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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小子你那是什麽目光,老道可是純正的正一道門人。”


    陳玉依舊無視,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公羊德見狀,臉上浮現一脈無奈:“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麽會這麽了解我們道門的,老道湘南道唯一的傳人。”


    “早說不就行了,還拐彎抹角的。”


    陳玉翻了一個白眼淡淡的開口道。


    公羊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山羊胡隨之顫動。


    “小子,要不是老道我不屑於以大欺小,你現在已經趴下了,你知道嗎?。”


    看著陳玉投來的懷疑目光,公羊德徹底麻了。


    哪裏出來的臭小子。


    深唿吸幾次,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帶著疑惑看向陳玉:“小子,你是哪門哪派的?”


    “散修。”


    “不可能,你這唿吸法可不是散修能有的。”


    恩?


    陳玉詫異的看向公羊德:“眼光不錯嗎?”


    公羊德臉上閃過一抹自豪:“那是,老道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這點兒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本來他也未曾注意陳玉的,隻是在陳玉問他是那一道的時候,他才微微起疑,普通人哪裏管這些,隻要能解決問題,即便是魔門出來的,怕是也會被當作救世主吧。


    在經過幾分鍾的觀察,他竟然意外的發現陳玉氣息悠長,而且深有節律,這可是道門唿吸法才有的功效。


    因此,他斷定,這小子也是道門中人。


    乖乖,老道差點兒看走眼。


    “那你猜猜,在下是那門那派的?”


    公羊德神情凝重的閉上眸子,雙耳微動,似乎是在傾聽著陳玉的唿吸聲。


    陳玉眉頭微皺,難不成這老道真的可以憑借唿吸之聲,就聽出他是哪門哪派的?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反倒可以借機拜師。


    當然,陳玉指的自然是唿吸法所在的道門。


    至於老道,如果陳玉沒看錯的話,這老道恐怕也隻是蘊身境而已。同為蘊身境,陳玉可沒有拜他為師的想法。


    幾息過去,


    隻見老道張開雙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來了。”


    正在陳玉疑惑之際,隻見飯館的小廝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公羊德神采奕奕的看向小廝手中的托盤。


    “清河大魚。”


    恩?


    那小廝驚訝的看了一眼公羊德:“道長所言不錯,正是清河大魚。”


    “好好好,清河大魚肉質細膩嫩滑,而且少刺,最是鮮美,此行不虛,此行不虛。”


    小廝將魚放下,公羊德急不可耐的動了筷子。


    陳玉看著猶如餓死鬼投胎的公羊德,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小子,你不會真以為老道隻憑借你的唿吸聲就能聽出你是何門何派的人吧?”


    公羊德撇了一眼陳玉,開口取笑道。


    看來又是一個初次下山遊曆的雛子。


    公羊德暗暗一歎。


    陳玉疑惑的開口問道:“對了,這李家的事兒你怎麽看?”


    “怎麽看,當然是遠遠的看,如果不是你,老道現在已經出城,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公羊德滿口的怨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玉。


    陳玉則是眉頭微皺:“那邪物十分厲害嗎?”


    公羊德頗為不耐煩的迴到:“不知道。”


    陳玉頓時一愣:“不知道你跑什麽?”


    “跑什麽?你家長輩是怎麽教導你的,能附身的鬼物和妖物,能是咱們這種能碰的?”


    “小子,別怪老道沒提醒你,不想死的話,還是快溜吧,這渾水咱們趟不起。”


    公羊德無奈的一歎。


    什麽道士,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也會害怕,不跑難不成跑去送死?


    陳玉看著一臉無奈的公羊德,看來李家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了。


    “道長,難不成真的沒有半點兒辦法?”


    “沒有,除非你是養氣境的修為,或許尚有一戰之力,但若不是,那沒可能。能附身的邪物,最弱也是養氣,你拿什麽跟人家打?”


    “真是邪性,李家怎麽會惹到這等邪物。”


    公羊德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按理來說養氣境的邪物,怎麽也不該出現在這小地方啊。


    而且若是有養氣境的邪物為禍一方,道門也會出手的,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就是,他沒有為禍一方,隻是附身在一人身上,看起來更像是懲罰,疑惑是報複。


    而且這邪物應該還不是弑殺之輩,否則這李家哪裏還有存活的可能,恐怕早就成了一片屍山血海了。


    而這些他並沒有對陳玉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陳玉這種剛剛出山的二愣子最愛管閑事,能嚇退他,也算是對得起他身後的道門了。


    “道長,若是這邪物真有你說的那般厲害,為何不直接附身在李員外的身上,而是選擇了一個自小身體虛弱的少年呢?”


    公羊德抬頭皺眉看向陳玉:“什麽意思?”


    “在下曾打聽過,李家三少李修文自小身體虛弱,而且年僅十三歲,道長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聽了陳玉的話,公羊德不禁眸子一亮。


    “你是說,這邪物實力並不高,隻能選擇身體虛弱的李家三少出手?”


    “難道不是嗎?”


    “不對,修為不足,他又是如何附身的?”


    “這就要看道長的見識了,世間不會沒有修為不足也能附身的法門吧。”


    隨著陳玉的話出口,公羊德捋著胡須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刻鍾過去,陳玉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水。


    而公羊德依舊還在皺眉沉思。


    “想到了!”


    公羊德猛的起身,驚喜的開口道。


    “小子你說的沒錯,果真是有這種可能。”


    “說來聽聽。”


    陳玉好奇的看著公羊德問道。


    “蠱咒,說白了也就是蠱蟲之術,看起來形似附身,但也隻是表麵現象而已。”


    “如此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隻害一人,而不害李家了。”


    公羊德神情激動的講到。


    “不過,又是誰給那小子下的蠱呢?”


    公羊德臉上再次閃過一抹疑惑。


    蠱咒,


    陳玉在聽到蠱咒時,微微錯愕,本來還以為真的是邪祟作怪,沒想到竟然是蠱咒。


    如果是蠱咒的話,那豈不是證明是人為?


    李家三子中蠱,收益最大的誰?


    李修源和李修同。


    李修同剛剛從省城返迴,想來應該不是他,那就是李家老大李修源了?


    陳玉微微一笑,原以為是妖邪,沒想到卻是一出爭家產的好戲。


    看著依舊沉思的公羊德,陳玉微微一笑:“老道,走了,這場戲還要咱們配合完呢。”


    公羊德疑惑的問道:“小子,你想要幹什麽?”


    “當然是為民除害了。”


    陳玉微笑的走出了飯館,公羊德急忙跟上:“小子,你倒是等等老道。”


    “小子,你準備怎麽做?”


    陳玉沒有迴答,反問道:“蠱咒你能解嗎?”


    公羊德皺眉:“可以是可以,隻是要廢些時間。”


    “可以就行,走吧。”


    “去哪?”


    “當然是去北山,李家祖墳之地了。”


    “小子,咱們不去李家抓賊,去北山做什麽?”


    “既然是做戲,那自然是做全套了,你直接抓他,人家能認嗎?”


    “也是。”


    ···


    山盂縣北山,


    這是一座背陰山,這也是陳玉和公羊德兩人到這兒以後才發現的,上山之後,隻見入眼的都是刨起的墳山,大概有數十座,時不時的吹過一絲微風,讓人不由的心生寒意。


    “小子,這地方有古怪?”


    “什麽意思?”


    “這是一處積屍地。”


    陳玉看著公羊德一臉的正色,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


    “老道,這他媽是墳地,還用你說?我又不是瞎子。”


    “老道說的不是這些。”


    隻見公羊德上前抓起一把黑濕的泥土,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這地方怎麽可能是積屍地呢?”


    老道看著眼前喃喃自語的說到。


    陳玉疑惑的上前,像模像樣的抓起一把泥土,但是瞬間就揚了出去。


    “嘶!”


    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冰冷的寒意。


    泥土入手,一股徹骨的寒意進入血肉,使得陳玉不由自主的就揚了出去。


    公羊德見狀不由的一笑:“小子,現在相信老道說的話了吧。”


    “老道,這積屍地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這塊地方應該是一處範圍極大的屍坑。”


    “老道,這裏可是山,怎麽會是屍坑呢?”


    “這老道就不知道了,按理來說,這地兒地勢極高,不可能作為亂墳崗的,既然不是亂墳崗,又怎麽會形成積屍地呢?想不通,想不通啊。”


    公羊德搖了搖頭。


    而後看著挖起的墳山,不由的一歎:“這李家也是倒黴,竟然會選擇將這兒當祖墳,有此禍事也在情理之中。”


    陳玉疑惑的開口問道:“什麽意思?”


    “這裏是什麽地方?”


    “積屍地啊!”


    “隻要是積屍地就蘊含著無盡的怨氣,李家選擇這地兒作為祖墳,無疑是一件損陰德的事兒,陰德敗壞,人間家門短則衰敗,長則斷子絕孫。”


    “不過,依現在看來,這李家祖上也是功德深厚之輩,否則斷不可能讓李家安穩這麽長時間。”


    陳玉點了點頭,老道是僅憑推算猜測的,但他卻走訪了解過,這李家在之前可是名聲極好,完全稱得上是仁義之家。


    隻是到李富貴這一代,才略微的有些不濟。


    “老道,看樣子李家碰到的那遊方道士也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李家遷墳移墓。”


    “不好說啊!”


    陳玉微微一愣:“什麽意思?難不成遷墳移墓也不成?”


    “老道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那蠱咒怎麽來的?”


    “蠱咒隻有修道之士才有本事蘊養,而且實屬左道旁門,老道是怕他讓李家掘墳移墓,另有謀劃啊。”


    “如此大的一片積屍地,若是用來養屍,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啊。”


    公羊德臉色一白,有些不敢想象,此地絕對可以造就一具強大的邪屍,屆時恐怕對整個修道界,都是一場難以預計的災難。


    “嗬嗬,老道,你著實是想的有點兒多了,養屍,那可需要無比悠久的歲月,最起碼你如果不突破蘊身境,怕是看不到嘍。”


    公羊德微微一愣,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是如此,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走吧,這地兒有些滲人,快些解決李家的事兒,老道還要去尋找突破的契機呢。”


    兩人下山離開之後,一道身影自一個墓坑中躍出,那道身影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袍之下,看不清臉麵,十分的詭異。


    在望著陳玉兩人下山後,那道身影再次落入墓坑之中,隻見其在胸口貼了一道符紙,而後手指掐動,竟然沉入了泥土之中。


    未知過了多久,那黑袍人再次睜開雙眸,赫然出現在了一座地宮之中,地宮被一層厚厚的屍骨鋪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黝黑的陰氣,不遠處有著一個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具黑棺。


    黑袍人踩著滿地的屍骨,吱嘎作響,朝祭壇而去,而後徑直的躺在了那座黑棺之中失去了聲息。


    ···


    兩人下了北山,一路朝城中而去。


    而此刻,


    李家宅院之中,


    李富貴焦急的踱步。


    “怎麽迴事兒?道長呢?”


    “老爺,人已經派出去了,隻是還沒迴來,老爺耐心等一些時間,想來應該快迴來了。”


    “唉!”


    李富貴無奈的一歎,望著房間之中傳來歇斯底裏的嘶吼聲,不由得老淚縱橫。


    莫非真的是我李富貴平日裏為富不仁,遺禍子孫了嗎?


    “老爺,迴來了,迴來了,道長迴來了。”


    一個小廝跑了進來急促的開口道。


    李富貴來不及擦拭臉頰上的濁淚,直接朝門口而去。


    陳玉和公羊德則是相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李家老大又出事兒了?


    怎麽會是李家老大呢?


    陳玉給了公羊德一個眼神,怕是其中還有什麽隱情啊。


    而後在小廝的催促下,兩人正欲進門,隻見李富貴從府內出來,一把跪倒在了公羊德的腳下。


    “道長,還請您救救吾兒的性命啊。”


    公羊德臉色一變,急忙扶起李富貴:“員外請起,還是頭前帶路,先去看看令郎的好。”


    “是是是,道長快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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