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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舒晚穩住自己的心神,也不敢多說,隻是緊緊地抓住如月的手,聲音顫抖著:“快!快去備車!去容昭侯府!”


    如月見陶舒晚情緒不太對,也不敢多問,急忙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而後扶著陶舒晚往府外走。


    很快載有陶舒晚的馬車便停在了容昭侯府。同剛剛那個激動的陶舒晚相比,心中的她已經努力克製自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容昭侯府的管家見到陶舒晚從馬車上下來,急忙迎上前去,同她道:“可算把公主盼來了,我們世子妃都要傷心死了,玉舒公主來了,我們大家就都安心了……”


    管家的話裏雖然多有討好之意,但話糙理不糙,最近這京城不少人對陶舒晚已經刮目相看。


    前些日子她在京郊幫助抑製天花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大家都十分敬佩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所以,相對的也對陶舒晚都有了些莫名的好感。


    陶舒晚微微蹙眉,如今她滿腦子都是世子妃心裏情真意切的懇求。


    自她的印象中,世子妃是溫柔的,冷靜的,不管遇到什麽事情,她給人都是恬靜的存在。可是當陶舒晚看到世子妃的信後,依舊是娟秀的字跡,但筆鋒卻是顫抖的,所以寫的字都是歪曲的,有的地方甚至有些模糊,仔細看便知,那是提筆人焦急的眼淚……


    等陶舒晚跟著管家來到正屋時,院子的清冷程度還是讓陶舒晚出乎意料。


    除了三兩個貼身丫頭以外,所有的下人們離著世子妃所住的院子恨不得越遠越好,甚至還有些多嘴多舌的下人們議論紛紛,說是小世子定然是沾染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亦或是受了詛咒,才會如此。


    陶舒晚看了一眼世子妃淒冷的院子,心知她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根本無力處置這些以下犯上的丫頭。但她卻臉色一冷,同前麵引路的管家道:“主子稍微放縱,這些丫頭們便沒有規矩了,什麽時候,這主子的事情輪到她們議論了,簡直是不將容昭王府的規矩放在眼裏!”


    管家又不是第一次見識陶舒晚雷厲風行的脾氣,聽了她這麽說,頭垂的愈發低,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見這些丫頭們一個個雖未曾頂撞,但眼底多少藏有不忿。陶舒晚心下隻覺替世子妃心疼,又一時間火氣上來,便睨了那些丫頭們一眼,冷著聲音對管家道:“隨便找個人伢子打發了她們,看誰還敢背後裏議論主子!”


    陶舒晚的話一出,那些丫頭們嚇得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可陶舒晚卻沒有心情跟她們掰扯,隻是一步未停,快速的進了世子妃的院子。


    許是在外頭教訓丫頭們叫世子妃聽見了動靜,陶舒晚還沒進了屋子,迎麵便碰見往外走的世子妃。


    二人一見麵,陶舒晚眼底的那抹心疼更甚。


    世子妃本就喜愛淡雅之色,如今小世子生了病,她自然無心打扮,未施粉黛,加上一身素色衣裳,更加襯得她臉色十分的憔悴。


    而世子妃一見到陶舒晚,原本灰暗的眸裏難得的有了一絲亮色,還未等陶舒晚開口,她眼裏已經不由自主的蓄滿了淚水,接著便哽咽著痛陶舒晚道:“舒晚,看在你我相識相知,情同姐妹的情分上,你一定要救救珩兒,不然,我是再活不下去的……”


    看著世子妃哭的幾欲昏倒,陶舒晚急忙上前輕撫她的後背,一邊安慰,一邊詢問是怎麽迴事。


    終於在世子妃斷斷續續的迴應下,事情的真相才漸漸有了眉目。


    原是給小世子喂奶的一位乳母,不知何時染上了天花,眾人卻都沒有發現,等到小世子喝了乳母的奶而出現了天花的時候,眾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等到想起來去審問那位乳母的時候,才發現她因為害怕,已經畏罪自殺了……


    這下容昭侯府炸了鍋,為了不讓天花繼續擴散,那乳母接觸的人,用過的東西,去過的地方該遣散的遣散,該消毒的消毒。


    雖說再沒有人感染,可世子妃的孩子年齡畢竟太小,抵抗力又差,這一病,便漸漸的開始嚴重起來。


    說到這裏,世子妃已經泣不成聲。


    她緊緊的抓著陶舒晚的手,祈求道:“珩兒是我的命,求你,一定要救好他……”


    看著瀕臨崩潰的世子妃,陶舒晚隻好用語言去安慰她,並且如月先去查看小世子的狀況。


    一炷香後,如月從房裏走出來,陶舒晚在與她四目相對,看到她眼中的情緒的那一瞬間,便知道事情定然沒有那般簡單……


    “可有法子?”陶舒晚靜靜的看了如月一眼,雖然內心已經有了一個不願接受的答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世子妃心中那最後一點點希望就會被打破。


    如月看了陶舒晚一眼,眸中盡是欲言又止。


    陶舒晚好似知道她想說什麽,便私下裏用眼神略微製止了她。


    好在如月也是同陶舒晚有些默契的,便並未多說,隻是簡單道:“我醫術尚淺,一時不能準確斷定,還得將我神醫師父找來,一齊商量才行。”


    於是陶舒晚叫人扶著世子妃去休息,自己則親自送如月出府,讓她去找公孫神醫。


    待二人出了院子,世子妃的身影沒了蹤跡,陶舒晚才敢問道:“小世子的病究竟如何,你有幾成把握?”


    如月瞟了一眼周圍,低聲迴道:“不好,我剛剛去探了小世子的脈搏,虛弱無力不說,還高燒不退,天花對一個成年人來說,都是極難治愈的病,更何況是那幼兒……”


    如月的話讓陶舒晚頓時涼了半截,但她還是不死心的詢問:“就沒有什麽別的法子?”


    如月凝眉,臉上的神色不怎麽好看:“為今之計,隻有去請教我師父,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治愈天花的辦法,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進展……”


    陶舒晚歎了一口氣,隻覺得頭疼的緊。


    在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絲自責,如果她盡早將牛痘之術交上去,讓京城的人盡早接種,是不是就會讓小世子躲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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