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猛地抬眸,“姐?”


    “你,這些年——還有計劃,什麽計劃?”


    “我不會與你說,你安心待在羅浮即可,一如既往。”,鏡流拾完小魚幹,將袋子綁在延年的腰間,順帶一捏延年的臉,嘴角上揚。


    “看樣子,景元把你養的不錯。”


    鏡流鬆開手,忽然壓低聲線,“告訴我,那個被抓的犯人,現在所在何處?”


    延年抿了一下唇,眼神透露著無語,“姐,你現在自己就是在逃犯,說出計劃。”


    “否則,我先抓你。”


    就在兩人說話間,彥卿追了上來,大吼。


    “年前輩,把「示跡玉扣」還我!”


    “別過來,彥卿。”,延年一伸爪,皺起眉頭。


    “怎麽了?”,彥卿愣住,瞧著鏡流,陌生的女子,一個人在如此危險的地帶晃蕩,而且還帶著眼罩,莫不是個盲人。


    “你有些緊張——年。”


    “他是你的弟子?”,鏡流偏頭看向彥卿,淡淡一笑。


    界麵出現三個選項。


    選項一、景元的,和我沒關係。(冷漠)


    選項二、景元的,我偶爾照看。(委婉)


    選項三、景元的,也是我的。(理直氣壯)


    「萬葉之貓」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笑容,選擇三。


    延年內心一苦,隻覺得這句話好怪,但沒辦法,隻能說出來。


    “景元的,也是我的!”


    【白毛中蹲一隻貓:這句話…哈哈,臥槽,我要反複錄音,用到鬼畜創作中。】


    “哦?那真是有趣。”,鏡流下巴微抬。


    “小弟弟,有沒有興趣與我過幾招。”


    “我想試一試你的劍。”


    彥卿神情疑惑,白貓似乎和女子認識,“你是誰?”


    “此貓的故友,天外的遊客,偶然來此,本想見一見一些人,沒曾想羅浮遭遇禍亂。”


    “我喜歡論劍,怎麽?你不敢。”,鏡流語氣加重,此番言語成功激起彥卿的好勝心,“有何不敢。”


    彥卿嘴角一撇,這人還挺猖狂,當即就要比試。


    “好,那我們便挑一個新地方比一比。”


    鏡流轉身,走幾步後,忽然迴眸。


    “年,我說了,別阻止我。”


    “你也阻止不了我,東西我拿走了…這麽多年,小魚幹還是你的弱點擊破。”,鏡流伸手,指尖「示跡玉扣」的光芒一閃。


    “倒不如說,景元就是你的弱點,可惜,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女孩。”


    “罷了——反正你現在可以製作任何性別的偃偶之軀。”


    延年摸了摸口袋,瞳孔地震,他剛陰完彥卿,結果他就被老姐陰了,好沒麵子。


    小魚幹是一部分,但鏡流口中的計劃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現在一想,鏡流多少是故意的。


    就在鏡流為自己棋高弟弟一籌而笑時,彥卿忽然狂笑幾聲,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示跡玉扣」,得意洋洋道。


    “都別爭,其實那隻是一個贗品,我手中這個才是真品。”


    “開玩笑,會禦劍飛行的我怎麽會追不上年前輩。”


    “我故意營造真實氛圍,裝的很像吧。”,彥卿驕傲地抬頭。


    鏡流嘴角的笑容消失,延年莫名背後一寒,內心吐槽,你小子,說出來幹什麽,完了。


    “嗯,看來景元真是把你教壞了,小小年紀,詭計多端。”


    “但還是欠火候。”


    “走吧,年,你做裁判。”,鏡流大步離開。


    彥卿真是天真,該說是過於自滿,竟然主動露出破綻。


    延年小跑著,一個跳躍,咬住鏡流手中的「示跡玉扣」,鏡流也未阻止,任由延年拿走。


    延年搗鼓著「示跡玉扣」,發現的確是一堆亂碼。


    但是比試什麽的,純欺負人。


    “你也知羅浮大亂,那我更不能放由你亂跑。”,延年小聲道。


    “你究竟要幹什麽?”


    “信我,弟弟。”,鏡流低聲迴應,眼罩下的紅眸微彎。


    “以劍為誓,不傷仙舟一分一毫,之後任由你處置。”


    延年沉默,許久,歎了一口氣,和鏡流拉開距離,走到彥卿旁邊,壓低聲音,“彥卿,跑吧,你不是她的對手。”


    “年前輩,我還沒上了,你怎麽能滅我氣勢,漲他人威風,我偏要看看。”


    “她劍厲害到什麽程度!”


    彥卿眉頭緊蹙,快步上前,延年張了張嘴,他想說。


    在彥卿這個年紀,他和景元在鏡流麵前都隻有被狂扁的份,認輸不丟人。


    怎麽這個時候倔上了。


    界麵提示操控對象換為彥卿。


    「萬葉之貓」精神抖擻地摩拳擦掌,“呦嗬,要和師祖來一局,這我得好好地打。”


    比試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一路魔物,看誰先殺到最後,誰就贏。


    「萬葉之貓」使出渾身解數,奈何鏡流和開掛一樣,每次都走在前麵,還輕飄飄地來一句。


    “景元和年平時教了你什麽?”


    “如此之慢,嗬,兩人真懈怠。”


    彥卿每走一段路,延年就被數落一句,順帶著景元。


    同時間,神策府中,景元也是每隔一會打一個噴嚏,納悶地放下卷書,“鏡年想我了?”


    最後,彥卿輸了比賽,鏡流要彥卿接他一劍,彥卿思想掙紮一番,接就接。


    就在彥卿操控六柄飛劍時,鏡流淡淡開口,“為何不用身後的劍,那是把好劍。”


    “有了它,剛才的戰鬥,你會更快。”


    彥卿眼神堅毅,“它是我重要之人的鱗片所鑄,我不喜歡它染血,僅此而已。”


    鏡流聽完,笑了幾聲,語氣忽然變冷,“可笑,劍就是劍,那隻是你的心魔罷了。”


    “小小年紀,便有雜念,不除,難登高峰。”


    “看來,唯有見識到差距——你才會醒悟!”


    鏡流翻身一躍,揮出一劍,彥卿額頭流汗,身後的劍自動出鞘,進入彥卿的手中,彥卿搖著頭,極為不情願,“飛羽,我可以自己接下。”


    藍色的水光爆發,凝結成冰,在前麵築成冰牆,抵禦一擊。


    甚至反殺迴一道藍冰色的劍氣,鏡流隨意擋下,疑惑地嗯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有靈氣的劍。


    倒不如說,是彥卿握了劍後,引起了身體的共鳴,使得劍威力增強。


    雖然她放了一個海,但是還不錯,很有趣。


    瞥一眼淡定的延年,看來弟弟知道內幕。


    鏡流嘴角上揚,舉起右手,是一枚「示跡玉扣」,“很不錯,小弟弟,不過很可惜,在速度上你還是慢我一步,所以這個我就拿走了!”


    彥卿眼眸瞪大,摸了摸口袋,又被盜走了。


    懷疑鏡流是不是會隔空取物。


    眼睜睜地看著鏡流的身影消失,彥卿神情複雜地讓藍劍歸鞘,大口喘著氣,剛才的壓迫感真的很強,有一種要被殺死的感覺。


    延年走了過來,內心糾結。


    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囑托幾句彥卿,跟上鏡流。


    “彥卿,你——”


    “放心,年前輩,那枚「示跡玉扣」還是假的,你手中的才是真的,前麵的亂碼是我故意處理的,後麵是高清。”


    “將軍說過了,凡事留一線嘛。”,彥卿露出一個笑容,雙手抱胸。


    “啊?”


    延年一驚,張大嘴。


    “不僅如此,那裏的線路直接前往神策府。”


    “遇見將軍,指定沒好果子吃。”


    “沒錯,剛才我也是裝的,為的就是讓她放鬆警惕。”


    彥卿牙一齜,延年也笑了起來,“好一計——請君入甕。”


    就在兩人嘚瑟時,鏡流身影一閃,又突然出現在兩人前,黑著臉給兩人的頭一拳,奪走玉片。


    “一個兩個,全和景元學壞了,景元真的是——嗬。”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


    “都是景元幾百年前玩剩下的,他魔高一尺,但是我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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