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嶠深吸一口,她之前不是沒有想到甄嬛會用浣碧頂罪,但是皇帝和太後又不是傻的,怎麽可能甄嬛說 什麽就是什麽呢?


    可偏偏甄嬛懷孕了,隻要能證明她這胎沒有任何的問題,皇帝和太後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會對她如何。


    但是——


    奚嶠勾了勾唇角,甄嬛的想法很不錯,但是她需要時間。


    作為一個“無辜”的人,甄嬛不應該知道那封信,自然也就不敢與皇帝解釋,她想將禍水東引,把罪過扣在浣碧頭上,需要一定的時間引導皇帝自己去發現。


    而這個時間差……


    奚嶠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唇,有點想看浣碧跟甄嬛徹底反目。


    浣碧最看中的就是讓她的生母進甄家祠堂,接受香火供奉,也許她可以試著從這方麵入手。


    奚嶠在心裏悄悄算計的時候,甄嬛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繼續道:“皇上,嬪妾知道這有違宮規,可嬪妾入宮將近一年,實在思念父母家人。”


    這一句話,算是將她和溫實初私處一室敷衍過去了。


    這時,剪秋帶著彤史迴來了。


    皇後接過一番,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迴皇上,對上了。您看,四月上旬,甄答應曾侍寢七日。”


    皇帝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四月老十七未曾進宮,且宮中宮人繁多,這孩子必是他的無疑。


    他輕咳一聲,從皇後手上拿過彤史細瞧,“不錯,對得上。”


    三月杏花疏影初相遇,四月情濃愛重正相歡。


    不僅僅是四月上旬,就連中旬下旬也多是甄嬛侍寢。那時華妃已經有孕在身,絕情斷愛光環也已經生效。沒有華妃爭寵吃醋,後宮裏甄嬛一枝獨秀。


    看著彤史上的記錄,皇後眼中的不虞一閃而逝無人發覺。


    “哈哈——”


    皇帝轉怒為喜笑了幾聲,隻是眼角餘光看著甄嬛,心底的陰影再次蔓延而上,孩子是他都沒錯,但是甄氏與老十七有情無情卻不好說。


    皇帝轉眸看著甄嬛,視線裏是毫不掩飾的審視。


    甄嬛心中一緊,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維持住臉上的表情,任由皇帝打量。


    夏冬春見皇帝分明已經信了甄嬛的狡辯,不甘心的爬上前抱住皇帝的小腿,“皇上,您不要被這不守婦道的賤人迷惑了,這賤人,啊——”


    夏冬春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帝一腳踹翻在地。


    “放肆!”皇帝怒而嗬斥,“閉嘴!誰給你的膽子汙蔑皇室血脈!”


    夏常在捂著被踹的心口,疼得臉色青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皇後見事情已經發酵的差不多了,悠悠然站出來主持場麵,她從一旁拿起那信,“皇上,臣妾演習書法多年,且也曾見過甄答應的墨寶,這信上的字跡雖粗略一看與甄答應的筆跡相差無幾,但細看之下還是大有不同。”


    她麵色肅然,一臉的大義凜然:“臣妾以為,這封信應當是偽造。”


    皇帝自然比她還清楚,這封信是偽造的,可是給老十七的那封卻未必。


    皇後心內詫異,她都遞台階了,皇上竟然沒順台階下?


    怎麽迴事?莫不是孫竹息跟皇上說了什麽?


    這一刻,皇後突然有些慌,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本想借著夏冬春今日這一出,讓甄嬛徹底恨上華妃。


    麗嬪是華妃的人,夏冬春雖投靠了皇後,但常日裏卻麗嬪走得近,小印子這個兩姓奴又出麵指證甄嬛。


    隻需要稍稍一引導,就能將事情甩到華妃一黨頭上,甄嬛那傲氣性子,可不是個能忍氣的。到時候必定會跟華妃鬥起來。


    但是現在第一步就出了岔子,皇帝竟然沒有因為甄嬛的有孕而高興,也沒有說出恢複她份位或者解除禁足的話。


    甄嬛不能出來,怎麽跟華妃鬥?


    皇後臉上的表情有點僵,正欲換個話題勾起皇帝對甄嬛往日裏的情分, 不想夏冬春緩過來後,慌忙火急的截住了她的話頭。


    “皇上,”夏冬春聲音裏帶著弱氣,但說的話那叫一個孤注一擲:“皇上,即便這份信是造假,但甄嬛與溫實初有私確實不假。她自己剛才不也承認了嗎?一個宮妃,卻與外男多有接觸且還遞話傳信,這本就是私通!”


    “況且,”夏冬春忽然將視線落在餘鶯兒身上,“皇上雖封口,可這滿宮裏誰不知道溫實初給莊嬪下藥一事?若是沒有甄嬛這個賤人的指使,溫實初一個太醫,為什麽要毒害莊嬪?”


    夏冬春的腦子好似突然運轉起來了一般,“難怪甄嬛這賤人要害莊嬪,她是在為她自己和她腹中的孩子鋪路!如今宮中嬪位已滿,甄嬛想要上位就必須拉一個下來!”


    這話很有道理,宮中有敬嬪、麗嬪、莊嬪、瑾嬪、欣嬪五人,圓明園裏還有一個五阿哥的生母裕嬪。


    “而且六阿哥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子,身份貴重自有祥瑞,有這樣一個皇子擋在前麵,她甄嬛生的孩子怎麽可能被重視!”


    “皇上,甄嬛這賤人如今才有孕就敢指使她的情郎謀害莊嬪,日後豈還了得?滿宮的嬪妃豈不是都要遭她毒手?”


    甄嬛聽她竟然這樣點出了莊嬪之事,心中不免一顫,繼而銀牙一咬:“夏常在你休得血口噴人。你先前說我收買茯苓,可真正收買茯苓的人到底是誰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雖然陵容偷聽到了夏常在的話,但是當日閑月閣之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們並沒有查出來,甚至就連茯苓這個奸細,也是因為今日夏冬春主動暴雷她們才知曉的。


    但是,這正好成全了她!


    甄嬛心下算計,麵上卻戚戚怨怨,“皇上,當日您在眉姐姐的閑月閣裏的確是被人算計,但是絕非嬪妾所為。”


    奚嶠一聽甄嬛竟然將話題引到閑月閣上,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皇後的手法很隱蔽,甄嬛除了知道安陵容告訴她的那些外,應該發現不了其它端倪才對。


    原本,皇後想用的是一味組合的催情藥,藥粉下在茶水裏給皇帝喝下,藥引香粉塗在浣碧的身上,如此等兩人成事後也不易被發現。


    但是奚嶠為了試驗迷情丹,用精神力將茶水裏的藥粉替換成了迷情丹,係統出品的藥丸幾乎沒有什麽異味,即能溶於水,又極好點燃。


    而且,當日安陵容帶著菊清在園子裏碰到的抱怨之人,並非是夏冬春本人。


    雖然那天夏冬春的確是去逛園子了,但是那個說話的人是瑾嬪安排的會口技的小太監。


    故而,甄嬛理應不該知道太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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