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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季節有三個月,春天的第一個月已經走到了結尾,欒井兒去赴約相親局那天正好是四月一號。


    愚人節,也是春天的第二個月。


    原本打算睡兩天覺的欒井兒,因為一場相親,愣是在熙荷嘉園陪了林萍琦和欒望兩天,然後再由兩人一起送到相親飯店。


    被迫穿上上次的恨天高,又被嚷嚷著套上裙子、化上妝,欒井兒一掃平日的素麵朝天,頂著林萍琦花了幾百塊錢特意找理發店發型師給她做的發型,踩著小碎步進去飯店。


    然而她好不容易擺了一個自認不錯的微笑,結果卻是她來早了,人副科長兒子還沒到。


    無所事事坐著扣手機等著副科長兒子,欒井兒收到許多丘蔚雪分享來的時尚展的圖片,其中就有她一直喜歡的那位設計師的作品。


    有一搭沒一搭和丘蔚雪跨時差聊著天,欒井兒等了半個小時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副科長兒子,林恪。


    “抱歉!路上有些堵車,我來晚了。”林恪邊擦汗邊給欒井兒道歉。


    欒井兒淺淺勾唇,結束了和丘蔚雪的聊天,看向著急忙慌的林恪,說:“沒關係,周末車多,我能理解。”


    欒井兒隻是隨口的大度,卻是給林恪留下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印象。


    等著林恪處理好自己,欒井兒把服務員留下的菜單推過去,“我要了一個拌飯,你看你點個什麽,我們邊吃邊聊。”


    林恪接過菜單,隨便點了一個麵食。


    等服務員下單離開,林恪清清嗓子、正了正衣領,開口做起自我介紹:“欒小姐你好,我叫林恪,恪盡職守的恪。我今年27歲,現在州城廣播電視台做後台工作,月入……”


    “等等!”欒井兒及時暫停了林恪的“匯報”。


    喝口水措辭一下,欒井兒開口:“林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明白人,我就直接開門見山說了。近階段我並不想談戀愛,之所以來赴約今天的相親,是因為長輩那裏的往來。所以,我們就放鬆一些,一起吃個午飯,然後各迴各家?”


    欒井兒一直維持著嘴角的淺淡弧度,說話語氣並不嚴肅,反而有許多俏皮,但該要表達的意思,她非常直率地給到了林恪。


    這個林恪長相算不上驚豔的帥氣,家世一也般般,不在欒井兒的男主考慮範圍裏,因為她近段時間並不想寫都市市井文。


    欒井兒對林恪看法一般,然林恪卻在心裏給欒井兒打了一個很高的分數。


    先是見到第一眼的,欒井兒不經意抬頭的一個笑。


    欒井兒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在林恪氣喘籲籲跑過來跟她連聲抱歉的時候,她非常自然無意識地給了林恪一個抬眸一笑,於是在林恪心裏百媚生了。


    欒井兒總說自己顏值一般般,屬於比上不足,然後半瓶子晃蕩能看的那種。殊不知有淚痣的人怎麽可能醜了,何況她的淚痣還是有些魅惑不自知的暗紅色。


    從欒井兒的那個笑開始,林恪不由失陷於她的美貌,並和某些時候的丘鬱一樣,盯著欒井兒的淚痣移不開眼。


    再接下來打動林恪的,是欒井兒的那句“沒關係”。


    聽到那句話,林恪莫名心裏就能知道,欒井兒是真的不在意。但這樣的不在意並沒有讓林恪覺著欒井兒是在瞧不起遲到的自己,而是真的理解。


    一見鍾情大概就是這樣吧,始於顏值的心動,然後忠於人品的動心。


    聽完欒井兒的話,林恪滯了滯。


    在安靜的空檔裏,服務員把兩人的飯端了上來。


    借口去洗個手,林恪有些狼狽地從位置裏離開,步子還沒有匆忙趕來時穩當。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冷靜想對策,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林先生。”


    林恪應聲轉身,看見臉上架著大墨鏡的欒歆,“林先生你好,我是來幫你的。”


    “我們……認識麽?”林恪疑惑,後撤半步和欒歆拉開了一些距離。


    “現在就認識了。”欒歆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林恪,直接道:“你要追欒井兒,我可以幫你。至於為什麽我要幫你,我想林先生應該能猜到。”


    一個陌生女人說要來幫你追另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麽原因?無非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唄。


    喜歡情敵的異性就是自己的朋友。


    拿著名片思索一會兒,林恪又用餘光把欒歆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想到剛才欒井兒的話,又想欒井兒的臉和脾性,他問欒歆:“不知道欒小姐能怎麽幫我?代價又是什麽?”


    “沒有什麽代價。”欒歆推了推墨鏡,勾唇莞爾:“你隻需要把欒井兒歸為你的,別讓她來礙我的眼就行。”


    欒歆說的非常不客氣,好像她和欒井兒之間橫亙的不止是一個丘鬱,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仇恨一樣。


    想了想,林恪還是問出了口,他問欒歆是不是和欒井兒還有其他過節。


    “單純看她不爽而已。不過如果一定要說個原因,我討厭她和我一個姓。”欒歆自是清楚林恪的疑惑,但她這幾天查了欒井兒的信息,她和自己家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但偏偏就是和自己一樣姓欒。


    說罷這些,欒歆給了林恪一份文件,裏麵是欒井兒的喜好和厭惡。


    “這是我找人查到的,給你避雷和增加好感用。資料裏說她練過跆拳道和散打,曾經還揍翻過一個硬上的男的,所以友情提示,不要硬來。我可不管她把你怎麽樣,我隻要結果。”


    林恪接過文件草草翻了一下,聽完欒歆的話沒忍住蹙眉看了她兩眼,怎麽看怎麽覺著欒歆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最近幾天她都休假,我希望你把握好時機。”說完最後一句話,欒歆瀟灑轉身離開。


    目送欒歆直到看不見,林恪才拿著一卷文件迴到餐桌。


    “你哪裏不舒服麽?怎麽去了這麽久?”欒井兒出於禮貌關心道。


    人是跟她一起吃飯的,萬一真的身體出現問題,到時候還得麻煩她陪著去醫院,說不定還可能得礙於她爸的工作麵子,最後讓她一直施以照顧。


    當導遊久了,欒井兒遇事就不免多想,恨不能想出一百零八個解決方案才好。


    林恪倒是沒想這麽多,“剛才碰見了朋友多說了兩句話,不好意思,又讓你等這麽久。”


    “沒事的。”欒井兒擦擦嘴應道。


    在等待林恪去洗手間的半個小時裏,欒井兒已經吃完了飯。


    見欒井兒百無聊懶拿起手機準備打發時間等自己,林恪匆匆扒了幾口飯結束掉這場相親飯局。


    “井兒……我可以這樣叫你麽?”林恪試探開口。


    欒井兒聞聲抬頭看向林恪,怔愣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可以啊,你叫著順口就行。”


    得到欒井兒的允許,林恪頓時來了勇氣,“井兒,你下午有空麽?我知道一個不錯的賽車場,我們可以去放鬆一下。”


    林恪看了文件內容,其中有一項就是欒井兒喜歡賽車,而正好的,林恪有一個大學同學就開了一家賽車場。


    想想反正下午卡文,欒井兒便爽快應下林恪的邀請。


    她正要起身走,林恪卻突然伸手過來,“別急,嘴角還有一點咖喱。”


    這樣的行為屬實稱得上曖昧,尤其從兩人斜後方的欒歆看來,借位尤像林恪傾身過去想要親吻欒井兒。


    對於林恪的這個動作欒井兒沒有心動,反而不自覺擰了下眉頭,抬手拿過林恪手裏停在自己嘴邊的紙,壓下想揍他一拳的衝動,努力平下語氣,說:“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欒井兒去拿紙,林恪偏是故意要和欒井兒的指關節觸碰一下,給了欒歆絕佳的拍攝素材。


    “林先生,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了。”欒井兒也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林恪一次又一次的故意為之。她感覺不到情誼,卻不會稀裏糊塗任其動手動腳。


    看在長輩還有一會兒賽車的麵子上,欒井兒緩和語氣狀似隨意提醒了林恪,若林恪再犯,她不介意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揍林恪一頓。


    “抱歉,是我唐突太不小心了。”林恪歉意笑笑,和欒井兒保持住一個禮貌距離。


    林恪帶著欒井兒開車離開,欒歆便也離開了餐廳。


    路上,林恪找話題和欒井兒閑聊,試圖增進一些感情,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今天這個日子,他說:“井兒,我才發現今天竟然是愚人節。有好多人借著愚人節的日子開玩笑說真心話表白,說來真是好笑又莫名有點心酸。”


    愚人節?欒井兒看一眼手機日曆,發現竟然如此湊巧。


    聽過林恪硬起的話頭,欒井兒卻想到自己的小說,或許可以讓她的奇葩霸總在愚人節和天選女主表白,然後女主不以為意拒絕,霸總表麵無所謂的笑嘻嘻,心裏卻哭唧唧,想想就好有意思!


    “井兒?你在想什麽?”遲遲聽不到欒井兒搭腔,林恪叫了她一聲詢問。


    “嗯?我在想,你說的挺對的。如果一開始就預設了說喜歡會被拒絕,用愚人節這個日子、用玩笑話的語氣說出來,彼此都沒有壓力,也不會有不可挽迴的局麵,蠻好的。”欒井兒暫時腦完自己的情節,順著林恪的話應了兩句,“但是一年隻有一個愚人節,一年……隻能說一次玩笑表白。”


    最後兩句欒井兒純屬隨口一說,說完停了好一會兒,她後知後覺這倒是一個可以展開寫寫的虐點。


    於是她再次跑神沒有聽林恪接下來的硬聊,沉浸在製造小小虐心梗的思路裏。


    一直聽不到欒井兒迴複,林恪撇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看到欒井兒一臉愉快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事情。


    沒有過多猶豫,林恪減慢車速故意趕上一個紅燈,在停車等綠燈的間隙,他偷偷拍了一張欒井兒的側臉照。


    是愚人節,也是春天,更是他林恪遇見欒井兒心動的日子。


    欒井兒被拍不自知,依舊高興在細化自己偶然迸發的靈感,甚至她還在想能不能不去賽車了,送她迴家把這一部分寫了。好不容易通暢的思路,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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