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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州被月朦朧所得,京都內上至官員,下至百姓,紛紛驚訝不已。


    有的說是齊韞故意放水,讓月朦朧得了便宜。


    也有的說月朦朧乃天降神人,所向披靡,東翼不久後將被其所滅。


    魏霆與周子燁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在大街上遊走著,那架勢格外的顯眼。


    王含芝在茸樓上目睹這一幕,她輕搖著頭,神情間略帶著喜色與不屑。


    侍女珊瑚放眼望去,見那魏霆勃然英姿,一身正氣凜然,看上去年紀應該與自家小姐相仿,她抿嘴一笑,“小姐,那位魏小將軍長得一表人才,一點都不輸那李賀之。”


    王含芝一聽李賀之這三個字,臉上的笑意全無,她懶洋洋地說道:“別提他,怪掃興的。”


    珊瑚沒想到王含芝還在為李賀之逃婚一事耿耿於懷,她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小姐,抱歉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提起他的…”


    “珊瑚,你說魏氏和周氏比,哪個更好?”


    珊瑚不知所措的看著王含芝,她心想著,莫不是王含芝看上了周子燁?


    周子燁看上去文質彬彬,可實際上手段毒辣,怎麽看都不是良配。


    “小姐,奴婢看著魏小將軍很是不錯。”


    王含芝會心一笑,“那就他了!”


    珊瑚聞言一陣駭然,“小姐,你想?”


    “三日後,按靖北的習俗,該是靖北侯下葬的日子,我要在那天成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珊瑚頓感殺機四伏,王含芝神色如初,毫無波瀾,倒讓珊瑚有些錯愕。


    “小姐,你,你可不能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啊!”


    王含芝撇了珊瑚一眼,“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


    珊瑚連連搖頭,“可是小姐,三日後成婚,這也太快了吧?奴婢怕是辦不到。”


    “辦不到?”王含芝詫異的看著珊瑚,“大巫師可是誇你既能上天也能入地,在我這,你不用上天也不用入地,隻需成全我的姻緣,還有,氣死李賀之!”


    “師父?”


    王含芝不提大巫師還好,一提大巫師,珊瑚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若非大巫師為了尋求靠山,她也不至於千裏迢迢從苗疆趕來京都給王含芝當丫鬟。


    當丫鬟就算了,如今還得做紅娘!做紅娘也就算了,還限期三日後成婚!


    三日一晃眼就過,珊瑚從未趕到如此緊迫,“小姐,我這就去找師父。”


    言罷,轉身匆匆跑出茸樓。


    王含芝看著珊瑚匆匆離去,那秀眉微微一擰,“這麽無理的要求,她都去辦,也難為她了。”


    陳旭安轉過身,說道:“當街刺了他一劍還不消氣?還要如此折騰?”


    王含芝莞爾一笑,“陳大人還真是清閑啊!”


    “相府千金還能到處亂逛,倒也讓陳某開了眼。”


    “魏府千金還上陣殺敵呢!我到處亂逛不算什麽稀罕事吧?”


    這王含芝依舊伶牙俐齒。


    陳旭安微微一笑,“難不成王小姐是在羨慕魏薇?”


    “羨慕?”王含芝一臉嫌棄,“我才不羨慕她呢!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又如何?還不是得聽從魏初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要是我爹敢逼我做我不喜歡之事,我定將他的胡子卸下!”


    卸胡子?這一聽就十分可怕,陳旭安隻得一臉訕笑,“開玩笑,開玩笑,王小姐莫要當真。”


    “走,帶我去看看阿淩。”


    王含芝小時候曾與趙淩寒玩得好,陳旭安每次去趙府找趙淩寒時,總被王含芝霸占著,那時他還足足生了趙淩寒一個月的氣。


    現在想起來越發覺得好笑,明明是可以三個人一起愉快的玩耍,偏偏總想著趙淩寒是屬於誰的。


    一想到這,陳旭安連連搖頭。


    王含芝與陳旭安並排走著,她不斷的打量著陳旭安,印象中,這陳旭安好像比趙淩寒還要年長兩歲,至今尚未婚配,這讓王含芝很是好奇。


    “陳旭安,你怎麽到現在還沒娶妻呀?”


    “啊?”陳旭安扭頭看向王含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什麽?”


    “為何不娶妻?”


    陳旭安神色尷尬,“哦,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何況東翼還未收複,下官不敢想此事。”


    王含芝見陳旭安神色異樣,笑道:“我知道了,你時常往趙府跑,該不會是喜歡上趙詩意了吧?”


    陳旭安見王含芝像是窺探別人的秘密成功後一臉沾沾自喜,他本想著反駁,可又想到若駁了她的話,必定會不依不饒的追問,細想一番後,便默認了此事。


    王含芝神采奕奕,“看來被我說中了!走走,本小姐今日心情好,免費幫你做媒!”


    陳旭安見王含芝已走到前方,無奈一笑,心想:“那趙詩意都不在府上,阿淩更不可能替他二姐做主,何況還要守孝三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媒!”


    趙府上的白布條依舊隨風飄蕩著,王含芝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的走進前廳。


    前廳內,趙淩寒正看著趙竟的畫像在發呆。


    王含芝輕聲說道:“阿淩。”


    軟綿綿的女聲傳入趙淩寒的耳中,他以為是寧沁,立即迴過頭,一見是王含芝,眉眼間竟顯失望。


    “含芝,你怎麽來了?”


    “阿淩,我來看看你,你,節哀順變。”王含芝第一次跟別人說節哀順變這四個字,總覺得有些拗口。


    趙淩寒點點頭,又將目光移向趙竟的畫像,畫中的人如此傳神,宛如趙竟真人,這讓趙淩寒越看越傷心。


    陳旭安拍了拍趙淩寒的肩膀,“阿淩,趙大人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得振作起來。”


    “恩,謝謝你們,今日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改日我在邀請二位泛舟賞花。


    旭安,麻煩你送含芝迴王府。”


    王含芝見趙淩寒如此頹廢,還未從喪父之痛走出,如果此時還提趙詩意婚姻之事,那簡直就是自討沒趣。


    她突然想起趙詩意要守孝三年,難怪陳旭安不攔住她,一想到這,她瞪了陳旭安一眼。


    陳旭安若無其事的說道:“王小姐,請。”


    王含芝理都不理會陳旭安,她大步流星的走出趙府,故意將陳旭安甩得遠遠的。


    珊瑚拿著大巫師留給她的令牌,在宮裏一路暢通無阻,她很快便找到了司天殿。


    “師父!”


    大巫師一聽珊瑚的叫喊聲,立即將手中的丹藥放下,他步履匆匆從內殿走出,一見珊瑚那焦急的神情,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瞧你跑得滿頭是汗!”


    珊瑚掏出手帕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說道:“師父,王小姐看上魏霆了,您老人家想想辦法,讓他們在三日後成親!”


    大巫師聞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珊瑚,“臭丫頭,你把你師父當月老了?說成親就成親啊?”


    “師父,您當然不是月老,但是皇上是啊!您就跟皇上說說,他老人家金口玉言的,不就一句話的事?”


    “一句話的事?你一句話就讓兩個陌生人的一生都捆綁在了一起,若讓魏霆知道了,還不得殺了老巫?你呀你!那王小姐胡鬧也就罷了,你怎麽還跟著一起胡鬧?”


    珊瑚撇撇嘴,她想著若不把王昆搬出來,恐怕這事還真成不了。


    於是,她輕咳了一聲,說道:“師父,您覺得此事是在胡鬧?


    殊不知王小姐可是王丞相的心肝,您說這事若非王丞相授意,王小姐一個姑娘家的怎麽會跟我說這事?


    師父,您呀!不是月老,也得當迴月老了!”


    大巫師聽完珊瑚這番話頗有道理,還未等他細想,隻聽得外麵朗聲喊道:“皇上駕到!”


    珊瑚一聽這句話,迅速的跑進內殿躲了起來。


    大巫師在心中暗自吐槽道:“臭丫頭,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一見俞彥文走進來,又變成另外一副嘴臉,他急速跪地,說道:“參見皇上。”


    “大師不必多禮!”


    “皇上親臨司天殿,此乃…”


    大巫師還未說完,俞彥文就打斷了他,“廢話不必多說,朕剛好路過你這,就想問問你那個魂移之術怎麽樣了?”


    “迴皇上,老巫還在研究中。”


    俞彥文瞟了大巫師一眼,繼續說道:“朕看那魏薇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你確定你是成功了?”


    大巫師戰戰兢兢的說道:“還請皇上下旨讓魏將軍進宮一趟,老巫想對其試探一番,才能得知效果。”


    俞彥文聞言甚是滿意,眉宇間竟顯喜色。


    大巫師見俞彥文神采奕奕,想著機會來,便毫不猶豫的說道:“皇上,老巫有一事稟報。”


    “哦?大師請講。”


    “皇上,老巫近日觀星,有一顆新星比肩圓月,想來是朝中有奇人異士出現。”


    “奇人異士?”俞彥文沉默片刻後說道:“倒也沒有聽說什麽奇人異士,近日所聽聞的就是魏霆和靖北那個將軍,但靖北那邊又沒了消息,不知大師說的是否這二人?”


    大巫師故作沉思,他來來迴迴的走著,這成功勾起了俞彥文的好奇心。


    俞彥文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師,您有話直說,別走來走去的啊!”


    “皇上,想來那顆新星就是魏霆無疑了,他將來定能取代魏甸和魏初!


    眼下他尚是個小將,皇上何不如先將他拉攏過來,以便日後能順利讓魏初等人下台。”


    俞彥文眼前浮現出魏霆的身影,仔細一想確實有將帥之姿。


    “那依大師之見,朕要如何拉攏他?這拉攏又怎麽做到不明顯,又能引起群臣的注意,迷惑他們!”


    皇帝到底是皇帝,想的問題總比尋常人想的還要多。


    大巫師又是裝成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又在俞彥文麵前,不斷的走來走去。


    俞彥文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大師,你一把年紀怎麽那麽喜歡走來走去的?你不暈,朕暈!”


    大巫師撲通一聲,立即跪地,“皇上恕罪!”


    俞彥文厲聲道:“起來!”


    大巫師立即站起來說道:“皇上,您剛才提到了靖北,那靖北小侯爺剛退了婚,想必王丞相的麵子上也架不住!


    您何不如下旨將王丞相的千金許配給魏霆,這樣一來,魏霆也算是拉攏過來了,朝中各位大臣也看得雲裏霧裏的。”


    “這…這好是好,但是,王家的勢力豈不是更上一層?再者,王丞相也不一定會同意吧!”


    “皇上,您放心,王丞相那邊老巫去說,至於王家的勢力,老巫以為,樹大招風,皇上且放寬心。”


    俞彥文嘴角微微揚起,“那魏霆呢?你能說服的了王丞相,可不見得能說服魏霆吧?


    朕可是聽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他要是不同意,又來一出退婚,那王丞相那邊,朕可真沒辦法安撫了。”


    大巫師笑道:“皇上,恕老巫直言,若魏霆敢拒婚,那此人也留不得了。


    現在尚未成將帥就敢拒婚,那要是大權在握豈不是要上天了?”


    造反二字大巫師不敢直說,他用“上天”二字替代。


    俞彥文聽出了大巫師的意思,他連連點頭,“大師言之有理,那王魏聯姻之事,朕就交給你了!”


    大巫師拱手道:“皇上放心,老巫定將極力促成此事!”


    俞彥文離開司天殿後,大巫師立即跟著珊瑚去了王府。


    王丞相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決,但架不住大巫師的遊說,最終點頭答應。


    大巫師見王丞相點頭答應,又急匆匆迴宮請俞彥文下旨,他拿到聖旨後,又快速趕往去魏府,生怕耽擱了。


    魏初原以為是俞彥文要嘉獎魏霆,沒想到卻是賜婚,賜婚的對象還是王丞相的千金。


    若說是其他人還好,偏偏是退婚的王小姐,若魏初再拒婚,恐怕不僅會得罪王昆甚至會惹惱俞彥文。


    魏霆倒是一臉淡定的謝恩並接過聖旨。


    大巫師見魏霆並沒有拒婚,喜上眉梢的趕著迴宮去複命。


    魏初見大巫師走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魏霆,“阿霆,你真的想清楚了?”


    “阿叔,皇上在試探我呢!若我抗旨,那豈不是連累了魏氏?再者,能與王氏聯姻,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魏霆這番話倒讓魏初感到很是意外,他不知道該說魏霆是為魏氏著想呢,還是在為自己做打算。


    畢竟娶了王含芝,那魏霆算是王昆的半子,那以後他還能替魏氏一心一意的辦事嗎?


    魏初左思右想,久久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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