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顧墨又掏出一個十分袖珍的酒壺,將其遞給薑青尋。


    三人之中,趙愁排名最高,第九位。


    薑青尋排名最低,第十八位。


    但卻並沒有因此而有人輕視她,都在二流之境,孰強孰弱,猶未可知。


    顧墨殷勤說道:“此酒名‘女兒情’,既有入喉的烈,也有迴味的甘。”


    “女兒情?好名字!多謝顧公子的美酒了!”


    顧墨正在為博得佳人稱讚而洋洋自得之時,又聽到薑青尋的話語。


    “不過有一點,顧公子說錯了,此酒,並不是為我而慶祝,而是為我五術劍盟三位師兄而慶祝。”


    “三位師兄?”


    趙愁眼珠一轉。


    “莫不是那‘侵略之劍’火無殤、‘梅花郎’段培安和號稱‘快刀’的方行三人?”


    薑青尋看了一眼趙愁,點了點頭。


    後者表示明白,那烽火劍門的火無殤,竟然已經排在了第五位,若是和他交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薑青尋也不再言語什麽,舉起酒壺看向二人。


    一旁的黑袍女子見狀,也湊了過來,伸出一隻手,看向趙愁的眼神中滿是威脅。


    趙愁一臉愁容,自腰間也掏出一個小型水囊,遞了過去。


    黑袍女子接過後,便將水囊舉起。


    噔!


    三個酒壺一個水囊碰在一起,四人各自滿飲一口,趙愁和顧墨直唿“過癮”。


    倒是薑青尋,將酒壺貼在胸前,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三人見狀,都不知其心中所想。


    方師兄,你還好嘛?


    三絕榜開,方師兄你也榜上有名了。希望這次劍墟之行,還能夠見到你......


    興州的街道之上,行走著兩個男子,一人雙臂被紗布纏繞,一身黑衣,東張西望,對興州街道兩旁叫賣的商販十分好奇。


    “方兄,如今薑德海大師已經同意為你煉器,近日你的傷勢也有所好轉,準備什麽時候前往汾州?”


    紗布裹肩的男子,正是方行。


    他旁邊的是拂袖門少主,張益展。


    此刻他也一身黑衣,從腰間摸出一柄質地精良的扇子,在胸前搖曳起來。


    “剛才臨走的時候已經詢問過薑德海大師,他告訴我十天之內必成,張兄,看來我還得叨擾你一段時間了。”


    方行開著玩笑說道。


    “方兄折煞兄弟了。有我在,別說呆個十天了,呆上半年乃至數年都沒有關係。”


    張益展放出豪言,旋即又對著方行貼耳說道:“以後,我帶你好好逛逛夜晚的興州。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呀!”


    “別了,我還是乖乖養傷吧!”


    方行趕忙避開。


    “不過,張兄,在下確實有一件不情之請,希望張兄能給方某參謀參謀?”


    張益展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你說與我聽聽。”


    方行將其帶到街角,詢問起來。


    “張兄,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既要等待薑德海大師將寶刀煉好,還要恢複身體,這十多天,可就離不開興州了。


    可本月下旬的劍墟大會刻不容緩,好多事情還要見了掌門才能有所印證。


    這六萬裏左右的路程,光靠腿腳,怕是現在走,也到不了劍墟呀!”


    張益展頓時明白了方行的意思。


    “方兄可是要尋一匹上等好馬?”


    方行點頭。


    “正是此意。


    可是我生長在青州,遠行最多不超過兩州之地。這興州嘛,人生地不熟,自然是兩眼一抹黑。


    現在張兄在此,正好趁機尋一匹好馬,如此一來,劍墟一行便事半功倍。”


    張益展拉著方行向著街道前方走去。


    一邊走一邊驕傲地宣揚起興州。


    “方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你隨我走,這街的盡頭,坐落著一座府邸,數十年前煊赫一時,因生意失敗也就破了產,現在是其兒子繼承了家業。他們趙家,便是以販賣馬匹為營生,在興州無人不知。”


    方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有勞張兄帶路了。”


    張益展和方行走在街上,前者便介紹起來興州的人文。


    “興州興州,便是千行百業在此興盛之州。


    這裏有煉器的,煉藥的,販馬的,做人皮生意的,算命的等等吧,但凡是你能想到的,興州都有,算是百花齊放的一個州。


    而如今,販賣馬匹的已然沒落,隨之崛起的,是煉器師和煉藥師。


    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鐵匠和藥師。”


    方行接著說道:“確實如此。方某也是聽說興州煉洞技藝高超,鍛造的兵器十分精良,這才上門拜謁。”


    張益展將手中搖扇亮在方行麵前。


    “這把扇子,便是我父親請求煉洞十八長老之一的樓明長老親自鍛造的。我起名叫‘添香扇’,方兄意下如何?”


    “好名字。和你在興州的事跡很般配。”


    張益展一聽這話,頓時捂著方形的嘴巴。


    “方兄,出門在外,給兄弟留點麵子。”


    看見方行點頭,張益展這才將手掌拿開。


    “這樓明可是水平最高的三大長老之一,張兄能得到樓大師的佳作,實力必定更上一層。”


    張益展抬手向前指去。


    “方兄請看,那座府邸就是趙府,家主叫趙良才。趕考落榜,這才接下家中生意。


    為人迂腐,卻急公好義,有時一匹下等馬賣兩千銀,有時候又分文不取的送給別人上等馬,其做生意的方式,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方行明了。


    “看來趙府的沒落,和這位趙良才有很大的關係呀!”


    張益展一聽,急忙打斷方行言語。


    “等會進去,你可千萬別直唿其名,也別喊什麽趙家主。他呀,就喜歡別人叫他趙秀才。”


    方行苦笑著搖搖頭。


    “這都是些什麽人?算了。人在屋簷下,是不得不低頭呀!”


    旋即跟上張益展的腳步,向著趙府走去。


    眼見還有數十裏的的距離,突然自趙府之內衝出一匹黝黑的駿馬。


    眨眼之間便衝破了人群,來到方行二人的身前。


    兩邊的百姓有人及時閃躲,避開了衝撞,有人反應慢了半拍,就被撞倒在一旁,所幸沒有人因此丟了性命。


    黝黑駿馬衝勢不減,眼見就要撞向方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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