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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在,事情雖有些許偏差,但最後能很好的解決,也算是一件幸事。”三皇子有些輕鬆的笑笑,而後便轉過頭去,掀開車簾,去看外麵的路程。


    陶舒晚倒沒有方才那般興致高漲。她垂了眸,那淺淡的瞳眸在半闔下微微有些失落。她的眸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眉心不由得升起一絲傷感之色。


    其實在這場謀算中,她何嚐不是在意料之外,她失去的東西,是這輩子她都不會忘懷的,哪怕她平日再怎麽大大咧咧,再怎麽若無其事,可她依然會想起,她曾失去過什麽。


    就在陶舒晚暗自神傷之時,一隻指節明晰的手伸了過來,無聲的覆在她的手上,帶著些許霸道的力氣,捏住了她的手。


    陶舒晚抬起眼來,正迎上秦鄴那深邃的黑潤的雙眸,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隻一個眼神,便也讓她覺得分外安心。


    皇家的轎輦停在秦府的時候,早有府中的小廝慌張去院裏報信。三皇子最不喜這種人多的場麵,故而將二人放下,便又迴宮複命去了。


    等到陶舒晚與秦鄴下了馬車,秦府那門外,早就烏泱泱的站了一堆人。外頭那丫鬟婆子等奴才探著頭,都跟著往外瞧。


    裏麵老夫人秦父還有秦母,麵上皆帶著些許激動的神色。這麽一瞧,緊靠秦父那座獨院的秦家二叔二嬸處倒顯得門庭冷落,蕭瑟不少。


    “鄴哥兒,我的兒……”秦母那雙溫柔的眼中早就盛滿了淚水,還未等秦鄴上前,便自行撲了過去,抱著他低聲哭了起來。


    一旁的秦父仍舊是那副剛正不阿的嚴肅形象,雙手背在後麵,裝作十分冷淡的模樣,可若是仔細看,便能瞧見他有些微紅的眼眶。


    “娘,孩兒不孝,叫母親與父親擔心了……”秦鄴將秦母扶起來,而後當中跪下,朝著秦家長輩們磕了一個頭。


    這番舉動饒是對秦鄴有些不滿的老太太都微微有些動容。


    “快起來,這孩子迴來,本是喜事,都別杵在街上,叫外人看了笑話。”老太太站在台階上,說話間依舊是那般有些厲聲急色的模樣。


    陶舒晚趁著這功夫微微抬眼瞧去,隻見老太太穿了一身青緞襖裙,外麵罩了一件栗色褂子,頭上是繡祥雲式樣的抹額。


    依舊是那副精神矍鑠的模樣,隻是這麽多日子沒有見,竟好像是發福了不少。


    秦母與秦父聽老太太這般說,也不敢忤逆,隻是一邊拭淚,一邊拉著陶舒晚的手往府中走,在眾位丫頭婆子的簇擁之下,好容易才進了正房大院,跟著眾人一齊坐下。


    依舊是老太太坐在主位之上,陶舒晚與秦母坐在西邊的椅子上,秦父與秦鄴則坐在了東邊的椅子上,不過片刻,丫鬟便送來了熱茶。


    陶舒晚累了一日,自然口渴,便端著她那兒媳的架子,衝眾人禮貌的笑了笑,而後連喝了幾口茶,方壓下臉上的疲態。


    她剛放下杯盞,手便秦母拉住。側過神,隻見秦母眼中點點淚光,臉上滿是心疼之色:“怎麽變得這般瘦了,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罷……”


    秦母的關懷叫陶舒晚心中不覺多了幾絲暖意,她衝秦母笑了笑,略作輕鬆的迴道:“還好,隻是路上奔波多有不適,等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秦母吸了吸鼻子,用藕荷色的手絹拭著臉上的淚痕,也忙道:“說的正是呢,這幾日你們就暫且住在秦府,我叫人做一些有營養的飯食,得好好給你們兩個人補補才是。”


    陶舒晚微微皺眉,倒也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眾人又略說了一會子話,一旁的秦父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他們小兩口剛迴來,肯定也累了,便以後再說話罷,叫他們好好休息才是……”


    “說的也是……”秦母點頭,“你們迴來,心裏隻顧著高興了,那陶然居我早就讓丫頭們打掃的幹幹淨淨,一應擺設物件也沒人動過,你們隻管迴去休息……”


    陶舒晚心中本有一絲猶豫,但看著秦母那雙溫柔的能掐得出水來的眼眸,便又不舍得叫她難過,隻能跟秦鄴兩個人請安告退後,隨著引路的丫頭們往陶然居去。


    自從她有了公主府,秦府這個婆家對她來說,就隻是節假日的一些形式。雖然她有心想孝敬公婆,但一想到跟老太太湊在一起的二叔二嬸一家,便覺得十分倒胃口。


    陶舒晚跟秦鄴一起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走了片刻才見到一片鬱鬱蔥蔥的陶然居。


    同記憶中沒什麽不同,隻是或許這院子他們不常迴來,裏麵的花兒草兒的過於鬱鬱蔥蔥,有些疏於打理的感覺。


    隻是這樣倒也有一種自然的美,沒有什麽被剪子削去的枝葉,花也開的精神。


    走過垂花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院子裏的小廝已經拿著火折子在引庭院的亭燈,一時間燭火搖曳,倒有一種朦朧之美。


    就在這個時候,與陶舒晚並排而行的秦鄴突然默不作聲的牽起了她的手,而後一路領著她進了屋子。


    二人還未曾坐下,便有下人掀起門簾,輕手輕腳的進了來,見到兩個人先是規矩行了一禮,而後道:“老太太講,爺跟夫人一路辛苦,晚膳就不必與大夥兒一塊用了,想吃什麽吩咐廚房一聲,吃好了,也早些休息……”


    “知道了,下去吧。”房間裏,秦鄴將一身黑色的外袍褪去,便又下人從櫃子裏翻出他常穿的衣裳。


    秦鄴也不用人幫著喚,隻叫人擱在桌子上,叫她們下去了。


    一時間房間裏沒了外人,陶舒晚隻覺身子似有千斤重擔一般,便穿過屏風,往裏屋去,一頭紮在床榻上,幾乎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陶舒晚隻覺眼睫微微有些癢,不太清醒的睜了睜眼,便見秦鄴那張放大的,熟悉的臉正在她眼前。


    此刻他正撐著身子,十分溫柔的望著她,眸中似有澹澹水色,叫她忍不住微微怔愣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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