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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王肅這一劍並沒有能夠完全用出來,但王肅也沒有太多的失望。


    這次不過是試驗罷了,看看這一縷劍意是否能夠和自己原有的師承劍法相融合。


    結果還算是令人心喜,雖然並沒有完全將兩者合二為一,但失敗的原因並不是王肅的構想出了問題,而是王肅經脈中的“屏障”阻隔了丹田之中的真氣灌輸到劍刃上,而導致此劍後繼無力。


    王肅將算盤收入劍鞘之中,活動了一下周身的筋骨。


    而且,這次練劍,他的收獲還遠不止於此。


    王肅在練劍時,受到那縷劍意的牽引,丹田之中的真氣自覺地湧出,去衝擊經脈中的那些“屏障”。


    這一過程無疑耗費了不少王肅這些天來辛苦積攢的真氣。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禍兮福所依。


    王肅體內經脈中的“屏障”也因為這股真氣的衝擊而鬆動,下次不再需要積攢太多的真氣就可以一舉衝破。


    而且......


    王肅忽地向著前方不遠處的大樹打了一拳,這普普通通、隨意的一拳竟也有了破空聲。


    一拳打出,拳風擊打在樹幹上,留下一個不淺的拳印。


    王肅走上前去查看,輕撫拳印。


    剛才真氣的衝擊,還使得自己本就粗厚於常人的經脈又稍稍擴大的一圈。


    對於真氣的總量來說,這沒有什麽用處。可若是與人交手,可是有大用處。


    假如尋常武夫一息之間能調動一尺的真氣,那王肅同樣也是調動一尺,可卻比尋常武夫要粗上一圈,總量來說就要比別人多個三四成。


    同樣是一道劍氣,王肅就是要比別人更入木三分,淩冽得多。


    感受著自己的變化,王肅心中也有不少驚喜。


    想不到師門所授的誅天奇玄劍竟和這一縷峰巔奇石所留的劍意如此契合。


    王肅本以為想要將二者融會貫通還需要自己大費一番功夫,想不到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就好像......


    王肅舉起算盤仔細端詳。


    就好像這一縷劍意本就是誅天奇玄劍的劍意。


    不,不對。


    王肅搖了搖頭,自己就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一縷劍意中的很多意境都與誅天奇玄劍的心法所述相違背,而且最後一劍這種差異藏得還很深。


    誅天奇玄劍共有三式,分別為第一式藏鋒,第二式無蹤以及第三式逢兇。


    前兩式還好,王肅能夠感受到劍法與劍意之間有相輔相成之意,威力較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到了誅天奇玄劍的第三式逢兇之時,王肅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劍法和劍意之間有一種難以言明的、不可調和的不協調感。


    這種不協調感就好比是一種是火,一種是冰,若是強行把二者融合在一起,那麽要麽是火將冰完全融化,要麽就是冰將火熄滅。


    而且,這一縷劍意著實是玄妙得很,能夠單憑在石頭上刻字就能留下如此劍意之人,王肅敢斷言,此人少說都是金剛境和繁星天合境雙境傍身。


    而之前王肅所判斷的,這一縷劍意乃是那身著道袍的骸骨生前所留。


    若這一縷劍意真是他師門鎮派劍法誅天奇玄劍的劍意,那此人就算不是師門前輩,那肯定也是與自己師門淵源頗深,而他生前武功又如此高強,沒道理自己從小進師門,到了下山出師的時候都沒有聽師門裏的人提起過一次。


    依著王肅對自己師傅的了解,若那具道士骸骨生前真是與自己門派淵源頗深,沒道理那個老不正經的不整天掛在嘴邊吹噓。


    王肅想了想,還是沒什麽頭緒,便搖搖頭,將這個問題甩出腦外,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等我內力恢複,去天京看過老關之後,迴山上問問吧。


    說不好還真是什麽前輩高人呢?


    王肅自嘲地笑笑,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擰幹,搭在肩膀上就往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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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好幾天,除去二狗的學費,陳老爺子總算是湊齊了買月寒錦的一兩五錢銀子。


    這幾天陳老爺子可謂是起早貪黑。


    白天就去老劉的貨鋪算賬,算完之後去幫人賣菜。


    這還不夠,賣完了菜,天色還不晚,陳老爺子還得去石柳鎮東南的石場幫人背運石料。


    可憐陳老爺子細胳膊細腿的,還得和那些二十來歲的壯小夥一起,為了一背簍兩文錢去背運石料。


    那石料可不輕,陳老爺子一個多時辰下來可能就能背個三四趟。


    力氣活,不值錢。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陳老爺子為了能買得起月寒錦,能送二狗去寒書齋讀書,也算是拚了老命了。


    背運完了石料,天也就慢慢黑下來了,陳老爺子就得拖著沉重的身體,去石柳鎮上的公署,和張老頭一起換上更夫的差服,提著梆子,上街道上去巡夜打更了。


    一直從頭一天傍晚到第二天天要亮才算結束。


    這時陳老爺子才能一瘸一拐地迴到家裏,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這可以算是陳老爺子一天之中,為數不多的可以休息的時光了。


    其中辛苦,怕是隻有陳老爺子自己一人知道。


    好在也就辛苦這幾天,加上之前的一些積蓄,就能湊齊買月寒錦的錢了。


    若每天都是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不需一個月,兩旬之內,陳老爺子估計就得累倒。


    至於說種田,倒不是陳老爺子老了種不動田,而是說雍州本就少耕田,大部分的耕田都把持在官員和鄉紳手中。


    陳家本就清貧,能維持溫飽實屬不易,哪裏有更多的錢財去買耕田?


    若是說去那像鄉紳財主地裏當幫農,嗬,估摸著得被吸得連血都不剩。


    這些個土財主,絕大多數都沒什麽好心。


    陳老爺子去了,搞不好錢沒賺到幾個銅板,反倒還得賠上不少銀子。


    不過好在,陳老爺子總算是湊齊了買月寒錦的錢,等到第二天一早,雖然他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陳老爺子就直接醒了。


    在入平通城的時候,守城門的士卒比以前要嚴了不少,待到陳老爺子被檢查了一番,通行之時,他好奇地向守城的士兵問道:“兵爺,最近有什麽事情嗎?俺怎麽看這盤查比以前更嚴了呢?”


    大清早的,進城的人也不多,陳老爺子後麵也沒有人了,守城的士兵倒也清閑,見他又是個老人家,就好心地對他說了:“老丈,您可要小心呐。聽說雍州北邊打起來了,亂得很!”


    這可把陳老爺子嚇了一大跳,他連連問道:“胡族打進雍州了?”


    倒不是陳老爺子膽小,而是二十來年前那次胡族一口氣打到天京,沿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著實是把所有大唐百姓都給嚇了一跳。


    陳老爺子以前就聽兒子,也就是二狗的爹說過,從涼州一路到天京,每座城裏都有胡人拿唐人頭顱鑄成的京觀。


    說這話時,二狗他爹是咬牙切齒、滿腔怒火,聽這話時,陳老爺子是滿臉愁容、擔驚受怕。


    守城的士兵笑著說道:“老丈莫怕。若真是胡族打來了,有太原那兒的雍州軍頂著呢。那雍州軍裏個個都是咱雍州的精兵悍將,隻管把湖人都給擋在外麵。”


    見陳老爺子鬆了口氣,守城的士兵才繼續說道:“再說了,不是胡人打來,隻不過是北邊的那幾個江湖門派打起來了。北邊亂起來了,就有個江洋大盜南下了。這不,上麵吩咐我們注意盤查進出之人,小心那個江洋大盜。”


    陳老爺子舒了舒胸口順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罷,陳老爺子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將錢小心翼翼地揣進兜裏,深怕被人給搶了,等到進了平通城,陳老爺子就直奔西市裏的那間售賣月寒錦的店鋪。


    若是平時,他自然時不擔心什麽所謂的江洋大盜的,畢竟自己家裏都快漏風了,就算是耗子進了自己家都得抹著眼淚走,何況是人家江洋大盜?


    不過自己現在也揣著一筆錢,這可是二狗入學的希望,可不能叫別人給偷去了。


    其實,陳老爺子倒是多慮了,他那揣著的區區一兩五錢銀子,對於他來說是筆不少的錢財,可對於人家,偷這麽點兒東西,嘿,掉價。


    進了店鋪,還是那個掌櫃,還是睡在櫃台後麵。


    陳老爺子心想:這個做掌櫃的還真是心大,就這麽睡著,也不看店。這要是不長眼的毛賊進來了,就是把整個店一搬而空他都不知道。


    陳老爺子暗暗好笑,但也沒有點破,畢竟上次這掌櫃的態度可不甚友好,自己又與他非親非故,看他這樣子定然經常如此,既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被竊,想來也不會就這麽兩天的事情就被偷了。


    咚咚咚——


    陳老爺子輕敲櫃台,將掌櫃叫醒,掌櫃醒了之後,揉揉惺忪的雙眼,認出是陳老爺子,就笑著問道:“怎麽?來買月寒錦?”


    陳老爺子點點頭,從兜裏取出一兩五錢銀子,排開在櫃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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