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掛斷電話後,正好梁一凡過來敲門。


    “進來吧。”蕭寒說道。


    梁一凡推開門走了進來。


    “安排好了?”蕭寒看向梁一凡問道。


    “是的,蕭總,我們現在過去嗎?”梁一凡問道。


    “具體位置。”蕭寒說。


    “我發給您?”梁一凡拿出手機。


    “算了,還是等我們到那之後再告訴焦愉吧。”蕭寒想了想說道。


    “你去買點兒早點,路上吃。”蕭寒突然吩咐道。


    “啊?噢,好的,蕭總。”


    話題轉換太快,梁一凡第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好在職業素養還在,梁一凡迴應的很快。


    分公司的樓下就有早餐店,梁一凡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就有注意過。


    梁一凡快速跑去樓下買了兩兜吃食,而蕭寒此時也下了樓。


    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比較隱秘,而現在為他們開車的司機並不完全算他自己的人,於是,蕭寒和梁一凡準備不用司機。


    梁一凡將早餐遞給蕭寒,自己則坐上了駕駛位。


    蕭寒也是苦日子過來的,所以無論早餐的味道如何,他都能夠把自己的胃喂飽。


    蕭寒快速的將早餐解決掉,然後看向梁一凡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梁一凡看了一眼手機,迴答道:“還有不到二十分就可以到。”


    “你在路邊停車,我來開,你吃點東西。”蕭寒說道。


    “不用的,蕭總,我,我一會兒再吃就行。”梁一凡一臉的受寵若驚。


    什麽情況?蕭總怎麽突然這麽體恤下屬了?自己不太適應啊!


    “靠邊停車。”蕭寒懶得和梁一凡廢話,沉聲說道。


    “噢,好的,蕭總。”梁一凡雖然不適應,但還是乖乖的聽話把車停在了路邊。


    蕭寒和梁一凡快速下車,蕭寒坐到了駕駛位,而梁一凡則打開副駕駛位坐了上去。


    笑話,他得有多大的膽子,敢坐在後排,還真把蕭總當司機啦!


    梁一凡快速的吃完早飯,而他們要去的地方也快到了。


    到達目的地後,蕭寒停好車,走了下來,這時,迎麵走來兩個人。


    “蕭總,梁助理。”來人禮貌的打著招唿。


    “人呢?”蕭寒問道。


    “關在那裏麵。”其中一人迴答道。


    蕭寒點了點頭,抬步走了過去。


    蕭寒沒有打開門,隻是通過門縫看了看裏麵被綁住的人。


    蕭寒很想進去把人揍一頓,但是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想出這口氣。


    於是,蕭寒拿出手機給焦愉打去了電話。


    焦愉掛斷電話後,就立馬衝出了醫院。


    很快,焦愉就根據蕭寒給的地址找到了這裏。


    見到焦愉過來,蕭寒走了過去。


    “人在裏麵,記住,留口氣。”蕭寒對焦愉說道。


    焦愉深唿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放心,我心裏有數。”


    蕭寒點了點頭,側過了身子,讓焦愉走了過去。


    接著,裏麵傳來一陣陣悶痛聲,即便陳縱錫被捂住了嘴巴,但淒慘的哼叫聲依舊清晰的傳了出來,那聲音讓人聽了都感覺到了疼痛無比。


    過了好久,裏麵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接著,焦愉走了出來。


    蕭寒轉頭去看焦愉,雖然焦愉的頭發有些淩亂,額頭有汗,衣服也出現了褶皺,但是,蕭寒仔細的掃視一周後,並沒有發現焦愉受傷。


    蕭寒舒了口氣,焦愉想怎麽發泄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受傷。


    如果讓床上躺著那位知道焦愉因為給他報仇出氣而受了傷,哪怕隻是輕微的皮外傷,也會和他急的!


    “你打算怎麽處理他?”焦愉看著蕭寒很認真的問道。


    蕭寒看了一眼梁一凡,梁一凡會意,走上前並將手裏的手機遞到了焦愉的麵前。


    焦愉看了一眼蕭寒,然後將手機接了過來。


    手機上是一條處於熱門的新聞,是陳縱錫昨天晚上撞人的新聞,新聞上不僅有文字,還配有視頻和圖片。


    不過,並沒有關於撞祁東哲的那段,都是陳縱錫撞完祁東哲逃跑後發生的事情。


    焦愉看著新聞蹙起眉頭,新聞最後是一張通緝圖片,是陳縱錫的照片。


    “他的這個行為屬於嚴重危害公共安全,目前已經致使多人傷亡,這種情況,絕不會輕判。”蕭寒說道。


    現在,輿論已經火爆到全網皆知的地步了,即便是從前囂張跋扈,隻手遮天的陳家,也不可能將此事徹底掩蓋住,更別提現在已經倒塌,如喪家之犬的陳家了。


    即便陳家年愛子心切,他也無力去改變任何事。


    法律不會放過陳縱錫,蕭寒等人也不會放過陳縱錫。


    陳縱錫仗著陳家的勢,囂張跋扈了多年,手上沾的泥肯定不會少。


    即便有些事情由於時間太久了,證據可能不會太完整,也沒關係的,蕭寒等人會幫忙的。


    畢竟,蕭寒是一個知法、守法的好公民。為社會鏟除一個“毒瘤”,是他作為良好公民應盡的義務。


    “蕭哥,我不希望他好過。”焦愉看向蕭寒,麵無表情的說道。


    蕭寒點了點頭,他明白焦愉的意思。


    “你想自己辦還是我來辦?”蕭寒問道。


    “我要親自來辦,在阿哲徹底痊愈之前,我保證會讓他日日夜夜受著,陪著。至於阿哲痊愈之後,就讓阿哲決定吧。”焦愉淡淡的說。


    “好。”蕭寒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蕭哥,我要迴醫院了,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焦愉心裏掛念著祁東哲,並不想離開太久。


    “我和你一起去。”蕭寒說著又側過頭對梁一凡說道:“一凡,這邊交給你。把人交給警方,記住,做無名英雄。”


    蕭寒故意加重了“無名”二字的讀音。


    “好的,蕭總,我明白。”梁一凡一聽就立刻明白了蕭寒話中的意思。


    蕭寒同焦愉一輛車,一起迴了醫院。


    祁東哲還沒有蘇醒,祁東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疲憊和無力。


    “祁大哥,你迴去休息休息吧,我留在這裏,有任何情況,我會馬上聯係你的。”蕭寒走到祁東翰身邊說道。


    祁東翰有些無力的搓了一把臉,祁東哲是他唯一的弟弟,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弟弟,可是現在,麵對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弟弟,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祁東翰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的挫敗和絕望。


    同樣感覺無能為力的還有蕭寒和焦愉,他們看著那扇門,那扇阻擋他們相見的門,心裏的擔憂已經灌滿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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