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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都這麽多天了,你們這幾個大夫究竟研究出辦法來了沒有,就這麽隔離,雖然不會再增加感染率,可屋子裏那群人眼看就越來越嚴重了,平常的治感冒等藥物根本就扛不住,難不成讓本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


    陶子城從一旁臨時搭建的帳篷中鑽出來,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裏也有紅血絲,胡子拉碴,想是沒有時間打理,也不知是多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陶舒晚原本積攢的火氣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因為她知道,或許並不是她爹爹想致這些人與死地,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毫無辦法。


    這些大夫若是能研究出藥方,那這些人便能生,若是研究不出來,這些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思及此處,陶舒晚知道,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爹爹……”陶舒晚隱下自己的心思,領著如月,走到陶子城的身邊。


    陶子城聞聲迴頭,看到陶舒晚的那一瞬間,心髒嚇得簡直停跳。他疾步而去,麵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與生氣,“你來這裏幹什麽,不要命了!”


    “我隻是想幫大家,爹爹,如果繼續放任不管,天花很有可能會蔓延的更厲害……”


    陶子城聽到天花這兩個字心裏都已經有了陰影,想到這些糟心的東西,他就控製不住,莫名的暴躁。


    “這些不是你該管的東西,還不快迴家去!”陶子城擰著眉心,十分不悅的看了陶舒晚一眼。


    陶舒晚看著自家爹爹的表情,她知道,陶子城無非就是怕她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得了這種無可救治的天花。雖然心中明白,可是被從來不敢大聲說她一句的爹爹這般訓斥,她還是覺得心裏委屈的很。


    “我有辦法,我能夠幫你,爹爹,你就讓我留在這裏吧。”陶舒晚忍住心裏的委屈,對陶子城祈求著。


    可是陶子城這次卻堅定的很,無論陶舒晚說什麽,他都不同意,甚至還要動用隊伍,企圖將陶舒晚押迴公主府去。


    陶舒晚心裏一橫,對著陶子城吼道:“我已經進了這裏,難道你以為還能出去不成?!除非這裏的天花全部消失,不然這裏的人就都是病毒的攜帶著,再想迴去,就是罪人,是劊子手!”


    她略微收了收有些激動的神情,對著陶子城道:“爹爹,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就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陶子城被她這一時的衝動簡直氣的昏倒,公主府迴不去,可是這裏又這麽的危險,一旦發生什麽意外,他上哪兒後悔去!


    就在他準備繼續勸說陶舒晚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些許腳步聲,隨後秦鄴的聲音響起,“嶽丈,就讓晚晚留在這裏吧……”


    陶子城一迴頭,氣的眼瞪得老大,“什麽!你說的什麽混賬話!你不怕她出什麽危險嗎!”


    陶子城漆黑的眸看了陶舒晚一眼,裏麵情緒紛雜,“怕……”


    但,怕卻也不能阻礙。


    秦鄴來到陶舒晚的身旁,對著怒火中燒的陶子城道:“嶽丈難道忘了曾經跟小婿說過的話了嗎……”


    不過一句話,便讓陶子城瞬間安靜下來,像是一隻被霜打的茄子,蔫兒的沒一點精神,最後,隻能妥協。但還是因為傷心,自己跑出去散心去了。


    顧不得去跟陶子城說什麽掏心窩的話,陶舒晚抬起頭,勉強笑了笑,同秦鄴道,“謝謝你能幫我……”


    說實話,陶舒晚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她會遭到陶子城與秦鄴兩人的反對,隻是沒想到秦鄴的做法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別急著謝我……”秦鄴垂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可以答應你留下來,但是前提是,你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危險……”


    看著秦鄴平靜目光中那帶有令人緊張的情緒,陶舒晚隻能下意識的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陶舒晚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製定計劃,她將這裏的士兵分成好幾隊,每日用藥物大量的熏蒸消毒,每半個時辰為一輪,村裏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沒得過天花的村民們必須在家裏自行隔離,不許隨意亂竄,或是接觸任何人,分發的消毒之物必須每日勤用,爭取不讓自己有一絲感染天花的可能。


    而得了天花的人亦要每日接受藥物的熏蒸,以減少交叉感染的可能性。


    就這麽過了三五日,村裏感染天花的人確實在直線下降,但是死亡率卻一直都未曾跌落,那些因天花而死亡的人無法接受土葬,隻能以火焚燒,用過的東西也不能再繼續保留。


    陶舒晚知道這個時代,土葬意味著什麽,若是再有人死去,村民們很有可能會爆發小規模的叛亂……


    是夜,月朗星稀,忙活了一天的陶舒晚正坐在帳篷前的一塊石頭上,端著一碗熱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連日來的不眠不休,她已經累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身上就像被車碾過一般,酸痛的厲害。


    就在這時,如月拿著記錄本,朝陶舒晚而來,將手裏的本子遞給她後,輕聲的匯報道:“前日裏到的口罩已經分發給每個人了,還有公主你說的那個酒精,也已經配置成功,明日就能送到了……”


    陶舒晚翻看了兩眼,而後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憊的點了點頭。


    “宮裏的太醫們如今研製出能有效治療天花的藥方了嗎?”陶舒晚開口,沒想到聲音有些喑啞。


    如月多少有些心疼她,但還是迴道:“還沒有什麽動靜,就連我神醫師父都整日關在實驗室裏,想必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陶舒晚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隻是她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說累了。便迴了帳篷裏,兀自休息去了。


    可躺在榻上的陶舒晚翻來覆去的輾轉,雖然她的身子已經極度的疲累,可是她卻一點也睡不著。


    如今她所做的這些,都隻是預防天花的傳染性與傳播性。如今最應該著重注意的,是如何能夠根治。


    她知道天花就是曾經醫學上所說的水痘,若想根治,需得接種疫苗,可是以如今的條件,根本無法接種疫苗……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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