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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歡還未答話,李存勖便很客氣地率先行禮道:“在下李存勖,見過師兄。”


    賈歡還不知道李存勖已經拜薛洋為師,但出於禮貌慌忙迴禮道:“不敢當,廣進見過世子殿下,特來相投,還望殿下多多關照才是。”


    廣進是賈歡的字,陳秋銘未及弱冠,還沒有字。


    陳秋銘介紹道:“師傅已經收亞子為記名弟子,說起來如今也是一家人。亞子立誌要掃平天下,開創盛世,我已下決心輔佐與他,不知師兄可願意入夥?”


    賈歡先以師門之禮跟李存勖重新見過,然後說道:“入夥?這個詞倒是新鮮,我如今將天蓮宗大半家當都搬過來了,你說我願不願意入夥?”


    李存勖和陳秋銘聞言大喜過望,一邊讓無垢開始安置賈歡帶來的車隊,一邊將賈歡迎入府中。


    等賈歡落座以後,陳秋銘問及成都府和李叔的情況,在信中,陳秋銘表明了拜托賈歡將李叔帶到潞州的意圖,但很顯然,李叔這次並未跟隨賈歡一起來。


    賈歡早就知道陳秋銘有此一問,苦笑道:“就在我迴成都府前不久,你大哥因為酒廠的股份,將你李叔喊迴陳家,並將他打成重傷,李叔最後逃迴酒廠,父親才知道此事,並製止了你大哥繼續行兇。”


    賈歡還沒說完,陳秋銘身上已經爆發出駭人的氣勢,拳頭捏得嘎嘣響,連李存勖都嚇一跳。賈歡繼續苦笑著說道:“若是別人傷到李叔,不用你出手,我天蓮宗早就將對方銼骨揚灰,但是你親大哥帶人動的手,我父親也不好處置,隻將你李叔保護了起來,並讓我轉告你,等李叔傷勢好轉,再派人護送到潞州來。”


    陳秋銘聽完暗罵道,親個屁!自己又不是陳家那死鬼,跟陳家人哪有半分親情可言?自穿越以來,隻有在李叔和薛洋等少數人身上感受過溫暖。


    但陳秋銘沒有怪賈家父子,這種家事,外人確實不好處理。


    陳秋銘又問道:“李叔傷勢如何?”


    賈歡答道:“在父親的救治下,已無大礙,”


    沉默片刻,陳秋銘說道:“此事後年宗門大會的時候,我親自迴去處理,敢傷我李叔,我必讓陳進付出代價。”


    李存勖還是第一次聽說陳秋銘的家世,也感到陳秋銘跟家族的關係並不和睦,但也不好多問,岔開話題道:“今日賈師兄前來相助,亞子不勝感激,你們先聊,我去安排晚宴,今夜一醉方休!”


    等李存勖出去後,陳秋銘又問道:“珞小小如今可在成都府?有何動向?”


    賈歡聞言又苦笑了,答道:“她如今將聖門很多門人都收服,在蜀國和南詔有很大的影響力。出發之前,她找到我,托我給你帶話: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這次,輪到陳秋銘苦笑了。


    其實,珞小小隻是不滿陳秋銘上次在揚州棄她而去,這次來潞州又不帶她一起,所以才通過賈歡給陳秋銘放狠話。意思是說,姓陳的,老娘腳底板都給你看了,你還親了我,現在卻對我不聞不問是幾個意思?


    但陳秋銘可不是這般理解的,他還以為是自己寧願輔佐李存勖都不輔佐她,她才生氣放狠話的。


    另外,對於兩人關係的定位,陳秋銘也與珞小小不一樣,在他看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些許親密接觸算得了什麽?別說親嘴,就算圈圈and叉叉了,分道揚鑣也屬於正常吧?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所以苦笑完,他內心歎口氣,說了一句:“隨她去吧!”


    當夜,陳秋銘、李存勖、賈歡、無垢等人把酒言歡,對於皇家商社9000股的股份和董事會秘書長的位置,賈歡欣然接受了,而無垢自動退位讓賢了。


    說是秘書長,其實陳秋銘就是將商業這一塊的運作,全交給賈歡了,有陳秋銘的規劃,賈歡能將所有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


    放在後世,賈歡也是最優秀的職業經理人。


    潞州這邊忙得熱火朝天,楊師厚卻有些看不懂了。


    對於潞州和李存勖等人的動向,楊師厚一直密切關注,剛聽到手下人來報,潞州居然召集了幾千勞工開始築城。


    築城?


    這是擔心老夫攻陷潞州?不對,潞州城不但有七八萬晉軍,還有堅城厚牆,自己手裏僅有六萬兵馬,哪裏能攻陷潞州?


    楊師厚退迴澤州以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自認自保有餘,攻擊力卻不足,要想攻陷潞州,除非朱溫再給他增加五萬精銳之士,否則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雖然對李存勖的舉動有些看不懂,但楊師厚對李存勖的評價卻下調了,去年他剛率軍北上的時候,可是對李存勖非常忌憚。


    不但忌憚李存勖手上強大的騎兵,還忌憚李存勖輝煌的戰績。他若是李存勖,一定會趁梁軍立足未穩發動攻勢,那時候梁軍一定很難抵擋。


    可沒想到的是,李存勖不但沒發動進攻,還在築城,這不是勞民傷財是什麽?現有的城池還不夠?


    聯想到去年李克用曾經遣使赴洛陽講和,楊師厚猜想,求和或許是李克用的意見,李存勖可能隻是無奈的執行。


    想到這裏,楊師厚得意地一笑,任憑你李存勖英雄了得,卻不得不服從李克用的軍令,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若再想打老夫的主意,可沒有這般容易了。


    與楊師厚相同的是,朱溫也在密切關注潞州的動靜,也對李存勖築城的舉動感到費解,但與楊師厚不同的是,朱溫對李存勖和陳秋銘的組合更為忌憚。


    盡管如今梁晉兩家已訂下契約,互不攻伐,互相通商、和平共處,但朱溫這等梟雄怎會將一紙契約放在眼裏?


    朱溫相當清楚,以自己和李克用多年的恩怨,注定兩國必然隻有你死我活的結局,如今短暫的和平,隻是雙方都在積蓄力量,等待給對手致命一擊。


    原本朱溫以為,梁國疆域遼闊,人口眾多,錢糧充足,隻要等待一兩年練出強兵,晉國絕非是梁國的對手。但是現如今,魔門的陳秋銘在輔佐李存勖,薛洋又晉升大宗師,使得朱溫的信心大打折扣。


    對於陳秋銘,朱溫也是非常忌憚的,兩人雖未直接謀麵,但陳秋銘已經壞了他不少大事。


    敬翔看出朱溫的憂慮,主動獻計道:“陛下,魔門將籌碼,都壓在了李存勖身上,但若是李存勖成不了下一個晉王,北麵的威脅,那就不足為慮了。”


    朱溫一聽,疑惑道:“李克用那老賊隻有李存勖一個親兒子,下一代晉王不是李存勖還能是誰?”


    敬翔自信一笑:“是隻有李存勖一個親兒子,但幹兒子卻也不少,另外李存勖還有叔父李克寧,這些人可都手握兵權,無一是易於之輩。”


    “若是李克用突然暴斃,這些人都能心甘情願對遠在潞州的李存勖俯首稱臣?我看未必。所以隻要手段恰當,晉國的皇位絕落不到李存勖手中,最次也能引發晉國的內亂。”


    “即使李存勖能平定叛亂,也會大大消耗晉國的實力,給我梁國爭取更多的時間;若是李存勖失敗,那將更加完美,魔門失去輔佐的對象,也僅僅是一個江湖門派,對陛下的千秋大業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朱溫聽完撫了撫胡須,得意地笑道:“丞相對人心的把握極準,若是李克用突然暴斃,又捏造一份假的遺詔,李存顥、李存實、李嗣源甚至李克寧都有機會繼承皇位,等到李存勖得知消息,一切已經成為定局,李存勖即使心有不甘,也隻能束手無策。”


    敬翔搖頭道:“如此一來,李存勖必然會起兵謀反,即使李存勖甘心,魔門也不會甘心,否則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有多少人願意跟隨李存勖謀反,最後的結局如何,就隻能看天意了。但無論如何,對我梁國總是大為有利。”


    朱溫也讚同敬翔的判斷,接話道:“屆時晉國內亂一起,我梁國的選擇也多了起來,不論是對晉國之人的拉攏收買也好,還是趁潞州兵力空虛趁虛而入也好,都大有可為。此事急不得,具體細節你我還是慢慢斟酌妥當,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天佑五年春,原本最有可能打生打死的梁、晉梁國邊境卻出現了詭異的寧靜,但中華大地上,別處的戰火卻有愈演愈烈之勢。


    先說北方,一開春,晉國西邊的定難節度使李思諫和朔方節度使韓遜就打起來了。


    定難軍節度使李思恭和晉王李克用的人生經曆高度相似,本姓拓跋,一個是黨項族、一個是沙陀族,都是在平定黃巢之亂中立下大功,也皆被唐室恩賜改為“李”姓。


    李思恭死後,其弟李思諫繼承了定難節度使,後世大名鼎鼎開創西夏王朝的李元昊,便是李思諫的直係後代。


    李思諫的野心可比他哥大得多,看在旁邊聲勢浩大的晉國,表麵上臣服,內心卻頗為不服氣。當年拓跋李家和朱邪李家實力差不多,立下的功勳也差不多,憑什麽他朱邪李家就能建立晉國當皇帝,而他們拓跋李家還僅僅是個節度使,隻掌握著數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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