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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舒晚在看到陶子城的那一瞬間,端著安胎藥的手顫了顫,多虧她心理素質強大,才沒有露出過於慌張的神色來。


    “爹爹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陶舒晚放下藥,略微勾唇笑了笑,起身應了上去。


    要說這個點確實也有些晚了,院裏亭燈閃爍,草叢中有夜鳴蟲在吱吱的叫喚。陶舒晚貪涼,早就把繁複的外衫脫了,穿了一件雲綢做的長衫,也是半穿不穿的。


    “平日裏不得閑,這剛迴府中,爹爹來瞧瞧你身子恢複的怎麽樣了……”陶子城一邊說,一邊往裏進,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封家書,遞給陶舒晚,“順便啊,將剛送到的家書給你送過來……”


    陶舒晚看著陶子城手上的家書,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隻是接過之後,又給扣過來,放到了桌子上。這一舉動,其實也算是賭氣。


    算算日子,秦鄴走了也有一個月了,迴迴家書上頭寫的都是安好,勿念。要不就是報喜不報憂。


    這南疆之戰,就算她不打聽,街裏街外的,茶餘飯後的談資也都是這事兒,好還是不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心裏知道秦鄴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也不敢寫一些叫她憂心的事情。可是陶舒晚不知為何,就是生氣,生氣秦鄴什麽都瞞著。


    陶子城沒有看出她的異樣,反而目光越過她,看到了她身旁的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上。


    自從如月迴來,陶子城也放心許多,所以在滋補養護這一方麵,他也沒怎麽管過。畢竟他心裏清楚,如月是一心都護著陶舒晚的,這就夠了。


    但今日,陶子城心中倒是有些好奇,於是也出口問道:“這幾日喝的是什麽藥?身子可覺得好些了?”


    陶舒晚覺得有些心虛,但是她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下去,“就是些溫補的,那些什麽具體的女兒也不懂……”


    陶子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但還不等他細問,外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王爺,宮裏來人了,說是陛下急召您進宮,您快收拾收拾罷……”


    說話的是陶子城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也是那幾名高手的隊長,常常跟在陶子城的身邊,隨著他宮裏宮外的,各種瑣事都是他在處理。


    陶子城聽出他話中語氣多帶嚴肅,便知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連話都來不及跟陶舒晚說,便前後腳跟著外頭的人一同出了陶舒晚的院子。


    “出了什麽事情……”


    “迴王爺……”


    後麵的聲音在陶子城急匆匆的腳步中漸行漸遠,直到一點兒也聽不見。


    陶舒晚起身,走到門旁,手扶著門框,遠遠的望著陶子城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麽。


    “公主,藥要涼了,快喝了罷。”一旁的如月見陶舒晚在門旁站了許久,忍不住出聲喊道。


    如月的幾聲喚,確實讓陶舒晚收迴了心思。她緩緩的迴到桌子旁,拾起藥碗,放在嘴邊,剛想飲下,卻又放下,抬眸,對著一旁的如月道:“剛剛爹爹被叫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月,你找人去查查,是不是有關於南疆的事情……”


    如月愣了愣,而後突然尋思過來,“公主的意思是,將軍……”


    陶舒晚的臉色略有凝重的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麽。隻是將麵前的安胎藥喝完,又陷入沉思之中。


    如月沒再多問,隻是應了一聲,就去辦陶舒晚吩咐的事情。


    這一夜,幾處不眠夜。


    宮中的禦書房中,皇帝與陶子城,還有秦大人等幾位老臣神色憂慮,一夜未眠。


    遠在南疆的駐紮之地,秦鄴穿著一聲被血洗過好幾遍的鎧甲,穿梭在每一個帳篷中,跟著軍醫忙上忙下,一刻未停。


    而鎮南王府,寧靜的滿是月光的房間中,陶舒晚正翻來覆去,憂心忡忡……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那從地平線中噴發出來的光芒耀眼而璀璨。


    廳中,陶舒晚穿了一件煙灰色的輕薄長裙正坐在桌前用著早膳。


    自從有孕後,她在打扮這方麵有些憊懶,基本是怎麽舒服怎麽穿,頭發也隻是用一根簪子挽起來,為了防止它滑落,她又用一根發帶綁了綁,一眼望去,有一種慵懶溫柔之美。


    這邊她剛喝了一口粥,如月便從遊廊處匆匆而來,身上還帶著昨夜的夜露,像是辦完事情來不及歇息,馬不停蹄的趕迴來的模樣。


    “查到什麽了?”陶舒晚擦了擦嘴角,不動聲色的問道。


    如月糾結了一夜,心中多少也知道,就算她再怎麽隱瞞,自家公主也會有一百種辦法知道,遂猶豫片刻,淡聲道:“同公主想的一樣,宮裏確實是在為將軍的事情在徹夜密談……”


    聽到如月的話,她隻是睫羽顫了顫。


    隨後隻見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請啜了一口茶,才輕聲問:“是為何事?”


    如月頓了頓,最後才道:“南疆那處使用巫術與蠱術者眾多,聽說那群叛軍將此禁術用到了軍隊之上,故而殺傷力驚人,且令我軍猝不及防。”


    “但多虧將軍深謀遠慮,在雙方交戰之前,就已經吩咐軍醫備好了藥,且叮囑過手下的軍隊,才勉強沒有中招……”


    在如月的話中,陶舒晚才知道了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


    雖說剛剛交戰秦鄴與手下的軍隊並沒有吃虧,但這也徹底的激怒了那些南疆的叛軍,為此,他們隻會用更惡毒的計謀來對付秦鄴與其手下的軍隊。


    就算秦鄴等人再怎麽小心應對,雙方交戰的時候,也根本不可能永遠不收到敵方的傷害。


    所以,每打完一場進攻戰,秦鄴手裏必然會有傷亡。而這種傷亡,跟一般的傷亡不同,除了有刀劍之傷以外,還有那十分難纏的蠱與奇毒,這樣一來,解毒藥材需求量特別的大,而且,朝廷更有供量不足的無力之感。


    如果藥材供給不上,秦鄴等人在南疆的局勢就更加的危險。甚至很有可能會損失更多的人,這是所有人都能預見的結果……


    “所以,經過這麽一夜,陛下同爹爹探討出解決此事的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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