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失子沒膽子怪罪對孩子漠不關心的丈夫,一時又對將大夫全都帶走的嫡姐無可奈何,便隻能拿伺候大阿哥的下人泄憤。可那些伺候的人何其無辜呢?


    奚嶠細細思索過,皇後最在乎的是什麽呢?


    是她皇後的寶座,是正室嫡妻的名份,是皇帝的愛意,是她那早逝的兒子。


    皇後這個位置隻要太後在,便無人能撼動。


    正室倒是正室,就是可惜了不是原配而是續弦,這點可以利用,定能戳到皇後的痛處。


    皇帝的情誼那更是可笑,先不說純元皇後和她的周邊,便是皇帝對華妃那也是有幾分愛意在的,可對皇後就真是隻剩下麵子情了。


    痛腳很多啊,就是得找個人出手。


    奚嶠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思索,鼓動皇帝把三阿哥記在純元皇後名下的可能性有多大。


    嘿嘿,這事要是真成了,那皇後還不得氣得吐血?元後嫡子的身份可比繼後之子要高啊。


    在自己手裏討活的蠢貨壓在了自己最心愛的兒子頭上,嘖,那滋味一定很酸爽。


    第二日,太後以謀害皇嗣為名將慈寧宮裏的兩位太嬪廢為庶人,在後宮裏放言欣常在和莊答應兩人流產是此二人所為。


    為了安撫兩位受害者,還下了懿旨將欣常在晉為貴人,將莊答應晉為常在,又命人厚賞賜下諸多補身之物。


    同時,太後身體抱恙皇後娘娘至純至孝請命在壽康宮裏侍疾,徹底將後宮宮權交付給了華妃、齊妃二位娘娘。


    景和殿,假孕小產的餘鶯兒欣喜的拉著奚嶠的手臂,滿眼都是對姐姐的敬佩信服,她真的成常在了呢!


    奚嶠摸著她的秀發,“收斂著些,你身邊這些人也隻小樂子信得過,萬不可露出端倪。”


    餘鶯兒一臉無所謂,“可是我已經是常在了啊,就算我生了皇子也不過連升兩級成為貴人而已,可如今我就已經是常在了。我這性子就是該高興的嘛!”


    奚嶠一時竟無言以對,“行吧。”


    陪她說了會兒話,奚嶠出了內室將小樂子叫到跟前,“莊小主如今升了位份,身邊還可再添兩名太監。我已經跟內務府打過招唿了,這人員由你定了後報上去即可。”


    日後餘鶯兒身邊的太監便以小樂子為首。


    小樂子get到這話的潛在意思,眼睛放光的甩袖打千,“多謝姐姐提攜,多謝小主信賴,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奚嶠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金錠放到他的手心,“小樂子,你我相識已有五年,永和宮那些日子咱們也算是相依為命熬過來的。我的為人如何你心中有數,好好跟著小主,小主不會讓你沒下場,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小樂子本想拒絕這錠金子聽了這話後卻雙手握緊了它,“我這條命早該絕了,有幸遇到姐姐和小主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奚嶠笑了起來,“昨晚孫姑姑跟我說小主的福氣在後頭,今日我也把這話送給你。”


    “去吧,好好尋摸兩個幹淨又得用的。”


    她迴頭看了一眼景和殿,對玉和錦雙正在室外擦窗戶,珍珠在室內坐著發呆。


    在太後身邊狐假虎威是很爽,但就一點不好,調動宮女不方便。


    春容入宮十多年,苦心經營的人脈也不算少。


    但她不敢輕易動用這些人,否則一旦被太後和孫竹息嗅到了味道,她和餘鶯兒就都得受苦了。


    還是得要尋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從壽康宮高升出來才好。


    有品級的掌事姑姑怎麽著也要比宮女強。


    在太後身邊再受人敬重,也不過是虛架子,正所謂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手裏有權比麵上有光強。


    迴壽康宮的時候,皇後正在小書房裏抄寫往生經。抄一卷剪秋就焚一份,這是太後命皇後給那四個未能降生的皇嗣抄的。


    稍晚些的時候,奚嶠湊到孫竹息身邊問她,“姑姑,我有一事不解。皇後娘娘為何這些年來再未遇喜?”


    原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孫姑姑沒隱瞞,“皇後娘娘生大阿哥的時候傷了身子。”


    “太醫院中皆是國手,若是細細調理未必不能再有孕。雖皇子皇女都是皇後娘娘的孩子,可隔著肚皮的到底不如親生的。姑姑您說呢?”


    孫竹息歎息一聲,“你能想到的太後還能想不到?早年間太後便命章太醫為皇後調理,可整整三年的時間卻未有好轉。”


    三年,也不算短了。


    “章太醫雖醫術高超,可醫術無止境,章太醫不能治好娘娘,民間專攻不孕之症的大夫未必也不行。”


    “左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讓下麵人去尋便是了。若是有幸能調理好皇後娘娘的身子,那便是功德無量的好事,若是不能也不過就是費些口舌和銀錢而已。”


    孫竹息詭異的有點心動。


    幾天之後,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就有命婦遞牌子請求進宮探望生病的太後娘娘。


    而後壽康宮裏的藥味就連長街上都能聞到,倒是跟太後病重這話對上了。


    皇帝知曉後也火急火燎的跑來探望,生怕老娘有個萬一。


    卻不想太後臉色紅潤身體健康,倒是皇後一臉菜色,眼下烏青甚重,活似食鐵獸成精。


    也幸虧皇後不知皇帝心內腹誹,否則定要氣極吐血的。


    又苦又澀的藥汁子一日三次一次兩碗的往肚裏灌,還要跪經抄書,正常人誰受得了?


    反正皇後快受不了了。


    皇帝看望完太後確定她無大礙後便走了,留下皇後繼續受苦。


    直到7月下旬曹貴人的小公主滿月宴,太後才發慈悲停了皇後跪經抄書,隻是仍舊讓她喝調理身體的藥,“章太醫也說,好生調養兩三年會有再孕的可能。”


    皇後臉色不好,“姑母,我今年四十了。”


    太後哪裏不知道,不過就是想要借此逼迫罷了。


    “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需要一位皇子,宜修,你且自己衡量吧。”


    你若是不想生不能生,那就讓別人生。


    皇後衣袖下的手指陷入掌心嫩肉,這些天受的磋磨折騰在一點點的侵蝕她的理智,太後此刻的話就好似火星,徹底將她點燃。


    “姑母既然明白,就該知道我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三阿哥是皇上長子保他成為儲君,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便能保住榮華富貴。”


    所以,為了保住三阿哥的地位就對其它懷孕嬪妃狠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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