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睛瞪得極大,眼中滿是無法抑製的恐懼。


    那眾多的腳步聲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打著她脆弱的神經。


    嘴唇開始劇烈地哆嗦起來,牙齒也跟著打顫,想要唿喊卻像被扼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的腿上傳來一陣劇痛,那是被打斷後的刻骨銘心的疼,斷裂處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狠狠地紮著,每一絲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神經都在發出絕望的哀嚎。


    可沈栗不甘心就這樣等死,她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她雙手撐在草地上,用手臂的力量將身體撐起,那纖細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青色的小蛇蜿蜒在白皙的肌膚之下。


    她咬著下唇,直到嘴唇滲出絲絲血跡,混合著汗水從下巴滑落,那條斷腿軟綿綿地拖在地上,使不上一絲力氣,但她依然倔強地將上半身一點一點抬起,身體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晃著。


    每向上抬起一分,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整個身體像是被拆解又強行拚湊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戰著她的極限。


    然而,她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硬是將自己的上半身從地麵上撐起,盡管那姿勢看起來搖搖欲墜。


    她努力拖著那條斷腿,用自己的唐刀當拐杖,終於挪到旁邊的一棵樹背後。


    這裏怎麽會有人來?!


    不可能!


    不可能!


    不管沈栗心裏再怎麽否認,一群人出現在這仿佛世外桃源的安全之地。


    這群人,她認識!


    正是打斷她腿的那群人!


    然而她悄悄探出頭去看到那群人時,更看見了她原先躺的那處地方……


    一瞬間,冷汗一瞬間,冷汗爬滿了她的背。那些汗珠像是無數隻冰冷的小蟲子,從她的脊梁骨處爭先恐後地湧出,然後迅速向四周蔓延。


    它們一顆顆地匯聚在一起,沿著她的背部曲線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衫。


    那裏放著許沁寧給她采摘的水果!


    那是之前她指揮著許沁寧采摘的!


    水果很多。


    被許沁寧編了一個小筐放在那裏。


    沈栗看見了被洗的水果上麵還有些水珠。


    糟了!


    她忘記拿走水果,這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這裏停留!


    她太著急躲起來,時間也不夠,竟然留下這樣的破綻!


    沈栗還在懊惱許沁寧成事不足, 敗事有餘,那隊伍裏一個男人已經指著她的方向嚷了起來。


    完了!!!


    沈栗拔出唐刀。


    她緊握著唐刀,手臂因用力而有些微微搖晃,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光。


    “別過來!我警告你們,我可不是好惹的!”沈栗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試圖讓自己聽起來更有威懾力。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布滿血絲,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憤怒,像是一隻受傷後被逼入絕境的小獸,“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兩個墊背的!”


    她的嘴唇有些幹裂,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群人被她的舉動稍微震懾住,腳步有了片刻的停滯。


    她見狀,心中湧起一絲希望,繼續喊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能聽懂我的話,我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可你們不同,你們要是不怕死就盡管過來!”


    然而,她握刀的手背上卻凸顯出青筋,那是極度緊張的表現,她心裏清楚,自己這樣的威脅就像是風中殘燭,隻要對方稍微強勢一點,就可能徹底崩塌。


    “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可失去的了?”


    一個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他身上的棉衣的布料被他的肌肉撐得緊緊的,肩部的位置像是兩座小山丘微微隆起,線條硬朗地撐起衣服的輪廓,隱隱透出三角肌那充滿力量的形狀。


    他的手臂在袖子裏,也能看出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的輪廓,袖子像是被兩根結實的圓柱撐著,肌肉的飽滿讓衣服的布料在手臂處有一些緊繃的褶皺,隨著他的動作,那些褶皺像是有生命般輕微地移動著。


    衣服的前襟在他的胸膛處也未能完全掩蓋那厚實的胸肌,雖然被棉衣包裹著,但胸肌的塊狀輪廓還是若隱若現,使得衣服的這部分略顯緊繃,有一種隨時會被撐破的感覺,即使穿著厚衣服,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仍然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讓他看起來更加魁梧且充滿壓迫性。


    這個男人她認識,正是在山洞裏對著許沁寧最先下跪的,也就是他會龍島話。


    沈栗的眼神愈發決絕,她將唐刀在空中揮了一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聲音帶著一絲瘋狂:“我告訴你們,我真的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那個肌肉發達的男人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突然,他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去,沈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男人的力氣極大,她手中的唐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那你好好看看你的同伴你是不是也能放棄啊?”


    沈栗一怔。


    那肌肉男人已經轉頭對著遠處喊了一句什麽,很快她就看見許沁寧被人扛過來,扔在草叢上。


    看著昏迷的許沁寧,沈栗眼淚流下來了。


    這沒用的許沁寧!


    居然被抓了!


    “哼,之前在山洞被這女人騙了,什麽詭異,居然敢騙我們,幸好我反應夠快,結果剛好看見你們想跑,沒想到吧,我們一路跟隨過來的,可惜還有一個跑了,你說你什麽都可以失去,那她呢?她是你好姐妹吧?冒著那麽大的風險來救你,還耍了我們,我們報複一下,你沒意見吧?”


    沈栗沒有任何猶豫,“我沒有意見,你們能不殺我嗎?”


    “想讓我不殺你,隻要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沈栗驚愕地看著抓著她手,湊到她耳邊說話的男人,他的絡腮胡實在是讓人難以直視,那絡腮胡就像一片雜亂無章、肆意瘋長的野草,毫無美感地爬滿他的臉頰和下巴。


    特別是靠近之後,沈栗可以看見那些胡子又濃又密,看起來髒髒的,像是許久未曾打理過,每一根胡須都粗糲而卷曲,相互糾結在一起,仿佛是一堆被揉亂的粗麻線,胡須間還夾雜著一些食物殘渣或者灰塵,讓人感覺油膩且邋遢。


    胡子的顏色是那種暗沉的棕色,毫無光澤,就像被汙水浸染過的舊抹布,隨著他的唿吸,那絡腮胡還會輕微地晃動,散發出一種略微難聞的氣味,讓她忍不住想要遠離這個滿臉胡茬的男人。


    “你為什麽會看上我,我的同伴會更符合您的口味。”沈栗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


    肌肉男突然一抖,看見沈栗似乎有點了疑惑,他一把甩開沈栗的手,“看來你不願意,那更好,你們兩個人還不夠我們分,沒關係,這裏很溫暖,也有食物,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


    沈栗看著一群人圍過來,嚇得立刻挽住肌肉男的手臂,“我……我跟你……是不是他們就……就不會……”


    肌肉男曖昧的摟著她,“我是他們的頭兒,他們都聽我的。”


    “那她……”沈栗看向還在昏迷狀態的許沁寧。


    “自然是我兄弟們好好照顧她了。”肌肉男意味深長地說道。


    沈栗看向許沁寧,想到許沁寧會被二十多個男人……


    她好興奮,甚至連腿斷的痛覺都少了許多。


    拿下眼前的男人,他有二十多個手下,想必找醫療點更加容易,自己的腿說不定更有救!


    至於那層阻礙,她不放在心上,反正以後也會被爸爸安排聯姻,都是當作武器的東西……


    況且……


    她現在也沒得選了。


    沈栗的嘴角迅速扯起一抹嬌媚的笑,她微微歪著頭,雙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般,波光流轉間盡是討好的意味。


    她靠著肌肉男,聲音也變得嬌柔起來,帶著一絲甜膩:


    “大哥,您的人還把我的腿打斷了,要是我伺候了你,你們能不能帶我去找醫療點?”她故作不經意地用手指在男人的胳膊上畫著小圈。


    “那就要看看你容不容得下我……”肌肉男掃了一眼沈栗的身體。


    肌肉男又對自己的同伴說了幾句沈栗聽不懂的話,那群人帶著許沁寧走了。


    “他們這是……?”


    “當然是去照顧你好姐妹了,你不放心,也可以跟著去,他們也會照顧好你……”


    “不用,我陪您就好……”


    一個,還是二十多個,這不用選。


    沈栗看著許沁寧被帶走,嘴角卻上揚起來。


    不是要嫁給賀家二少嗎?


    不是領了結婚證嗎?


    不是準備出去舉辦婚禮嗎?


    不知道賀家知道許沁寧被人……


    還能不能大度娶她進門!


    肌肉男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眼睛裏閃過一絲邪光,他毫無顧忌地伸出粗壯的大手,朝著沈栗的屁股摸了過去。


    他的手掌像是一塊粗糙的砂紙,帶著一種侵略性的力量,當他的手觸碰到女人臀部的瞬間,沈栗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憤怒,可她又不敢太過反抗,隻能咬著下唇強忍著不適。


    肌肉男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肆意地捏了一把,那動作就像在市場上挑選貨物一般隨意,他還故意湊近他,嘴裏唿出的熱氣噴在女人的耳邊,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


    “你在想什麽?小老鼠?”


    “在想怎麽伺候您啊……”


    沈栗的臉上堆起嬌笑,可那笑容像是被強行扯起的麵皮,僵硬又虛偽,她的眼神深處藏著洶湧的厭惡,猶如冰山下的暗湧。


    她緩緩貼近肌肉男,身體每靠近一寸,內心的抗拒就增加一分,當她不得不踮起那隻沒受傷的腳,雙手環上肌肉男粗壯的脖子時,仿佛有無數隻冰冷的蟲子在她手上爬過,讓她幾欲作嘔。


    她的嘴唇貼上肌肉男的嘴的刹那,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如海嘯般席卷而來。


    她感覺自己像是觸碰到了一塊散發著腐臭的爛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的內心在瘋狂地咆哮著!


    這張臉、這個男人讓她無比惡心!


    每一秒的接觸都像是漫長的折磨!


    可她隻能強忍著,雙眼緊閉,嘴唇機械地動著,那看似熱情的吻背後,是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的憎惡。


    肌肉男也緊緊摟住沈栗的腰,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女魔頭威脅著做些事,可這是威脅嗎?!


    這不是!


    這是福利!


    龍島女人啊,聽獾島人說起過,據說十分可口……


    而另一邊,沈栗腦海裏想著許沁寧被二十幾個男人好好照顧的畫麵卻沒有上演。


    那地縫的洞口處,沈栗看不見的角落。


    謝卿卿站在那裏,一個男人脫了衣服墊在地上,恭敬地用手比劃著,想讓她坐在上麵。


    謝卿卿略微遲疑,但看著他眼巴巴地望著,還是坐了上去。


    這個位置雖然看不見裏麵,卻能聽見裏麵的動靜。


    其他的試煉者見她坐下了,放心不少,也或蹲或站,耳朵則努力捕捉著裏麵傳出的動靜。


    有個年輕的貓島試煉者,耳朵微微發紅,聽到裏麵傳來的親吻聲,不禁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旁邊的一個中年試煉者則一臉玩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仿佛在期待著這場戲碼能有更精彩的發展。


    還有一個試煉者的眼神裏帶著一絲鄙夷,眼裏透著對裏麵女人的不屑,心想這女人還真是不擇手段,還出賣自己的朋友,怪不得她的朋友會這樣折磨她。


    很快裏麵就傳出女人一聲聲似痛似嬌的唿聲像是細細的溪流,肌肉男粗重的唿吸恰似沉悶的滾雷,溪流與滾雷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一種奇特而又令人麵紅耳赤的旋律。


    曖昧的聲音如同一條條滑膩的蛇,蜿蜒著鑽進眾人的耳朵。


    謝卿卿麵上沒有多少表情,她就像一個冷靜的棋手,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把沈栗推向肌肉男,讓曖昧的戲碼上演,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台劇。


    沈栗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謝卿卿早就猜到。


    她的眼神裏沒有絲毫憐憫,她覺得這是沈栗應得的。


    以牙還牙,用沈栗最不堪的方式來償還殺死許沁寧的血債。


    那個單純的、善良的女人,可曾後悔了?


    謝卿卿識海裏,一處角落的,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裏,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著,那身形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在黑暗中獨自舔舐傷口,她整個人仿佛被一層濃厚的哀傷霧氣所籠罩,這哀傷不僅僅是從那低垂的腦袋、垮下的雙肩散發出來,甚至連整個靈魂都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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