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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舒晚任由自己在這一秒鍾顯露些許脆弱來,而後她搓了搓臉,掏出瓷瓶中的解毒丸,將藥丸捏碎,而後徑直塗抹在秦鄴的傷口上。


    高濃度的解毒丸暫時延緩了秦鄴傷口上屍毒的發作時間,也阻止了毒素的二次蔓延。且秦鄴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絲好轉,雖然仍然昏迷著,但唿吸卻逐漸平穩。


    陶舒晚知道,這隻是暫時保命的法子,若想解了秦鄴身上的毒,還得盡快帶他離開,否則在這裏多呆一秒,他們兩個人就都有生命危險。


    陶舒晚將秦鄴安頓好,便開始走出山洞四處找出路。她記得秦鄴說過,這些屍體並不像是被人扔下來的,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一定有能夠運送這些屍體的路……


    陶舒晚來到方才的屍坑處,圍繞著屍坑周圍轉了一圈,將附近的環境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卻無任何收獲。


    就在她著急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山壁之中竟然發出了車輪滾動的聲音。陶舒晚心下一驚,快速的將自己給隱藏起來。


    因著山崖下的特殊地理環境,那聲似車輪的音響出現在這裏,越發空靈而詭異。


    陶舒晚仔細的辨別著,手心裏因為緊張也分泌出不少汗液來。


    就在此時,陶舒晚看到在屍坑的對麵,一道隱蔽的裂縫中,有兩個人拉著一輛板車,緩慢而熟練的鑽出來。


    二人包裹的十分嚴實,推著那板車來到屍坑旁,啪的一聲撂下,然後便站在遠遠的一旁休息。


    “他娘的,天天運送這些屍體,老子的身上都沾上腐臭味兒了……”為首的一人眉頭緊緊皺著,臉上帶著十分明顯的嫌棄。


    另一人麵上帶了一絲懦弱,歎了一口道:“你滿足吧,總比咱們也變成這些人,被堆在這裏強……”


    那第一個人一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一絲又厭惡又恐懼的表情來,而後對著那些屍體狠狠的啐了一口,罵了一聲:“晦氣!”


    “行了,別抱怨了,趕緊扔下去咱們快一點迴去,不然主人又要罵了……”


    二人絮絮叨叨說了幾句,便開始動手幹活。在那板車上,橫七豎八的放著不少已經死去的人,他們的身體尚還新鮮,身上的青黑色也並沒有屍坑中那些屍體的青黑色嚴重。


    那兩人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那兩人臉上習以為常的表情,雙眸中,對死亡的漠視,令陶舒晚覺得汗毛豎立。她嚇得急忙將身子伏下,屏住唿吸,大氣兒都不敢出。


    片刻之後,那兩人將板車上的屍體掀入坑中,便又一臉嫌棄的鑽進了裂縫中。陶舒晚在原地等了片刻,看著運送屍體的車一點點的消失,直到沒有聲音,她才小心翼翼的移動到那處裂縫前,上前查看。


    這道裂縫隱藏在凸出的岩石之中,遠觀雖十分像自然而成的裂縫,近看卻一眼就能看出人工鑿過的痕跡,尤其是裂縫向裏走數步便能清晰的看出這個人工鑿成的隱秘通道。


    想起剛剛那兩名運送屍體的人,她心底隱隱有一些不安。這個隧道不知通向哪裏,亦不知裏麵有無人員把守,她自己一個人還要帶著受傷的秦鄴,不知能不能躲避這即將迎來的危險……


    但是想到秦鄴如今的身體狀況,陶舒晚決定冒險從此處帶他離開。


    她折返迴去,將秦鄴背在背上,為了防止因自己體力耗盡而將他摔在地上,陶舒晚脫了一層外衫,將秦鄴綁在自己的背上,一點一點的撐著他往甬道中走。


    甬道很長,越往裏走,光線越發昏暗,陶舒晚一隻手撐著岩壁,借著岩壁慢慢的移動,


    行動中陶舒晚的手被鋒利的岩石劃破,她忍著疼,將秦鄴往自己的背上抬了抬,微微喘了一口氣。


    “唿……秦鄴你吃什麽長大的,這麽重……”陶舒晚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加油,我可以,我能行……”陶舒晚咬了咬牙,又上前移動了幾步。


    甬道中光線昏暗,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秦鄴漸漸有了意識,隻是仍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他的鼻尖縈繞著陶舒晚發間的淡淡的梳頭水的香味,令他有些迷離,又有些沉醉。


    是在做夢罷。秦鄴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來,如是想著。若不是做夢,他怎麽會靠在晚晚的身上,明明,她如今對他那般疏離……


    “晚晚……”秦鄴帶著嘶啞的聲音,低低的喚著。


    陶舒晚聽到秦鄴的聲音麵上露出一絲欣喜,她讓秦鄴靠在岩壁上,自己趁此機會稍作休息。


    “秦鄴你醒了,你覺得怎麽樣?身子能動嗎?傷口呢,有異樣嗎?”她轉過頭,發現秦鄴雖然醒著,但意識仍是不甚清醒的模樣。


    秦鄴在朦朧間聽到陶舒晚帶著關心的語氣,這麽多天來壓抑的情感在此刻噴湧而出。


    “晚晚,你是不想要我了嗎?是想丟下我嗎?”他聲音隱忍,但仍有隱藏不住的委屈。


    陶舒晚看著秦鄴臉上所露出來的傷心的神色,胸口驀得一疼,但下一秒,她依舊恢複了那平靜無波的神情,朝著一旁的秦鄴道:“秦鄴你要是醒了就起來,不要以為用這種方式我就會心軟……”


    聽到了陶舒晚強硬的語氣,秦鄴臉上的神情越發悲傷:“晚晚能不能不要和離,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


    陶舒晚緊緊咬著唇,假裝沒有聽見,繼續背著秦鄴往前走。


    秦鄴以為自己仍在夢中,依舊絮絮叨叨的在陶舒晚的耳邊訴說著自己的心意,他將自己壓得很低,聲音帶著一絲祈求,動情之處,喉間滾動,竟溢出一聲哽咽來。


    “別說了……”陶舒晚心中仍有氣,但聽到秦鄴無意中說的這些話,卻不知不覺落下淚來,她麵上帶著幾絲動容,心中卻又溢出些許心酸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安陽同她對峙之時,說的那番話來,秦鄴本是天之驕子,可遇見自己之後,竟然也能卑微到塵埃裏,為了討好她,放低自己高高在上的身段,不管她怎麽給他擺臉色,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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