽也壓不住。


    他鬥不過八哥,他就不信四哥還拿八哥沒辦法。


    自從知道日後是四哥登基,他就對胤禛充滿了信心,這麽多兄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四哥都能贏,可真是太厲害了。


    諾敏越發覺得老十可愛,她絲毫不覺得上眼藥有什麽不對。


    有大佬為什麽不利用一下?


    能抱到雍正的大腿,這不也是他們的本事嘛,幹嘛非要自己費盡心思去折騰。


    夫妻倆的想法高度一致,並且已經開始暢想胤禛的大刀闊斧。


    隻是還沒等胤禛動手,第二天一早,胤禩就帶了禮單上門賠禮,十爺府如此,九爺府也是如此。


    門是讓進去了,但話沒說上幾句,賠禮的話更是堵在了嘴裏。


    但好歹,禮是送出去了。


    諾敏看著擺放在矮幾上的錦盒,眼裏興奮得直冒星星,精神損失費欸,不拿白不拿。


    這麽多禮物,樣樣都不便宜,真嫌棄就換成銀子,給百姓施粥都行。


    “你說八哥的俸祿也不高,怎麽會有這麽多好東西?”


    胤?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底下官員都有孝敬,更別說皇阿哥了。”


    “那怎麽沒人孝敬你?”


    諾敏一擊必中,胤?紮心,誰讓他沒有個要緊的差事呢。


    “怎麽沒有,爺才不是那種人呢,爺才不收這些不幹不淨的銀子。”老十嘴硬。


    她趕緊哄一哄,這男人現在不哄,等會就要花心思哄了。


    “我就喜歡這樣的爺,那福晉賺錢養你。”


    胤?的耳朵紅了紅,高興的,福晉這些年鋪子以及九哥那給的分紅收益,都快趕上他的俸祿了。


    再努努力,說不準還真能靠福晉養,嘴上卻道:


    “爺可是貝子,哪裏還要福晉養,爺養你還差不多。”


    兩口子心知肚明,卻玩得不亦樂乎,一旁的丫鬟瞧得直樂,跟在福晉身邊伺候,樂子可真多。


    ……


    五月十五,胤禩第一次沒有去正院,而是歇在了前院。


    郭絡羅氏坐在桌子前,上頭的菜已經熱了好幾遍了,依舊沒有人動。


    她看著門外失神,爺自打陳氏出事之後,隻有初一那天,來了正院。


    就算來了,也隻是坐坐,夫妻之間也沒有半點親昵。


    丫鬟從外頭進來,看到桌上絲毫未動的晚膳,心頭緊了緊。


    “福晉,前院已經熄燈了。”


    郭絡羅氏迴過神來,目光落在桌麵上,“撤了吧。”


    丫鬟是自小跟著伺候的,見她這麽無精打采的樣子,心疼不已。


    “福晉今兒早膳就沒用多少,晚膳再不用些,身子會吃不消的。好歹爺歇在前院,也沒找丫頭伺候,您不要拿自個的身子骨撒氣呀。”


    半晌,郭絡羅氏才開口道:“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她唯獨沒做好的便是跟博爾濟吉特氏交好,雖說一開始是她挑事,但後來她也去道歉了,隻是博爾濟吉特氏不給情麵。


    可事情怎麽就成這樣了?


    丫鬟還沒開口,郭絡羅氏又轉移了話題。


    “弘晏怎麽樣?”


    弘晏便是陳氏拚死產下的小阿哥,如今養在正院裏。


    “小阿哥已經睡下了,奶嬤嬤看著的,福晉放心就是。”


    “我還是再去看看吧。”


    郭絡羅氏說著,起身朝孩子所在的屋子走去,丫鬟連忙跟上。


    等迴來的時候,郭絡羅氏壓抑的心情舒緩了不少,孩子總是治愈的。


    燈下,男子的身影投射在窗戶上,郭絡羅氏先是一愣,隨後快走了幾步進屋。


    “貝勒爺。”


    男子除了胤禩還能是誰。


    丫鬟見此,立刻將人都帶了出去,將門關上。


    胤禩看著滿臉驚喜,又帶著小心翼翼的郭絡羅氏,心裏的苛責最終變成了歎息。


    他和福晉經曆極其相似,性子雖瞧著是兩個極端,實際上卻也是相似的。


    又驕傲又自卑,他又憑什麽苛責她。


    福晉設計十弟妹,又何嚐沒有受自己的影響?


    “如果隻是為了弘晏,你想養著同我說便是,何必傷了陳氏的性命?”


    郭絡羅氏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卻沒想到胤禩沒有提博爾濟吉特氏,隻提了陳氏。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愣,“妾身……”


    胤禩上前,將還在見禮的她拉起。


    “傷了陳氏性命,若是孩子長大了,你也不怕孩子怨你?”


    胤禩越是沒有責怪,她心裏越是內疚。


    “妾身行事魯莽,給爺添了麻煩,妾身甘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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