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幹嘛”


    李公平嚷道“老子尿急走走,不行嗎?”


    吳正直一看古來西,秋絕,穩穩的站在那,也就沒在多說話。


    心想“任你們說啥,我就來個死不認賬”


    鐵甲兵見古來西第一個順從自己,態度又非常端正,雖然臉上嚴肅,心裏卻樂嗬的很,竟將把他們三個人,都給綁了起來,唯獨古來西手腳自如。


    “喂……喂……”


    秋絕嚷道“我們是一夥的,憑啥他特殊,快……快……把他也給綁上”


    押他的鐵甲道“少廢話,走好你的路,叫喚厲害我割了你舌頭”


    古來西笑著不說話。


    秋絕翻了翻白眼,對著李公平吳正直道“你們兩個鼠輩,逃的不利索,讓他們逮上,現在連累我……!”


    李公平道“這位爺,說哪裏的話,我們被綁著也不好受啊,誰叫你舉手那麽慢。我們要是早知道有這待遇,從來這薩諾曼城前,就把雙手綁在腦袋上,一路走來還不暢通無阻”


    吳正直道“就是,我算看出來了,這姓古的雖沒我們年齡大,手上的鬼花樣到挺多,肚子裏全是些邪門歪道的鬼把術,專找那人性弱點下手,我要有他一半心思,起碼也是個團長”


    李公平道“他在考驗我們,我們也在考驗他,他要是真能讓我們甘心情願的臣服,就該有團長的樣子,把我們毫發無損的救下來”


    吳正直道“在說,現在找他能有用嗎?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咯”


    這時,眼前方一人影鬼探頭,又立馬縮了迴去,往北走了幾步路,在位膀大腰圓的漢子耳根說了幾句話。


    “巴爺,阿作派去的人找到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外圍城人稱攔路虎的巴魯。


    巴魯一聽,自己奔襲了一夜找的人,現在找到了,心情十分大喜。


    忙問道“在那裏”


    這人吞吞吐吐說道“我看他,好像跟著自衛軍團的人在一起,好像……好像已經反了水”


    巴魯一聽火冒三丈。


    說道“他敢背叛老子”


    這人說道“這個,隻是小的一些猜測,不過是有根據的,之前巴爺曾放出風來,見到兩男一女,無論何人不許上前盤問搜查,立馬放行。現在他卻為了地下商會的賞金,告發了他們,現在正前往尼廣田那裏領賞呢”


    巴魯一聽這話,已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把將身後阿作抓著喉嚨提了過來。


    本來被這人言語,早已嚇的魂飛魄散,現在被巴魯這麽一抓,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差點斷了氣。


    “巴……巴爺”


    阿作慌張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我該死,我該死,我用人不慎,我現在就去把他抓過來”


    巴魯冷冷道“你是該死,但不是現在,他既然能活著走出野竹林,想來他早已知道了,卓德雇傭兵團的秘密,這塊肥肉豈有不吃之理,在沒弄清楚這秘密之前,先留著他的命”


    “尼廣田”


    巴魯道“他跟我哥哥一直麵和心不和,現在當了南門衛的指揮官,更是不把我哥哥放在眼裏,現在他弟弟惹出這事端,沒關係最好,真若有關係,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說著,便往城門走去。


    城門前尼桑,坐在一張獸皮製成的木椅上,一個勁的搖著腦袋,口中聲音時大時小。


    “不是……不是……”


    突聽下屬來報。


    “團長,我們抓到了”


    尼桑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在哪裏,在哪裏”


    這時三個鐵甲兵,將古來西,秋絕,李公平吳正直帶到麵前。


    尼桑仿佛什麽也沒看見,又往四周看了看。


    “就他們……”


    尼桑道“在沒別人”


    鐵甲兵道“沒有”


    尼桑唉聲歎氣一聲。


    擺了擺手“放了,放了,我都說了多少遍,團夥是女的,女的,你們把這四個大男人抓來幹什麽?”


    這鐵甲兵一聽,上前說道“他們是女兇手的團夥”


    尼桑一聽立馬反應過來。“對啊,當時他們也在場,這夏姑娘去了哪裏他們一定知道”


    望著三人被綁著,一個人雙手空空,鐵甲兵上前解釋道“團長這人老實,聽話,所以我就沒束縛他,你想知道什麽,問他準沒錯,他一定不賣關子”


    尼桑想了想,上下打量著古來西,古來西麵露微笑,也上下打量著他。


    尼桑突然冷著臉。


    “你這一臉笑意,可是在嘲笑我”


    頓時,身側鐵甲戰士,手握刀柄,聽候號令。


    “說,之前那位夏姑娘,去了何處,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又一想,尼桑道:“現在和平軍團已覆滅,看你入世未深,受了賊人蠱惑不久,便不追究你曾入了團的事實。希望你的迴答能令我滿意,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古來西道:“看來,尼團長還沒看清自己的處境”


    尼桑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種話,不是在藐視自己,就是在看自己笑話。


    說道“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古來西道“我本以為,這堂堂南門衛的指揮官,是個公報私仇,目無法典的人。看到你我算是想明白了”


    古來西道“尼廣田,現在哪裏”


    尼桑冷喝道“我哥哥的名字豈非是你叫喚的,給我抓起來”


    身側兩個鐵甲兵,揮刀上前,兩條腿卻始終動不得。


    尼桑嚷道“幹嘛站著不動”


    鐵甲兵道“我的腿不受控製”


    低頭一看,二人腳麵上,已覆滿泥沙。


    “這是什麽鬼東西”


    古來西緩步向尼桑走去,周圍鐵甲兵,突然全撲了上來,將古來西圍住。


    古來西打量著他們,在這城門外,竟然沒有一位守衛兵,全部都是自衛軍團的人。


    “哈哈”


    尼桑笑道“你以為你是誰,這裏可是薩諾曼城,梵淨山腳下,給我抓起來抓活的”


    秋絕道“我以為他脾氣好,能跟人家講道理,原來也臭的很”


    這時,一陣黑風從天頂落下。隻見這人身穿暗紅甲,左右長刀在後,未戴頭盔而是用一條白色獸皮帶係在腦門上,眉框前凸,麵露兇光,煞氣騰騰。


    “你,找我”


    聽聲,尼桑立馬坐起身,原來他的腿腳早已愈合。


    “大哥”


    尼廣田根本不去瞧他,而是盯著古來西。


    “古安官”


    尼廣田道“你們都退下。”


    古來西道“想不到從我走後,這玄武南門執行官一職,會由你來接管”


    尼廣田道“我知道,古安官看不起在下,為了此事宮廷議會可爭論了好久,封疆王對此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你在時恪守成規,從不站隊,一心為王國利益至上為準則,可敲碎了不少人的心”


    古來西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嗎”


    尼廣田大笑道“現在你已脫離了衛隊,王國的大公們可是早都看在眼裏,阿凱麗女王的權利已名存實虛,她已經拿不出得力的戰將,來維持她的豐功偉績”


    古來西道“我現在已是身外之人,派別的事情現在跟我已經沒有太大關係”


    尼廣田道“但是,你的影子還滋生在這裏,每當別人談起你時,我總有一種想要殺了你的衝動”


    古來西道“我可是守法公民,尼長官更是我們立法的榜樣”


    尼廣田道“我聽聞古安官曾得了一把好劍,不知有幸能否觀摩一翻”


    “這個好像滿足不了”


    古來西道“你是知道的,除非我願意,否則你就是割下我的頭,也是看不來的”


    尼廣田道“古安官今日來此,可謂何目的”


    古來西道“每年武鬥大會,我都是看家護院負責安全,從未到現場看過,今年難得有機會,順便過來露露臉”


    尼廣田道“進了薩諾曼城要小心,尤其要小心腦袋,我可不能保證每個都能安全的出現在鬥武台上,但我們保證每個人都有人會給他收屍”


    古來西道“這你放心,出來時我會記得給你帶禮物”


    尼廣田道“好,我等著”


    “放他們走”


    “大哥”


    尼桑道“為什麽要放了他”


    尼廣田道“你心裏想著什麽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已弄清了原由,你還給我在這裝糊塗”


    尼桑道。


    “那也不至於在外人麵前,給他們這麽大的麵子”


    尼廣田道“你不懂,他曾左右宮廷裂變,穩住了女皇的神權,讓封疆王處處隱忍的心頭之患眼中之釘。為此,女王才授予他伯爵,除非皇家發出通牒,我們才有資格對他施以王國的法律”


    尼廣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說道“派人給我盯著他,我要知道他在梵淨山的一舉一動”


    進了薩諾曼城,走在行中大道,李公平吳正直解了危機,也已進了城。


    在跟古來西秋絕道了別,約定三天後練兵場見,也就是武鬥大會的集結地。


    “要不要去議會”


    秋絕道“現在你是閻浮宮的金門主,我想引薦個人你認識,以後或許會有幫助,她叫烏林娜,閻浮宮派駐在宮廷的議員”


    “我聽說她是位學者”


    古來西道“她的房間有很多書,大家都叫她史學家”


    秋絕笑道“不錯,她一直想了解過去,想解封薩諾曼城建立之初的曆史”


    古來西道“他是我敬佩的人,有機會我會單獨去看她”


    秋絕道“你們早就認識,當然了,關於你曾為執行官這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古來西看著他,沒有說話。


    秋絕道“我們鬥武台上見,我也想見識,見識一下你這位能讓女王的政敵都無法拿捏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實力”


    說著,秋絕腳底虛幻,漸漸消失於麵前。


    不久後,古來西停下腳步,迎麵蒙著麵一個男人走來,看不清臉,除了一身黑色的著裝,就是臉上帶著半臉狐狸麵具,腰間藏有匕首,手上帶著護套,與古來西並肩停下。


    “暗衛”


    古來西頭也不迴,二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傍晚,古來西來到梵淨山腳下處一座懸崖邊。懸崖寬百丈,深百丈,四周蒼鬆翠柏鬱鬱蔥蔥。這地方比較偏僻很少有人到這來。


    古來西背負雙手,望著崖口許久,才有人從山麵的林子中閃了出來,兩個人都帶著麵具,一個半麵狐狸,一個半麵兔子,在來到古來西身後,單膝跪地。


    嚷道“主人”


    古來西頭也迴道“你們找我有事”


    狐狸麵具男道“有一道口諭,不知當講不當講”


    古來西道“說”


    狐狸麵具男道“上位麵的主子讓我帶句話給你,希望主人能配合演場戲”


    狐狸麵具男見古來西沒有反應繼續說道“這場戲就是希望主人,能當一次叛徒,做王國的敵人,在邪惡力量沒有消滅前,率先打入敵人的內部”


    古來西還是沒有反應。這邊上兔子麵具女開口道“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古來西道“是什麽?”


    兔子麵具女道“哈姆死後被封印的神火以及神樹城的城堡圖”


    古來西道“這些都是十全倉庫的至寶”


    兔子麵具女道“當然,主人既然能盜竊一全倉庫的暗翼服,當然也有本事,偷竊十全倉庫的神火和寶圖”


    狐狸麵具男道“大膽”


    說著,站起身一掌拍出,這女子一動不動任憑這掌力襲來,根本不怕死。


    古來西道“我知道了”


    這狐狸麵具男突然收迴手,又單膝跪地。


    說道“屬下用人不當,冒犯主子,請責罰”


    古來西道“她說的不無道理,大司命沒有收迴我的結印,我就知道定有他的用意”


    狐狸麵具男道“現在結印已經被抹去了”


    古來西道“這差事我接了”


    狐狸麵具男道“屬下這就迴去複命”


    古來西道“有一點,這事要等到武鬥大會結束後”


    “屬下明白”


    古來西道“你們一直在暗處,我想讓你們幫我找幾個人”


    狐狸麵具男道“主子請講”


    古來西道“風嶺墓的事,想必鷹派的人都已經說了。有幾人現在下落不明,你們幫我找找”


    狐狸麵具男道“不知他們叫什麽”


    古來西道“一個叫落飛,一個叫落丘,還有一個叫落雪”


    狐狸麵具男道“主人是他們朋友”


    古來西道“算是吧”


    狐狸麵具男道“他們正在王國的監獄,不過有兩個人已經越獄跑了”


    古來西道“誰”


    狐狸麵具男道“落丘和落雪”


    古來西道“如此森嚴的地方,也能讓他們跑了”


    狐狸麵具男道“聽說,外麵有人接應”


    古來西道“那也不至於此”


    狐狸麵具男道“當然,那名叫落丘的男人,用禁術折斷了兩條手臂解了禁錮,把那女的給救了出去,由於疏忽盤查這女子的身上,竟藏有一顆道兒研究所的寶石,衝破了法陣逃了出去,不僅如此還驚動了魔法協會的風鈴”


    古來西道“那外麵接應的一定也是個女的”


    狐狸麵具男道“主人猜的沒錯,她是一個暗黑魔法師,從她殘留的微量魔法解析,跟三年前襲擊煙塵礦井的神秘人一樣,是她無假了”


    古來西道“查清她的出處沒有”


    狐狸麵具男道“有一點線索,卻跟道兒研究所有關,她好像是個實驗體,十年前從巧研密室逃了出來,具體來自那裏沒有深入調查”


    古來西道“王儲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狐狸麵具男道“安靜的很”


    古來西道“我明白了,迴去複命吧”


    “是”


    古來西轉過身望著他們的身影,突然,那兔子麵具女迴過頭望了一眼,便又轉了過去。


    古來西暗自“這女的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便將臉上的幽靈麵具取了下來。


    盯著地上被水晶石封印的神火,和神樹城的城堡圖,一揮手這兩件寶物落入手中。


    古來西輕輕打開城堡圖,仔細觀看,所過之處燃起青煙火苗,完畢這一幅卷軸也已燃燒殆盡。


    原來這卷軸已被施了火係的魔法,在看那被水晶石封印的神火,竟然被剛剛燃燒的火焰灼烤的焦融,那星點之火一下子從融化的水晶石裏滾了出來,掉到地上,一塊岩石瞬間融化成岩漿,躥起火來。


    “這就是哈姆的神火”


    古來西蹲下身子,將手掌輕輕按在地麵的岩石上,這岩石突然裂開一道縫隙,自縫隙中向外噴出土來,將這團火包圍,又慢慢將這團火從地麵托起,古來西站起身,靜靜看著它,不斷向外撲射的火苗,和焦灼的烈焰。


    逐漸幻化出靈魂體,一個小火人站在泥盤中,懶散的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睛。


    “為什麽到現在才放我出來,我感覺都睡了好久”


    他睜開眼望著古來西。


    “你是……”


    古來西道“我叫古來西”


    “古來西”


    這火人道“魔族大軍都死了嗎?”


    古來西道“還沒有”


    這火人道“我的主人,哈姆在哪裏?”


    古來西道“莫非你的記憶還停留在一千年前”


    這人火人道“一千年?你是說我已經睡了一千年”


    這火人突然閉上眼睛,進入冥想,忽又睜開眼睛。


    “天地之間,我已感觸不到他的生息”


    說著,他又閉上眼睛,身上的火焰慢慢暗淡起來,越來越暗,漸漸縮小,仿佛隨時都可熄滅。突然變成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光芒一閃而過。


    這珠子一股熱浪傳入古來西耳中,呢喃中仿佛帶著遺憾。


    “能喚醒我的人隻有哈姆。謝謝你年輕人,讓我感受當下,知曉過去,現在我可以安心的繼續沉眠下去了,為了感謝我們的相遇,這顆火靈珠送給你,如果哪天你能駕馭它的力量時,我便遵守哈姆的諾言,追隨於你和他在這世間未完成的心願,再見,年輕人,原火的意誌能在你的身上生根發芽”


    古來西伸出手,將這顆火靈珠握在手中,突然一陣白煙從掌中冒出,原來手掌被他強大的熱量灼燒起來,原本以為隻是一顆普通的珠子,想不到他的灼熱如此強烈。


    古來西望著自己手臂漸漸被熱浪燙的幹枯開裂,漸漸成為焦土。


    暗自歎道“想不到這火靈珠力量如此強大”


    這時,古來西胸口一陣抖動,從胸口又伸出一隻手來,沒有在像剛才那樣拿在手中。而是掌心漸漸向它靠攏,慢慢出現一股強大的旋渦,周圍飛速噴出泥沙將這顆火靈珠包裹。


    強大的烈焰,順著手臂吞噬大半個身體,直達右肺胸膛,火裂紋一閃而逝。


    古來西大口喘著粗氣,之前幹裂的手臂突然斷裂掉在地上,碎成泥沙。


    “想不到這股灼熱如此強烈”


    說著,單膝倒地,已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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