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珠明白,已經赴約,便不再怯戰。


    而另一邊,狄亮和狼牙異口同聲說道:“全憑吳宗主差遣。”


    此時方行已經看不懂吳刑是什麽表情了。隻聽他硬著頭皮說道:“沒有異議。”


    吳刑心中一狠,既然你們想玩,那就陪你們玩玩。


    耿江往主位一坐,“接下來,請雙方派出第一位弟子,上台比試。”


    對麵,吳刑雖然有心削弱綠蛇幫和狼牙的實力,但兩派如同商量好得一般,統統以門下弟子實力不濟,且第一場必須拿下贏得開門紅為緣由,勸說吳刑派出三元劍宗高徒出戰。


    吳刑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眼下大弟子袁恆派出截殺碧水堂弟子還未迴來,卻在前幾日聽說有重傷弟子出現在碧水堂府邸前,不由得讓吳刑有種“壞事還沒做成便提前暴露”的感覺。


    眼下隻有派出鄭饒山,打個頭陣。


    周懿珠聞言,和瞿白馬商議片刻,還是先行派出了白杏兒。


    比武台上,二人相對而立。白杏兒對此人印象深刻,知道自己和汪琳琳實力相差不多,很難取勝,但心中氣憤,通報了姓名後便拔劍刺去。


    鄭饒山先前和許筱紅交手並未受傷,故而現在還能出戰。


    鄭饒山一如之前的囂張性子,出手狠辣,五招之後便把白杏兒壓製了。


    “人元無量”、“地元傾覆”、“天元歸一”等三元劍法中的劍招被他一股腦使了出來,白杏兒連連招架,卻也防守的十分漂亮。


    汗水掛在後者俏臉上,看的台下眾人十分心疼。


    方行此時也為這位師妹捏了一把汗,白杏兒實力和汪琳琳相差不多,鄭饒山壓著白杏兒師妹也是情理之中。


    台上,白杏兒見鄭饒山劍鋒襲來,白杏兒彎腰躲過,身子半傾斜地扭過,手中長劍十分隱蔽的從最下方刺出。


    劍法刁鑽,讓人意想不到。


    “銀雷泄水!”


    “那是銀雷泄水!”


    “這是碧水劍法中最隱秘的攻擊招式,也是最容易見效的。之前兩人對練時師妹總是差點感覺,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沒想到如此危局卻讓杏兒師妹使出了銀雷泄水劍招。”


    鄭饒山臉色突變,來不及多想,身軀向一邊扭去,收迴寶劍的動作還未完成,就感覺腹部被刺,趕忙向後退去,手腕翻轉,本來收迴的寶劍由向上撩起,白杏兒抽劍不及,劃過手臂,腳步紊亂,噔噔噔地向後退去,數步之後停住身形。


    鄭饒山身子有些趔趄,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不深,還沒有傷及內髒。


    他迅速扯下衣服一角,用腰帶簡易地包紮起來。


    耿江禁不住地為白杏兒點頭。


    後者從上台後的緊張、劍招生澀,堪堪抵擋到剛才心態沉穩、劍招連貫,在防守當中捕捉到進攻的時機,簡直是精妙絕倫呐。


    瞿白馬也忍不住誇讚白杏兒。“這臨場應變的能力太強了!真不愧是鎮國大宗的弟子。”


    周懿珠還沉浸在剛才的危局中,也為白杏兒捏著一把汗,如今眼見沒事,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舉茶謝過瞿白馬的誇獎。


    方行見台上的鄭饒山氣急敗壞地抖著身子,似是發怒的一頭野獸。


    鄭饒山怎麽也沒想到輕鬆拿捏的一場,竟然差點翻船。白杏兒柔弱女子,竟然給他帶來了如此大地殺傷力。內心收起了輕視,再次衝來。


    白杏兒經過剛才的靈犀一劍,整個人的精氣神升華了一般,見鄭饒山來襲,剛好磨練她的劍招。


    上台前,周懿珠曾叮囑白杏兒,輸贏不是目的,多多磨練自己的劍招。


    此刻,白杏兒心態十分放鬆,和鄭饒山打的有來有迴,終於在百招之後,敗下陣來。


    白杏兒香汗淋漓,右手臂上已經有鮮血滲出衣服,然而神情興奮,精神抖擻,臉蛋上掛滿笑容。下台後立刻被碧水堂的姐妹們圍著問東問西,十分關切。


    耿江站起身來。“第一場,由三元劍宗的鄭饒山獲勝。第二場由其守擂。”


    現在沒有上場的有方行、許筱紅、穆春迴、虞秋韻。四人麵麵相覷。


    “既如此,我們交叉上台,杏兒姑娘已經上場,第二場就由我們負責攻擂。”清冷的聲音傳來,方行望向虞秋韻。“可以。你們倆誰先上?”


    虞秋韻取下身後長槍,用行動告訴方行答案。


    “虞師姐,多加小心。”許筱紅來到其身邊叮囑著。


    方行時不時向後方人群中看去,總覺得有一道目光隱晦地落在自己身上,左右看去,又找不到目光的源頭。隻能作罷。


    ——“這小子,還挺敏感。差點找出我們。”


    “師兄,眼下如何是好?”聲音中透著茫然。


    ——“先不著急,既然已經安排師妹上台比試,我們相信她便是。”


    “我們為何不與師傅說明,已經迴來了。”


    ——“師傅已經把‘我們趕不迴來’這件事計劃在內了,所以才會提前聯合紅纓白馬門,相信此時上台比試的五人應該安排妥當了。”


    “嗷。可是我好像看到了方行師兄哎。”聲音越來越小,卻還是鑽到了身旁師兄的耳朵裏。


    ——“哈哈哈,是不是呀?我怎麽沒看到?”


    “那不是嗎!穿著墨綠色武服,手持寶刀的那人!”似有些嗔怒。


    ——“他這做派。確實好認。


    一群劍客,唯有他一人拿刀。想不讓人注意到都不行!”


    “師兄你怎麽說地酸唧唧的。”


    ——“有嗎?哈哈,你聽錯了。看比試吧,又上去一位女子。嘖嘖,真漂亮呀!”


    “師兄!”...


    精彩地比試才有看頭,兩位黑衣人輕聲交談聲被台下紛紛叫好的聲音淹沒。


    虞秋韻頭也不迴地緩步走上台去。紅纓白馬門的弟子們都在給虞秋韻鼓勵加油。


    虞秋韻站在其對麵,正要通報姓名時,臉色略顯蒼白的鄭饒山說了聲慢。


    “各位,在下經過第一場的比武,已然受傷,且體力消耗殆盡,所以這局我認輸。”說完一抱拳,也不等諸位反應,轉身下了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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