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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上一時間沸騰起來,眾人真心實意也好,虛情假意也罷,總之眾人臉上皆帶著笑意,上前恭賀皇帝,亦上前恭賀大皇子,一時間氣氛倒真有些其樂融融的味道在裏麵。


    皇帝一高興,金銀珠寶布匹吃食等自不必多少,又兼心疼這第一個孫子,便龍顏悅色的衝大皇子道:“既然大皇子有了身孕,更應該細心調理,安靜養胎,恆鈞你也要多體恤,決不可做惹大皇子妃生氣之事。”


    大皇子驀的笑了,而後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目光看了陶舒晚一眼而後衝皇帝道:“父皇放心吧,這孩子來的極其不易,兒臣定會仔細看護,絕不會叫這個孩子出任何問題的。”


    這句話本也沒有什麽,隻是大皇子說話夾槍帶棒的,又時不時的衝著陶舒晚說話,如此,不免叫人多心,就連陶舒晚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但因大皇子雖然這般說,但又未指名道姓,故而這種人雖然都心裏清楚大皇子的敵意,但又隻能當做什麽都聽不懂的模樣,急促埋頭苦吃。


    大皇子妃見狀微微皺了皺眉,私下裏扯了扯那大皇子的衣擺,聲音裏帶著一些哀求:“別說了,別惹父皇生氣……”


    大皇子掙開她的手,目光裏帶著一絲厭惡的冷意,但說話時,語氣卻仍舊帶著得意:“怎麽?本皇子有了兒子,如今連高興都不能了?”


    大皇子妃臉色一白,薄唇動了動,然後有些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主位上的皇帝尚未聞出這宴席中詭異的氣氛,隻當大皇子同從前一樣,貪杯多飲,又因今日是確有一件喜事,他倒也沒有多少不悅,隻是不輕不重的提醒了他幾句。


    “雖然有孕是一件喜事,但你也不可貪杯,以後便是要做父親的人了,也該負責人些,別整天無所事事,沒個正形!”


    “父皇且放心呢,兒臣絕不會像有些人一樣,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想要,那麽狠心殘忍。恐怕也隻有沒有心的人能幹得出來……”


    此話一出,全場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周圍安靜的連一點唿吸聲都不可聞。


    陶舒晚與秦鄴的臉色冷得可怕,好似從那極北之地走出來的一般。


    有些懂得內幕的人又緊張又小心翼翼的盯著大皇子與陶舒晚,靜靜等待著一場即將爆發的暴風雨。


    那高位之上的皇後聽了大皇子這作死之言,氣的恨不得衝下座位去狠狠賞他兩個嘴巴子。可如今眾人皆在,她若是這時候衝下去,隻怕會叫大皇子下不來台。


    但若她此時什麽都不做,又會叫這滿大殿的人覺得,她今日湊這場宴席,不過就是為了給玉舒公主找難看,那她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隻怕一切都白費心機。


    “大家都別介意,大皇子喝多了,說的糊塗話呢……”皇後糾結片刻,終於想著法子圓場。一邊說,一邊還給大皇子使眼色。


    她這一步棋走的也算精巧,這麽一說眾人也絕不會將玩笑話放在心上,一時間便有一同打圓場的人接話道:“這臣喝多了的時候還曾抱著一棵樹要同它結拜呢,這沒什麽新奇的,大家喝酒,喝酒……”


    眾人一聽也都十分配合的笑笑,這原本冷起來的場便也多少有了點熱乎氣。


    隻是可惜,大皇子雖然確實是喝多了,但是心裏的不甘與憤恨也是滿溢出來的這個時候,他一心隻想著膈應陶舒晚,又怎會理會皇後對他的警告呢。


    又是一番諷刺加損辱,陶舒晚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那白皙纖長的手中正摩挲著一隻上好的杯盅,她眼神晦暗,唇角似帶著一絲冷笑,似乎在想,怎麽優雅又不失禮貌的將她手上這隻杯子塞進大皇子的口中去。


    隻是她的想法還沒有實現,便隻聽‘啪’的一聲。


    巨大的聲音叫眾人不勝防,嚇得瑟縮了一下身子,而後循著響聲而去,隻見鎮南王鐵青著一張臉,將那雙黑曜石而製成的筷子重重摔在桌上,應聲砸碎了那瑪瑙盤子,白玉碟兒。


    大皇子如今正愁尋不到陶舒晚等人的錯處呢,如今見鎮南王不僅在皇家宴席上甩了臉子,而且還怒摔東西,愈發趾高氣昂了起來:“喲,鎮南王這是何意,這陛下就坐在上頭,這般行事可有將陛下放在眼中?!”


    又見眾人屏息垂眸未有敢反駁他的,酒勁兒一上來更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那大皇子又何曾將皇上放在眼中過?”陶舒晚掀起眼皮,目光冷漠,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那是她即將被惹怒的信號。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大皇子一聽,臉色變了變,語氣中也帶著些許挑釁。


    陶舒晚唇角一勾,眼底泛著一絲寒意:“這句話不是應該本公主問大皇子你嗎?”


    她頓了頓,又道:“本公主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大皇子一句,可大皇子這左一句右一句難道不是意有所指?”


    大皇子被陶舒晚的話噎住片刻,而後又見他不死心的迴懟:“你若心中沒有鬼,又怎麽知道本皇子這話裏說的就是你呢!”


    “呀!”陶舒晚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驚訝而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大皇子一眼,淡淡道:“大皇子這話說的可是太對了,隻是這反賊方被處置,大皇子就對我們秦家與陶家這般沒有好臉兒,難不成是我們惹了大皇子的人,叫大皇子心生不悅了?”


    這一頓甩鍋饒是皇後聽了也是一身冷汗。她屈尊降貴做這麽多事情,就是為了做給皇帝看,好撇清她們與平西王之間的關係,這倒好,惹怒了陶舒晚與鎮南王,隻怕這一身髒水是洗不清了……


    “胡說八道,你信口雌黃!”大皇子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指著陶舒晚的鼻中就罵起來。


    陶舒晚倒也不惱,隻是十分平淡的迴敬她道:“大皇子別生氣啊,若是心中沒有鬼,又何故這麽大的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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