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娟姐找過我沒幾天之後,曾潮汐又約我在上次的小飯館裏麵吃飯。


    這次她開門見山,“我已經報了名字去競選新項目的銷售經理了,薛老師告訴我,一同競崗的還有你師父,娟姐。”


    “其實,你也是我另外一個師父啊。”在我心底裏,其實曾潮汐更像我師父,更願意哦帶我和更懂我。


    “話是這樣說,但我始終還不是像娟姐那樣有地位,而且,你看你,因為娟姐是你師父的緣故,你進來後受到的打壓還少嗎?”曾潮汐這話說的我有點想哭,的確,其實我也沒有說得到娟姐的親自照拂,但,想打擊娟姐的人太多了,就算娟姐沒主動提,關鍵時刻護我一把幫我講幾句的,都讓很多人關注和嫉妒我,打擊不了娟姐,打我這隻狗也能上升到打主人麵的。


    “那你想好了沒有,如果我和娟姐都競聘成功了,如果那裏又是雙經理製度,我和娟姐,你選擇誰?”曾潮汐不給時間我打馬虎眼,單刀直入。


    “嚇,我也不知道,我沒想好。”我還是打算裝傻看能不能裝過去。


    “不過,我想她不會成功的。”我補充道,“她在那邊售樓部其實沒什麽人緣,大家都出於業績壓力,都很敬畏她,也比較懼怕她,而且她成交也很神秘,從來也不會對外分享一下又或者可以讓大家複刻,就這一點不太能得到領導的心吧,隻是當她是一個工具人。”這些話換來曾潮汐一個滿足的笑容。


    社會是現實又殘酷的。


    我們當代的故事,從“下海”開始,到“上岸”結束,苦海航慈,佛渡,更需要的是自渡。


    “雖然聽說過年或是什麽年會之類的,老板都會親自帶她,賺到錢都搖錢樹,誰不愛啊,而且,前提是她也不怎麽需要公司提供費用給她,搞一場活動還需要幾萬塊,而且沒準效果還不如她個人單槍匹馬的能耐。”我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開了。


    “話雖這麽說,但競爭不單單是我和她之間的,還有很多特別具有競爭力的對手。”曾潮汐頓一頓,說,“你認識一個叫周怡雯的人嗎?”


    啊,怎麽又是她,她又做了什麽呢?


    我如實迴答,“薛老師麵試的時候,她在我隔壁。你又是怎麽樣認識到她的呢?”


    “我上次到集團去的時候,碰到她了,她挺乖巧的一個小姑娘來的,那天幫我跑前跑後,十分聰明伶俐。”曾潮汐看了我一眼後,問,“你覺得她來我們這個團隊怎麽樣?我覺得她當個主管也是挺不錯的。我當選的話,我售樓部裏一定都要是自己人,而且,每個都要特別能幹的,我要打造售樓部裏的最強陣容,手眼通天。售樓部外的事情我掌控不了,但售樓部裏麵,我要上下全部都打通,基本上這個就是我們賺錢的好機會,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原來,每個人都努力活奔跑在自己的賽道上,莫論是以什麽手段方式進行的。


    “她這會怎麽會在集團裏的呢?她是去培訓嗎?”


    “好像聽說她是主動找的薛老師,然後薛老師覺得這個小姑娘很不錯的,就帶在身邊了打算自己用了,很伶俐的一個小姑娘,很懂得把握機會。”曾潮汐看了我一眼說,“小黎,你也要像她那樣學會幫自己打算啊,我好像聽說過當初你和她之間有些故事,周怡雯主動問起我,在項目是不是有你,然後又問了一下你的情況,業績如何,又說了當初她能進來這個公司也是你幫了她一點,但進來了就是進來了。”說到這裏,她又看了我一眼,“在職場上,如果不是朋友,便是敵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個世界說的都是站隊,都是論資排輩的,你要讓別人看見,除了你是金子之外,還必須有烘托金子的托盤或者錦盒囊匣裝好。”


    看樣子,周怡雯應該是成功地哄騙了曾潮汐,達成某種利益方麵的同盟,否則,以她的性格,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地勸說我。


    我倒有一點好奇,究竟是怎麽樣的利益有這麽大的驅動力。


    她們拋過來的橄欖枝我都不選,我要做自己的自由人。


    命運就是這樣,若一簞食,一瓢飲都是你辛苦得來的,你可以輕易對任何事情說不,你可以充分有你自己的選擇權利,否則,你一旦接受了某一方的伸手遞過來的好處,上了某條船,就意味你必須放棄自己做主的權利,處處受人指使,接受他人的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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