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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戴,以山為麵,靠北而行。雖在靖北內,卻可不通靖北直往大疆。


    應柳將魏薇抱到樹下,他那細長的手指緩緩在魏薇額間一點,魏薇的額頭瞬間出現一朵若隱若現的牡丹花印。


    “你真是阿薇!可,怎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魏薇醒來時,見自己躺在柳樹下。


    而應柳就坐在她身旁。


    應柳的這身衣裳與柳樹的顏色大為相同,恍惚間魏薇以為自己身旁又是一顆大樹。


    “多年未見,師哥還是一襲綠衣翩翩少年呐!”


    “多年未見,師妹倒是變了。快說與我聽聽,到底發生了何事?”


    應柳扭頭看向魏薇,魏薇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便簡要的向應柳說了個大概。


    應柳師出陰北道人,所學之術皆是為人世間所未聞秘術。


    魏薇昔日拜師,為期三月,學的是騎射以及過目不忘的要領。


    當時陰北道人並不想收魏薇為徒,一來是考慮到學期較短,不好傳授本事;二來是魏薇與他無緣分,想來若不是魏初將魏薇帶上陰北山,恐怕陰北道人這輩子都不會與魏薇相識。


    陰北道人最後答應收魏薇為徒,全是看在魏薇母親寧涑的麵子上。


    魏薇額頭間的牡丹花印突然發著光,一刹那間她又暈倒在樹下。


    應柳將魏薇抱起,邊走邊說道:“北戴,將會是一個全新的北戴。


    在這裏,你將是無憂無慮的魏薇。


    你會有疼愛你的娘親,以及認可你的臣民。


    你將不用在受製於魏氏,你能隨心所欲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也會一直在北戴陪著你。”


    北戴的風很暖,很柔和,吹得魏薇很是舒服,她有點不想起來,可又覺得睡得不太舒服。


    她緩緩睜開眼,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說道:“阿薇,你醒了?”


    眼前這女子長得極為像寧涑,魏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斷的揉著眼睛。


    魏薇在魏府時,每日看著寧涑的畫像,多麽希望寧涑能從畫中走出來,和她說說話,哪怕是出來看她一眼,她都心滿意足。


    “你…你是?”


    寧涑笑道:“我是你娘呀!你這孩子,都睡了一整天了!快起來吃飯了!”


    魏薇一怔,她用手掐著自己的手臂,會疼,不是在做夢。


    寧涑已身故多年,眼前這位年輕女子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娘親?若寧涑還活在世上,也定不會是這麽年輕!


    她,到底是誰?


    魏薇走到飯桌前,見寧涑做了一桌子的菜,她竟不知如何開口揭穿她。


    “快坐下吃飯!吃完之後娘帶你去放風箏!”


    “放風箏?”


    魏薇雙眸露出驚喜之色,寧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魏薇的碗上,“快吃飯!”


    寧涑見魏薇看著碗裏發愣,她低聲說道:“怎麽啦?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魏薇抬頭看著寧涑,這寧涑太年輕了。


    看上宛如魏薇的姐姐,根本不像是當了母親的人。


    “我爹呢?”


    寧涑夾著雞腿放在魏薇的碗裏,說道:“他要殺我,我已與他決裂。”


    魏薇瞳孔放大,她抓住寧涑的手腕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寧涑微微一笑說道:“是死了,但,在北戴,我是活著的。”


    北戴?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魏薇雖吃著飯,但眼神會時不時的瞟向寧涑。


    眼前這個寧涑真的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難道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讓娘親出現在我身邊?”


    一想到這,魏薇連連搖頭。


    “不,不可能的。”


    寧涑見魏薇表情詭異,她將手中的碗放下,問道:“阿薇,你怎麽了?”


    魏薇連連搖頭,“沒…沒有。”


    寧涑見魏薇隻吃了半碗飯,她關切的看著魏薇,“阿薇你怎麽吃那麽少?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我吃不下,想…想去街上走…走走!”


    寧涑還以為魏薇遇到了什麽事,她輕聲一笑,“原來是想上街呀!走!娘帶你去鬧市逛逛!”


    魏薇跟著寧涑來到鬧市,這裏雖叫鬧市,可人卻不多。


    魏薇恍惚間覺得此地就是京都,她又揉了揉眼睛,“這裏的一切怎麽那麽像京都啊!”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寧涑見前麵有人賣冰糖葫蘆,她上前買了兩串。


    “阿薇,給!”


    魏薇戰戰兢兢的接過冰糖葫蘆,在她印象中,魏初是不讓她冰糖葫蘆的。


    寧涑輕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蘆,“真甜,阿薇,你嚐嚐看!”


    魏薇點點頭,她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


    這麽好吃的東西,魏薇實在搞不懂,魏初為什麽不讓她吃。


    “阿薇,你知道嗎?你娘我呀!最喜歡吃這冰糖葫蘆了!”


    魏薇抬眸看了寧涑一眼後,又垂下雙眸看著手中的冰糖葫蘆,她似乎明白了魏初為何不讓她吃冰糖葫蘆的原因了。


    魏甸說,魏初殺了寧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寧涑喜歡的東西,魏初必定會反感。


    “娘,是爹將你殺害的,對嗎?”


    魏薇終於將這話問出口。


    寧涑眼底間閃過痛苦之色,很快她又一臉笑意盈盈的說道:“阿薇,你別怪你爹,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少,在這裏,娘是活著的。”


    “娘!”


    魏薇撲向寧涑,放聲痛哭。


    “乖,娘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魏薇一聽這話才從寧涑身邊抽離。


    寧涑拿出手帕幫魏薇擦著眼淚,隻聽得旁邊路過的小孩嬉笑著:“羞羞羞!這麽大的人還哭鼻子!”


    魏薇扭頭一看,那小孩早已跑遠。


    寧涑笑道:“童言無忌,阿薇我們去前麵看看!”


    “好!”


    魏薇原以為自己是在幻境當中,可她看著這裏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會說會笑,就連寧涑也一樣。


    “難道?我在另外一個地方?一個有娘親的地方?”


    魏薇心不在焉的跟在寧涑身後。


    前方有一批官差匆匆忙忙跑過來,大聲嚷嚷著:“讓一讓,讓一讓!”


    寧涑拉著魏薇走到旁邊,“是戰神迴來了。”


    “戰神?誰呀?”


    魏薇疑惑不解的看著寧涑。


    “應柳。”


    “應柳?師哥?”魏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再次問道:“是應柳?”


    寧涑肯定的說道:“就是應柳,北戴的戰神!是他擊退了大疆的巫兵,北戴的百姓們才可以過得如此安逸。”


    “這?這?”


    魏薇徹底懵了,她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她突然希望這個應柳非她所認識的應柳。


    官差清出一條道後,應柳騎著馬從人群中走過。


    魏薇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叫喊聲:“戰神威武!戰神威武!”


    魏薇鬆開寧涑的手,奮不顧身的跑上前,將應柳攔下。


    應柳一見魏薇突然冒出,他緊抓著韁繩,“籲!”


    寧涑將魏薇橫衝直撞,她快速跑上前將魏薇護住。


    一旁的官差上前拉著魏薇,“你不要命了?”


    魏薇甩開官差,她對著應柳大喊,“這一切都是你搞的?”


    寧涑在一旁一臉疑惑的看著魏薇。


    應柳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誰?”


    “啊?”魏薇狐疑的看著應柳,“別裝了你!是你把我帶到北戴的,現在卻裝成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你裝給誰看啊你?”


    應柳被魏薇說得一頭霧水,他緊皺著眉頭,手中微微牽動著韁繩。


    魏薇見應柳要離開,她輕輕將寧涑的手拿開,將身一躍飛到應柳的馬背上。


    寧涑大喊:“阿薇!”


    “娘,你先迴去!”


    言罷,她用力的拍著馬屁股。


    那馬兒突然間像發瘋了一樣,拚命的往前跑。


    應柳緊勒著韁繩,不斷的喊道:“停下,停下!”


    魏薇見那馬越跑越慢,最後竟真的停了下來。


    看來這匹馬是通人性的。


    應柳瞟了身後的魏薇,低聲說道:“下去!”


    魏薇怔了怔,應柳從不會用如此冷漠的語氣對她說話,難道他失憶了?


    應柳見魏薇不肯下馬,隻好自己從馬背上跳下來。


    魏薇見狀也跟著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師哥,我是魏薇啊!”


    “魏薇?”應柳仔細的看了看魏薇,“不認識。”


    “不認識?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呢?難道你失憶了?”


    應柳此刻覺得眼前這人即好氣又好笑。


    “姑娘,我剛從大疆迴來,怎麽可能會認識你呢?再說了,我不認識你也很正常啊!難道所有不認識你的人都是失憶了嗎?”


    魏薇連連擺手,“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大疆?那你是什麽時候去大疆的?”


    應柳道:“三年前!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打巫兵,今日得以凱旋而歸。”


    “巫兵?大疆?天啊!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大疆那地方怎麽可能還有人嘛?早在十年前大疆已被苗疆所屠,現在的大疆之地,根本空無一人,何來的巫兵啊?”


    應柳看魏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般。


    他轉過身牽著馬,魏薇伸手將他拉住,“我還沒說完呢!”


    應柳看了看魏薇的手,冷然道:“鬆開!”


    魏薇緊抓著應柳的手腕不放,“我還沒說完呢!你不許走!”


    應柳不屑一笑,他反手將魏薇拉住,並將她扔到馬背上,隨後縱身一躍飛到馬上。


    魏薇連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應柳隻顧揚鞭催馬,對魏薇的叫喊聲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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