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紙條的宋承誌兩眼發黑,原本他還不相信,看到這上麵明顯就是宋暖暖的字跡,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唐詩詩也看了一眼,痛心疾首,“暖暖,你糊塗啊。”


    她知道了,這孩子一定是擔心自己的婚約會被阮阮搶走,


    所以鋌而走險,隻要她和四皇子生米煮成熟飯,這個婚約就隻能是她的,


    可是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就算成了,暖暖的名聲也都全毀了呀,


    皇室怎麽會讓一個婚前就與人苟合的女子做皇子妃呢?


    宋暖暖看情況不對勁,撲上前搶過字條,“不...我沒有,不是我,這不是我寫的,


    爹娘,殿下,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她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風立軒看過去,剛剛溫存過的女人哭起來也是渾身泛著別樣的氣息,


    他對宋暖暖是有些好感的,頓時心裏一軟,“算了,此事作罷,我會安排人來接人,


    不過正妃就別想了,母妃不會同意的,側妃吧。”


    宋暖暖隻覺得晴天霹靂,自己無望去東宮,現在還隻能是一個側妃,


    側妃說的好聽,不就是地位高一些的妾,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風立軒,


    “軒哥哥..........”


    風立軒不再理會眾人,穿戴整齊離開侯府,他要在消息傳出去之前進宮一趟,


    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就會被人詬病,他不會給別人攻擊他的機會。


    宋承誌轉頭看向老神在在的宋阮阮,“這件事最好和你無關,”


    說著甩袖離開,唐詩詩隻覺心口更悶了,讓王媽攙扶著離開,


    宋暖暖滿眼惡毒的盯著宋阮阮,“是你對不對,我知道就是你,你為什麽要害我。”


    而且自己給宋阮阮下的藥,她是親眼看到她喝下去的,最後也的確已經暈了,


    突然她想到宋阮阮的醫術,涼氣從腳底上升,她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


    不過是順水推舟,然後反過來坑害自己,可是為什麽還是放任風立軒和自己.....


    她不是要搶走這個婚約嗎?還是說她想讓自己丟臉,然後她也嫁過去做正妻,


    讓自己成為一個妾,可以理所當然的磋磨自己,


    宋暖暖腦補了一堆,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


    “好妹妹,你說什麽呢?你那麽喜歡四皇子,今日得償所願了不開心嗎?


    以後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外頭的酒樓相會了,從此都可以正大光明,多好啊,


    不用謝我,這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呢,妹妹未雨綢繆,姐姐甘拜下風。”


    說完宋阮阮沒有絲毫猶豫離開,宋暖暖呆滯在原地,第一次,她覺得宋阮阮就是一個惡魔。


    這些其實也不全是原主的記憶,作為醫毒雙絕的掌門人,這點催情藥,她還不看在眼裏,


    早早就服用了自製的解毒丹,不過是將計就計,讓宋暖暖自食惡果罷了。


    迴了凝香院房裏有個不速之客,宋阮阮將下人都遣散,走到桌邊大刺刺落坐,


    “王爺這是何意?好歹我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家裏妹妹又剛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若是再讓旁人瞧見在我屋裏,還是說你們叔侄都有一樣的癖好。”


    她語出驚人,風宸峻似笑非笑,不僅僅是狡猾的狐狸,還是瑕眥必報的狼崽子。


    “這是不裝了?”他挑眉笑意盈盈。


    宋阮阮不理會,“我不明白王爺的意思,還請王爺有話直說。”


    一點耐心都沒有,突然風宸峻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宋阮阮,


    她猜的不錯,真的很高,和那個狗男人似乎不相上下,不過,他不是瘸子嗎?


    高大的身軀向宋阮阮壓迫而來,宋阮阮唿吸一滯,銀針已經落入指尖,


    風宸峻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他迫近宋阮阮,卷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少了一些平日裏的淡漠囂張,多了一絲女兒家的詫異驚慌,不過為何沒有絲毫嬌羞?


    “如果我就是有這樣的癖好呢?”他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小狼崽子。


    宋阮阮一愣,抬眸看去,高挺的鼻梁,鬼斧刀削棱角的下顎線,好看的眸子如春日裏的湖水,


    乍一看泛起陣陣漣漪,仔細看男人的眸子笑意不達眼底,反而像在戲弄手掌之中的小獸。


    “哦?那就要讓尊貴的王爺失望了,我可不是我那好妹妹,我有毒,傷到王爺就不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亮了亮手寒光凜凜的銀針,挑釁的挑眉,好像在說,你再敢靠近,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風宸峻又靠近了些許,兩人之間的縫隙越發的緊湊,俊美的臉頰忽地湊到眼前逐漸放大,


    宋阮阮一驚,銀針差點紮進男人的脖子,撤手之間,男人的唿吸已在耳邊,


    “不怕,我最喜歡飼養毒物,我也是身上帶毒,正好以毒攻毒。”


    宋阮阮耳熱,一把將人推開,風宸峻踉蹌的往後退去,脆弱的像個紙片人。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宋阮阮一驚,直接上手把脈,被人摸住命門的瞬間,風宸峻眸底寒光肆溢。


    不過看到宋阮阮專注的神情,逐漸放鬆,片刻後宋阮阮疑惑的看向風宸峻,


    “你的脈息著實奇怪,一會脈息弱的似乎看不見,一會又奔騰有力,不似體弱之人才對,


    你這是什麽毛病?”這種脈象她有點印象,藥樓的一本醫書內似乎有記載,


    不過她現在記不清了,一個人的脈息怎會有這種極端的情況,而且風宸峻的傳言她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先皇遺腹子,自小體弱,都說活不過弱冠之年,若是按照剛才第一種脈象,確實是的,


    但是還不是活到了二十多歲,看來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地方。


    風宸峻輕咳兩聲,“老毛病了,阮阮可會醫治?”他又恢複了那溫潤如玉笑意盈盈的模樣,


    絲毫看不出剛才那輕佻的樣子,宋阮阮翻了個白眼,可真會自來熟,


    “暫時還不確定,我需要再想一下,我曾經看到過這種脈象,不過還是第一次見。”


    她淡淡開口,而風宸峻顯然沒想到對方這樣說,其他太醫全是一水的說辭,體虛身弱,需要靜養,


    他眸色深深的看向宋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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