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謝楚雲眼淚混著粉底液,臉上五彩斑爛的,「對不起……」


    我又是一巴掌,順便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手。


    什麽玩楞,黏了吧胡的。


    才三個巴掌,謝楚雲就有些說不出話了。


    我薅著她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起頭看我。


    「江禾茉……我要報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猛一用力,薅下來一把頭發,「殺你當然是不能夠,你還不配我為你坐牢。但是嘛,報警我覺得是可以的,畢竟,張楚的死,我是該和警察好好說說。」


    謝楚雲突然驚恐,「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掐住她的下巴,笑的人畜無害,「你生日,ktv,三瓶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霸淩者,她是不會滿足自己隻有一個霸淩對象的。


    張楚,便是另一個。


    起因隻不過是她的名字裏,也有一個楚字。


    謝楚雲父親有官職在身,被霸淩的人多是沒有背景的窮人家庭,所以即便他們勇敢的站出來,向老師求救,老師們也是視而不見的。


    謝楚雲知道張楚花粉過敏,便每天都給張楚帶來許多鮮花,張楚隻得長時間服用過敏藥。


    可謝楚雲此人,又壞又蠢,一點常識都沒有,她生日那天喊來張楚,一群人逼迫她喝下三瓶酒。


    酒精與藥物反應,張楚休克,一群人還隻當她醉暈過去,幾個畜生竟還想趁此侮辱她。


    最後,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機,張楚不治身亡,眾人卻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隻說是張楚自己執意喝酒。


    我踩住謝楚雲的腳踝,「需要我跟你詳細描述一下當天的情境嗎?」


    我猛的用力,腳踝處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謝楚雲慘叫過後,不住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蹲下身,又甩了她幾個大巴掌,「你該感謝是法律保護了你。哎,誰讓我是大好銀呢,還給你留條腿蹦著走,你要不給我磕一個?」


    謝楚雲兩眼發直,我把掉在地上的頭發拾掇起來塞進她包裏,又薅著她的頭發,將她丟出門外。


    舒服了。


    我動了動脖子,洗了個手,迴去繼續躺著吃小酥肉。


    陸詞安買的,還挺好吃。


    我捂著心口,「怎麽樣,好點了吧,放心,她不敢報警的。哎,法治社會,我不能太過分,隻能小懲大誡咯。」


    真的是小懲。


    不就是被扇了幾巴掌頭發薅禿一塊斷了兩條胳膊和一隻腳嗎。


    沒讓她爬著走我已經很仁慈了。


    8


    【茉茉,我發現一家東北菜,你要不要來7?】


    我拍拍手上的渣,【一分鍾。】


    陸詞安看到拿著倆大蔥的我,愣在原地。


    「茉茉,你介係……」


    「你不知道,館子裏這玩意老貴了,擱外邊買也是一樣的。這叫啥,這叫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你好貼心喔,替我省錢,我好開心。」


    「別了了了,了了了了了半天,店呢?」


    陸詞安似乎隻聽懂了最後倆字,「介就到了。」


    在門口,我被服務員攔在門外。


    「不好意思女士,這個不讓帶進去。」


    「為哈啊?」


    「不好意思,我們有規定。」


    我看了眼手裏的蔥,撇了撇嘴,行吧,不讓帶就算了。


    我剛要轉身把蔥放迴車裏,陸詞安突然開口,「我覺得係可以的吧。」


    服務員愣了一下,「噢……對!是可以的,是可以的,這邊請!」


    什麽毛病?


    點了菜,不得不說,這家店裏的菜味道很正宗。


    「誒我,這鍋包又賊血受。」


    陸詞安笑著給我夾菜,「又係我聽不懂的。」


    「咱倆彼此彼此。」


    兩個天南海北的人能處到一起,也是不容易。


    我看著麵前乖乖吃菜的陸詞安,突然有些失落。


    我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拯救女主。


    任務完成的時候,我就要走了,到時候,就找不到這麽離譜卻又合拍的朋友了。


    「你蝦魔啥捏?」


    我愣在原地。


    這是東北話吧?


    怎麽說的提溜蒜掛的?


    我笑出聲,「瞅瞅你不行啊。」


    190的孟男在我對麵紅了臉。


    好喜歡。


    好想用腿把他絞在地上。


    9


    我無視了時言的電話和短信,所以第二天,我還沒睡醒,他便氣勢洶洶的過來敲門。


    「江禾茉,你開門啊!你別躲在家裏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啊!」


    這倆人話都是擱一個批發市場批來的吧?


    我煩躁的起身,揉了揉眼裏的呲麻糊,打開了門。


    又把時言閃了一個踉蹌。


    「你倆擱這跟我重播呢?」


    「這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麽私自換鎖!」


    「房產證不是我滴名兒?你大清早來這破馬張飛的幹什麽玩楞?衣服都沒穿好,水襠尿褲的。」


    「我尿……你別扯開話題!江禾茉,算我看錯你了!你怎麽可以把雲雲打成那個樣子!」


    「你哈喇子噴我臉上了!」


    我直接甩他一巴掌。


    誰慣著你。


    「對不起。」


    時言說完,繼續狂暴,「你還打我?這麽多年你都沒打過我!」


    「誒誒誒,別整事兒,是你的臉打我的手,我還沒叫屈呢。」


    我一把把他扯進屋裏。


    時言還在作死,「雲雲大度,不起訴你,你是我女朋友,隻要你去跟雲雲道歉,我就不會追究你,我們三個還是可以美滿生活的。」


    ?


    「你尋思啥呢,啥時代了,你還搞三妻四妾,舊時代的遺物是吧。」


    「我不是,雲雲她……」


    我吃了個櫻兆,「隻是朋友,隻是心疼她一個人,隻是作為老同學照顧一下。」


    時言憋了半天,「這都是我的詞。」


    我吐掉櫻兆核,動了動脖子,一把拽過時言來了個過肩摔。


    「我趕時間,沒空聽你掰扯,咱倆沙楞的。」


    時言聲音顫抖,「什麽……?」


    就憑他腳踏兩條船,把女主當替身這事,我就能掄他幾百個來迴。


    更別提之後的糟心事了。


    我把手指頭捏的哢哢響,「你還真是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瞅你殘疾胳膊襠勒腿還長了張吃屎嘴,天天揚了二正跟個山炮似的,眉毛底下倆窟窿眼是出氣孔啊,脖子上邊這玩意兒是湊身高的啊,一天天的竟會跟我這舞舞玄玄雞頭掰臉,打你兩下又吭哧癟肚賴賴唧唧,完犢子玩意兒,我忍你好久了,平時是看你就鬧心不想跟你寄格,今兒我非得削你,誰來都不好使。」


    我騎在時言身上,兩腿別住他的兩條胳膊,可勁扇他。


    本來不想動他,非跑我麵前賽臉。


    但我沒擰斷他的胳膊腿兒,讓他囫圇個出了門。


    他倆總得留個能動的吧。


    沒辦法,我太善良了。


    10


    我尋摸這倆人怎麽也得個三五天養傷,但我沒想到時言第二天又來了。


    我看著他還腫著的臉,「咋的,沒揍夠你?」


    時言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到自己唇上吻了一口,「茉茉,你是我女朋友,我愛你,你做什麽我都愛你。」


    我直接一個手把他扔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外加一段霹靂舞尖叫著跑到洗手間用了半瓶洗手液。


    我要吐了。


    我寧願摸發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屎。


    時言又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撲過來抱住我,「茉茉,我好喜歡你這樣對我。」


    我兩眼一黑。


    瑪德,遇上活的抖m了。


    我看著這個後天屬核桃的人,忍住想錘他的衝動,迅速把他打包扔到門外。


    「茉茉,我明天還會來的!」


    我努力平複著唿吸。


    我真的不能嘎他嗎?


    11


    沒等到時言,倒是等來了謝楚雲。


    【茉茉姐姐,我想跟你當麵道個歉,你下午有時間嗎?】


    我迴想著這一段的情節。


    謝楚雲把女主約了出去,偷摸下藥,把女主送上了男主死對頭的床上。


    女主當時已經懷有身孕,抵死不從。


    男主趕來的時候,女主以為是救贖,卻沒想到是另一個深淵。


    腦幹缺失的時言聽信謝楚雲的話,以為女主和死對頭有染,還他丫的以為孩子是死對頭的。


    他腳踏兩條船,卻不許自己頭上有一丁點綠。


    他強迫女主,打掉了孩子。


    本來想要讓她自食惡果的我突然轉變了心思。


    如果讓時言以為謝楚雲出軌,那他不得天天纏著我?


    【好,下午見。】


    隨即,我撥通了陸詞安的電話。


    下午,我如約來到了咖啡店,看到身上還打著石膏的謝楚雲,笑的燦爛。


    「哎呀,雲雲妹妹,幾天不見,你咋把自己搞成這樣啦?」


    謝楚雲笑容僵硬,「茉茉姐姐說笑了。今天請姐姐來,是想跟姐姐道聲歉,高中是我年少不懂事,給姐姐帶來了傷害。」


    「嗬。」


    謝楚雲強壓下眼神中的怒意,「姐姐,我是認真的,要不等我傷好了,你再打我一頓?」


    「我勸你謹言慎行,我什麽時候打你了?有誰看到了?不過有件事兒,你應該好好管管你的阿言,他天天來找我,求我和他和好,煩都煩死了。」


    謝楚雲嘴角抽搐,「姐姐嚐嚐這個咖啡吧,很好喝的。」


    我勾唇一笑。


    不就是因為時言向我示好你急了嗎。


    我將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喝出了大排檔的氣勢。


    這咖啡店的店員我早就打點了,這一杯是沒有藥的。


    我裝作頭暈,隨後倒在桌子上。


    「賤種,看你這次還怎麽蹦躂。」


    我被抬進了房間,放到床上。


    「你就好好享用和劉總的歡愉吧。」


    謝楚雲拍了拍我的臉,哼著小曲離開了。


    她走後,我坐了起來,扥了扥衣服。


    「出來吧。」


    12


    話落,陸詞安拎著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人從洗手間出來。


    陸詞安一把把他扔在地上,我看著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笑得想死。


    「詞兒安,你下手太重了。」


    「他係活該。」


    地上隻穿了一個四角褲頭的男人哀嚎,「你們要幹什麽!要錢我有!放了我吧!」


    我蹲下身,拿著酒店的電視遙控器抬起他的下巴,「劉總,久仰啊。」


    「我確實有些事要拜托你。」


    劉總麵部肌肉都在顫抖,「好,好,你說。」


    我用遙控器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臉,「你和謝楚雲設計害我,這些事,一會我需要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還有……」


    「還有你和謝楚雲的私情,你也得說。」


    「我……」


    「咳咳。」


    陸詞安在旁邊咳嗽了兩聲,把劉總嚇得猛一顫,「好好!好!我說!別打我!」


    我笑著嗔了陸詞安一眼,「你看你,把劉總嚇成什麽樣了,沒禮貌。」


    說完,我反手給了地上的人兩巴掌。


    看我人多好。


    13


    果然,過了一會,謝楚雲帶著時言刷開了房門。


    「阿言,被子裏麵就是江禾茉和劉總!」


    時言看著被子裏麵的兩個人形,憤怒猩紅了眼,他一把掀起被子。


    然後僵在原地。


    被子裏是劉總,和陸詞安。


    「你有事?」


    陸詞安皺著眉看他。


    「沒,沒,你們繼續,打擾了。」


    說著時言就要把謝楚雲拉出去。


    謝楚雲一把掙開時言,「不可能!江禾茉一定在這裏!」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掀開窗簾,閃亮登場。


    陸詞安彈到我身旁,「我遭老罪了。」


    我眼神安慰他,繼續說,「雲雲妹妹,你咋知道我在這兒啊?」


    謝楚雲狂喜,拉著時言破馬張飛,「你看,你看,我就說她在這裏,她就是和劉總來這裏投情!」


    時言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茉茉,你……還是兩個?」


    ?


    「你沒屁了?」


    真是烏龜找王八,一路貨色。


    陸詞安踹了一腳劉總,劉總連滾帶爬,癱坐在地上,指著謝楚雲,「是她,是她!是她把江小姐迷暈帶給我,讓我睡了她!」


    「還有呢?」


    我掃了劉總一眼,他嚇的哆嗦,「還有,還有她跟我尚床,讓我給她花錢!」


    「你胡說!」謝楚雲挽住時言的胳膊,「阿言,你聽我說,他潑我髒水!你不要信他的!」


    「那你怎麽篤定我會在這啊?還有,那杯咖啡的監控,需要我調給你看嗎?」


    21世紀最偉大的產物,監控。


    謝楚雲嘴唇瑟縮,時言一把甩開謝楚雲,她腳上綁著石膏,一下跌落在地。


    「謝楚雲!我竟不知你惡毒至此!」


    我輕笑一聲,「別著急,還不止這些呢。」


    我撥了一個電話,朱唇輕啟,「喂,該你了。」


    我點開了免提。


    「喂,時言,我是宋瀟瀟,你還記得嗎?」


    宋瀟瀟,當年謝楚雲霸淩團隊成員之一,沒少幹壞事。


    我幫她解決了家暴的老公,順利地讓她離了婚,她才願意打這通電話。


    時言喉頭滾動,「我記得,是你散播謠言,讓我……」


    「不是我!」電話那頭語氣激動,「是謝楚雲。」


    時言猛地轉頭看向臉色煞白的謝楚雲。


    14


    「當年,謝楚雲看到打工的你,對我們說,就他那個窮酸的樣子還想追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一股窮味,聞著都惡心。」


    宋瀟瀟的聲音從話筒傳出,時言拳頭捏緊了。


    他咬著牙說,「我當時打工,是為了給你花錢。」


    「阿言,你別聽她亂說!宋瀟瀟,你活得不耐煩了!」


    謝楚雲掙紮著起身,向我撲來奪我的手機,我一腳踢中她的胸口,讓她飛迴原地。


    我語氣溫柔,「打電話呢,別鬧,嗷。」


    宋瀟瀟繼續說,「我們也問過她,你既然不喜歡他,又為什麽不拒絕他的追求,謝楚雲說,因為那個傻子會給我花錢。」


    時言的身形踉蹌了一下。


    「她不喜歡時言,自然也不會心疼他,她對大家說,時言在外麵做鴨,被富婆玩弄……」


    「別說了!」


    時言雙眼猩紅,機械的轉身看向謝楚雲,「是你,我大學四年所有的苦難,所有的折磨,都來自於你!虧我還以為你是光,你是救贖,虧我還為了你,傷害了茉茉!」


    「誒~,嘮你們的,別掰扯我。」


    謝楚雲哭著抱住時言的腿,「阿言,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那我問你!當時,你為什麽會嫁給那個人?真的是你父親逼迫你嗎!還有,你又為何在我公司勢頭正盛之時離婚迴來!又為什麽,會和這個醜陋的老男人尚床!」


    被指到的劉總無措的看了我和陸詞安一眼,我倆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謝楚雲被問得啞口無言,「我……」


    時言仰頭,一行清淚劃過臉頰,「是因為錢,對吧。」


    時言猛地掐住謝楚雲的下巴,「你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麽!」


    之後,時言放開了她,走向了我。


    「茉茉,我放棄她了,你迴來吧。」


    正在看戲的我懵在原地,「時言,你能不能腦漿搖勻了再跟我說話?」


    時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茉茉,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所以你才會讓我知道這些真相,別鬧了,迴來吧。」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旁邊的陸詞安一把拎起時言,像拎一隻雞崽子。


    「撲該啦類,拿開你的髒手啊!」


    時言飛了出去。


    說最機車的話,下最狠的手,牛。


    時言掙紮著起來看著我,「茉茉,他是誰?」


    我看著他心痛欲死的表情,白眼翻上天,「他該叫你一聲前夫哥,你說他是誰?」


    陸詞安咧開嘴,漏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前夫哥好。」


    時言捂住心口,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身形踉蹌,「不會的,你怎麽舍得我?」


    真的,大哥,別開公司了,進演藝圈吧,內娛需要你。


    「大喜日子你別逼我削你嗷,還有啥舍不舍得的,你快撒摸個地方躲起來吧,收垃圾的快來了,天天的蝙蝠身上插雞毛,還真把自己當個鳥了。」


    「他有什麽好!他那麽窮,他能給你好的生活嗎!」


    「安?」陸詞安眉頭緊皺,打了通電話。


    然後,屋裏就嗚嗚渣渣進來好多人,對著陸詞安畢恭畢敬,「少爺。」


    這次換我眉頭緊皺了。


    少爺?


    「到底係誰窮,現在明顯嗎?本來我們陸氏有意與時氏集團合作,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必要了。不好意思時總,我和我女盆友還有事,先走了。」


    陸詞安拉著我,撇下屋裏呆住的三個人,徑直走出酒店上了車。


    15


    我雙手抱在胸前,挑眉看著陸詞安,「給個解釋?」


    「茉茉,你聽我狡辯。」


    「少爺,陸氏,你到底是啥玩楞?」


    陸詞安歎了口氣,「我係陸氏集團的總裁。」


    「哦~,不認識。」


    「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可以給你好的生活。」


    「安?」


    這啥?


    表白??


    陸詞安接著說,「你愛吃東北菜,我就為你開東北菜館,你想迴去,我就陪你迴去。茉茉,我中意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吃東北菜,服務員那麽聽陸詞安的話。


    合著這是老板啊。


    「你他丫的騙我那麽久,我還以為你是柔道教練。」


    「你也沒問我啊。」


    「你……」


    我把頭扭向一邊,「看你表現。」


    「我一定好好表現!」說完,塞給我一張黑卡,「我一定比那個撲該強。」


    我接過黑卡,內心卻在掙紮。


    故事已經到尾聲。


    我就要走了。


    陸詞安該怎麽辦啊。


    迴了家,我無力地躺在床上,內心撕扯著。


    突然,手機響了一下。


    我一看,是謝楚雲發來的一條鏈接。


    我狐疑的點開,是一條圍脖,裏麵均是女主江禾茉的果照,還有被掃把捅傷的照片。


    【江禾茉,你毀了我,那我也毀了你,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我內心毫無波瀾,【你長得磕磣想挺美。】


    【這些果照將會在全網傳播,我看你到時候怎麽高高在上清潔無塵,我就要讓你和我一樣,被踩進泥裏!】


    【謝邀,你自個被踩就行了。】


    【首先,你怎麽證明照片裏這人是我?如果你證明不了,我將會告你侵犯我的名譽權;其次,就算是我,你是如何得到這些照片?一旦證實你通過非法手段獲得照片,我將會告你故意傷害罪;最後,如果是我,你散播在網上,我一樣可以告你侵犯他人隱私權。】


    我沒有看她迴複的什麽,而是馬不停蹄找了律師。


    原文就是這裏,女二在網上發布了女主的果照,男主覺得女主丟人,網上也傳來鋪天蓋地的汙言穢語,女主被愛人嫌棄,被陌生人攻擊,最後自殺。


    陸詞安幫我聯係了律師,很快就給謝楚雲定下了罪名。


    同時,我找到了當年ktv的其他在場人員,不管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之就是把他們聚到一起,向公氨局舉報了謝楚雲當年的行徑。


    最後,張楚的死翻案,並坐實了謝楚雲的罪行。


    這下故事真的要完了。


    我看著呲著牙傻樂的陸詞安,鼻頭有些酸。


    「陸詞安,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你說。」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紙和筆,「我不是江禾茉,我真實的名字,是這個。」


    陸詞安懵懂的大眼看著紙上的倆字,「陳鐵?」


    我兩眼一黑。


    伸手給了他一記爆錘。


    「是陳軼!」


    16


    我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跟陸詞安講清楚我的由來。


    「所以,這個故事裏本來就沒有我啊。」


    我看著一臉失落的陸詞安,摸了摸他的頭,「江禾茉的故事裏沒有你,但我的故事裏有你。」


    再抬頭,陸詞安已是兩眼淚水,「可是你要走了,不是嗎?」


    瑪德,別招我哭啊。


    我伸手抱住了他,「我會記得你的,我迴去就把你寫成大男主,你永遠在。」


    眼淚還是滑了下來。


    17


    警方逮捕謝楚雲那天,我和陸詞安,還有時言都去了。


    因為陸氏放出話,和時氏集團合作者,陸氏永不考慮,所以時言的公司沒幾天就破產了。


    他憔悴的走到我麵前,「茉茉,對不起。」


    我點了點頭,沒動手。


    這句話,也是江禾茉想聽到的吧。


    謝楚雲被帶了出來,我默默拉住了旁邊陸詞安的手。


    就快了。


    我就快迴去了。


    突然,謝楚雲掙開了警方的束縛,似是困獸之鬥,拿著一把水果刀向我撲來。


    速度快到我來不及躲開。


    「江禾茉,你去死吧!」


    隨著謝楚雲一聲話落,陸詞安在我麵前,嘴角吐出鮮血。


    謝楚雲被警察摁在地上。


    我看著麵前的陸詞安,想要伸手捂住他出血的胸口,想要摸一摸他的臉。


    可我動不了了。


    我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我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不要……等一下……」


    忽的,我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已經在我屋的床上了。


    我迴想著陸詞安嘴角的血跡,猛地落下淚來,像是瘋了一樣去翻手機的微信。


    「茶茶兔,你在哪……」


    連打十場柔道比賽,我的手都不會顫抖成這個樣子。


    「怎麽沒有……怎麽會沒有……」


    我又去翻那本小說。


    我翻了三遍。


    絲毫沒有陸詞安的名字。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江禾茉,你出來,你出來!你跟我解釋清楚,陸詞安呢!」


    都他丫的騙我。


    都騙我……


    我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是好友驗證的聲音。


    我猛地愣住,隨後顫抖著打開手機。


    是那個粉色的兔子頭像。


    愛吃樹莓的茶茶兔。


    我心髒漏跳了一拍。


    我通過了朋友驗證。


    【我在你家門口誒。】


    我忽然間忘了怎麽唿吸。


    我腿肚子直打顫,踉踉蹌蹌的奔向門口,顧不上路上撞到家具帶來的疼痛。


    我深唿了一口氣。


    打開了門。


    還是黑色t恤,黑色工裝褲,有一個斷眉的陸詞安。


    他笑了,漏出兩個小虎牙。


    「陳鐵,你好慢啊,我站的腿都酸了。」


    我流著淚,笑著錘了下他的胸口,「你是不是虎,都說了,是陳軼。」


    我一把抱住陸詞安。


    我的大男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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