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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才會利用三公主,你想看看馥香國皇室與生俱來的普通血脈能不能很好的與毒融合,達到你想要的完美,不是嗎?”


    陶舒晚十分平靜的說著,臉上洋溢的自信與泰然自若叫巫醫不得不相信她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並且知道的比他還要深。


    “你想要一個能以你為尊的新世界,他們會是你最聽話的工具,你希望自己像手稿裏寫的那樣,成為那個世界的父神,受所有人的仰望與崇拜,也期待自己能達到永生的目的……”


    陶舒晚說到這裏有些失笑,那笑容裏帶著幾不可見的嘲笑,但巫醫卻並沒有發現。


    “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吞噬嗎?”陶舒晚目光清冷,那不染塵埃的模樣,像是淩駕在巫醫頭頂上的神,似憐憫又帶著無盡的冷意,強大的莫名的氣場壓得他竟有那麽一瞬間透不過氣來。


    就在陶舒晚那包含譏誚的目光中,巫醫竟然控製不住上前走了幾步。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叫人十分不舒服的狂熱。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他看陶舒晚的眼神都有了輕微的變化。


    “你既然看過手稿,自然也知道那個世界的所有準則都是以創世者為尊,若是成功了,便是絕無僅有的天下第一人……”


    “那又如何,雖世界已成,亦不過是一群沒有溫度的活死人,你就算長命百歲,那無邊無際的孤獨便是你想得到的嗎?”


    “你懂什麽!”巫醫雙眼充血,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惹得陶舒晚嫌棄的皺了皺眉。“這是天星給老夫的啟示,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四分五裂,它需要老夫重新去清洗,這是老夫的責任……”


    他雙眼無焦,正自言自語的說著:“我在凝香國時就看過關於天星的記載,他如天神下凡,所經曆的短暫的一生已經被老夫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陶舒晚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好嘛,這不就安慈那恐怖的私生飯嗎,簡直是對他信任到了狂熱的地步……


    “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麽……”


    陶舒晚還想再勸,一抬頭卻發現巫醫那雙帶著陰冷的不容置喙的雙眸朝她瞪了過來,叫她十分瘮得慌。


    “我和天星是一樣的人,是他將這改變世界的神書交到我的手裏,我要跟他一樣成神,然後重新製定這世界的規則,重新審判他們,將那些欺辱過我的全都變成卑微低價的奴隸……”


    說到這裏巫醫的眼中盡是對新世界的向往,他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亦或者說,因為他心中露出的這顆畸形的萌芽,他開始扭曲事情的本質。


    本是無意中得到的手稿被他看做是天星的指引,所以他開始一步步的近趨瘋狂……


    陶舒晚斂眸,嘴角那譏誚的笑越發張揚,什麽狗屁指引,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她這般想著,屈辱不敢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隻能在心裏暗暗罵巫醫這心理變態。


    巫醫從迴憶中迴過神來,那有些發紅的眼睛也漸漸暗淡,隻是那孱弱的身體因為激動仍微微有些戰栗。


    他看了那低頭默不作聲的陶舒晚一眼,眼底又露出一絲不解與迷茫來:“明明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手稿上的記錄所做,可,為什麽,進度仍然緩慢,是哪裏出了問題?”


    陶舒晚知道,巫醫已然病入膏肓,若是強行說些與他有違的話來,他隻會覺得這些人都是妨礙。


    若是惹他發了瘋,說不定這些人都要為他口中說的什麽荒唐世界所陪葬。


    思及此處,陶舒晚不敢說什麽忤逆他的話,隻能另辟蹊徑。外麵有風吹過,帶進幾片樹葉落在她腳邊。


    不遠處有些不知名的鳥在嘰嘰喳喳的亂叫,聲音又尖又雜,一如她現在紛亂焦躁的心情。


    “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研究的方向很有可能便是錯誤的……”陶舒晚輕輕啟唇,聲音沉沉,帶了一點蠱惑的味道在裏頭。


    “什麽意思!?”


    巫醫猛然抬起頭來,眉頭低壓,眼神陰惻惻的,與之觸上便叫人極度不舒服。


    “你怎麽就肯定,你的手稿沒有一點偏差呢……”


    “不可能,天星的手稿上寫的清清楚楚的,怎麽可能會有偏差!”


    陶舒晚的話被打斷,巫醫方才已經沉寂下來的那份狂熱又陡然升了起來,叫人忍不住起了些許莫名的煩躁氣息。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本想揉一揉眉心,但又怕這番舉動惹得巫醫對她的話產生懷疑,遂抬起一半的胳膊突然改了方向,有些做作的放在了發間那支白玉雕刻的海棠花上。


    再抬眼時,那雙原本澄澈的雙眸變得霧蒙蒙的,叫人猜不透她眼睛裏隱藏的情緒:“我想你應該早就發現了,不管用什麽樣的血液注入病毒,都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不是嗎?”


    巫醫沉默著,但眼底那有些無措的閃爍已然叫陶舒晚捕捉到,雖沒有聽見他的否認,陶舒晚依然能肯定,她說的話是正確。


    “你為什麽會這麽肯定。”巫醫不動聲色的看著陶舒晚,雖然麵上鎮定,但他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站在一艘殘破的小舟裏,四處皆是深海,沒有叫他覺得安心的地方。


    陶舒晚笑了笑,眼神中多有不屑:“若你成功了,就不會來第二次取我的血了……”她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了什麽,那好看的唇形勾了勾,露出了個譏諷的笑來:“還有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三公主,恐怕你已經取了她不少的血了吧,可結果還不是一樣。”


    巫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那原本佝僂著的背越發的彎,整個人縮在那寬大的袍子裏,越發顯得瘦小又蒼老。


    他緊緊咬著牙,正在一點點的消化著陶舒晚灌輸給他的新方向,其實他並不是沒有發覺,隻是他這一輩子都在為了這一件事而努力,將自己的生命與精力全都投放了進去,他隻是不想承認他到頭來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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