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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之中,最先出場的是紀和,他的刀法大開大合、剛猛霸道,就連宋一刀,都曾評價過,天下善用刀之人,紀和算一號人物。


    宋一刀這種鼻孔朝天的人物,都認可過,可見紀和刀法必有過人之處。


    但陳秋銘卻又打算用絕招了,《不死印法》就算能利用生死二氣的轉換補充真氣,但補充肯定不能完全彌補消耗,何況紀和還是擅長硬拚之人。


    陳秋銘不打算和紀和硬拚,最後麵對端木汐汐,最少要給自己保留六層以上的真氣,否則最後久攻不下,真氣消耗殆盡,今天隻能功虧一簣。


    人命關天,陳秋銘不得不謹慎。


    用不死七幻真氣消耗也很大,但要是一招能解決問題,總比正常纏鬥劃算。


    兩人站定,紀和已拔刀在手,蓄勢待發,一旦出手,必然是驚人的一刀。


    陳秋銘將劍還給了楚天,身體微躬,體內真氣瘋狂旋轉,剛才對楚天使用了五層功力,這一次,陳秋銘打算用八成。


    紀和一句場麵話都沒說,突然整個身體一個迴旋,照著陳秋銘的方向劈出恐怖的一刀,刀氣所過之處,無可阻擋,置身於刀氣之下,仿佛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會被劈成兩半。


    陳秋銘暗讚,難怪能得到宋一刀的認可,這一刀,已經觸摸到“勢”,更摻雜了精神攻擊,使人心生畏懼,不自覺生出不可力敵之錯覺。


    但陳秋銘絲毫不受影響,醞釀許久的《不死七幻》第四式——以卵擊石轟出,與紀和的刀氣正麵相撼。


    在外人看來,陳秋銘的這一招平平無奇,一拳似乎軟弱無力地緩緩擊出,跟剛猛霸道的刀氣相比簡直是以卵擊石,但結果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轟隆”一聲狂響,陳秋銘退了五步,紀和卻如被踢飛的皮球,飛出數丈之遠,還狠狠地砸在一座假山上,倒地吐血,傷勢居然比之前楚天還要重,站都站不起來。


    剛才楚天沒有硬拚,還運功抵擋了,這一次,不但是硬拚,陳秋銘為了穩妥,還加到了八成功力,紀和受傷再正常不過。


    陳秋銘再次震撼到了場上諸人,一時間又鴉雀無聲,就連原本身後涼亭中坐著的珞小小,都站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看著紀和的方向發呆。


    陳秋銘稍稍緩和了一下體內翻騰不已的真氣,朝著端木汐汐和張衝的方向一攤手道:“請。”


    連勝七場!


    陳秋銘甚至都沒受傷,在場的人麵麵相覷,相顧駭然!


    張衝緩緩站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他的身上。


    道教是大唐王朝的國教,在這個時代影響力甚至超過了佛教,擁有上千萬信徒。龍虎山天師府張家,在整個道門中有著特殊的地位,身為道教創始人張道陵十七世子孫,又是當代天師張晉之子,張衝論身份地位,其實相比端木汐汐絲毫不差。


    就算端木汐汐有可能是下一任慈航劍齋的齋主,張衝也有可能是下一任天師。


    每一任天師,都是皇帝親自冊封,見官不拜,見帝不跪,就算朝中重臣或者手握重兵的節度使,見了天師都要客客氣氣。


    千萬信徒豈是開玩笑?


    之所以排在端木汐汐之下,聽從調遣,也許是人家謙虛吧,但端木汐汐也得躬身俯首,客客氣氣請他出戰。


    張衝三十歲許,儀表堂堂、氣宇不凡,一套普普通通的灰色道袍,卻被他穿出了風度翩翩的感覺,著實令人難生惡感。


    張衝稽首說道:“龍虎山道士張衝,請陳小哥賜教。”


    道教的稽首禮,可不是臣子見皇帝,還要三跪九拜,而是雙手抱拳舉過眉心,彎腰迴來再從舉過眉心,這是道教表示尊敬的禮儀,顯然陳秋銘的實力贏得了張衝的尊重。


    陳秋銘也連忙彎腰拱手抱拳道:“陳某萬不敢當,張道長,請。”


    張衝卻不急著拔劍,繼續說道:“這一場,貧道想與你比劍,貧道自創三式劍法,至今還未對人使過,隻要你接下,貧道自動認輸。”


    貌似簡單,陳秋銘卻麵色凝重,這三式劍法,必然驚天地、泣鬼神!


    既然是比劍,陳秋銘隻好再次向楚天借劍,劍身一擺,劍尖朝下,陳秋銘緩緩說道:“張道長,請賜教!”


    張衝不慌不忙地從背上拔劍,左手捏個劍訣,右手將劍高舉,開口說道:“第一式,唿風喚雨。”


    不愧是道人,取個名字也喜歡裝神弄鬼,但接下來的劍氣,卻著實讓陳秋銘內心一驚。


    如果說紀和的刀法,是已經觸摸到“勢”的邊緣,那張衝的這一劍,就是已經徹底把握到了“勢”的應用。


    何為“勢”?刀有刀勢,劍有劍勢,拳有拳勢,簡單來講,就是能調動周身三丈之內的天地之氣為己所用,增加招式的威力,和陳秋銘體內真氣循環疊加打出暴擊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連陳秋銘,都隻是摸到了“勢”的邊緣,這還是借著參悟不死七幻的功勞,不死七幻自帶著對“勢”的理解。


    在“勢”之上,還有“意”,何為大宗師?必然是領悟了劍意或者刀意的存在。這等存在,能調動方圓幾裏地的天地大勢輔助攻擊,幾乎能真正在幾裏的範圍內唿風喚雨。


    陳秋銘為什麽認為師傅薛洋離大宗師還有一絲差距,就是師傅掌握了“勢”,觸摸到“意”,但離掌握“意”境,還有一些差距。


    隻一劍,陳秋銘就確認張衝武功還在端木汐汐之上,但還難不倒陳秋銘,畢竟半年以前,陳秋銘就能和張居翰打得有來有迴。


    同為先天之境,並不是掌握了“勢”就是無敵的,“勢”隻是增加威力,還沒觸摸到“意”的範疇,所以還形不成碾壓。


    但陳秋銘麵對張衝的劍氣不敢大意,運起九層功力,以劍揮出不死七幻的第六式——以有為無。


    又是“轟隆”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一般,碰撞的威力將陳秋銘和張衝全部震飛,就連衝擊波,都猶如刮了一陣狂風,引得圍觀之人紛紛運功抵擋。


    兩人落地之後,張衝退了九步,陳秋銘退了八步,幾乎平分秋色。


    很快,張衝的第二式又來了,陳秋銘卻不打算讓他使出第三式了,這種大招對大招,太耗費真氣了,陳秋銘直接十層功力,揮出威力最大的不死七幻的第七式——以生入滅。


    “咣當”的一聲狂響,震得在場所有人刹那間雙耳失聰,幾秒之後才恢複過來,但也依舊嗡嗡作響。


    場中的兩人,陳秋銘盡管退了很遠,但依舊還站立著,張衝卻在十餘丈之外倒地不起,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珞小小一雙美目死死盯著陳秋銘,沒想到他居然能走到這一步。按常理,端木汐汐和她在伯仲之間,陳秋銘既然能勝過她,當然能勝過端木汐汐。


    但是,珞小小無法判斷陳秋銘有沒有受傷,真氣還剩下幾成。如果陳秋銘依然受了內傷,真氣又所剩無幾,那最後的勝負依舊難以預料。


    端木汐汐小心查看了張衝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之後,親手給張衝喂了一顆療傷藥,這才拎著色空劍站到了陳秋銘的麵前。


    她緩緩說道:“要是平時,汐汐麵對陳兄,自當自認不敵,但今日,汐汐隻能請陳兄賜教了。”


    說完,緩緩抽出色空劍,遙指陳秋銘。


    陳秋銘的狀態,比原本估計得還要糟糕一些,不但真氣不足一半,內腹和筋脈,因為強烈的衝擊都受了一些輕傷,雖不嚴重,但麵對端木汐汐,依然讓他神色凝重,


    陳秋銘暗自調息片刻,苦笑道:“端木姑娘,這一場你我罷戰如何?打你肯定打不過我,而且爭鬥必有損傷,還不如坐下來喝喝茶,商議一下別的大事,解決矛盾的方式,除了爭鬥,還有談判。”


    端木汐汐可沒聽說過“談判”這個詞,不過她早已習慣了陳秋銘的胡言亂語,也不願意讓陳秋銘恢複真氣,於是說道:“陳兄,汐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得罪了。”


    說完,漫天劍雨向陳秋銘傾瀉而至。


    陳秋銘第一次麵對“劍心通明”這種傳說中慈航劍典的最高境界,與珞小小《天魔訣》十八層所產生的天魔域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讓陳秋銘來形容,那就是兩種磁場,但與《不死印法》和《天魔訣》不同的是,劍心通明不具備迷幻的作用,但“感知”力更為純粹,不管陳秋銘劍法揮得如何詭異,她都能輕易判斷出軌跡,從而從容應對。


    另外,難怪有人喜歡稱唿慈航劍齋的女人為仙子,就連打架,端木汐汐都有如精靈一般翩翩飛舞,不帶絲毫人間煙火之氣,仙氣飄飄!


    但你要是覺得端木汐汐的劍招沒有殺傷力那就大錯特錯了,陳秋銘和端木汐汐比了一段時間的劍法,就果斷放棄。


    不是說《天一劍法》比不過端木汐汐的《彼岸九式》,這要是平時,陳秋銘樂得拿端木汐汐磨煉自己的劍法,但這個時候就算了吧,光憑劍法,陳秋銘想要擊敗達到“劍心通明”端木汐汐,無疑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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