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站在訓練場上,豔麗的眉眼卻冷峻得像一塊亙古不化的堅冰。


    那緊皺的眉頭猶如兩座對峙的山峰,雙眼恰似寒夜中的兩顆孤星,散發著凜冽的光,嚴肅的嘴角如同緊繃的弓弦,隨時準備射出威嚴的箭,讓幾人都心生敬畏。


    “這次征調你們十人來的目的是為了刺殺一些人,你們都是共生詭異的擁有者,但這不夠,我還需要你們有合格的身體素質!接下來你們所有人必須嚴格聽從我的命令!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個小隊,我就是你們的隊長!”


    接下來,為了確保暗殺任務的成功,夜暮對團隊成員進行了嚴格而有針對性的訓練。


    首先所有人的體能必須過關。


    她帶領團隊成員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每天清晨便開始長跑、攀爬和負重訓練,在崎嶇的地形中穿梭,以增強耐力和敏捷性。


    小隊成員他們常常累得氣喘籲籲,但夜暮也以身作則,始終堅持在最前麵,激勵著大家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


    最讓謝卿卿無語的是,這位大嫂格外“關照”她,每當她想偷點懶,大嫂那冷眼就掃過來了。


    也幸好這幾個月她都有好好跑步鍛煉,還不算太累。


    結果某天被大嫂發現了,大嫂給她“開了小灶”,別人跑十圈就好了,她要多跑二十圈,好了,謝卿卿也累得氣喘籲籲了。


    除了跑步,還進行戰鬥技能的訓練。


    夜暮邀請了這個軍營裏經驗豐富的武術高手來指導謝卿卿他們,學習各種武器的使用技巧和近身格鬥術。


    小隊成員需要反複練習刺殺、劈砍和防禦動作,通過實戰模擬來提高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夜暮嚴格要求每一個動作都要精準到位,不容許有絲毫馬虎。


    再者,注重情報收集和分析能力的培養。


    夜暮組織大家學習如何搜集、篩選和解讀情報,分析鷹島的軍事部署、鷹島首領、統帥的行動規律等,通過案例分析和小組討論,提高成員們的思維敏銳度和判斷力。


    此時大家都猜到了他們的這次秘密任務與鷹島上那些大人物有關了。


    同時,心理訓練也不可或缺。


    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心理素質必須高,她安排了一係列的心理挑戰,如在黑暗中獨處、麵對模擬的危險場景等,以鍛煉他們的膽量和抗壓能力。


    最後,團隊協作訓練是重中之重。


    夜暮設計了各種團隊任務,要求成員們在限定時間內共同完成,通過這些任務,成員們要學會相互配合、分工合作,提高了團隊的凝聚力和執行力。


    在訓練過程中,夜暮不斷強調信任的重要性,讓大家明白隻有團結一致,才能完成這次艱巨的任務。


    這麽嚴苛的訓練,自然有人堅持不下去,那是訓練的第三天……


    訓練場上,驕陽似火,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烘烤著大地,整個訓練場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


    李季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那原本充滿活力的雙眼如今滿是疲憊不堪與深深的厭倦,還有無法抑製的抗拒。


    隻見他像是宣泄心中所有的不滿一般,將手中的訓練器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哐當——!!!


    一聲器材落地的巨響打破了訓練場的沉悶。


    謝卿卿正和賀嘉期對打,聽見聲音,望過去,就看見那個來自水南市的李季衝著夜暮大聲喊道:


    “這訓練也太嚴苛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退出!”


    李季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那是身體極度疲憊後的無力感,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著絕望與無助。


    夜暮皺著眉頭,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季,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怎麽行?我們是一個團隊,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期,每一個人都肩負著責任,誰都不能退縮。”


    李季的臉漲得通紅,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他的眼睛因為激動而瞪得很大,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提高了音量反駁道:


    “我不管什麽團隊不團隊的,我隻知道我現在的感受!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每天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從早到晚沒有一點喘息的機會,我已經快到極限了,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他第一次進入試煉之地就成了共生詭異擁有者,然後選擇了待在龍島上。


    有一億的獎勵在手,他一個人吃穿不愁,從沒有經過這樣的嚴苛訓練,他最先堅持不下去了。


    此時的李季,眼睛裏閃爍著淚花,聲音也有些哽咽,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就像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這訓練的苦和累如同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已經付出了所有,再也沒有力量繼續下去了。


    他瞅瞅自己的肚子,以前那可是圓滾滾的,像揣著個小皮球似的,就短短三天,他的肚子都平了!


    以前他很想讓小肚子沒有,可是現在他還想迴到過去的擺爛生活裏,有錢有閑,可以葛優躺,困了睡一覺,餓了叫外賣,喝了買汽水,那才是神仙日子,就因為這個不能拒絕的征調,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沒了!


    這時,其他隊員也圍了過來。


    隊員張伯安先開口說道:“李季,我們都理解你的痛苦,這訓練確實太難了,昨天跑步,你在跑道上摔倒,我們大家心急如焚,我當時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扶你,因為在我心裏,你就像我的親兄弟一樣,你現在這樣的情緒我們都懂,我們在這個團隊裏,早就不是單純的隊友關係了。你看你現在這麽痛苦,我們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我們不能輕言放棄啊,來都來了……”


    張伯安的眼神裏滿是關切,他輕輕地拍了拍李季的肩膀,他是水東市人,就在水南市的隔壁,更因為李季的詭異能力和自己詭異的能力莫名很搭……


    因為這兩個原因,李季一來就和自己處成了好兄弟,現在聽李季要退出,他最是不舍。


    李季帶著哭腔迴應道:“伯安,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可我真的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這種累不是一般的累,我感覺自己都快沒了半條命!”


    他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麵被隊友的話觸動,另一方麵又被身體的疲憊死死拽著,覺得自己就像在拔河比賽中的那根繩子,兩邊的力量都很強大,不知道該向哪方傾斜。


    隊員王凱瑋也附和道:“是啊,李季每次你遇到困難,我們都會一起幫你,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現在你要是退出,我們會很舍不得的,這個團隊不能沒有你啊。”


    李季搖了搖頭說:“王凱瑋,我知道團隊需要我,可我現在真的很害怕這種訓練,我怕自己會被徹底擊垮。”


    他心裏充滿了恐懼,仿佛繼續訓練就會麵臨滅頂之災,而他又不想辜負隊友,這種糾結讓他更加痛苦。


    隊伍裏另一個女性成員趙婉月也跟著說:“隊長,其實李季說的也有道理,這訓練真的太累了,我們又不是什麽超人,我們隻是普通的人啊,每天這樣高強度的的訓練,身體和心理上的壓力都特別大,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但是李季,我知道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我們大家互相扶持一下,咬咬牙說不定就過去了。”


    趙婉月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交織的神情。


    李季看向趙婉月,無奈地說:“趙婉月你說的容易,可每次訓練的時候,那種無力感就像潮水一樣把我淹沒。”


    他心裏很沮喪,覺得趙婉月雖然理解自己的累,但是並不能真正體會到自己內心的絕望,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獨自困在一個黑暗的小島上,四周都是洶湧的海水,看不到上岸的路。


    可一個女孩子都沒有退出,他卻要……


    他看著趙婉月,心中五味雜陳,女孩那瘦小卻堅定的樣子仿佛一道刺目的光,直直地紮進他的心裏。


    他感到一陣羞愧像潮水般湧來,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麽就比不過一個女孩子呢?


    他的內心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吵,一個小人憤怒地指責著:“你看看人家,那麽柔弱都能堅持,你還像個男人嗎?就這點苦都受不了,你之前的那些豪言壯語都去哪兒了?”


    另一個小人則委屈地辯解:“可是真的好難啊,我也很痛苦,我知道不應該退縮,但是那種壓力真的快把我壓垮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懊悔與自責,低著頭,不敢再看趙婉月一眼。


    他不斷地在腦海裏迴放著趙婉月咬牙堅持的畫麵,那畫麵像一把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他的自尊心。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為什麽自己沒有那樣的毅力?


    同時,他又對趙婉月產生了一絲嫉妒,嫉妒她能夠如此堅強。


    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下,他的心裏像是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怎麽也解不開。


    這讓他心裏十分不好受。


    夜暮走上前,眼神裏帶著一絲看不起,“李季,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了吧?我們一起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一起為了目標拚搏,這種情誼是很難得的,你現在被眼前的困難困住了,我能看到你眼裏的絕望,可隻要堅持下去,我們一定能成功的,我們這個團隊是一個整體,少了你就不完整了。”


    李季的眼神開始有了一絲動搖,隊長也是女的,那個許沁寧也是女的,他連她們都不如。


    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


    此時他的表情有些複雜,既有對隊友關心的感動,又有對訓練的恐懼和猶豫。


    他心裏那兩個小人又打了起來。


    一個小人說“放棄吧,你已經承受太多了”。


    另一個小人說“堅持住,不能被她們看不起!”。


    他當然也猜到了這樣嚴苛的訓練是為了什麽……


    夜暮看出他臉上的掙紮,要不是因為他的詭異可以監聽方圓十裏的聲音,且有極強的爆發力、近戰能力,她才不屑勸說這樣的逃兵!


    她語氣依舊沉穩:“你看,大家都在等著你重新振作,我們之前說好要一起走到最後的,這不僅僅是訓練,更是肩負著龍島民眾未來的命運,你是想當英雄,還是要當逃兵?!”


    李季緩緩抬起頭,眼神裏的倔強逐漸被堅定取代,他深吸一口氣說:“隊長,大家,你們說得對,我不能當逃兵,我不能辜負大家的情誼,我選擇堅持下去。”


    夜暮臉一板,“那就去好好訓練,不要辜負了那麽強大的共生詭異選擇了你!”


    他隊員也紛紛露出笑容,拍了拍李季的肩膀,此時緊張的氣氛也隨之消散。


    李季想到自己的共生詭異。


    是啊,不能辜負“長耳大俠”,它那麽強大,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放一個臨陣退縮的逃兵!


    李季撿起被自己扔在一邊的訓練器材,再次訓練起來!


    這場魔鬼訓練一直持續了一個月。


    這天,謝卿卿他們又上了原先接他們來的那架飛機。


    飛機上,那位叫蘇州的中年軍人依舊在。


    他說,會把謝卿卿這十一人送到隔壁的羊島上去,羊島與龍島的關係最好,那裏會有通往鷹島的船隻等著他們。


    “龍島外肯定有鷹島的眼線盯著,我們此次不能暴露一丁點兒,所以,洛浩宇,需要你的共生詭異出手了!”夜暮深邃的紫眸看向隊伍中的一個男人。


    洛浩宇才18歲,是隊伍裏唯一一個還未滿二十的男孩子,他被隊長突然點名,隊友一雙雙眼睛看著,白皙的臉龐在微微泛紅,如同春日裏悄悄綻放的桃花,淡淡的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那是羞澀的色彩在悄悄暈染。


    他嘴角輕輕地上揚,那笑容像是害怕被人瞧見似的,隻敢露出一點點弧度,嘴唇微微抿著,像是在努力克製著被隊長看重的喜悅,又不敢太過張揚,牙齒輕咬著下唇,偶爾露出潔白的一角,就像藏在雲層後的月牙,若隱若現。


    “諸位,那我把小白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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