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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是二月初七,離和龍四約定的時間大致還有一個月,陳秋銘一邊在姚勝麵前裝模作樣,一邊繼續苦修《禦盡萬法根源智經》和《大光明輪迴經》,期待早日能讓虛實二氣和陰陽二氣達到平衡,一邊等待著龍四的消息。


    可是足足等了一個月,等得陳秋銘體內的“太極圖”再次自行轉起來,等得陳秋銘在姚勝這裏差點混成了一代狗頭軍師,都沒有龍四的蹤跡。


    從月初開始,陳秋銘就半夜潛迴賈歡的府邸,再次提醒賈歡記得接人,賈歡甚至連續親自坐鎮興隆錢莊好幾天,連龍四的影子都沒見到。


    龍四這家夥這麽不靠譜?不像啊,莫非在嶺南遇到什麽意外?但嶺南是宋家的地盤,宋家和龍家世代交好,憑宋家和龍家的威勢,誰敢動龍四?


    這日,又是七月初七,又到了大明尊教開“月會”的日子,陳秋銘隻好暫時放下龍四,悄悄跟在姚勝後麵再次“偷窺”。


    本以為,光明教低調一個月,這幫人沒啥可以討論的,但一開始交換消息就讓陳秋銘大吃一驚。大半執事在匯報中都提及,發現佛道兩門以及大批白道勢力從上個月開始,陸陸續續都在向揚州方向集中,甚至不少人,已經到了揚州城。


    五明子四男一女,分別是子月、子是、子故、子鄉、子明,到他們發言的時候,很快就吵起來了。子月和子故人認為是衝著陰癸派珞小小去的,畢竟佛門和陰癸派的恩怨由來已久。


    子鄉和子明則認為是衝著自己大明尊教來的,而且就是上次暗係那幫人在洛陽泄露了聖教的蹤跡,正當兩幫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坐在居中首位的善母發話了:“別吵了,大尊早已探明,正道之人是衝著珞小小的陰癸派去的。”


    “陰癸派聖女珞小小,弄死楊行密,把控楊渥,幾乎將佛門十年的扶持和布局毀於一旦,佛門要是能忍得下這口氣才是怪事。”


    “不管是白道還是魔門,都是聖教的死敵,他們打得越狠,對我們越有利,下一步,我們就是悄悄地躲著暗處,靜靜地觀看這場好戲。”


    “大尊指示,近期聖教之人,必須隱藏好,甚至要忍氣吞聲,切不可暴露聖教的行蹤,否則,必將招來橫禍。”


    藏在暗處的陳秋銘瞬間想到,白道這場行動,一定是端木汐汐發起的,除了陳摶,白道隻有她有實力和威望短時間之內悄悄召集整個白道,征討陰癸派。


    怎麽辦?


    按照陳秋銘的性格,他肯定不想管。在他眼裏,不管是白道還是陰癸派,都不是什麽好鳥,讓他們打生打死算了,關他鳥事?


    但除非自己不知道,要是知道卻不管,自己又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自己受師門大恩,身為聖門中人,若是不管,將來有何麵目去見師傅?


    唉!自己還是見機行事吧。


    白道有備而來,實力很定雄厚,但陰癸派也在這邊紮根多年,又手握吳王,雙方實力相當,必有一場你死我活的驚天大戰!


    要是勢均力敵,那自己就躲在暗處不管了,畢竟自己隻要出手,那自己在姚勝這裏的臥底生涯就可能要結束,大明尊教的情報能力不是吃素的。


    萬一要是珞小小不敵,自己還是想辦法救一救吧,珞小小要是完蛋,陰癸派必倒,要是陰癸派倒了,聖門實力必將大損。


    打定主意的陳秋銘,迴到揚州香堂,等姚勝熟睡之後,先潛行出去將消息傳遞給珞小小。


    雖然珞小小大概率可能知道了白道要對付她,但萬一要是不知道呢,豈不是要吃大虧。傳遞的辦法很簡單,先摸到珞小小的閨房附近,故意弄出點動靜讓她發現,丟出一個寫滿消息的紙團,然後直接退去。


    珞小小撿起紙團,看完後直接一掌震成碎末,靜靜地站在原處,看著陳秋銘消失的人影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二天,姚勝走到陳秋銘房間,見陳秋銘正在看書,陳秋銘看見姚勝進來,連忙起身問道:“香主有何事吩咐?”


    姚勝說道:“沒事,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叮囑你一聲,近期江湖上不太平,無事不要出門。”


    陳秋銘愕然問道:“萬春樓也不能去了?”


    姚勝哈哈一笑,答道:“萬春樓能去,但遇事要隱忍,不許暴露我教之行蹤。”


    萬春樓是一家妓院,陳秋銘跟著其他幕僚去過兩次,自己獨自也去過兩次,不是去買春,而是為了萬一有事,有個出去的借口。


    萬春樓也在運河邊上,且離對岸珞小小的翠柳莊園並不算太遠,陳秋銘在樓上喝酒,也能遠遠監視。這天,陳秋銘在萬春樓突然聽到一個令他大吃一驚的消息,吳王楊渥下屬,左牙衙指揮使張顥、右牙衙指揮使徐溫,昨夜突然聯手發動政-變,直接將吳王楊渥軟禁起來了,就連吳王府門前,都封禁起來不讓通行。


    壞了,珞小小和陰癸派危矣!


    陳秋銘瞬間想到,此事,恐怕才是端木汐汐對付珞小小的殺手鐧,失去楊渥這枚棋子,珞小小一定鬥不過端木汐汐,白道這幫人,恐怕很快就會對珞小小動手,也許就在今日。


    陳秋銘《不死印法》運行到極致,果然發覺珞小小的翠柳莊園附近多了不少高手,他再也坐不住了,結賬離去。


    大白天,又這麽多眼線,陳秋銘要想偷偷潛入翠柳莊園幾乎不可能,幹脆停止運轉真氣,裝作不通武藝的普通文人,大大方方敲開門,進入到莊園之內,一路沒遇到任何阻攔。


    開門的見到陳秋銘也是一臉懵逼,問道:“你是何人?”


    陳秋銘說道:“我找我家貓,關門。”


    不等人反應過來徑直走了進去,開門之人隻是個沒多少武功的下人,等關上門後轉身看,陳秋銘已經不見了蹤影。


    與陳秋銘想象不同的是,山莊之人似乎沒有察覺危險,完全沒有肅殺之氣,甚至連人都感覺不到幾個,但陳秋銘很快就鎖定了珞小小,她獨自一人正在那天兩人交手的那處涼亭獨坐。


    “你來了。”


    珞小小笑著對陳秋銘打招唿,仿佛兩人是多年老友一般。


    陳秋銘站在亭外,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你似乎知道在下要來?”


    珞小小笑了,笑得陳秋銘有點莫名其妙,她說道:“小小並不確定陳兄會來,但陳兄願意為我示警,未必不會前來救我。”


    陳秋銘苦笑:“我又不是大宗師,怎能救得了你?你既然能將人全部撤走,就是已經察覺到危險,為何你自己不走?”


    珞小小笑道:“小小在等你啊。”


    陳秋銘氣笑了,冷冷說道:“你要是再說這種瘋話,在下立即離開。”


    珞小小苦笑:“你應該聽說了昨夜之事,昨夜,我一敗塗地,已經深陷絕境,就算小小想走,又如何走得掉?還不如留下來,為手下眾人爭取一份生機。”


    “今日卯時(早上五點),我陰癸派眾人開始四散逃離,但隻要我不逃,他們就有一線逃脫的希望,隻要逃出去數人,我陰癸派遲早會有東山再起之機。”


    頓了頓,珞小小又道:“為了感謝陳兄兩次挺身相救,又為了上次之事賠罪,小小為陳兄演奏一曲吧。”


    說完,不等陳秋銘說話,珞小小便開始撫琴。陳秋銘雖不算精通音律,卻是薛洋的徒弟至少聽得出,這是一首《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遇知音!


    好美的琴聲,好美的人兒,可惜,白道之人已經從四麵八方湧入山莊,然後紛紛向中間的涼亭包圍過來,為首的,正是端木汐汐。


    見到陳秋銘,端木汐汐眼中閃過一些異色,陳秋銘卻靜靜地矗立,仰頭背手,雙目微閉,似乎迷醉在琴聲之中。


    隨著最後一聲“叮咚”,悅耳的琴聲結束,陳秋銘耳邊傳來珞小小的傳音:“陳兄,你走吧,憑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端木汐汐應該不會為難與你。今後,看在小小的麵子上,照看一下陰癸派,陳兄大恩,小小來世再報。”


    端木汐汐也開口了:“汐汐見過陳兄,上次一別,不想今日在此處相見,陳兄近來可好?”


    陳秋銘睜開眼,苦笑道:“幾月不見,端木姑娘還是美若天仙,在下在此苦候多時,能否給在下一個薄麵,放珞小小一條生路?”


    端木汐汐皺了皺眉,道:“陳兄對汐汐和佛門皆有大恩,按理我不該拂了陳兄的麵子,但是,今日來的,可不止汐汐和佛門,而是整個白道武林,此事,汐汐恐怕不能答應,還請陳兄見諒!”


    陳秋銘又笑道:“那在下退一步,我們文鬥如何?不如我們打個賭,你們在場的宗師,有一個算一個,我一一對戰,中途不休息,要是在下僥幸贏了,你們放過珞小小,要是在下輸了,立刻離去,不再管珞小小的死活。”


    端木汐汐身後突然一個身著錦袍之人喝道:“哪來如此狂妄的小子?輪流挑戰我們所有的宗師高手?你以為你是大宗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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