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胤?壓根就沒認出來這女子是依爾覺羅氏,這個認知讓諾敏心情大好。


    依爾覺羅氏這一出戲算是白瞎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樣一看,他確實該誇。她夾著嗓子,將手帕往他身上一甩。


    “爺好棒,爺怎麽可以這麽厲害。”


    胤?一抖,雙手環抱搓了搓手臂,仿若在搓雞皮疙瘩一樣。


    “好假,一點誠意都沒有。”


    胤?嘴上表示嫌棄,心裏確實十分受用。


    一旁伺候的其格其和其木格都憋著笑,福晉隻要跟爺在一塊,表情就格外的生動。


    胤?讓諾敏往暖炕裏挪挪,那麽寬的地方他不坐,非要兩個人擠在一起。


    她往裏挪了挪,並且十分熱情地拈了塊點心給他。


    他有些驚訝,隨即蹬鼻子上臉,不肯去接她手裏的點心,反而指了指自己的嘴。


    “啊~”


    諾敏的拳頭緊了緊,這人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正等著福晉點心的胤?一噎,一整塊點心就這麽突然堵了過來,沒有一點點防備,吃了一嘴。


    他忙將點心咽下,眼神控訴著自家福晉的粗魯。


    諾敏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貼心地端了茶水遞過去,順便給他順順。


    “慢點吃,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胤?一臉“你不心虛嗎?”她難得心虛的別開眼,更是格外的體貼起來。


    “不過爺你不覺得方才摔倒的宮女有點眼熟嗎?”


    他一臉迷茫,眼熟?有嗎?他怎麽沒印象。


    隻是看自家福晉那有些玄幻莫測的表情,心下一動,福晉從不問廢話。


    他仔細迴想著,那宮女的衣著也確實更華美些,所以那不是宮女,而是他後院的那幾個格格?


    見胤?詢問的眼神看過來,諾敏肯定似的點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不曾想,說開之後,胤?更是不在意了,反倒是還懷疑起了依爾覺羅氏的用心,他對康熙送來的人,都不信任。


    “也不用請太醫了,找宮人去太醫院跑一趟,取些藥膏就是,摔成這樣, 說出去都丟爺的人。”


    既然他安排了,諾敏自然也不會反對,其格其便囑咐一旁的小宮女跑了一趟。


    至於說出去會丟胤?的人,她反倒是不擔心。


    今日的事沒有人比依爾覺羅氏更想捂住,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依爾覺羅氏捂著臉,在宮人的攙扶下嬌嬌弱弱的起身,隻等了一會也沒見爺過來,睜眼一瞧,早已不見了胤?的身影。


    宮人唯唯諾諾地開口,“格格,爺早走已經了。”


    依爾覺羅氏心中頓生了火氣,伸手對著宮人便是一下,她不曾收著力,宮人的手即刻便紅,眼眶裏也蓄了水汽。


    “不中用的東西,爺走了不會早點說。”


    說話間,扯動了嘴角,方才倒下的時候,哪怕有手護著,嘴也腫了,稍一扯動便有些痛。


    她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嘴唇,心下慌亂不已。


    宮人見此忙低下頭,不敢在看。


    依爾覺羅氏拿著帕子將臉捂住,四下張望了幾眼,見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飛快地往自己的屋子奔去。


    不過兩刻鍾,諾敏這邊便收到了依爾覺羅氏告病的消息,她立刻就允了。


    其格其將來遞話的宮人送出去,眼尖的她一眼瞧見小宮女手上的紅印,眉頭輕蹙,喚來個小丫頭取了活血化瘀的藥膏來。


    小宮女瞧著不過十四歲的年紀,膽子極小,見其格其不讓她走,頓時慌了。


    其格其接過膏藥,挑了一些出來,摸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將藥膏揉開,小宮女疼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忍著些,今日不揉開了,日後還要疼好幾日呢。”


    “是。”小宮女帶上了哭腔,卻不敢縮迴手,任由其格其揉著。


    好一會,其格其才鬆開手,小宮女忙將手縮了迴去,方才還火辣辣的疼,這會子卻散去了很多,藥膏更是清清涼涼的,格外舒服。


    她心裏歡喜,手則不自覺地摸了摸胳膊,又飛快地挪開。


    其格其見了,索性將沒剩多少的藥膏塞進她的手裏,“拿去用吧。”


    小丫頭嚇了一跳,更是不敢收,急忙要將藥膏還迴去,就聽其格其道:


    “這些我也用不上,再說我在福晉身邊伺候,也用不上。”


    小姑娘這才受寵若驚地收下,眼睛紅紅的,朝其格其致謝。


    “多謝姑姑。”


    其格其眼皮一跳,難得在她臉上看到情緒波動,罷了,姑姑就姑姑吧。


    小宮女出來有些時間了,怕迴去被自家格格責打,快步離開。


    隻走到正院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迴頭瞧了一眼,看著裏頭的一切,不由得羨慕起來。


    若是能在福晉院裏的伺候該多好!


    諾敏看向胤?,眼神得意,“你看我說的對吧。”


    他連連肯定,“對對對,福晉說得可太準了。”


    這次之後,依爾覺羅氏應該要老實一段時間了。


    而張氏本想搬離偏殿,同烏蘇氏住到一塊去,後麵想想,還是留在這更好,還能替福晉盯著些依爾覺羅氏。


    後麵的日子,諾敏過得還算舒心,可胤?在前朝可就難過得多。


    四月,康熙閱永定河,直郡王率領八旗子弟協助開河。


    朝中直郡王的唿聲又較前更壯大了些,八貝勒胤禩也被康熙帶在身邊,這讓太子看胤禩的眼神越發不善。


    當初汗阿瑪親征準噶爾,一同前往的諸位皇子中,也隻有胤禩同住禦帳。


    讓太子心中稍緩的是,四貝勒胤禛也在隨行之列,還不至於有好事都讓直郡王占了去。


    自打年前同胤禛要了對聯之後,胤?在胤禛跟前膽子也是越來越大,胤禛的冷臉對他來說沒有用處。


    他深知,隻要臉皮厚一點,緊貼著四哥,那認輸的一定是四哥。


    胤禛試圖抗爭過,但麵對一個一臉憨笑,無懼你冷臉,還比你強壯結實的弟弟,他的反抗顯得有些無力。


    一開始他確實有點小心思,他不怕四哥這個事在上書房裏傳開,十四弟一整個不敢相信,那崇拜的眼神,看得胤?是周身舒坦。


    可後麵真和胤禛相處的久了,這個人麵冷心熱,反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好不少,倒真多了幾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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