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胤?的許諾,諾敏心裏舒坦了不少。


    她年紀還小,哪怕過了年也才十六歲,生兒育女實在太危險了。


    成婚後的這些日子,她都是偷偷避孕的,就怕被人知道,傳出去總歸不好。


    這些東西都還是婚前額吉給她準備的,額吉見過太多年紀小的產婦生孩子沒挺過來,就怕她出現意外。


    這讓諾敏不由得慶幸她穿越的清朝不是真實世界,還有避子藥可以用。


    自打小時候見額吉服用避子藥後,她就知道這是個平行時空。


    畢竟,真實世界可沒有這些東西,懷了要麽服用過量的活血藥打掉,要麽生下來。


    而這兩種對於低齡或者高齡的孕婦來說,都是要命的,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那若是我沒有生養,侍妾格格們也是如此,汗阿瑪問起來怎麽辦?”諾敏有些擔心。


    胤?跟著皺了皺眉頭,他是真不想去侍妾的院子,這皇宮裏生活了久,他對誰都有戒備。


    他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在諾敏耳邊道:“大不了,我就跟汗阿瑪說我不行。”


    饒是諾敏也算是見多識廣,這會也忍不住噴笑,一想到那個場麵她實在覺得這是修羅場。


    她雙手搭在胤?的肩上,語氣沉重,“爺,當真是為了妾身犧牲不少。”


    他卻越發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拉著她掰扯道:


    “你不覺得這一舉多得嗎?一來汗阿瑪再也不用疑心試探,二來舅舅也可以死心了,不能生怎麽登不了皇位,三來嘛,汗阿瑪也能少賜些人過來,也省得福晉在這吃醋,酸的慌。”


    越說他越覺得好,至於丟人,汗阿瑪再怎麽也不會把他的私事公之於眾,旁人定是不會知曉,又怎麽會丟人。


    眼瞧著胤?越發的激動,諾敏連忙拉著他潑點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咱們先不說一和三,就說二,這些年你這般……嗯……藏拙,已經夠明顯了吧,你看舅舅可有安分?沒有你,舅舅還能投資旁人,隻是沒有親外甥來得可靠罷了。”


    他不服,他真的覺得自己的主意好極了,“那一和三總有好處吧。”


    “咱們再說一,汗阿瑪知你沒有野心,他防範、試探的根本目標不是你,汗阿瑪擔心的一直是鈕祜祿氏一族會不會鋌而走險,扶你上位。”


    胤?哪怕不服,也不得不承認福晉說得對,就自己這些年的表現來看,真沒什麽值得汗阿瑪防範的。


    “那三總算對了吧,少些女人過來,福晉也能少吃醋。”


    這下子輪到諾敏嘴硬了,扭了幾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誰吃醋了,你府裏這些個格格、姑娘哪個我沒好好對待?”


    “對對對,沒吃醋,就是今晚能不能少點幾樣醋溜的菜式。”


    諾敏紅了臉,索性潑辣些,舉起拳頭作勢要打,“我就要吃,你愛吃不吃。”


    ……


    也不知道阿靈阿有沒有聽進去胤?的話,亦或者是時機不到,總之後麵的日子裏阿靈阿倒很是老實,讓胤?放心了不少。


    而乾西三所裏,今日卻很是熱鬧,一大早諾敏便將烏蘇氏、張氏、依爾覺羅氏叫了來。


    張氏和依爾覺羅氏慢慢朝正院走去,兩人眼裏都帶著憂色。


    “姐姐,你說福晉讓我們過去可是有什麽事?會不會是關於侍寢的事情?”


    依爾覺羅氏說著眼睛亮了亮,聲音都有些拔高,等反應過來,紅了臉,忙低下了頭。


    張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想來福晉不會為難我們。”


    她們入府也有幾日了,除了那日來的時候見過爺,之後再也沒見過,便是福晉,也沒讓她們日日請安。


    不過入府後的日子確實好過,也不用提心吊膽會不會惹到主子不快,而被責罰。


    等兩人走到正院外頭的時候,正好瞧見烏蘇氏也在往正院趕。


    “張格格,依爾覺羅格格。”烏蘇氏忙見禮道。


    等烏蘇氏起身,三人對視一眼,眼裏更是疑惑了,福晉連平日的請安都免了,怎麽今日將三人都喚了來。


    三人心裏滿是不安,隻得硬著頭皮往裏頭走。


    一進正院,三人皆是一愣,桌子上是什麽?葉子牌嗎?


    “奴才給福晉請安。”


    諾敏這才從牌堆裏抬起頭來,“免禮,坐下說話。”


    張氏幾人彼此看了看,依次坐下,隻看坐姿就知道,三人此刻的心都是提著的。


    “今日喚你們三人前來,也沒別的事,主要冬日裏難捱,想著打發下日子,這葉子牌那麽可會打?”


    三人迷茫地點頭,所以福晉喊她們過來隻是為了打牌?那剛才的一身汗白出了?


    不過上手了三人才發現,這葉子牌好像跟家裏玩的不一樣。


    諾敏這是把麻將搬了過來,其實麻將這會也有了,隻是玩法沒成型,所以稍加完善一下,就能直接搬出來用了。


    這可花了她好些功夫,才讓內務府做好了送過來的。


    她原本的打算是要跟其格其和其木格打的,但其格其老是放水,一直給她喂牌,都快趕上太平洋了。


    其木格就摳門,一說打錢,說什麽都不肯,也不是一直不肯,諾敏說給她銀子,她也肯玩。


    都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苛待了其木格,想著下個月要不要給她們漲一漲月例銀子。


    這樣一來,諾敏隻得放棄了,正好胤?的後宮裏有三個格格、姑娘,剛好能坐一桌。


    “現在都會了吧。”


    諾敏教了一下玩法,又讓其格其陪著她們下了兩局,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奴才們都會了。”張氏道。


    依爾覺羅氏和烏蘇氏也跟著點頭,確實挺好上手的。


    “那我要說一下規則了,最主要的是不許放水,牌桌上沒有福晉,聽見沒。”


    說著諾敏掃了她們一眼,“若是被我發現放水,那我可是要罰的。”


    烏蘇氏聽聞鬆了一口氣,她銀錢最少,還真怕到時候錢不夠輸的。


    乾西三所裏,麻將牌搓得嘩嘩響,諾敏的臉色也從喜到平靜再到……


    “再來一局。”她還就不信今天還贏不了了。


    “四條。”


    “碰。”


    “七條。”


    “杠。”


    好不容易抓了一手好牌,結果頻繁給烏蘇氏喂牌,“幺雞。”


    烏蘇氏不好意思地看向諾敏,將牌一推,弱弱地道:“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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