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鶯兒立即露出一副怕怕的模樣,“臣妾雖然愚鈍,也明白太後娘娘口中的出息是出將入相,那可是前朝的事,皇家祖訓:後宮不得幹政。臣妾都記著呢。”


    後宮不得幹政這一句說到了皇帝的心坎裏,他頓覺舒心不少。


    莊嬪都明白的道理,皇額娘卻非要裝糊塗。


    皇帝眼中有冷光閃過。


    他又看向餘鶯兒,饒有興趣的道:“無妨,朕許你暢所欲言。你覺得朕應該順著皇額娘意思,提拔烏雅家的人嗎?”


    餘鶯兒不可避免的震驚一下,姐姐真是神了!她竟然猜到了皇帝非要她說!


    皇帝看著她麵上的震驚,又笑了起來,莊嬪啊,當真是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一點情緒都藏不住。


    餘鶯兒後知後覺的收斂了一番外露的情緒,然後震驚的發現她忘記自家姐姐的原話了!


    “迴皇上的話,臣妾也不知道。”


    嚶嚶嚶~她怎麽知道應不應該提拔呀!


    狗皇帝,為難人!


    她抓緊時間在腦海裏緊急搜羅了一圈詞匯後,期期艾艾的道:“雖然臣妾侍奉皇上的時間並不長,但在臣妾心裏,皇上是一位重情重義、愛民惜才的明君。”


    先誇一頓,應該沒錯吧?


    餘鶯兒拚命控製住自己的一雙招子,生怕它們趁著她一個不注意就朝著自己姐姐看去。


    “臣妾想著,如果烏雅家的人有真才實幹,您肯定會大肆提拔,不會讓太後娘娘操心半分。如今這般,必然是烏雅家……”


    餘鶯兒尷尬的笑了兩聲,雖然烏雅家不幹人事,但是好歹是皇帝的母族呢,她可不敢說詆毀的話。


    皇帝定定的看著她,片刻後才歎息道:“倒是不想,你這妮子竟這般通透。”


    而皇額娘卻變著法的逼他!


    餘鶯兒分辨不出皇帝此刻到底是喜是怒,隻能硬著頭皮朝他一笑。


    “皇上不嫌棄臣妾嘴笨不會說話就好。”


    皇帝看著餘鶯兒的眼神堪稱柔和。


    “拙於言辭者不妄言,莊嬪,你很好!”


    餘鶯兒不太明白的皇帝的意思,這是誇她?


    “臣妾,謝皇上誇獎?”


    她這疑惑的愚蠢模樣太明顯,頓時就逗笑了皇帝。


    “哈哈——”


    “皇上?”


    皇帝笑了片刻,站起身道:“你剛才求朕的,朕答應你了。朕還有奏折沒有看完,先迴養心殿了。”


    話落,他抬腳走了兩步又迴頭道:“中秋之前就在鍾粹宮裏陪著咱們小六吧。”


    “迴頭朕讓蘇培盛給你送賞來。剛好江南新上貢了幾匹好料子,正好給你做幾身衣裳配這頭麵。莫要送了,朕走了。”


    餘鶯兒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臣妾遵命,臣妾謝皇上恩典,臣妾恭送皇上。”


    一連三聲臣妾,一聲更比一聲響亮。


    屋外的皇帝聽見後,不由得又是一樂。


    而屋裏的奚嶠人有點麻。


    還真別說,餘鶯兒雖然沒有聰明的頭腦,但是在撒嬌賣癡這一塊上還是有些天分的,幾句話就哄得皇帝給錢又給庇佑。


    莊嬪惹怒皇帝被禁足的消息不脛而走。


    壽康宮很快也收到了。


    太後聞言歎息一聲,“莊嬪美則美矣,卻委實愚蠢。若是她有春容的腦子,哀家又何須如此憂愁。”


    竹息垂首:“太後所言極是。隻是幾位有子有女的嬪妃中,莊嬪已算得聖意。如今皇上連莊嬪都禁足了,其他小主的話怕是更聽不進去。”


    太後何嚐不知道,她忍不住感慨:“若要論最得皇帝心意的,當屬……罷了。”


    竹息當然知道太後想說的是誰。


    碎玉軒答應甄氏,她那張與純元皇後相似的臉,若非出了那麽一檔子事,必然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如此寵妃的諫言,皇上定能聽進去三分。


    她看著太後愁苦的老臉,心裏忽然一動。


    “太後娘娘,那甄答應與果郡王到底隻是發乎情止乎禮,並未犯下大錯。而且她還懷著皇嗣,便是看在皇嗣的麵子上,甄答應也該有一份體麵。”


    “尤其是甄答應的容貌……”


    “皇上對純元皇後的情義您最清楚不過,若皇上身邊沒有如甄答應這般,能讓皇上寄托對純元皇後的情思、排解心中思念的人,隻怕天長日久的會對龍體有損。”


    太後緩緩坐起身子,“你的意思是,讓哀家從中調和,讓皇帝和甄答應重歸於好?”


    竹息點頭,“奴婢愚見,請太後定奪。”


    太後聞言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沉吟許久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與其沉重的道:“哀家不能不管烏雅家。”


    太後那邊剛有動作,華妃和奚嶠立即就知道。


    她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太後的人手身邊安插了眼線,太後那邊的動作自然瞞不過她們。


    奚嶠想過許多種甄嬛起複的可能,但是太後出手這種可能,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嘖,看來皇帝果真不得生母喜愛啊!


    為了烏雅家,太後忍了甄嬛紅杏出牆的行為不算,竟然還要讓皇帝也跟著忍。


    驚鴻舞!


    太後以照顧甄嬛腹中皇嗣為由,派了一個嬤嬤去碎玉軒。


    而這個嬤嬤是從教坊司出來的,最擅驚鴻舞。


    哎呀呀,奚嶠滿臉都是看好戲的神色。


    太後跟隆科多的事情,皇帝可是一直都壓在心底呢,有些事情、有些情緒積壓的越是久,發酵的就會越厲害,等到爆發的那天……


    嘭——的一聲巨響,所有矛盾會猶如火山爆發,威力巨大又難以挽迴。


    事情就會徹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所有的一切,都會朝著最壞的方向、以雪崩的姿態、迅猛的墜落深淵。


    烏雅家啊,不需要年家再度出手,整個都完了!


    皇帝這種生物,最擅長遷怒。


    太後是皇帝生母,皇帝再如何暴跳如雷、盛怒不可遏,也不會對太後如何,頂多借口將太後禁足壽康宮。


    而烏雅家就會成為現成的泄憤對象。


    可是別忘了,烏雅家如今可是有一大堆麻煩纏身呢。


    皇帝的禦案上不知道有多少奏折羅列著烏雅家的罪狀,一直等著皇帝聖裁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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