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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奇雅的順利登基,同時也說明了陶舒晚與秦鄴等人是時候要告辭離開西藏了,算算日子,從一開始的路程到如今,她們也算是跨越了夏季的末尾與整個秋季,還有身處在其中的寒冷的冬季。


    在同塞奇雅說了要離開的事情之後,這幾日,她便有意無意的開始讓自己空閑下來,並且吩咐宮人忙碌著什麽。


    在臨走時的一日傍晚,陶舒晚等人受塞奇雅之邀請,前往宴會廳。


    眾人到時,塞奇雅早已攜她的王夫,周睿淵在席上等候。


    宴席很豐盛,且十分的豪華,幾乎包括了西藏所有待客之道的菜品,除了常見的牛羊肉以外,塞奇雅更是命人做出了幾道中原菜,可見其用心之程度。


    “喲,好豐盛,女王好大的手筆啊……”陶子城向來大大咧咧,缺少一點規矩,所以說起話來,多少帶了點對人不敬的意味。


    但好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脾性,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尤其是塞奇雅,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反倒是陶舒晚不卑不亢的來到賽琦雅的身邊,衝她略微一行禮,保持了兩人該有的禮貌。


    眾人安坐後,賽琦雅才端起酒杯,對著陶舒晚等眾人道:“多謝諸位一直以來的幫助,才能讓那個賽琦雅不辱父王臨終前的委托,在這裏,賽琦雅敬大家一杯……”


    她說完,便將手中銀製的酒杯端起,而後一飲而盡。


    眾人起身,端起酒杯迴禮:“不過是舉手之勞,女王不必客氣。”


    眾人這時剛放下酒杯,一旁的周睿淵緩緩起身,他身上的傷剛剛養了五成,又因為失了過多的血,整個人看上去蒼白瘦弱,就像那易推倒的公子,帶了點蒼白的美。


    賽琦雅見狀便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供人,讓他們上前借力攙扶,周睿淵勾唇,氣質溫和。


    他柔潤的目光掃視了陶舒晚等人一圈,而後笑道:“諸位剛來西藏時,在下曾說過,待事情結束,必定好酒好肉以供之,如今,便是兌現諾言的時候……”


    陶子城原本正在撕一隻烤羊腿,聽到這話從美食中抬起頭來,對著他道:“不必那麽多虛禮,大家吃好喝好,就當是自己人跟朋友就行!”


    周睿淵笑了笑,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不妥,有一事,我還是要謝諸位的,若不是諸位舍身以救,當時我便已經毫無活路,還有今日的局麵,也全靠諸位的幫忙……”


    他說完,舉起酒杯,一臉正色:“如今,薄酒一杯,以敬各位,聊表心中感激……咳……咳咳……”


    他還未曾喝許是牽動了傷口,惹得他臉色瞬間更加蒼白,而後便低低的咳起來。


    陶舒晚見此忙道:“算了,王夫的心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您身體未愈,還是不要飲酒的好……”


    可周睿淵在合格時候卻有些固執,覺得禮不能丟,況且,他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能給予陶舒晚等人的,所以敬一杯酒,已經是他給自己最低的寬恕。


    陶子城見他這個樣子,也急忙上前來勸道:“好了好了,量力而行,不如就以茶代酒……”


    沒想到周睿淵薄唇一抿,麵帶嚴肅:“我可以。”


    他說著,便將酒杯抵到唇邊,仰頭便要喝。


    就在這時,賽琦雅眼疾手快,迅速將周睿淵手上的酒給奪了過來。周睿淵一愣,有些迷茫的看了賽琦雅一眼。


    卻見賽琦雅媚眼一睨,勾著淡淡的笑容看了她一眼,才迴過頭來對陶舒晚等人道:“本女王的王夫身體不適,這一杯,我替他喝。”


    說完一飲而盡。


    而一旁的周睿淵則默不作聲的迴到座位旁,在眾人都沒有看到的那一瞬間,他耳尖紅欲滴血……


    宴席一直到夜半子時,眾人喝的十分盡興,每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幾乎都是需要人攙扶,而偏偏周睿淵不宜飲酒,仍舊穩健的攙著賽琦雅。


    秦鄴酒量又好,就算喝多了,整個人也跟沒喝多一樣,麵無表情的。


    陶舒晚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迴頭衝著已經完全沒有女王樣子的賽琦雅喊:“我還要同你繼續喝,再拿酒來!”


    賽琦雅跌跌撞撞,一臉暈暈乎乎的樣子,聞言便要上前,但幸虧被周睿淵與宮人們拉了迴來:“誰怕誰啊!本女王肯定能將你給喝倒了!”


    “你胡說!你吹牛!論喝酒,沒人能比得過本公主,白的,啤得的,紅的,還是洋的隨便選,能讓本公主吐,那就算我輸……嘔……”


    陶舒晚話音還沒落,便彎腰一聲吐,差點髒了秦鄴那一身上好的雲錦衣裳。


    而對麵的賽琦雅原本並不想吐,當聽到陶舒晚那邊吐了之後,身體上那一陣生理反應,也忍不住狂吐起來。


    弄得秦鄴與周睿淵一臉的無奈,隻好將兩個人拉走,互相帶迴去休息。


    這一夜兩個人怎麽耍酒瘋都不必再提,第二日眾人就要啟程,陶舒晚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的時候,那好久都未曾犯過的起床氣差點被引出來。


    但一睜眼,對上秦鄴那張清雋溫柔的臉,陶舒晚隻能默默的將火氣又壓了下去。


    但大清早的宿醉後遺症也毫不保留的衝她襲來,什麽頭疼,頭暈,惡心等等,折騰的她一早上都沒有什麽精神。好在周睿淵及時派人送來了解酒湯,而後又吃了一碗暖胃的熱粥,她才覺得活了過來。


    之後外頭的人便催促著,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陶舒晚他們三人說啟程了……


    為什麽說是三人呢,這邊陶舒晚因為宿醉,磨磨唧唧的倒是還能原諒。


    另一邊最讓人無語的就是陶子城了……


    等到陶舒晚一切都準備好,跟著秦鄴出去的時候,陶子城正抱著他的狼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眼淚跟鼻涕都擦在了雪狼王高貴而柔軟的皮毛上,惹得雪狼王一陣的嫌棄。


    “狼兄,我舍不得你啊,你說咱們兄弟兩個好不容易再次見麵,如今又要分別,我這心裏跟刀割一般啊……”


    雪狼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雙藍色的眼睛中看陶子城的模樣多少覺得他好像有什麽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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