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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爺子死活不肯點頭,我這不著急嘛,就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丁苗苗也承認她的想法過於衝動,可是誰知道她這十年是怎麽熬過來的,等待太漫長了,早就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


    “你真的可以照顧三叔一輩子嗎?如果他永遠也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獨立生活。”


    陶玉晨直勾勾地看著丁苗苗的眼睛,一瞬不瞬,不敢錯過任何能表達真實內心的微表情。


    丁苗苗沒有嘰裏呱啦地說一大堆冠冕堂皇地話來表明心跡,她隻是很平靜,很堅定地望著陶玉晨,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好,那咱倆一起努力,讓老爺子接受。”


    “啥?鬧了半天,你也沒招哇?”


    陶玉晨無奈地聳聳肩,莫名心酸地說道:“老爺子也不待見我呀,所以我的計劃也還沒成功,尚需努力。”


    “那你是怎麽嫁進門的?”


    “指腹為婚。”


    陶玉晨隻是為了表達得更形象,所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是丁苗苗腦筋轉得很快,立馬想歪了,一臉壞笑,看得陶玉晨心底發毛,連忙善意地警告。


    “你可別打什麽生米做成熟飯的歪主意,不行的,萬一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啊!啊!啊!”


    丁苗苗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胡亂地抓著頭發在屋裏走過來走過去,心煩意亂到想去跳河。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都自己主動送上門了,還不要彩禮,這都嫁不出去,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


    “你這個事情,它好像跟王法也沒有關係。”


    陶玉晨硬生生憋著笑,直到丁苗苗自個都忍不住了,倆人才互相看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停停停,不能再笑了,我眼淚都出來了。”


    陶玉晨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靈機一動還真讓她想到個好主意。


    “哎,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宸浩聯絡權威的腦科醫生為三叔會診,如果到時候需要動手術……”


    “我伺候!我很會照顧病人的!”


    跟聰明人說話的好處就是,你才開個頭,她就能接下去。


    丁苗苗終於停止淩虐自己的頭發,興奮地說道:“如果我照顧得很盡心,說不定能感動老爺子,又或者到時候你三叔的病治好了,老爺子也就沒有反對我們的理由了。”


    “可是……”高漲的情緒忽然又冷了下去,丁苗苗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來之前我打聽過了,手術費貴著呢。”


    “錢的事兒不需要擔心,今年咱家種了十畝西瓜,到時候賣的錢肯定夠給三叔動手術。”


    陶玉晨臉上掛著溫暖的微笑,而讓丁苗苗更加感覺到溫暖的是她的心意。


    換成一般女人嫁到負擔這麽重的家庭,肯定會把程興邦當成累贅!


    丁苗苗有些慚愧,因為她雖然沒想過以後真讓程宸浩替他三叔養老,可說句實在話,她的心很小,一開始的計劃裏,隻有她和程興邦的小家而已。


    “秀秀,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不管到最後能不能治好你三叔,這筆醫藥費,我肯定會掙來還給你的!”


    “別這麽說,贍養三叔是我和宸浩應盡的義務,我們應該感激你願意來和我們一起照顧三叔。”


    陶玉晨說完又勾了勾手指頭,等丁苗苗湊過來,才神秘兮兮說道:“趁宸浩這會不在,你帶我迴家吧。”


    “迴去幹啥,你腳能走?”


    丁苗苗表示懷疑,陶玉晨的腳包紮得比人家打了石膏還肥大,就算勉強能走,也找不著鞋穿呀!


    “宸浩不讓挨地,可我想迴去看看地裏的西瓜苗長勢怎麽樣了,今年咱莊大部分人都跟著我種西瓜了,我得對他們負責。”


    陶玉晨憂心忡忡,這可關乎全村人下半年的收成。


    丁苗苗膽子大,立馬就答應了,倆人認真合謀起怎麽偷偷溜迴去不被程宸浩發現。


    都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兒,夜半敲門也不驚,結果這倆人正密謀得起勁兒,宿舍門“咚咚咚”地想起來,嚇得丁苗苗直接一屁墩摔在地上,陶玉晨也是驚魂未定。


    “秀兒,有個郵遞員來找你,說是先前漏了你的信,專程送過來了。”


    門外是吳桂琴的聲音,陶玉晨聽見“信”的時候都差點蹦起來了,丁苗苗趕忙開門把人請進來。


    “同誌你好,我叫肖向陽,因為我工作上的疏漏,導致本來早就應該送到你手上的這封信延誤了,在這裏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請您原諒。”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拄著拐棍走了進來,誠懇地九十度鞠躬,並且雙手遞上了一封信。


    陶玉晨心急地接過,看著信封上奶奶清麗的字跡,頓時潸然淚下,寶貝地將信捂在心口。


    “沒事,信沒丟就行,謝謝你專程送過來,辛苦了。”


    “再次向您致歉!”


    陶玉晨的聲音裏帶著哭腔,肖向陽愧疚得滿臉通紅,連著鞠了第二個躬又想鞠第三個,丁苗苗急忙把他攔住。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兒,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是不是還要家屬謝禮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肖向陽笨拙地想解釋,可一著急就把拐杖撒開了,差點摔個大跟頭。


    吳桂琴連忙把人扶住,摻著往外走,細心安撫。


    “信已經送到了,你也完成任務了,安心迴家吧,不礙事的,我想她現在肯定很心急想看信,你就別再打擾她了。”


    陶玉晨確實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信封,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


    奶奶的鋼筆字很秀氣,抬頭一句就是:乖囡囡,展信佳,奶奶想你啦!


    “毛巾,毛巾,丁女士快從臉盆架那拿條毛巾過來,我不能讓眼淚掉在信紙上。”


    “嘿,那你別哭不就好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丁苗苗還是幫忙拿了毛巾過來,她不識字,湊得老近了也看不懂信上寫得啥。


    陶玉晨哭得一抽一抽的,嗚咽著說:“我奶奶在信裏說想我了。”


    “迴去看看她呀,光哭有什麽用?盱潼到錦江,坐大巴不就一天一夜麽!”


    “我奶奶迴她的老家滬市去了,信上說可能得中秋前才能迴錦江。”


    丁苗苗把毛巾疊小了給因為失落傷心又哭個不停的陶玉晨擦眼淚。


    真心感慨,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怪不得古時候孟薑女可以哭倒長城!


    “不就幾個月麽,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你很快就能見到奶奶了,真不能再哭了,不然宿舍裏就發大水了,我可不想被你的眼淚淹死!”


    陶玉晨擦幹了眼淚,說話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不知道,我從小就跟奶奶相依為命,小時候陶大壯每次喝多了就會打我,有一迴打得我實在受不了了,光著腳就從家裏跑了出去。”


    “在街上足足流良了半個多月,我奶奶說,找著我的時候我瘦得跟小貓兒似的,還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兒沒命,打那以後奶奶就再也沒離開過我。”


    “可是我以前很傻很不懂事兒,總讓奶奶操心,本來想著迴門的時候告訴她老人家,我現在懂事兒了,能體諒她的苦心了,誰知道陰差陽錯還要等那麽久。”


    越說越難過,骨肉分離的悲傷隻有遠嫁的人才明白。


    丁苗苗歎了口氣,默默地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想迴家嘛,收拾收拾咱走呀!”


    “沒什麽要收拾的,我給宸浩留張字條,免得他迴來找不著我擔心。”


    “行,我去門口把風,好了喊我!”


    丁苗苗賊機靈,前後花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把陶玉晨偷偷背出了衛生院,之後攔了老鄉的騾車,二人高高興興返村。


    在路上陶玉晨又問起:“這兩天,咱莊沒出什麽事兒吧?”


    “昨天李金海帶著媒人到程錦繡家下聘算不算?”


    “當然算呀!你怎麽不早說?”


    陶玉晨發現丁苗苗真是個大喘氣,忙又追問:“婚期定了什麽時候?李金海他爹不還住院呢麽?”


    “就是說要給老李頭衝喜,日子選得很近,就在下星期一。”


    “那不就是三天之後麽?這麽著急!程錦繡心比天高,要說她認命了,我可不信。對了,那個該死的方老太呢?”


    “非法行醫,被抓起來了,估計這會在號子裏蹲著呢。”


    丁苗苗對這事兒倒是挺好奇的,還抓著陶玉晨的手腕分析。


    “哎,你說到底是誰去舉報的?程勝利他們一家肯定是不可能的,會不會是老孟家氣不過閨女差點兒丟了命,想報複?”


    “應該不是,孟家人看起來都很老實,估計想不到要揭發方老太無牌行醫這種事情。”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程宸浩了,可是方老太再怎麽說也是方越的老母親,陶玉晨忽然心慌意亂了起來,莫名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事實證明,陶玉晨的直覺是很準確的。


    衛生院門口,方越拎著慰問品,帶著全副家當,準備來向孟娟賠禮道歉。


    “當家的,你說他們會要咱們的錢嗎?”


    田玉鳳縮著脖子,很害怕進去以後會被孟家人為難,不由自主就想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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